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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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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一走,惠妃娘娘就回来了,心里肯定对我不满,碍于胤禩在也没多说什么就把我打发走了。
胤禟在门口等我,我想如果他要说什么水性杨花之类的话,我就直接翻脸。我们一前一后的慢慢走,半晌他打破沉默“不要听大哥的话,把这件事忘了。”
我的心骤然冷下来,这是最让我寒彻透骨的话,我连翻脸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就是皇宫,没有人肯安慰你。“我并不记得有过什么事。”我冷淡的回答。
“没事儿最好。”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至于口气中压抑的愤慨,我也不想知道是对谁。我先转身走了,这里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我开始跟着太后出入佛堂,不为求神拜佛,一是为了躲人,二是因为只有那不说话的菩萨才是这宫里最温暖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看客,现今才发现,我竟然也是这故事里的一个重要角色。不知道,我的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转眼已快三月,其实出了正月我阿玛就请旨要接我回去,但是直到二月底太后才准我回了家,临走时太后还直念叨:“回去那么早做什么。”
我打蛇上棍,半是讨好半是玩笑:“那就不嫁了,来陪太后娘娘多好。”
太后挥手作势赶我:“快走吧,当我不知道吗?这些日子老九一来就拿眼儿满屋子找你。”眼里脸上都是笑,我也陪着笑。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找过我,依我看也不过是太后对我们的美好想象罢了。就算找过我又如何?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没有爱情,就连感情都算不上。
回了家,我倒在久违的床铺之上,再也不肯起身。柳儿大半年没见我,高兴得不得了,拉着我的手就不肯放开,一面絮絮的给我说:“小姐,您不知道,这些日子给你准备嫁妆,府里都快忙坏了。”
我闭着眼:“等老爷子来了,就跟他说,别的我一概不管,就把这张床给我带着就行了。”还没等柳儿说话,晴婉的笑声便传来“姐姐的规矩看来没长进多少?”
我从床上蹦起来,晴婉就立在门边儿,浅绿的春裳暖暖的笑脸。我几乎是扑过去的,怕把她吓着只是拉了她的手,其实我想拥抱她痛哭流涕。
我说什么也不让她走,硬留了她在我家睡一夜,早早打发人出去,只有我们两个,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儿,天南海北古往今来。
月光从纱窗里透进来,我斜靠着榻上软枕,手里托着晴婉送来的桃花酿,痴痴看着那泛着冷辉的瓷瓶:“婉儿,人要是能自由自在的喝酒,也是中莫大的福气。”
婉儿夺了我手里的瓶子:“又喝多了。”口气里的嗔责,让我的心暖起来,泪落了下来。我掩饰的低下头去。婉儿握住了我的手慢慢靠过来,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我抽泣着停也停不下来。
她低声说:“姐姐,都忘了吧。”忘什么?我与胤禛吗?那件人人讳言的事我从没有记得过,正好省了忘记这道工序了。
而且胤禛已不是初识时的样子了,其他人的面目也没有变的良善可爱起来。离开了家人,我的这人生就真成了一个人的人生了。我只是希望这夜晚再长一些,可以让我哭得再痛快些。
康熙四十三年,三月初八,我天不亮就被叫起来,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
迎归九华
康熙四十三年,三月初八,我天不亮就被叫起来,沐浴更衣梳妆打扮。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
喜娘们围着我团团乱转,那架势像是要把我的头发丝儿都镀了金才最好。等收拾好了,我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怀疑我是不是无意间得醉了那喜娘。这哪还是张脸?血红的嘴,绯红的腮,乍一看活脱脱就是个红皮鸡蛋。盖不盖盖头都不打紧,反正都一个色,红的!
还好意思腆着脸来问我:“福晋觉得如何?够喜庆吧。”得亏修养好才没问候她祖宗。我二话不说吩咐人:“去,端水来,给我净脸。”
良辰刚要走,松嬷嬷便威严十足踏出一步来预备拦阻良辰,刚叫了一声“福晋……”就被我打断“不必劳动嬷嬷亲自服侍我,这点子小事我的丫头还做得了。”顺带白了松嬷嬷一眼:搞清楚,以前在宫里我忍你,现在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压着我耍威风。说完一挥手,良辰仍出去端水去了。
我等不得,先找了帕子对镜猛揩,这模样自己看久了都要口吐白沫,哪里还用闹洞房,可以直接闹鬼去。
一旁的佳期看不过去,一面接了帕子亲自动手给我擦,一面轻声劝:“福晋别急,等会儿水来了就好了。”
松嬷嬷不甘心,正好拿佳期做筏子下台,就斥责佳期:“就是你们这起子不懂事的奴才挑唆主子。”
佳期只好停下手垂头站在一旁。柳儿早吓得不知所措,只知道紧拽着我的衣角。
一时屋里的人没一个敢吭气的,我那位额娘只站得远远的看热闹,半步不肯靠前。笑话,这种时候要是吃了排头,日后在胤禟那里我还混什么。
“这是怎么了?我的丫头有什么不妥之处冒犯了嬷嬷?”我虚情假意的询问,然后轻轻扶头慢慢坐回椅子里:“便有不知礼处,嬷嬷且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饶了这一回罢了。嬷嬷是知道的,我素来娇弱,最是听不得这开山打雷般的巨响。”眼中却是一派优游自在。想在我跟前大小声?端看我心情好不好,赏不赏这个脸给你。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好勉力板起老脸:“新娘子的红妆本是为了讨喜气……”
我再次打断她,悠悠然的反问:“喜气?嬷嬷要是真要喜气,就不如让喜娘把您弄得跟我一个样儿,到时您往旁边一站,岂不更添喜气?”
一屋子都是哼哧哼哧的闷笑声,她脸上筋肉直颤,看来在宫里我装的太老实,首次现了原形让她受惊了。
良辰早端了水来,只立在门边儿没敢过来,现在我既然已胜出,便抿着嘴儿把盆端过来,几人合力把我这张猴屁股还了本来面目,再由佳期重新给我上妆,这次收拾出来还像个人样。
外面来人回报给我额娘:“夫人,九爷府的秦管领刚派人递了话儿,九爷已经出了宫,正往咱们府里来。老爷叫来问问小姐准备的如何。”
我那位额娘原在远处站着看西洋景儿,人群里眼神远远递过来,我们目光相撞,她极为友善的冲我笑了,回头对来人说:“让老爷放心,这就好了。”
这才一路踩着花盆底咯噔咯噔过来,吩咐一屋子嬷嬷喜娘:“劳动各位了,赶紧着点儿吧。”又过来绕着我周身看遍,啧啧的叹两声:“到底我女儿是标致的,我这就去前面,一会儿九爷来了还有一番礼节。”
她这是夸我标致,还是夸自己女儿标致?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太敏感“辛苦额娘了。”吩咐丫头跟了送她出门去。
喜娘们忙忙把批领冠帽给我披挂上。珊瑚,东珠,金孔雀,金云衔珠的三对耳坠,珠环玉绕中那个没有笑容的清秀人儿就是我。我还没把自己看仔细,那大红的盖头已经罩上来,眼前是触目惊心的红,心微微的发抖了。
我被扶着坐在炕上静候,唯一的好处是不用看松嬷嬷那张烦人的脸,低头转着手里的苹果。皇子大婚,排场是十分不小,听说步军统领所的人在外洒扫清道,那大红的毡子一直铺到我们家门口。过会儿宫里会派内务府总管过来。而我的嫁妆前一天已经送过去了,还有一份更大的嫁妆在我的荷包里收着。
整齐有序的脚步声,然后是一通请安叩拜,我反正什么也看不见乐得清净。被人家脚不沾尘的弄上了轿子。
我掀开盖头,看这刺目的红段帐舆。不知不觉,我成为董鄂夏末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还记得初来时的不知所措令我像个无助又疯狂的孩子。庆幸的是我与这个身份并无隔阂,不光因为我们拥有相同的面貌,还因为我在和这个身体一起成长。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在经历她的命运,也或者是这本来就是我的命运。也有可能我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婚礼在晚上举行的,我被折腾了整整一天,这摇摇晃晃的路上就睡着了。
震耳的鞭炮声把我惊醒,醒过来才知道轿子早就落了地了,我在昏睡中已经到了胤禟的家门口。等鞭炮声息,就听见司仪在唱贺词,满语的听不懂。
现在才感到遗憾,为什么皇子福晋不安排一次满语的级别考试,如果要考,我肯定第一个被淘汰,何至于还要莫名其妙的结婚。
那司仪改了汉语,只听司仪唱:“一射天狼!”便是一声弓弦轻响。司仪唱:“二射地妖!”又是一声响。司仪唱:“三射红煞!”轿前咚的一声响,这是射轿。此礼结束我就可以下轿了,我放下了盖头。没能力改变命运的话,至少我可以选择不去看。
下了轿喜娘将一个红绸扎口,内装五谷杂粮的宝瓶放在我手中。我被人搀扶着慢慢的走过红毡,跨过门槛上的马鞍,再跨过火盆,进了院子里临时搭的帐篷,喜娘扶我坐下。之前有人专门给我讲解过规矩,这叫坐帐。
那司仪又怪腔怪调的唱,面前一亮盖头已被挑去了,胤禟手执秤杆站在我面前,四周到处是殷红的灯笼,满满都是围观的人,我把头低下不肯看任何人。行礼拜天,我们终于把仪式进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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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烬红蕉
眼前洞房的这道门槛儿跨过去了,我的这个婚礼也就完成了大半了。我抬起腿,落脚处忽然向前滑动,还没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倾身仆地,顺便带倒了扶着我的两个喜娘,有一个还直接压在我身上,我差点闭了气。
身后是一片哄笑之声,我大脑还是混乱的,后面的人赶紧搀我起身。等我醒过神来,幸好地上铺着厚毯,瓶子没有摔碎只是滚出去了,柳儿追过去捡。
屋子里霎时间成了一锅乱粥,差不多所有人都冲上来,七手八脚的拍打整理 “都住手。”我沉声命令她们,全体愕然,随后都慢慢的闪开。我回头去找佳期,她和良辰就在我身后站着,看到她们就放了心。柳儿已经捡了瓶子回来,鼻尖上都出了汗,焦急的看着我“小……福晋,这……”
瓶里的东西撒了一地,我微笑着接过来:“没关系,去后面和佳期她们一起吧。”我镇定自如的对喜娘说:“你们不要慌,慢慢来收拾。”她们才敢靠上来给我整理,打扫屋子。
我一一打量了屋里的人,我虽然没奢望我的婚姻幸福美满,可也没想到洞房门口就设下了第一道机关。
我被安置在炕上坐好,胤禟进来直冲我过来,我抬头看他,他穿着吉服那蟒纹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有点晃眼,嬷嬷们纷纷咳嗽示意我把头低下。也罢我照做了,他却抬高我的下颌:“刚才摔疼了吗?”一屋子人都转开了头。
四目相对,我从那双美目中看到了一丝促狭,逗我玩儿?这么多的人,跟我玩儿游龙戏凤这一套?我挣脱他的手,作不胜娇羞状把头侧开。他强忍着笑,凑在我耳边耳语:“不用装了。”
他给我明亏吃,我只好还给他暗招。他凑得那么近,耳轮近在咫尺,我侧头轻轻咬住他的耳垂,不急不忙啮了两下,顺带着往耳道里小吹一口。
胤禟倒抽口气,腾的直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煞是热闹好看。我继续装我的娇羞,暗自好笑,这也至于?不是有好几个妾了吗?旁边的嬷嬷轻咳:“爷,快请坐,莫误了吉时。”
他才尴尬与我隔着炕桌相对坐了,有人上来执壶斟酒,站在我们身旁的命妇接了过来,把那高足银镀金酒杯奉给我们。我用余光看见,胤禟一直拿眼盯着我,神色越来越古怪,握杯子的手也紧了,似乎是不高兴。
有人上来引领换了地方,并坐在床上吃了子孙饽饽,又被问了诸如生不生的蠢问题,真不想回答只好小声回答一句,真是丢死人了。
好容易走完了过场,胤禟挥手撵了人,嬷嬷们赔笑:“爷,可没有这个规矩。”他沉着脸不耐烦:“这是在我府里,我说的就是规矩。”她们不敢再多话乖乖的退出去了。我也不再装羞怯,大大方方地看他。“九爷可有什么话说?”
他盯我半晌才开了口:“谁教你的?”我有点懵,谁教了我什么?瞬间突然了悟,他是指我跟他咬耳朵调情的举动。难怪他当时一脸青白,尴尬愤怒成那样。敢情以为我提前给他戴了绿帽子?心里话儿说‘没人教导,我自学成材。’这话说出来,他怕要吐血给我看,还是忍了的好。
气氛正自胶着,外面传来十阿哥嬉笑着高喊:“九哥前面可就等您去敬酒了,就算跟嫂子有知心话儿说,也得等会儿啊。”
胤禟气得跺脚,赶紧出去了,就听见他在外面排揎十阿哥:“你就不能小点声儿,什么知心话。你胡说八道的都是些什么。”
十阿哥一副吃定他的口气继续调侃:“您还怕人说?那边还晾了一屋子人,眼巴巴的就等您去呢。”胤禟明显有点儿老羞成怒:“走走走,喝了赶紧给我滚。”
十阿哥更是几乎笑倒:“不用九哥赶,您就是要留我,弟弟也不会这么没眼力劲儿。”比嘴功,胤禟再次败下阵来。兄弟两个说话的声音渐远。
喜娘已经伺候着把我那身行头换了,换成红缎的长袍,柳儿已经让她跟着嬷嬷出去了,屋里留了两个喜娘,佳期和良辰站在门边垂头侍立。我在屋里坐着心里有些忐忑,过会儿他回来只怕更有一番口舌官司了。
我情不自禁握紧手掌,忽觉掌心刺痛,一看竟是老大一条血口,还在慢慢地往外渗血珠。想必是方才摔倒时被手链划的,当时人太多又紧张过度,居然没觉得痛。摔了跤再见了血,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声张出来必定闹的沸反盈天。正巧斜眼看见身旁一块雪白的宫缎,天助我也,趁床边两个喜娘不注意,顺手抓过来,攥在掌心里止血。
胤禟回来的很快,看样子酒也没喝多少,心里暗想这倒好,他要是喝得烂醉我只有抓瞎。喜娘给他心里问安,最后说一句吉祥话:“恭祝阿哥福晋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一屋子红红光影簌簌的闪跳着,空气里是出奇的静谧,我呼出的气竟然都像是叹息。
不等他走过来“永结同心”,我先站起身:“九爷,咱们聊聊。”他口气戏谑,仿佛听见了笑话:“这种时候你要聊什么?”决定了,我还是开门见山的好:“我们家送来的嫁妆单子您看到了吗?”说到这事儿,他整晚上的不尴不尬便彻底没了影子。
“看到了。”他坐在屋中的圆桌旁,我看着烛光下他沉静下来的面色,微微的笑了,这才是我们之间该有的态度。
“你们想要的东西,不在那之中。”我与他对面坐下:“有些事咱们先说清了才是最好,免得日后麻烦。”
“日后?日后你想如何?你是我的福晋,再如何你也逃脱不了的。”还是这样威胁的口气。几乎叹息,他真是一点儿也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从来都出软不吃硬。
我真不知道该同情自己的命运还是同情他的情商:“府里送过来的,不过是些珠宝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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