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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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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很想念无心,想念他的念经之声。他能让我平静,至少在他身边我是平静的。
  早上依然早起,天气不好,风雨欲来。阿哥们仍然去要去书房。
  屋里的胤祥,忽然叹气:“要下雨了吧?” “是。”我回答我站在帘内看向外面,胤祥说:“我不喜欢下雨,最讨厌就是一身湿气。”
  我微笑:“那您,可丧失了很多乐趣。”他微笑:“什么乐趣?”
  我说:“下雨时,在雨里跑,回了家,跑个热水澡,最舒服。”我的记忆慢慢的铺展开来。两个人牵着手,什么都不怕?漫天的大雨,就像我们巨大的游乐场。然而我已经开始害怕下雨了。害怕我的记忆的复苏。
  苏悦然就这样一点点鲜活起来,慢慢变成胤禩。我已经开始模糊他们之间的分别了。
  我苦笑,他们之间又分别吗?
  胤祥沉思,忽然问我;“和谁?”我愣一下问他:“您说什么?”
  他虽然蒙着双眼,却仿佛可以看见我:“我是说,你和谁在雨中跑过?”
  我愣愣的看他,他有奇特的敏锐,我答:“一个人。”
  他摇头:“一个人?怎么这样伤心?”我笑了,他有不同于一般孩子的敏感。
  “是奴婢的阿玛,奴婢很小时,有一次下雨,阿玛就抱着奴婢跑。”我庆幸他蒙着双眼,这样我就可以撒谎。我还不会撒谎。
  他点头,忽然又说:“你阿玛,是不是……”我说:“已经去世了。”
  然后他说:“怪不得。”这样聪慧敏感的孩子。
  于是我对他说:“若是能把师傅留的功课倒背如流,今天就送您点礼物。”
  他笑了;“什么礼物。”我取他架子上的碧玉箫,轻吹一小段。
  对他说:“不知还入得了阿哥的法耳吗?”他忽然微笑:“借雨听箫,太好了。”
  我微笑:“那得看阿哥的书,是不是背的一样好。”
  我早就觊觎这支洞箫,通体的翠绿,尾坠平安吉祥结,长长的穗子,像是美人青丝。
  胤祥背完功课时,已经很晚了。外面下了瓢泼的大雨。
  我吹的是有一次下雨时,德凤吹得一首曲子,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微微叹息说:“梦断美人沉消息,”隔一会无心又说:“去住彼此无信息。”
  我记下了这首曲子,也记得德凤的无奈,无心的怜悯。
  曲声哀幽缠绵,以前我是吹不好这样的曲子的,德凤总是说,:“转承之处太生硬。”不是技术上的生硬,使情绪上的生硬。而现在却信手拈来。
  德凤说:“什么时候,你心里有了缠绵,你就真正出师了。”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缠绵。
  不可缠绵的缠绵,于是哀怨更深。
  十三靠在椅子上,轻声说:“初九,这曲子让人想流泪。”
  阿哥们全在廊外站着,我并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听众。后来是十四阿哥来说我才知道。他进门就问:“十三哥,昨晚的箫是谁吹的?”
  十三说:“我吹的。”他替我遮掩。
  还好除了十四,没有人提这件事。甚至连四阿哥都没问一个字,当然他连看都不看我。只能说万幸吧。
  我要随蓉月回王府,和十三告别。胤祥的眼睛仍然包着。微笑对我说:“以后,即使不看你,一听你的声音就认得出。”我也笑。
  他是我此次宫廷之行最好的收获。
  宜妃娘娘对福晋说:“我近来。只觉得缺个得力的人,等过了年,把那个叫初九的丫头送进来吧。”福晋答应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还收获了一种不一样的命运。
  
                   
再入宫墙

  福晋把我的额娘叫进王府,说了一番话,不外乎,天大的恩典,准备准备之类的话。可是我的额娘是含着泪走的。
  全府都知道我要进宫了。一时之间,我成了红人。我惟有装我的敦厚,淳朴。更加小心的生活。
  蓉月倒没说什么,只是抱怨,又要找丫头。后来对我说:“你是我的人,以后宫里的事,你得常告诉我些。”我装白痴,很无辜的看她。
  她无奈叹气:“罢了,要是海棠进去,只怕还中用些。”
  我快过年了,我才回家去,等开了春进宫。初九的身份低,不过一年一度的宫女甄选罢了。
  我的额娘从我进了家门,就哭。说:“原先指望,在王府长长久久的,日后找个近便的嫁了,我也放心,你死去的阿玛也放心。这可怎么好?去了那里。咱们无权无势,有了祸事谁能救你。”
  宋婶也在一旁跟着抹泪:“嫂子,莫哭了,到了岁数,也就出来了。”
  仿佛我是去坐牢。我看她们,她们是真心的担心我,一点也没有让我去争个荣华富贵回来的意思。只盼着我能平安。
  小民百姓,求个平安也如此不易。我不想被操纵。可是我却躲不开。
  如果早逃跑,大约也没有这样的麻烦。现在更是走不了了,待选的旗人女儿,私逃失踪,这一院子人都是罪过。
  我出了门,富贵就站在院中,憨厚的微笑。我也微笑。
  如果不进宫,大约他就是我额娘心里的近便人。我会嫁给他吧!
  他说:“迦叶寺每个月总有师傅来送银子。”我点头,是德凤派人来的。
  我要去看他,富贵劝我:“这么晚了,不必去了。”我摇头坚决要去。他就送我。在寺外等着我。
  德凤开始念经了,我在他身边坐下,静静地听。他念完了才看我微笑。
  我恍惚问:“您是无心师傅,还是德凤师傅。”他微笑,我已经不能从笑容里分辨他们。
  “我想知道,无心是如何从这些经书里,找到出路的。”他轻轻地说,我愣住。我忽然觉得他也许知道很多事。
  我跪在他的面前,“师傅,我要进宫了。”
  他静静地看我“你是谁?夏末,还是初九? ”我只能呆呆看他,却开不了口。
  我是谁?我是夏末,还是初九?我不知道。
  他微笑了,像佛坛旁的莲花。美丽而沉静。“无心说等你知道了再告诉你。”
  他轻轻说:“总要选一个,选一个身份,选择一种命运。总要选一个的。”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问他:“我可以选吗?”我的人生我没有权力选择。
  他淡淡地说:“可以的,而且只有你能。”
  出来时,下了小雪,我伸手接了落下的雪花,听它在手心融化的声音。残酷而无奈的。
  庙门外,富贵在来回踱步。看见我就微笑。我仿佛心无城府的微笑:“富贵哥,你快娶个嫂子吧!我也好吃你的喜糖。”
  我的额娘领着我到神武门前。有户部的官组织。人都在这里等着,管事的太监念到名字,旁边,看看通过就进去。
  最后我回头看额娘时,她还在垂泪。我没有动就那样看着她,直到那扇朱漆的大门在我身后关闭。我仍不肯回头。
  她是初九的额娘,我代替了她的女儿,就要代替这份责任。
  身旁的嬷嬷没好气地催我:“快走吧!有什么好看的。”我慢慢的垂头跟在队伍的最后。
  康熙三十五年。我正式开始了的宫廷生活,不知是不是不可避免的。
  选秀女有竞争,没想到做宫女也如此黑暗。总要讨好嬷嬷太监们。
  大家都是家境差不多的女孩子,这种身份都不认识几个字,不像选秀女都是大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通的比比皆是。
  开始,是要扫一下盲的,教着背个女戒宫规什么的。我学的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总之要适当隐藏一下。
  枪打出头鸟。很多鸟,血的教训我不得不吸取。
  然而我还是被排挤,几乎没人跟我说话,饭,我是那最凉的。水,我是那排不上的。
  大约是因为刚来,宜妃娘娘宫里的大太监就来嘱咐过我,让我规行矩步,不能任意妄为。我基本确定,我可以直接去宜妃身边。
  她们当然认为,我有黑手,玩“潜规则”
  她们姐姐妹妹的叫着,谈论着‘苟富贵无相忘’的话题。我一出现,就都不说话。
  从胤禛之后,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我不能讨所有人喜欢。
  可是当所有人都不喜欢我时,也是挺痛苦的一件事。
  她们不喜欢我,我就躲出去。让我讨一个人的好,我可以试试。
  让我讨一百个人的好?
  抱歉,我有此心也无此力。
  
                   
福兮祸兮

  她们说结伴出去看鱼,我不作声,反正不会有人叫我。
  一个人在屋子里,整理东西。学完了,就要分派宫室了,如无意外,我会跟着宜妃娘娘,她虽然不好伺候,我谨慎些也还行。
  上头的大太监来说:“娘娘们,要来调几个人。”又问我:“她们人呢?”
  我只好说:“往外面去了,也该回来了。”于是找小太监去叫她们回来。
  小太监前脚走,后脚浩浩荡荡的娘娘们就来了。
  真正让我无语,诺大个院子,就我一个人跪着接驾。这场景还真是说不出的尴尬诡异。
  惠妃娘娘,荣妃娘娘,宜妃娘娘,还有十三的额娘敏妃。带上她们的太监宫女,十几号人,就看我一个。而且都认识我。
  我真的不知道,是我运气太好,还是太坏。
  她们落了座,我跪在她们面前。怎么看怎么像三堂会审。
  惠妃先开口问我:“她们人呢?”我只好说:“回娘娘的话,奴婢也不知道。”
  她一声冷笑:“好,好一个不知道。既这样就别怪我罚你。”
  不讲理!简直不讲理!我在心中哀叫,却不敢出声:怎么我这没乱跑的,反而来顶缸。
  何况我跟她们又不是很好,她们对我又很坏。
  敏妃微笑推一旁的宜妃:“看看,惠姐姐,看来是气着了,不去罚那没来的,倒是让这个老实孩子受罪。”感激不尽,她来救我。
  她是个好人!我是个奴婢,虽然我救过她的儿子。可我做的事,在主子看来是我该做的。然而她却得罪惠妃来救我。
  宜妃微笑,并不答言。荣妃微笑接口:“这些奴才太不懂事,确实让人生气。”
  惠妃找到台阶也就下来了:“可是呢!这些不懂事的恶奴才,也得立立规矩才行,”
  敏妃又微笑问:“我见过你,那次瞧着挺伶俐的,这一次自己怎么也不辩解一声。”
  我垂头答话:“回娘娘的话,嬷嬷们教过,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辩解。”宜妃侧头微微笑了。
  我可没说您错,我只是说我没错。
  惠妃脸色不太好看,我心想,您是该不好看的。混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个妃。再加上您生那个倒霉儿子。
  脸色不好?将来您脸色不好的时候多着呢!
  敏妃微笑对惠妃说:“惠姐姐,这丫头就是上次,救了十三阿哥那个。我也乏了不想挑了,就她吧。”
  惠妃看宜妃,就说:“这话问宜妹妹吧。”挑拨离间啊。
  宜妃微笑:“一个丫头值什么。”
  我就这样,被决定跟着敏妃了,我觉得我还不如条狗,狗在这时候还有权利叫两声,我连口大气都没有权利出。
  她们回来先被训斥了,然后是嬷嬷们打了她们一顿(也不是很重,以后还要干活,宫里可没地方给她们养伤。)
  然后,结局就惨了,没有好宫室分她们,说她们没规矩,一半以上都被送去干粗活去了。
  当然这一半都是有姿色的。
  看来是故意而为,我就不信,这么一大群人出去,嬷嬷太监会不管,上头会不知道?就是故意来挑错处,找人开刀的。
  晚上,我简直成了众矢之的。“怎么就有这样的巧宗儿,就她一个人在娘娘跟前受赏。”一个愤恨的说。
  另一个也不平“平日里就拿眼角看人。这下可好了。”七嘴八舌。
  个个恨不得吃了我。我站在门外冷笑。对不住,本人心坏肉酸不好吃。
  我要挨打的时候没人看见。她们只知道只有我没有挨打。全忘了她们的排挤冷对。人就是这样自私。
  然后我的东西,就被从屋里一件不剩,全扔出来了。把门也从里面闩上了。“有高枝去睡吧,别在这儿委屈您了。”
  我去缓缓地收拾地上的东西,有个太监上来帮我收拾,是胤禩的太监,秦福。
  收拾好了,他低声对我说:“姑娘,跟我来吧。”胤禩知道了!
  侧院里有间单间,我把东西放了跟他道谢,他摆手:“不敢,主子让跟您说,忍忍就过去了,明后天到了娘娘那儿就好了。”
  我对他微笑说:“公公不必担心我。”他看我微笑中没有伪装,放心的点头就走了。
  我坐在炕上,发呆,却发现身旁有个点心盒子,是胤禩屋里的那个。
  打开看,全是我说好吃的。一口口的吃,却吃出了泪。
  这种时候,我怕人对我好,特别是他。
  
                   
春红惊心

  我住在景仁宫。娘娘的丫环是轮班伺候的。我和叫巧儿的大丫头一班,以我的出身,不该有这样的安排。我该感恩戴德才对。还有两个丫头叫彩玉,翠如一切还在学习之中,我继续维持我那谦恭和气地面目。
  天气渐暖,宫苑里的那几株桃树,已是花满枝头。出来进去的经过时,满眼的娇红艳丽。
  看的我心花险险就要开放,费力才压伏下去。
  春天果然是个不好的季节。
  胤禩的那只点心盒子,就放在枕边,却不敢再去拉开,怕一拉开他的笑脸会从匣子里蹦出来。
  心里苦笑,他的手段果然是苏悦然没法比的,别说蓉月一颗少女芳心,就是我这颗受伤支离的老心,也有点儿要义无反顾,奔赴向前的意思了。
  敏妃娘娘和几个娘娘相约去赏花,是彩玉,翠如那一帮伺候。我和巧儿就留下来。
  我在屋里,给娘娘抄经文。这些经,我常听无心念,却不懂。是啊!我要是懂了,就什么答案都知道了。不必忐忑生活着。
  屋外慈宁宫的丫头来了,满脸焦急,问娘娘在不在?
  我出去接应的,说出去了,她一脸愁苦:“这可怎么办太后娘娘香都焚上了,偏巧佛珠子绷了线,这是什么兆头啊?那佛珠是象牙镂空的,宫里只有敏妃娘娘有,嬷嬷就让来借借。”
  和太后娘娘一样的佛珠?看来这位主子在宫里,地位非凡。
  我微笑安慰她:“我也刚来,等我进去给你问问姐姐们,讨个主意。”
  我就进屋,对巧儿说了原委。巧儿打帘子出来说:“这东西是娘娘亲自收的,我们也不知放在哪儿,我先去回了娘娘,问问地方。”又对我说:“初九,你也找找,只怕能找找。”
  我答应了,巧儿走后,我就在,屋里查找的。
  很快一个太监跑回来了,对我 说:“娘娘说就在佛龛的下面。娘娘还吩咐,姑娘早些送过去。”巧儿没回来,看来这差事只能我去。
  我答应着,捧着盒子,就跟着那宫女出来了。
  到了慈宁宫,才发现又是巨大陷阱一个,娘娘们本来在赏花,听说太后这里佛珠崩了线,都过来道恼劝慰,比我来得早,一屋子已经坐满。惠妃,荣妃,宜妃,还有敏妃,巧儿也在。
  我整肃神情,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惠妃冷冷的说:“怎么这样晚,叫你拿个东西就这么不甘愿吗?”
  这还是人话吗?这哪是说我,明明就是针对敏妃娘娘。
  敏妃娘娘脸色尴尬,这种时候,我可得替主子出头。我看太后很明显因为佛珠的事,一脸不高兴。
  我不理惠妃,大婶!这是慈宁宫,还轮不到你做主。想做主?等你老公挂了再说。只是微笑着跪倒磕头,对太后娘娘说:“奴婢给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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