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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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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笑:“还不得靠大管家的美言,今日若真有运气,得了好差事,奴婢母女一定好好孝敬管家大人。”
穿屋过廊,我这一身的寒酸,在第一天就有机会来前堂。
这证明了什么?机会是到处都有的。
何为天命
我在屋外候着,听屋里对话。
“蓉月又要换丫头?那就换,好好的找,她一年中大半的时间都在王府,没有个当用的人怎么行。”雍容的女声,年纪不小了。
管家陪着小心谨慎的说;“正为这事儿来回主子,这识字又知根底的丫头不好找,也是赶了巧儿,鄂松家的那个小丫头今天过来了。奴才问了说是认识几个字。”
“哦?鄂松家的?你别诓我?”福晋不信。
那管家忙说:“奴才也怕她说大话,是以带来了,娘娘亲自问问就知真伪。”
“来了?让她进来吧。”那位福晋下了令。
管家出来叫我,低声嘱咐;“现在看自己的能耐了。”
我垂着头规矩的进去。磕头跪着:“奴婢给福晋请安,愿福晋,如意吉祥,万事无忧。”
珠帘之后,一声轻笑,慢慢的声音传出:“是个伶俐的丫头。”又问:“多大了?”
我头不离地,恭谨而认真的回答:“回福晋的话,奴婢今年满十一岁了。”古人说虚岁,我就虚涨自己一岁。
她沉吟,我猜测还是嫌太小。又接着说:“回福晋的话,来时奴婢的母亲就教导奴婢,侍候主子一定要尽心谨慎。”
“嗯,这话是对的,只是年纪太小,不太稳当。”福晋还在犹豫管家开了口:“主子,您看这丫头这说话,行事,只怕比格格屋里那几个大的还稳妥些。”
里面微微点了下头,又问:“你认识字。”
我谨慎的答:“认识几个,不至于把书弄混,写是不会的。”
“这也就够了,又不是找小姐,难道还要琴棋书画吗?”看来我已经过了这一关了。
又说:“抬起头来。”我遵命缓缓把头抬起来。她隔着帘子看一会儿,点头道:“走吧,去蓉月那儿让她看看。”
帘子里福晋站起来,环佩朱翠叮咚之声不绝于耳,有穿着体面的大丫头上前扶住,又有人上来挑了珠帘。
我忙把头又低回去,依然跪着。 一只保养得宜的手在我眼前微微一抬:“起来吧。”
我谢恩,等她过去,才慢慢站起来,跟在人群之后。
哀叹!我的人生,就要被这样一只只紧握权利的手所摆布? 我低着头冷笑,绝对不会这样!绝对不会!
精巧雅致的院落,有古琴之声,都住了脚步,福晋边听边微笑:“蓉月的琴愈发好了。”
那大丫头拍马屁:“可不是,这京城中,那府里的小姐比的上咱们格格。”
福晋有点不高兴:“什么话?什么人敢跟咱们王府比。”
那丫头忙应是收了声。我要以此为戒,这一位的高傲程度,可是非同小可。连这样的话也能挑出错来。
一行人沿甬道走向正屋。
那位格格记不请安也不站起,只是继续弹琴。福晋也没有异色,微笑看她。
一曲作罢才站起来,比我大一两岁的小女孩,已经有艳丽的雏形了。
嘴角眉梢全是高傲,多像啊! 这模样多像苏悦然的新欢赵希希,她们还都有值得骄傲的家世。
不禁感叹,我怎么就这么背运。
她有礼而优雅的请安:“蓉月,给外祖母请安。”“免了”福晋笑着抬抬手,把她拉到怀里搂着,仔细地瞧,关切地问:“怎么,又不高兴。”
噘着漂亮的小嘴,抱怨;“还不是那些苯丫头,说也听不懂,难道要蓉月亲自教才行。”
“知道你不省心,看看,这个,不行再找。”福晋宠溺的劝慰她。说着招手让我上前。
蓉月格格冷冷问我:“你叫什么名字?”要我跪她,我简直要气炸了。却还是跪倒,装作恭谨有加:“回格格的话,奴婢叫初九。”
又冷冷的问:“我就找整理书画,收字的丫头,你做得了?”
我垂头回话:“格格吩咐就是,在格格这儿当差,是奴婢的福分,若格格觉得奴婢不堪用,格格只管逐了奴婢,也不敢有怨言。”
在你手底下,不如嫁人痛快。我该逃走的。后了悔。
冷哼一声;“说话,还算明白。”
显然是为了试试我,就吩咐:“去那面儿,把《孟子》找给我。”
我依言慢慢起身,顺着她指得方向,过去,桌案上,没有,就从书架里找,细细的找,没有孟子。
我又不甘心,让她看不起我吗?
空者手回去跪下:“格格恕罪,奴婢找了好几遍,并没有孟子,只怕是奴婢对书籍位置不熟。”
蓉月格格,倒笑开了:“找不着?找不着就对了,我的孟子让表哥拿走了。”我心中郁闷。
王妃看自己的外孙女如此‘聪明’,高兴得很,然而还是问:“九阿哥,要干什么?”
蓉月自豪的说:“那本书,是古本,他找了好些日子了。听说我有,就要走了。”
该死的九阿哥!
我留了下来,她说:“先试你些日子。”你母亲的。还有试用期?姐姐我万里迢迢来这,可不是在要你欺负的。
我把在德凤那里的松散收拾起来,开始我的王府生涯。我一个二十好几的大人,做事还能没这些小丫头齐全?我跟你铆上了。
谦卑总能给人带来最稳妥的人际关系。而我足够谦卑。手眼勤快,多陪不是,多送笑脸,总之很短时间我就拥有了最稳妥地关系网。
蓉月住的这个院子叫铭心轩,她有好些丫鬟仆妇,我负责书画,还有负责她衣服妆奁的海棠,负责茶水饭食的,里外屋打扫的,针线活计的……等等,总之分工之细叹为观止。真腐败!
老天没开眼,可见一斑。我是不是前世,做了什么罪该万死的事?
真正让我获得人心,是因为有一次,蓉月因为把一件衣服弄脏了。她很喜欢这件衣服,衣服再喜欢也有限,不知为什么,就发了脾气。
海棠委屈,一来她是这里的大丫头,是有头脸的。二来,这衣服是她自己弄脏的。没人敢说话,有一些也是因为,海棠平时压着她们,巴不得看笑话的。
我便出来说话,装的虔诚十足:“格格,生气,就骂奴婢吧!奴婢是新来的,面子本没什么要紧。您平时最疼海棠姐姐,这次要是说狠了,以后您不在,屋里的人只怕就压服不住了。更得让格格操心。”
就这样救了海棠,蓉月又觉得我懂事。海棠万分感激我。对我好的不得了。有什么好事也拉不下我,什么累活也不会找我。其他人,忌惮海棠,好在我得了东西便散给她们。平时又和气。都还与我不错。
后来海棠和我说,那衣服是上一次进宫时穿的:“八阿哥说好看,把格格高兴得不得了。”于是就把衣服当了宝贝。
我嘴里没说,心里冷笑,好看?是说衣服还是人?就算是人好看,那倒霉的八阿哥胤禩,也没什么好的。
蓉月的母亲早亡,她父亲额附明尚,常来看她。一来便有好多东西捎进来。待送走了她老爹,海棠就指挥小丫头们。归置东西。
除了锦缎书籍,就是新奇的玩意。我不感兴趣,她们就像见了飞碟似的。
我只是老老实实按类,放书。书堆里有一本手抄的论语,我拿起来翻看,英俊潇洒的字迹,是的,这字可真漂亮。漂亮的让我想起苏悦然。我都不知为什么会想起他。
蓉月在外间叫我:“初九,有没有一本手抄的书。”巧,就在我手上,忙拿出去给她。
蓉月微笑接过来,细细的翻看,分明怀春少女模样。不用想,肯定是那位八阿哥的杰作。
不知为什么心里哀叹,忽然原谅了所有的人,不过是爱情。百年前,百年后,什么都过去了,唯有爱情,似乎还是历久弥新。
宫闱初遇
八月,皇太子行将举行册妃大典,蓉月要进宫去,海棠对我说:“你也该去见见世面。”便推荐我一起进去。福晋还犹豫,蓉月却答应了。
这样的热闹非凡,这样的喜气洋洋,在我看来真是没有必要。当了太子就一定是皇上吗?不知那位石氏,有没有批过八字,看看自己有没有当皇后的命?
蓉月跟着福晋座在前面的车里,我和海棠则在后面装物品的车里。
海棠笑问:“第一次进宫高兴吧!”我微笑点头“是啊,多谢姐姐,才有这样的机会。”
她有些微微得意:“这也没什么,咱们格格那一年不来几趟?”
我微笑,车停了,有侍卫上来搜检车马,福晋的车意思一下也就过去了,我们的车就得细检,我和海棠下车来等。
在一旁站着的侍卫,对我微笑,我细一看,原来是宋婶的儿子,富贵。他比我大六岁,已然十六了。我经常在庙里,他以前在郊区军营,回不来,一年也就见几次。
这才想起来,我额娘有一次和我唠叨,提过说他调回京城,在宫里当差了。我没往心里去。
我想问他好,又不敢随便说话,只好也对他微笑。
他跟身边的头低声说句什么,那头目点下头似乎同意了。他就低声跟我说:“有什么话带吗?”我就微笑:“富贵哥就跟我额娘说,我很好。”
又担心德凤,但觉得还是有空,自己去可好了。他笑:“再没有了?”
我忙说:“问大爷婶子好,有空,我回去看你们呢。”他微笑点头。
检视完了,海棠催我上车,我答应着,回头对他微笑告别。上了车海棠就笑:“他是谁啊?”笑容怪怪的。我不以为意:“邻居家的哥哥。”
海棠笑着推我头:“小小年纪就,会使媚眼迷人。”我无奈的笑:“这话从哪来?”
她笑:“你没瞧见,上车时,回头冲人笑,你那位哥哥脸都红了。”
我笑:“他从来就腼腆。”海棠为这取笑了我好久。
车马又停了,我疑惑,从窗帘子往外看,一辆马车正从我们旁边经过,原来我们是为了给它让路才停下的。
有人在后面喊:“四阿哥,四阿哥。”
四阿哥,雍正? 在哪? 我完全兴奋。
要与我们擦身而过的那车,停了下来。一只修长的手,挑开帘子。一张清俊淡雅的脸跃入眼中。十七八岁的模样好年轻干净的人?我有点呆愣的看着这个人,这就是四阿哥吗?
我印象里一个杀兄屠弟的君王,原来是这样一幅面貌。
我们的车马离得很近,他微一侧眼就看见我。不知为什么被他目光一接触,我有如触电。慌忙把帘子放了,躲回去。
我害怕他!我不知为什么这样害怕他。我的手都在发抖。
后面的人跑上来,给他行礼。他淡淡地问:“什么事?”声音很好听仿佛珠玉,有荣润的感觉,却也如珠玉般冰冷。
来人答:“回四阿哥的话,太子爷吩咐,让您得空去一趟毓庆宫。”
“知道了。”他答着,又吩咐车辆可以走了。我忍不住又挑开小缝看出去。车马已经走远。
海棠微笑看我:“看见四阿哥了?”我摇头:“没看见。”
她劝我:“以后可别这样,要是让哪个厉害主子瞧见了,你跑不了一顿打。”
我忙答应,原来我的举止是失仪的,这么说他好像还放过了我。
听说这位大爷喜怒无常,看来我大约是撞在他高兴的时候了。
我们要去宜妃娘娘的承乾宫,老远就下来走着进去,十分郁闷!我们这些奴婢,还不如主子的一车东西值钱,东西还能坐车进去。
低声跟海棠抱怨:“姐姐,还不如是件东西呢?不用自己走。”
海棠强忍住笑,:“少说两句吧,这里不比家里。”
走了半天才进了景运门,看见乾清门,我们规规矩矩的跟着太监贴着墙根走,忍不住想:“跟做贼似的。”
带头的太监跪下去,行礼,我们也忙行礼。
三阿哥微笑:“四弟,你刚回来,怎么也不回去歇着?”
四阿哥也温和应答:“刚给皇阿玛回了话,还得去太子那儿。”三阿哥就感叹:“太辛苦了。”
我郁闷的是,明明一起进的宫,人家都回完话了,我们还在路上蹭。
这二位经过我身边时,四阿哥突然停住脚步,问带头的太监:“这些人是什么人?”
那太监答:“回阿哥的话,使安亲王府里伺候福晋和格格的。”
他冷冷的恩一声,又对太监说:“好好管束她们,这是皇宫。”太监答应了。我一身冷汗,谁说他高兴?
这个人真是,说好听他叫严谨,说难听他就是小心眼。
我一个还没长开的孩子,他也不失时机地吓唬一番。
未过忘川
我和海棠和几个宫女住在一间里,把自己的东西放下,就去给蓉月整理东西。
海棠说;“听说,这次娘娘得多留格格住一阵。”又悄悄对我说:“能见着,还不定怎么高兴呢。”说着比个八的手势。
我就笑去拍她的手:“姐姐整天,就说我,现在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两个都笑了。
我们也没什么事,前边有宜妃自己的人伺候,我们也就在蓉月的房间呆着,心想这还不如在王府,连承乾宫的门都不敢出。
十分后悔,不如当初趁这个机会,请假回家,看看额娘看看德凤去,来这遭罪干什么? 还被四阿哥胤禛吓得不轻。真是吃饱了撑的。
海棠一般就做针线,我就在一旁看书。今天宜妃带着蓉月还有全宫上下的人出门。海棠跟去伺候,我就守屋子。
正好趁机洗个澡,这是寄人篱下,不敢太过分。已经有四天没洗了,在就觉得自己身上都有味道了。足足泡了一个时辰,才算舒服了。换了干净衣服出来。
反正没有人,我就散着头发回蓉月的屋。近来我给她守夜,日用的东西都在那里。我进门又拿手巾细细擦头发。
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你是谁?”我大惊,那少年就站在里屋门边靠着门框看我。微扬着头神态高傲。如此精致俊美的美少年,丹凤眼里全是不耐烦。
要给他请安,他也是不耐烦地一摆手,对我说:“没有人,就你吧。”
说完不等我反应,就把衣服解开了。我脸都绿了,这是什么阵仗。
难道他小小年纪要非礼更小的我?
他把衣服褪到手肘处就停下了,转过身,背对着我,微回头叫我。“发什么傻,来给我上药。”
暗骂自己无耻,看来我这颗不知羞耻的老心,想的太多了。
忙走过去,从他手里接了药瓶,他后背上,是一块一块的瘀青。他说:“把药在瘀青的地方涂上,轻轻地揉开。”我答应了我涂药,他就皱眉,我问:“手重了?”他不说话,我只好把力道放轻,一边还给他轻轻吹着。他忽然笑着跳开,挠后背:“太痒痒了。”
我心里没好气问:“那到底轻了重了,您得说句话啊。”
他无奈,:“我不出声,就是正好。”我郁闷,我怎么知道,谁让您眉毛皱成那样。
总算把药上完了。他拉上衣服又支使我给他系上扣子。
这不是欺负人吗?你自己解的时候就那么痛快。
我没好气:“这位主子,奴婢手苯,您自己来吧,要不就等别的人来伺候。”
我头发基本干了,正好,去镜子那儿梳头。我还小,发型简单,就编个辫子就行。
他在我身后,自己系扣子,说实话我从镜子中看见,我们俩一个穿衣服,一个梳头发,真的很像夫妻二人早起时的情景。
以前和苏悦然也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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