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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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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菲又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凌花落看看天边那一缕就快熄灭的残阳,说:“时辰还早。如果你们在这里等得无聊,可以先到镇江城里逛一逛。”

陆菲菲非常不解:“天就快黑了,船家一个个都回去了,还说时辰早?”

凌花落呵呵一笑,半开玩笑道:“这位女侠,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熟悉冥岛该怎么走。”

陆菲菲噘起嘴巴嗔道:“人家只是着急嘛!”

杨孤鸿又想起了什么,“凌公子,今日你带我们去冥水宫,不怕日后我们会带领中原武林前去围剿么?”

凌花落道:“冥水宫之外的人是不可能通过冥关的,而且以中原武林的力量,想要灭掉冥水宫,恐怕并非易事,只是会在日后给冥水宫徒增不少麻烦而已。但最主要的是,我信得过杨掌门的为人。”

杨孤鸿点头报笑,“不管怎样,多谢凌公子对杨某的信任。”

凌花落轻笑,没有说话,转身眺望着江面。

鄱阳湖边。

许观堂和常欢二人来到龙凤山庄大门口,便被立于门柱前的两名侍卫拦住。

许观堂拱了一下手,“在下许观堂,有要事求见黄龙、白凤二庄主。”

常欢道:“在下常欢。”

一名侍卫道:“请二位稍等片刻,容在下前去禀报。”说罢一转身奔向山庄内。

一盏茶的功夫后,侍卫返回,说道:“庄主吩咐,如果两位只是前来拜会,倒也无妨;但若是前来商讨追杀凌花落一事,那便请恕不便接见,二位可以请回。”

两人愣了一下,许观堂道:“难得龙凤庄主曾经击败凌花落,是武林现今对付魔教之徒莫大的希望,却为何避而不见?”

侍卫道:“这是庄主的吩咐,小的只有如实回报。”

常欢问:“许兄,要不然,咱们先回去?”

许观堂寻思了一下,突然对那两名侍卫说:“此事重大,请恕在下无礼了!”说罢飞身跃起,不顾两名侍卫的阻拦,向山庄内飞奔而去。

两名侍卫连忙追了上去,虽然轻功都不错,但仍不如许观堂的身法。常欢见状,无奈之下也只有跟随而去,但却故意放慢脚步,只是跟在两名侍卫身后。

山庄外门口,几名侍卫见有人直奔过来,纷纷拔剑出鞘,准备迎战。

许观堂跑到几人面前,说道:“在下许观堂,有要事求见贵山庄龙凤二庄主。请诸位朋友行个方便!”

几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面面相觑。

这时两名侍卫跟了上来,边跑边喊:“请许先生止步??!请许先生止步??!”

待跑到近前,一名侍卫说道:“许先生,请不要为难小的们!”

许观堂入庄心切,拔出剑,“那在下只有得罪了!”便与几名侍卫战在一处。

常欢不知所措,只有立在那里冲着混战的几人喊:“不要打了!大家不要打了!”

几名侍卫哪里是“长江飞浪剑”许观堂的对手,不到二十招,众侍卫大部分都被打翻在地,来不及再次围上来,许观堂飞身脱离这些侍卫,越过高高的墙头,落在山庄外院的地面上。院内主堂前众侍卫又围了上来,正欲动手,堂内一声“住手”传了出来。

黄龙与白凤二人并肩走出主堂,众侍卫分立两侧。

许观堂不满道:“在下许观堂,求见二位庄主,共同商讨对付魔教之徒凌花落一事,为何庄主避而不见?”

黄龙道:“我夫妇二人已向那凌花落许下诺言,日后不会再与他动手。”

许观堂有些出乎意料,“这是为何?魔教残害中原武林人士,人人欲杀之而后快,听说二位庄主在渠州城门口力挫魔徒,消息传出,令武林士气大振,却为何纵虎归山,还许下这般诺言?”

白凤道:“许兄弟有所不知。那位凌花落在与我们交手时,已经身受内伤,且与我们夫妇二人的龙凤剑阵对觉近百招未分胜负。他虽然身为魔教之徒,但一身非凡的英气着实令人敬佩,所以我们立下诺言,日后不再与他动手。”

许观堂急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中原武林与魔教势力不共戴天,怎能与他们互有约言?如此做法,岂不是将魔教与武林众正道侠士等同而视?”

黄龙道:“我们只是敬佩凌花落个人,并未有尊魔敬邪之意。倘若那日换作其它魔教之徒,我们夫妇二人定然会痛下杀手,不会留情。”

许观堂拱手一拜,“中原武林与魔教有莫大仇恨。在下恳请两位庄主念在中原武林众生之面,与我们一道前去剿灭魔教之徒!”

黄龙回拜,摇头道:“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许观堂突然单膝点地,拱手再拜,弄得在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常欢大惊,“许兄,你这是?”

许观堂面色悲哀,对黄龙说:“十八年前,在下师兄惨死于魔教人之手。我和师兄从小一起生活,一起习武,情同手足。师兄死后,我立誓要为他报仇,要魔教血债血偿!只可惜,魔教所在之处从不为人所知,魔教之人行踪诡异,无法捉摸。今天有魔教之人再次出现于江湖,我许观堂誓斩妖魔,为兄报仇!请二位庄主出手相助!”许观堂字字出于肺腑,真诚之情溢于言表,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黄龙走过去,扶起了许观堂,“许先生,黄某再说一次,当日与凌花落交手时他已经身负重伤,所以我们夫妇才能与他抗衡下去。事实上,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许观堂仍不放弃,“现在整个中原武林都同仇敌忾,各路英豪都以消灭魔教之人为己任,又怎能少得了威震江湖的龙凤夫妇?恕许某直言,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二人退避自保,恐怕有损你们的威名!”

白凤道:“我们夫妇二人平日里就很少行走江湖,对于所谓的名声望誉本不看重,也从不参与江湖恩怨纷争。正因为魔教之人重现江湖一事非比寻常,而我们又恰巧路过宣城,便出手一战,算是尽了我们的责任。”

黄龙道:“夫人所言极是。”

许观堂叹了口气,万般失望地说:“素闻龙凤夫妇侠肝义胆,恩怨分明。今日一见,不过谣传罢了。看来许某确实来错了!许某只有自己去拼掉性命,也算对得起师兄了!”说罢欲转身离去。

黄龙愣了一下,连忙喊住许观堂,“你何苦这般?”

许观堂凄然道:“那又能怎样?眼看仇人当前,却不能雪恨,还留着条命做什么!”

黄龙叹了口气,仰望天空许久后,他说:“许兄弟。我们不会亲自出手,但作为江湖同道,可以帮你一个忙。当然,我们这么做并非担心声誉受损,只是敬佩当年你师兄的为人刚正不屙,不想让他视作手足般的师弟白白送命。”

许观堂喜出望外,连忙拱手道谢:“多谢二位!”

丑时将至。镇江城长江畔,漆黑的江夜里万籁俱静,远处江面上深夜打渔的斑斑渔火在闪烁着幽冷的光。

杨孤鸿脱下自己的外挂,轻轻披在正斜倚在旁边石阶上睡去的陆菲菲。

苏媚霞立于正在目不转睛望着江面的凌花落的身后,轻声问:“你,冷么?”

凌花落轻轻摇了摇头。

苏媚霞慢慢靠近凌花落,偷偷瞄着他的侧脸。沉沉夜色里,凌花落的神情有些凝重。冷风徐徐吹来,凌花落的几缕髯发和一身衣衫随风飘舞着,仿佛黑暗里的不动精灵,空灵诡异,却又神秘迷人,让苏媚霞不禁有些神往。她突然有种莫名的冲动,很想把头靠在凌花落的肩上。但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不知道凌花落会是什么反应。

回头看看杨孤鸿正坐在陆菲菲旁边,似乎在想着什么,没有往这边看过来,苏媚霞终于鼓足勇气,轻轻将头靠向凌花落的肩膀。

凌花落感觉苏媚霞的身体靠向自己,并未在意;继而肩膀上感觉一阵暖意,并且嗅到一股让人心醉的体香。凌花落微微一扭头,腮颊便碰到了苏媚霞的额头。

凌花落并未将脸挪开,也并未对苏媚霞的异样举动有任何在意,其实只是将目光换一个角度,仍然凝望着幽暗广阔的江面远方。

苏媚霞心田间却有一阵莫名的悸动荡漾着,她伸出双手,轻轻抚握在凌花落的胳膊上,心跳加快,面颊绯红,就连呼吸都变得甜蜜起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受。真希望船永远不要来,他们就这样等下去,她和凌花落也会就这样一直靠在一起。这一刻,她忘记了身后的杨孤鸿、陆菲菲二人,忘记了魔教,忘记了父母之仇,忘记了一切江湖恩仇。此刻她的心里只有凌花落,一个不谙世事、单纯率直的少年,一个让她在第一眼便情愫萦心的英气男儿。

凌花落突然抬起手,轻轻弹了一下苏媚霞的额头。苏媚霞正在微闭双目,忘情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温存,仿佛置身美梦中一样。被凌花落这一弹,苏媚霞突然惊醒,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凌花落。

凌花落看着苏媚霞,温温一笑,说话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船来了。做好上船的准备吧。”

杨孤鸿轻轻摇醒陆菲菲,两人走了过来,和苏媚霞一起望向江面。

杨孤鸿环视江面,却寻不到船,很奇怪地问:“船在哪里?”

凌花落一指远处,“你们看见江面远处的那条闪亮的光了么?”

几人定睛凝视而去,便看到在江水与黑夜的天空相接处,在闪烁的渔火中显现出来的一条光,正在缓缓向岸边移来。

移动了一会儿,光停了下来。

凌花落手腕轻抖一下,手中出现一片铜片,模样并不像暗器。凌花落双指夹住铜片,抬起手腕,向天空一甩,铜片疾冲入空中,发出一阵如哨声般又尖又长的声音。声音并不大,但远处江面那条光仿佛接到了命令,又开始向岸边移来。

又过了好一阵,几人才看清楚那条光的真面目。原来是一条在甲板的围栏上挂满灯笼的大船。一个黑衣人立于船头尖,身后有四人立在黑衣人身后,都向岸边看来。

船在离岸边两丈距离的水面停了下来。船头的黑衣人一抬手,一条缆绳飞来,缠系在岸边的石栏上。凌花落提身而起,足尖轻点缆绳,掠过水面,轻轻落在船面上。

船上五人立刻对凌花落拱手一拜:“少主!”

苏媚霞随凌花落也上了船,杨孤鸿刚想跟上,见陆菲菲正一脸茫然看着他。杨孤鸿明白陆菲菲没什么武功,可能无法登船,便说了一声“得罪陆姑娘了”,一伸手,揽在陆菲菲的腰际,飞身踏上缆绳。

陆菲菲面颊微红,便紧紧依在杨孤鸿怀中。

船上,黑衣人见凌花落身后跟随的三人,警戒地问道:“少主,这三位是?”

凌花落道:“这三位有恩于我,此次随我回岛,有要紧事向我娘询问。请葛堂主放心。”然后对三人说:“这位是冥水宫海槽堂堂主,葛良先生。”

葛良点了点头,冲三人拱了一下手。杨孤鸿还礼时,见此人目色幽冷,就和这夜色中的江水一样,一丝令人悚然的杀意在神色中若隐若现,只要看一眼他的眼睛,便有一种莫名的寒意在心底生出。由此可知,此人定然身怀绝技,武功深不可测。杨孤鸿暗想,不愧为令中原武林谈之色变的魔教,只是一个管理海运的分堂堂主,便有如此凌厉的气势,真无法想象冥水宫究竟会是怎样一个群魔之窟。

船缓缓离开岸边,向江心飘去。

葛良将凌花落一行人带入船舱内。船舱很大,里面的摆设如同屋舍内一样齐全,一道屏风挡在入口,绕过屏风,便看到一套桌椅和旁边一套小茶座在宽敞的舱内摆放得整整齐齐;舱内四角都摆放着奇异的花草;一侧舱壁是六扇窗户,另一侧舱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图腾,上面画的是一道弯弯的水蓝色图案,却正是凌花落额头的那个砂记!

陆菲菲有些惊讶地对凌花落说:“这图腾,和你额头上的一样!”

苏媚霞也很感兴趣,“这应该是你们冥水宫特有的标志吧?为什么只有你的额头有,他们却没有?”

凌花落道:“只有宫主和宫主指定接班人的额头才刺有这样的印记。”

苏媚霞点了点头,又对着船舱左看看右看看,“这条船蛮不错的嘛!”

葛良道:“请少主和各位在这里稍作休息。天亮之前,船会出江入海,然后再行驶一天便可到冥关。在下先行告退,去给各位准备些酒菜。”

凌花落点头道:“辛苦你了,葛堂主。”

葛良拜了一下,走出了船舱。

陆菲菲的样子越发兴奋:“真没想到,我还会有机会乘船出海!好棒啊!”

苏媚霞也很高兴,“我也是第一次乘船出海。没想到冥水宫离中原还真挺远,要走那么久。”说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有些游离,面部似笑非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在岸边时和凌花落靠在一起的那一刻甜美。

黄山天都门。怀义堂内,武林众高手济济一堂,落座于堂内主道两侧;江迁、林铮二人坐在正中主座,天都十二堂主分立两人身边。一堂人正商讨着对付凌花落的事情。

洪耀见气氛沉闷,个个缄口不言,一提手中的黑铁鬼牙刀,往青石地面猛然一顿,朗声说道:“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能让他一个小子为所欲为?他武功高的确不假,可在座的诸位哪个都不是吃素的!”

北岳门掌门人穆杰也开口了:“单打独斗,各位恐怕谁也不是他的对手。那咱们就以三人为一组,分别寻找凌花落,只要见到,定然拿下!”

沈万尘轻轻摇了摇头,说:“其实,如果仅仅是一个凌花落,那倒不难对付。而且那日天都门重立大会上,他并无伤害武林人士之意。可问题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江迁道:“沈先生但说无妨。”

沈万尘:“我所担心的是,如果魔教对中原武林有何企图,而凌花落只是魔教派来打探中原武林的现状,那么我们所要面临的困难是无法想象的。就像当年那场浩劫一样,甚至我担心魔教这次会对中原有更大的举动。”

江迁点头沉思,片刻后说:“沈先生所言极是。林老弟,你怎么认为?”

林铮冲众人拱手,说:“正如沈先生所言,其实区区一个凌花落,纵有登天本领,亦不可能撼动中原武林。冥水宫曾经欠下中原武林累累血债,但此门派所在之地至今仍不为人知。古语有云,‘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们眼下需要通知各自门派的耳目,暗中监视凌花落的举动,查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将魔教彻底铲除!”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但各大派掌门人谁都没把这个初露中原的人放在眼中,便没有人与他搭话。

江迁道:“其实不瞒诸位,在下于飞书各位英雄的同时,已经派人暗中监视凌花落的行踪。只是最近下人回报说,凌花落一行人前往长江一带,进入镇江城后便不知所踪,看样子凌花落是有意避开众人耳线。”

洪耀顿时急了,“那咱们赶快过去看看!”

沈万尘一抬手,“不可!诸位都是名震江湖的显赫之人,行走江湖多年,被无数人识得。如果贸然前去镇江,只怕走露了风声,会让那凌花落更加小心。”

洪耀问:“那依沈老先生之意,应该如何?”

沈万尘道:“依老朽愚见,诸位不妨暂时留在天都门,吩咐各门派同来的士卒,全部换上普通百姓的衣裳,潜藏于镇江城内外。这样可以在不暴露诸位的情况下全面探得凌花落的一举一动;大家在第一时间得到情报,共同行动,必将事半功倍。”

洪耀点了点头,“好主意。各门派同来的士卒,少说也有六七百人。这下,那个小子的一切行动,咱们便都了若指掌了。”

沈万尘不忘叮嘱道:“但是那魔徒非同小可,众弟子在发现他的行踪时切莫轻举妄动,让他们迅速飞书来报。”

主意拿定,众掌门按照沈万尘的意思吩咐下去。

江迁却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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