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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繁华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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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只是尽量控制自己情绪,却没注意,十三正拉着我的手。外人看来我们俩的情形。拉着手,一个说话,一个保持微笑,却尽量侧着头。害羞一般。我们俩这形状才是洞房花烛的夫妇。
四阿哥尽量微笑,眼里却有微怒:“三哥,还没喝就醉了,十三弟那么小懂什么?”让他亲爱的弟弟遭了误会,他生气了?
我忙行礼告退出来,胤禩低着头在微笑,没有看我。
我在角落站了好一会儿,他们都去前面喝酒去了。我正要从侧门走,庆喜却来叫住我:“姑娘,跟奴才来吧。”
记得有句歌词这样唱“爱或情借来填一晚,终须要还,无谓多贪……”终于下定决心,我说:“我得走了。”他只是我借来的,该还了!
转身欲走,胤禩却在我身后站着,嘴角是浅浅的笑还有担忧:“我就知道,你不想等我。”
他把我拉进一间空屋来,他从身后把门关了。我侧开头不去看他,尽量平静:“不必这样,我并不会缠住你。”
他用手捏着我的下颔,微微的不悦:“我不想听见这话,我想让你缠着我。”
他拥抱我:“十三弟已经大了,别和他那么近乎。”
我讥笑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许你成亲,不许我和人说话?”他的手臂几乎要勒断我,严肃地说:“等着我,过了这一年,我就把你娶回去。”
我把头靠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肯说。这话苏悦然也说过。胤禩抓着我的双肩,牢牢的看着我,皱眉质问我:“说话!你不愿意?”
我没有回答苏悦然,我不想他有太多压力,果然他很没压力,连个交待都没有。不能怪他,大概是我并没有答应他吧!
我抬手抚开他紧皱的眉。紧紧地拥抱胤禩,我闭上了眼认真地说:“我等着你,只等你一个人。”
那一瞬间,我几乎觉得,也许这是可以实现的。但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
我的泪大约流光了,只是抬头看着宫门外的红灯,眼睛发酸却哭不出来。只好用手挡住眼睛。免得被那大红的光晕刺伤了眼,刺伤了心。
胤禛就在我身后,他低声冷脸说:“以后规矩点儿。”
我忽然恶向胆边生,拉住他:“四阿哥,把话说清楚,奴婢哪里不规矩。”
他看一眼我拉他的手,忽然笑了。那笑容仿佛慢慢绽开的,淡白的花朵。好看的让人心惊,温柔的让人心惊!
他的笑容让我失措,我忙松开手,不自主的倒退,直到靠住身后宫墙,才算站稳。
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收了笑容哼一声,临走时微微回头神情不明的说:“你自己不知道?还用问我?”
康熙赐婚靖雅格格,下嫁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十一月就要完婚。
人人都给靖雅格格贺喜,她却独把我找出来,哭得十分伤心。
只因这一向,我时而去太后那里和她多有接触。我猜测大概胤禩也跟她说了要娶我回去的话。她们姐弟感情不错。她有心事倒是常同我说。
她哭得惨烈,我只能尽力安慰她。她老大不乐意:“要嫁就嫁个象八弟那样的男人,我才不要嫁给那个什么蒙古野人。”
“你在胡说什么?”四阿哥胤禛冷冷的声音传来,靖雅格格变了脸色,她很不喜欢这个四哥,可以说是害怕他。我无奈给他请安。
胤禛冷着脸走到我们面前,语带愤怒:“咱们身上就流着蒙古人的血,蒙古各部是咱们满人的兄弟,蒙古野人?你不想活了,就把这话说给皇阿玛听去。”
靖雅格格更哭了,说再也不敢胡说了。
胤禛冷着脸一摆手说:“好好回去,安心待嫁,再也不要乱说话。”靖雅格格告退了,要带我走。
胤禛却对我说:“你留下,我有话问你?”我无可奈何。他也是好心吧!只是不想妹妹乱说话惹了祸端,只可惜表达方式太差了。
我垂着头等他问话,半天才说:“是不是什么女人都想嫁一个象八阿哥那样的人?”
我只好无奈的回答:“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温尔文雅的,也有人喜欢暴躁易怒的。”说完这话,我忙捂了嘴。惊恐的看他,因为他正在冷冷的看我。
我解释:“不是说您暴躁……”再次把这张惹祸的嘴捂上。真想抽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冷着脸拂袖而去。
我无语,又疑惑他到底要问我什么话? 不是要问我女人的想法吧?要是有其他的事可怎么办?我一句话就把他气走了。
算了,他跟我有什么大事?不过是难为难为我罢了!
胤禩急急得赶来,是靖雅格格告诉他了。我坐在亭子里微微看着他笑。他怕我被四阿哥为难。
忽然十分想大笑,我和四阿哥还不知道谁为难谁?多数时候是我把他气走的。
我没有起身仍然坐着,只是看着他,他关切问我:“怎么了?”
我拉他的衣角,把他拉到我的面前。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身上。
他笑得很温柔,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我想回家,在他的怀里会越来越想家。
畅园春雪
康熙三十七年,额娘去世也快一年了,而我从没去她坟前祭拜过。这是我进宫的第三个年头。胤禩也分府搬出了皇宫。
还在正月里康熙皇上,就要去畅春园住,命有皇子的嫔妃都随行,那些还没分府成亲的皇子们,也在畅春园住着。方便到无逸斋念书。
敏妃也要住在畅春园。我自然就被派去照应胤祥。
其实我心里是老大不乐意的,因为皇子要去念书,我一定要早起晚睡,比在敏妃那儿累了不知多少倍?
何况我是敏妃派来照应的,就是别人偷懒,我也不能偷懒,整天累得死狗一样。
本来天已经暖了,却忽然返了寒。外面下了轻雪,畅春园中花木甚多,院里的花木刚冒了个细小的嫩尖,就遇上雪。
那雪,齑粉一样的细密绵绵的落着,不自主便抬步出来了,沿着水边的青石小路慢慢的走,任这雪下了我一身一头。
柳枝上的微绿的新芽,水面上半解的浮冰,远处树枝上仿佛是粉红的花苞。被白雪遮得若隐若现。
我停下脚步,呆呆的望着这片天地,几百年也不过瞬乎即逝。
这片白茫茫的天地之后是什么?我的以后又是什么?忽然刮起风来,把地上的雪粉吹起落入池中,转眼无踪无迹。
我还是比较喜欢畅春园,天宽地广。再多的悲哀,再多的故事,也仿佛可以吹散在天地之间,不会留下痕迹。
皇宫里宫墙之中,也常有风过,那却是一种呜呜作响的风声,仿佛悲鸣。风的悲鸣?还是人心的悲鸣?我不得而知,于是常存有恐惧。
我站在风雪中,仰着头闭了双眼。静静的站着,只想不再害怕。
在这里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外带那微不足道的爱情,都是可笑的。可笑的让人颤抖,缘于恐惧的颤抖.
只是觉得似乎多了一个人呼吸声,四阿哥就在我的面前,他看着我,破天荒的,不是平时冷冷的目光。有一丝温和。
不知从哪来,他也是一身的白雪,眉毛上也是,象个老人。一下子温和可人起来。
我要请安。他却一把扶住我要蹲下去身子,他的手隔着衣服,都仿佛要烫伤我。
他只是低声说:“回去,回去吧!”他从没这样对我说过话,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脑子十分不转弯,愣愣的问他:“回哪去?”
他有点微怒:“穿得这样单薄,你不冷?连回哪去都不知道?”
我醒过神来,你早用这样的态度说话,我不就明白了?
我不禁笑了,我发现我十分的贱骨头,他好好和我说话,我反而不适应,只有他有点发火的时候,我才能很快的掌握他的意图。
而且,我觉得,我习惯他对我这样的态度了,如果能惹恼他,我还会高兴上好一阵子。又忍不住笑。他没好气地冷哼:“笑什么?”
我不敢说,就规矩的谢他。“四哥。”十三的声音。
我微侧头,看十三阿哥,八阿哥就在我们身后。胤禩看我的目光有探寻。
胤禩微笑着说:“四哥,咱们同路,一起走吧。”于是二人结伴走了。
十三招呼我:“咱们回去?” 我劝他:“您既然早下了学,不如去给娘娘问安去。”
他担心的看我:“你不冷?”我微笑:“不冷,出来半天了,不觉得。”
于是我们沿着水边走,去敏妃娘娘那儿。路上有雪,我们相扶着慢慢的走。边聊着闲天,说笑着。
一个明黄的身影,从拐角处转出来。是太子,和他的师傅。十三给他请安。我也谨慎请安,缩身在一旁。
太子微微的笑,瞥我一眼,对十三说:“听说,你最近书读的很好,只怕得归功于你那个好丫头。”
我这么有知名度?头更低。十三尴尬微笑:“太子哥哥,说笑了。”
太子也微笑:“我看我也得找个好丫头才行,要不十三弟割爱,把这个丫头给我也是一样。”
我十分郁闷。这就是康熙教出来的太子?以前远远看着还好,怎么私下里这么轻薄。十三脸色不好。
太子的师傅,脸色就更不太好看了。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絮絮的劝导:“太子爷,这读书讲究的是沉心用一,跟丫头的好坏有什么关系?老臣……”
惊人一幕上演,太子一脸不耐抬起一脚,就踢向他的师傅。他也没用多少力气,不过想他住嘴,不巧的是地上湿滑,那位老大人吃了一惊,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掉进身后的水池中。
十三气愤,上前去拉太子的衣服:“二哥,您太过分了。”太子一把推开十三。
十三相对于他只是个孩子,被他一推眼看也要掉进水里去。我在一旁,忙把他拉回来,力道没有控制好,十三跌坐在地上也就算了,我在十三的惊呼声中不幸落水。
冬泳!夏天我都不去游泳,到了大清朝,这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我却要下水.
还好,水不深。更好的是,我已经在外面待了很久,浑身都是冷的。要是我刚从屋里出来,只怕,这一落水,不淹死也冻死了。
我站起来,去扶水里面色青白,浑身发抖的那位大人。艰难往岸上走。
“放肆。”不远处一声怒喝,康熙皇上急急奔这边来了。太子一脸得意,对坐在地上的十三说:“听见没有,皇阿玛说你放肆。”
康熙已到近前愤怒已极,指着太子说:“朕是说你放肆。”康熙气的恨不得要扇他,却始终没有下手。又把举起的手放下了。
有人上来,把我们拉上岸。那位大人,一直哆嗦着说:“老臣有罪,老臣有罪。”
康熙无奈,:“你何罪之有,是朕的错。朕教子无方。”又厉声对太子说:“还不把外衣脱了,给师傅披上。”
太子忙把披风解了给师傅披上。康熙命令他:“把师傅送去朕那里后,你回宫禁足,好好反省。”
看看跪着的十三,和瑟瑟发抖的我,又说:“回去,给她找太医看看。”
我忙咬着牙说:“不敢。”康熙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又嘱咐十三一句。才带人走了。
十三端着药亲自服侍我,我不肯喝:“您别忙着管奴婢,您现在先去看看那位大人,就说是代太子爷来道歉的,让大人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要生气。再去太子宫给太子爷请罪,说刚才造次了,请他不要怪罪您。”
他端着药碗低着头,不说话,我推他:“您听见没有?”
他叹口气说:“听见了,你也得先吃了药啊!”
我微急:“您先去了,再说,药奴婢自己会吃。”他才不甘不愿的站起来,出去了。
他一出门,就听见他叫:“四哥,八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四阿哥淡淡的说:“回来就听说你这里有事,来看看。你先去把事办完了再说。我们也先走了。”三个人一起走了。
不用猜,他们一定来了有一会了,我说了什么都听见了。我无奈把头埋在枕中,我总是自作聪明的惹祸。
十三回来,我问他怎么样了?他微笑:“我去看师傅,皇阿玛很是夸奖了我一番,我又说还要去给太子宫请罪去,皇阿玛更夸我了。”
我放下心来,太好了,目的达到了。我确实用了‘险恶’的心,我让他去,就是为了给他皇阿玛看的。
得罪了太子没关系,把康熙皇上哄好了才是正题。
狂心已明
十三坐在我身边,用手来试我额头,才放心说:“还好,没有发热,养两天就好了。”
我微笑,这样一个解情识意,体贴可爱的好孩子,将来一定能迷倒一干女性。他也笑:“你在笑什么?” 我摇头,还是微笑。
他却低声说:“你已经救过我两次。”我微笑说:“当时太紧急,若有时间想,奴婢可就不敢保还会不会这样做。”
他笑:“净说这些话,你该急急得邀功请赏才对。”
我伸手:“阿哥,一定要是厚赏才行,奴婢可是舍命护主的。”
他却把我的手握住,抬头说:“等着,等我能打猎了,给你弄个兽牙。”
我郁闷:“阿哥,那东西好做什么用?”耍我?既不是金银也不是钱财,兽牙,我要来干什么?
他微笑:“亏你还是满人的女儿,连兽牙干什么用都不知道,那才是最贵重的礼物。是护身符,野兽的凶猛,猎兽人的勇气,能阻挡一切不好的事。”
我感动,我确实需要这样一个,可以阻挡厄运的护身符。也许是这样一个人。
康熙皇上出巡五台山去了,胤禛随行。他临走时来问十三要什么东西。十三笑:“不敢要什么!四哥回来查功课时少骂几句,比什么都好。”
他也微笑:“你要是没有偷懒,我不会骂你。”说完随意看看屋里没有我的影子。似乎忍了忍,还是皱眉问了。“她还没好?”
我在屋里躲着,心想:早好了,不愿见您罢了。上次指使十三去赔礼被他听见了。不知他会给我什么脸色看。
我虽不怕他,也喜欢看他生气,可是分寸还要把握。气大了,把我干掉。我就不用玩了。
我是不怕死,可我怎么没去上吊?我只是想,最好有个不痛苦的死法。
十三微笑:“好的差不多了,我怕她累着,没让她伺候。”
那位爷又皱起了他两道好看的眉,然而终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临走又嘱咐十三好好用功。
敏妃娘娘差人来叫我过去,送了个及其无关紧要的东西。
屋里什么人也没有留,只有我一个人,我恭谨的垂着头。敏妃上下打量我,,端一旁茶杯轻啜一口,放下杯子,才缓缓的微笑。
“你是个明白丫头,从开始我要你过来,就是看中了你这份明白。”她停住。我的心却在狂跳,不知这后面的话,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现在你用这份明白,照应着十三阿哥,那样最好,我也放心。”她缓缓的说。
我不太懂她到底说得是什么,可是我觉得,我该表表忠心才对。
继续垂着头说:“娘娘,奴婢刚入宫时,是娘娘救了奴婢,让奴婢免遭责罚。奴婢一直铭记在心。从那时起,奴婢就发誓,一定好好伺候主子,报答主子的大恩。主子今天这话,就折杀奴婢了,无论何事,都是奴婢分内该做的。”
我还真是无耻的小人,这样的话已经能说的面不改色了。
敏妃娘娘微笑了:“你也不必自谦,我明白的。”又嘱咐了让我这些日子好好照顾十三阿哥的话。
我出来,和巧儿她们告别,巧儿微笑:“又走,这些日子,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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