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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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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嘴角带笑,百分百确定真的是说我!
  宜妃轻咳一声让我进屋:“光顾这说话了,忘了吩咐你回去跟你主子说,多谢她惦记!”是我该多谢她才是!
  我规矩的应着,她转着手里的锦帕,挑眉眼看我:“我刚才嘱咐的可都听清了?”
  我低眉敛目:“是,奴婢记得一子不差,娘娘尽管放心吧。”
  她缓缓地笑,是冷笑:“是个明白人,不像有些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就会给你们主子添烦心。”她说的是死了的环儿,却是在警告我。
  我出了门听见蓉月说:“这丫头自从进了宫倒是伶俐了不少,以前在我那儿虽说是个懂事的,可惜性子慢吞,不免显得傻气。”
  宜妃挑眉冷笑,长叹一声:“蓉月啊……”没了下文。
  我已然走出来,至于她还会说什么?我不想知道。
  身后的事儿,我不想管了,真的要多多感谢宜妃娘娘。她告诉了我有一条路永远不能走,那就是做人小老婆!
  死也不能做!不!应该说,做了也是一样死路一条。我冷笑,还好我一开始就没有这心思。
  晚宴正酣,敏妃娘娘先乏了,康熙御准她先退了席。她回了宫仍不放心,派我回去:“去瞧着阿哥,别让他喝多了酒。”我应着出了门。
  回到席上,胤禛正在和十三聊天,看见我就把眉头又皱起来:“回来做什么?”我实话实说:“娘娘让十三阿哥少喝些酒。”
  胤禛挥挥手:“你回去吧,让娘娘放心,有我在。” 十三对我点点头:“你去吧,我不会过量的。”
  我便应着垂首,退出来。竟然迎头就碰上了蓉月,我躲无可躲藏无可藏,看情形她是看我出来故意在堵我的。
  东窗事发!我脑子里只有着四个字。我低着头等着看她给我什么手段!
  蓉月绕着我转了一圈,停在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番:“你倒是越发出息了!”听不出什么气愤地意思,只是语气里却有不屑我平静的回话:“多谢八福晋夸奖,奴婢只是在宫里是学了些进退,不敢自满。”
  她愣一下,神色冷了很多:“不光是模样,连口舌都伶俐了,怨不得把阿哥哄的团转。”我心里冷笑,来了吗?
  我刚要说话,十阿哥就急三火四的跑过来,把我拉到身后微笑道:“嫂子,你和她有什么话说?
  蓉月却是忽然笑了:“这又关你什么事?我不过要问问她和你哥哥的事!”
  十阿哥斩钉截铁:“她不可能和我哥哥有什么事,嫂子不用问!”
  蓉月看我一眼冷笑:“你怎么知道?你不用护着她,我都知道才是真的。”
  十阿哥把脸冷下来:“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我的人,我当然知道。”我无奈伸手去拧他,不让他胡说。他只回手把我的手握住。
  蓉月倒是真的愣住了:“我倒是小瞧这丫头的手腕了,一边勾缠着老九,一边她又是你的人,你们兄弟好好问问她,她到底跟了几个?”
  十阿哥的脸色瞬间青了,看蓉月又看我。天地良心这是从何说起。不能这么傻站着,我狠狠握他的手,他醒过神来装作恶狠狠的问我:“这里有九哥什么事?”
  我无辜且无奈,装的很惶恐:“奴婢真的不知道。”心想,这里也没你什么事!就会添乱!
  他做气愤难当状:“嫂子,这话是九哥说的?”蓉月冷冷的哼一声:“是娘娘的嬷嬷看见的,她总合老九拉扯着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怒发冲冠,那个该死的嬷嬷,嫌我命太长?到底谁拉扯谁?
  十阿哥脸色缓下来,嘴里念叨:“走,去问问九哥,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拉着我走了。
  宫墙角落,十阿哥一脸郁闷,我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怎么又出来个九哥!”他责怪我我又责怪他:“奴婢怎么知道?只是您接话也太快了些。现在好,奴婢成什么人了!”
  他瞪我没好气:“我是为了救你。” 我瞥嘴冷哼:“您是为了害我倒是真的。”
  他十分气愤:“别老说我,你就没以为错?”
  我无话可说,我也以为是胤禩那段公案泄露了!无奈的叹气。只得给他道歉。原来宜妃也是因为她的儿子才提点我,不是因为胤禩。
  是啊!想来五阿哥也不会那样八婆多嘴!
  最后只好骂那个嬷嬷:“都是那个嬷嬷胡说八道。奴婢怎么拉扯九阿哥了。奴婢才真正冤枉。”
  “提我干什么?”九阿哥从后面转出来。我和十阿哥都吓了一跳。
  十阿哥就把刚刚蓉月问我的话,复述一遍,胤禟圆睁着双目,脸色由红转青,用手指我又指他自己,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 她 勾 引 我?”
  他哭笑不得的冷哼:“再借她两个胆子,她就敢把我气死了,她会勾引我?”说完又白我一眼:“我要是被她勾引,我还不如出家做和尚去。”
  十阿哥强忍笑:“不是就不是,九哥说这样的话干什么?”
  我也没好气:“您有气冲那搬弄是非的嬷嬷发去,奴婢背了这样的黑锅也是不高兴的。”
  胤禟青着脸指自己:“你说我是黑锅?我背了你这个黑锅倒是真的。”
  十阿哥赶紧拉开胤禟问他:“别吵了,九哥事情已然这样,该怎么办?”他想:“不然您去跟娘娘说是误会!”
  “不行”我和胤禟异口同声,胤禟瞅我一眼对十阿哥道:“现在去说不是正中了别人的猜测。不如放着,我以后少同这个黑锅说话就是了。”
  我冷笑:“这样最好,奴婢的名声,没什么紧要,阿哥的名声才最要紧。”
  胤禩在等我,只是等我,我们在彼此对看着,谁也没有多踏出一步。这就是现实。我没有流泪,我已经不会流泪了,我对他微笑,他却没有笑。只是对我伸出了手,我也伸出了手去握住。
  不知道我们的哪次牵手时最后一次,也不知道我们的那次会面是最后一次。所以我把每一次都当最后一次。
  他认真地看我,目光像空气一样温暖润湿:“夏末,我总觉得,你好像没有打算要嫁给我。”
  我没有回答,我不能说谎,也不能说实话!
  “还好,我只答应一年。”他说,表情是庆幸。
  
                   
音断弦索

  开了春,九阿哥十阿哥都出去了,宫里一下子安静了。我整天屋里伺候敏妃娘娘,有一次出了正屋,竟然被阳光刺了眼!
  我挡着眼,忍不住看天,原来我不见天日这么久了。
  敏妃的身体已然好转,从正月里到出宫南巡之前,一直是我的这位主子侍寝。圣眷之隆重已是无人能及。
  胤禛胤祥跟着南巡去了,本来敏妃的意思是我也跟去,哪知她有了身孕,还是把我留下,派彩玉跟着去了。
  不跟去当然好,不过在宫里也不省心,敏妃娘娘整日气虚神乏,这可不是什么没好兆头。我与巧儿不敢有丝毫疏失,都累得够呛!
  我从屋里把残茶撤出来时,巧儿正站在廊下,我把东西交给小丫头。巧儿看见我就指天上,轻声说:“你看看!”
  我抬头,一个巨大的繁花风筝,远远看着仍然艳丽醒目。宫墙外是隐隐的笑语之声。巧儿轻声说:“什么时候,也能飞那么高该有多好?”
  我的心里淡然地很:“那哪里是飞,没瞧见底下有线拽着吗?什么时候断了,才叫飞呢!” 巧儿就皱眉:“你最近总有这么些,寡淡无趣的话。”
  我怕搅了她的心情,给她致歉就说:“你看着吧!我进去伺候就行。”正要回身进屋去,巧儿低呼一声:“啊呀!可惜了!”
  我再回头时,那风筝线果然断了,一阵疾风很快便没了踪影。我愣住了,这是预言吗?不,这不是预言,倒像是一种恶毒的提醒。
  巧儿气的慌来推我的头,嗔责我:“都是你惯爱胡说。”
  清明时敏妃娘娘派我出宫去,嘱咐我去庙里拜后求支签来。她最近也是寝食难安。
  我又来了迦叶寺,我是害怕这个地方的,最怕触景伤情。
  我在大殿之上认真地叩拜,起身去取香案上的签筒,‘咚’一声签筒翻倒,竹签撒了一地,筒里只剩了一支,我去拿来看了,不同于其他的签,没有签号只有四个字“武王伐纣”我收拾了地上的落签,重新跪在佛前摇晃签筒,一支签掉出来,我捡来看仍是那只。我正在低头思忖。
  身后有人轻笑:“求了什么好签?”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胤禩。
  他与我并肩跪下,双手合十,一脸虔诚:“我来求佛祖保佑,让夏末姑娘心情大好,别再躲着我才好。”
  我笑着推他:“这佛堂大殿之上,胡说什么!”他伸手扶我起来,口气颇为无奈:“你已经躲了我还几个月了。”
  我岔开话题,问他:“怎么有空?”他微微的笑:“就是那么几家子的事,去略住住,推辞出来就行了。”
  正说着话,外面秦福探头,胤禩出去,我隐约听见“府里……福晋……”的字句,我装作无事往大殿里走,去拜那两侧的天王。
  胤禩回来伴着我上香,我侧开头劝他:“有事就先走吧!我也得赶紧回宫复命去。”
  他摇头:“我是来看你的,今儿个就只陪着你。”我低头:“家里的事都找来了,你就回去吧!”
  他侧开头长出口气,嘴角是无奈的痕迹:“为什么,非要这样大度。这样懂事?”我安慰的去拉他的手:“怎么不喜欢我大度懂事?”
  他无奈:“未免太不重视我。”我忍不住笑了。外面秦福又在探头。我推他:“走吧!又不是见不到了。”
  我站在大殿门旁目送他走远,他回过头,温暖的微笑远远送了过来。我却觉得悲伤扑面而来,几乎将我打倒。
  我回头看那华严的金身佛像,嘴角那一丝慈悲怜悯的微笑,我却看出了世事的残酷!
  我去解签,那圆脸的和尚看到竹签愣了一下,而后对我说:“这签,贫僧在无心师叔那里看见过,无心师叔说和着《商颂》就可解得。”
  商颂?我慢慢的念诵:“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那和尚点头:“就这两句也足够了!”我确实愚钝人,不明白他挠头:“贫僧也是不懂得,不过无心师叔说,商生为天命,周武伐纣也是适时,就是说天命也可适时而改。”
  我仍迷惘:“适时?何时为适时?”他无奈:“施主,若是知道何时为适时,世人还不早就改命换运,羽化登极去了,何苦在世上受这碌碌之苦。”
  我无可奈何的出来,又去前殿找支上上的好签带回去,编一通否极泰来的谎话回去安慰敏妃。
  胤祥回来给敏妃请安,一脸的担忧:“我怎么觉得娘娘越发……”
  我只好安慰他:“阿哥放心,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天天轮着来请脉。奴婢们也会尽心伺候,您只要读好书,皇上喜欢,娘娘不操心也就没什么大碍。”他才缓缓地点头。
  然而谎话也只能骗骗一时!该来的还是会来。
  夜半时,彩玉着急忙慌得来拍门,我和巧儿忙批衣开门,门外彩玉手脚冰凉,青白着脸说:“娘娘……不好了。”
  是小产,我们忙着传召太医,给前殿递信。随娘娘同住的几个贵人常在,也都来帮忙。说是帮忙也不过是站在地下念佛罢了!还不够给人添心烦的!
  命总算是保住了,只是这样炎热的天气,她又那般柔弱,眼见着是每况愈下了!
  我们几个贴身的宫女日夜伴着她,已然是农历七月了今年闰七月,这样的夜晚已经起了轻寒。我抱臂站在窗前,月光从纱窗中透进来,格外的冷森。
  我叫巧儿先睡会儿,自己进暖阁里,给敏妃娘娘守夜。
  敏妃娘娘醒了,让我给她把帷帐收起来,我依言收了,又找来软枕给她靠上。她伏在枕上,满头青丝,那艳红的锦缎软枕,越发衬着她的脸色,惨白的非常。
  我正端水给她,看到此景,一双手颤抖起来,谁都撒了出来。
  她微闭双目,美丽的脸上有安静的忧伤!她不无遗憾的轻叹:“又错过花期了。”
  我强忍心酸:“娘娘要不要,奴婢去采几朵来赏看。”她微摇头:“不必了就让那花儿,好好的在枝上活着吧!”
  她招手叫我:“初九过来。”我不敢过去,也不敢回身,因为我在落泪。她笑了,像是风中的白花:“过来吧!我知道你哭了。”
  我走去床边跪在她的身边,她伸手来拉住我:“我已经是知生死的时候了!只是最不放心十三阿哥,要是你能帮扶照应他。我就放心了。”
  “娘娘放心,能做十三阿哥一辈子的奴婢,就是奴婢最大的福气。”我垂下头,让泪落在地上。她微微的笑了。缓缓道:“真累了!”
  她慢慢闭上眼,呼吸简短而轻飘,握着我的手慢慢的湿凉起来。太医来时束手而出,微微摇头低声嘱咐我们:“只怕就是这一天两日的光景了,快回了皇上去吧。”
  话虽如此说,却仍然开了药。康熙皇上来时,她已经服过药醒过来了。我们都退了出来,让他们夫妻单独在屋里。他们会说什么?无论说什么,只是千万不要预定来世,就算有来世也千万不要嫁给皇上。
  我站在廊下看宫苑里暗绿树影,那天晚上也许是他们夫妻最亲密安静的时刻,把一生散碎零星的记忆,感情在这一刻收拢起来,等待离别,等待死亡。
  守灵的这些天我没有合过眼,我陪伴着胤祥,像陪伴一个稀世珍宝一样的陪伴。
  我蹲下身,细细的弹掉他孝服上的灰尘,他的泪就落在我的手上,发间,如此沉重!
  他哭着问我:“初九,人为什么要死?”我拉着他的衣摆袍角,抬头起头来:“阿哥,没有死,你要相信轮回,这只是另一个开始。”
  一定要相信!一定要这样相信!只有相信,活着的人才能活下去。
  我忽然很想对他说,如果我有一天要死去,请千万不要来看我,不看就不会伤心,我不愿看到这个孩子的泪,他应该幸福的生活才对。
  
                   
晴日炸雷

  胤禩来找我,意思很明确:“事已至此,过了孝期我这就把你接回去。”我低头不去看他,回哪去?去他家然后被他老婆整死?
  我态度坚决:“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十三阿哥那儿,我答应娘娘了,我一辈子做他的奴婢。”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他沉声命令我,我缓缓地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的勇气只有这么多,此刻全拿出来用。
  他的眼睛里有失望还有愤怒:“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 “是。”我坚定而坦然地说,天知道这个字有多重。
  他的手紧紧地捏着我的下颔,仿佛要捏碎我,目光冰刀一般的剐划着我的心:“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背叛我,决不会。”
  那是我从没见过的冷森表情,我闭上了眼,想要忘记。
  胤禛就更是开门见山:“先去德妃娘娘那儿,不是贴身宫女,服完了丧就去我那儿?”
  我简直哭笑不得:“四爷,奴婢答应过您什么吗?”
  胤禛倒是笑了冷眼看我:“怎么?还要你答应?”
  我冷哼怒从中来:“奴婢就是条狗也能两声吧!何况这么大一个活人,您说去哪就去哪?凭什么?反正都是死,我就是去给阎王爷奉茶,也不去给您端水!。”说完我拂袖而去。全然不管他青的快冒烟的脸。
  一向是他拂袖,这次轮到我。真是痛快!
  还没等着他们兄弟,使什么雷霆手段整死我,康熙皇上就带着他们出巡塞外去了,连十三也走了,临走还特别亲自安排了我的去向,慈宁宫!
  我的好日子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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