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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酒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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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马二等候在门口,他已经进城询问清楚了路径。按照杨玉环三姐杨玉青信中所说,杨母已经搬到城中东南角的一个小院落里,杨家的旧宅早已典当卖掉,连带杨玄琰充任蜀州司户时的一点积蓄,这些年来杨母生活就靠这些微薄度日,日子之清苦可想而知。

穿过两条街,又拐过一条巷尾,一座破旧的独门小院出现在众人眼前。院门口长满杂草,院墙上随处可见湿漉漉的坍塌凹陷,木质的院门上有数道裂缝,萧睿心道,这木门低矮破旧怕是连只狗都挡不住,更不要说盗贼了。当然了,这盛唐的窃贼光临这种穷困人家的可能性是极低的。

远远地站在那里,少女玉环的脸上满是泪痕,肩头抽动着扑入萧睿的怀抱,再也挪不动脚步。萧睿小声宽慰着她,吩咐马二去唤门。

马二上前小心翼翼地敲了好半天的门,这才听见一个软腻腻有气无力地女声从院里传了出来,“是哪个嘛?”

吱呀一声,一个身材高挑丰满妩媚的少妇一手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一手拉开了形同虚设的木门,见马二站在当口非常面生,倒是吃了一惊。

马二刚要笑着答话,抬头突见这妩媚的少妇神色慵懒,胸前开了大半个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粉嫩的胸脯儿,那孩子正津津有味地伏在胸脯上吮吸着,不由吓了一跳,不敢再看,面红耳赤地退后一步,回头尴尬地向萧睿等人站立的地方望去。

秀儿赶紧迎了上去,躬身一福,脆生生地道,“这位大娘,请问这是蜀州杨家吗?”

少妇愕然,仔细打量着秀儿,缓缓道,“奴家正是姓杨,你们找哪个?”

“我家少爷和杨家小姐……”秀儿一喜,话还没说完,便听耳边传来少女玉环那娇滴滴颤巍巍的声音:“你,你是三姐玉青吗?奴是玉环呀!”

……

……

姐妹俩抱头痛哭且不用说,就连站在一旁的萧睿和令狐冲羽以及秀儿、马二都觉得有些眼眶发红,陪着抹了一阵眼泪。

杨玉青今年21岁,比少女大六岁,早已嫁为人妇。杨母给她找了一个城里裴姓商人的婆家,可过门才不过短短一年,这裴姓青年就突发疾病一命呜呼,可怜这年方少艾花信年华的杨三姐,早早地就成了寡妇,还带着一个遗腹子。丈夫死了两年,儿子才一岁多,杨母又身体不好,杨三姐一年中倒是有大半年带着孩子住在娘家。

杨三姐的儿子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是那么地歇斯底里。姐妹俩这才分开,各自摸了一把眼泪鼻涕。杨三姐从笨手笨脚的秀儿怀里接过儿子,背转身去就用**堵住了儿子的嘴,然后又笑吟吟地转过身来。

她这才看到了站在一旁风神俊秀神色淡定的少年萧睿。她那眼神中若有若无的一丝媚意,在萧睿身上转了一转,便再也舍不得收回来。

少年心里暗笑,果然是历史上风流一时号称迷倒长安无数贵族,与李隆基暗度款曲的虢国夫人啊!如今虽然落魄,但神态间的那一抹狐媚却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了。想到这里,萧睿突然想到,少女玉环跟了自己,再也没有了成为大唐歌妃的可能——那么,杨家日后的荣华富贵,这杨三姐冠绝长安的逍遥生活也随之化为了泡影。

一念及此,他心里倒是有一丝丝的“歉疚”,望向杨三姐的眼神中便少了一份冷漠,多了一份柔和。只不过,这份柔和让善于察言观色的三姐儿捕捉到了,心里不由一动:好一个风流倜傥怜香惜玉的美少年!

安禄山叛乱后,李隆基被迫逃离长安,路经马嵬坡,禁军大将陈玄礼密启太子诛杀杨国忠父子,随即禁军又逼迫唐玄宗下令让杨贵妃自缢而死。当时虢国夫人也逃出长安西行,当她得知杨国忠、杨贵妃相继遇难的消息后,与其子女及杨国忠妻一起骑马逃奔陈仓。县令薛景仙闻讯后,亲自率人追赶。虢国夫人仓惶中逃入竹林,在此杀死其子裴徽和杨国忠妻裴柔,然后自刎,未死,被薛景仙抓获,关入狱中。这时,虢国夫人并无惧色,从容询问抓她的为何人。不久,刎伤出血凝结喉中窒息而死,被葬在陈仓郊外。

转念间,萧睿又记起史书对于未婚妻和杨三姐儿悲惨境遇的记载,心情便又开朗起来。不管怎么说,玉环和杨家虽然因自己的穿越而来失去了原本属于她们的荣华富贵,但也避免了惨死的结局,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至于富贵,有自己的存在,杨家的命运也一定会就此改变。

少年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听三姐儿软腻腻地问了一句,“妹子,这俊俏的小哥儿是哪个嘛?”

少女俏脸一红,回头瞥了萧睿一眼。见萧睿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眼神柔情无限,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回身来拉起萧睿的手,嗔道,“萧郎,还不见过我家三姐!”

萧睿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向杨三姐躬身一礼,“在下洛阳萧睿,见过三姐。玉环与我已经订婚,此次入蜀,我不放心她独自前来,便一路送了来。”

第056章杨母之病

杨三姐格格笑着闪了开去,但转瞬间眼神闪烁,神色复杂起来,既有羡慕,又有几分自怜哀怨。

她幽幽道,“好妹子,这几年不见不但长成了大姑娘,还有了如意郎君了——走吧,都不要站着了,跟奴家进家里去歇着。”

萧睿呵呵一笑,向马二摆了摆手,马二便和秀儿一起从马车上卸下几包礼物,既有洛阳酒徒酒坊出产的清香玉液,也有上好的江南丝绸,还有杭州府的极品龙井。远道而来探望准丈母娘,岂能不带些礼物,这些礼物都是细心的姐姐萧玥一手操办,具体是什么,萧睿也没怎么在意。

见妹子跟未来的妹夫带了不少礼物来,杨三姐儿先是眼前一亮,但远远地一瞄见不过是一些丝绸茶叶之类,又有些失望,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此刻,对于杨家来说,最缺的是填饱肚子的米粮和为杨母看病的铜钱,至于丝绸美酒茶叶这些奢侈品,有虽比没有好,但再多也不能当饭吃。

但三姐儿很快心情便又好转起来。她从萧睿乃至他的那些下人的穿着来看,一眼就判断出萧睿是个有钱的富家公子哥。想起躺在床榻上已经无钱再请医者诊病的老娘,她又兴奋地扫了萧睿一眼。

一行人进了院子。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萧睿还是吃了一惊。诺大一个院落,竟然除了一口水井,一棵槐树,两间破屋之外,毫无长物。空荡荡的院落里,到处都是刚刚冒头的杂草,迎面的正屋中,一面脏兮兮地棉布帘子在和煦的春风中轻轻晃动,从屋中传出一股子淡淡的臊臭味道。

三姐儿尴尬地将孩子往怀里紧了一紧,“家里穷,让妹夫见笑了。”

萧睿微微一笑,侧脸望去。见少女痴痴地盯住那面脏兮兮的棉布帘子,眼圈发红,眼看那晶莹如水的泪花儿又要开始坠落,他赶紧上前握住她如玉粉嫩的小手,轻轻在她耳边安慰了一句,“玉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

……

母女重逢,抱头痛哭了一阵。似乎是杨玉环的到来,让病体沉重的杨母精神微振,居然倚着被褥坐了起来。凌乱的头发草草地拢在脑后,苍白的面容上透出明显的蜡黄,身材消瘦,颤巍巍而青筋暴跳的手使劲抓住少女白嫩的小手,母女两人依偎在一起,再也不愿意分开。

少女抽泣着,杨母更是老泪纵横。

其实杨母并不算多老,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要是在现代社会,正是成熟妇人风韵犹存的大好年华。可惜,在这大唐,在这清苦的杨家,杨母不仅久病缠身还营养不良,肤色和姿容都过早地未老先衰了。

三姐儿在一旁陪着抹了不少眼泪。等母女三人情绪稍微平静下来,少女才幽幽问道,“三姐,娘亲得的是什么病呀,有没有看先生(大夫)?”

三姐儿鼻孔一阵抽动,将已经睡熟的儿子放在杨母的身旁,轻轻苦笑道,“妹子,娘亲的这病好几年了,也没少服药。可是……”

杨母疲倦地歪过头去,似是不愿意让萧睿这个刚刚“进门”的未来女婿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偷偷地摸了一把老泪。

三姐儿一边说着,一边用闪烁的眼神瞥了萧睿一眼。少女聪颖,又久在洛阳的市井中行走,马上便明白自家三姐那省略下来的后半段话是什么意思。她眼眶又是一片通红,转头望了望站在自己身后的萧睿,眼中的酸楚哀怨即便是萧睿看了也禁不住心里一颤。

萧睿笑了笑,“三姐,让秀儿跟你一起去请先生来吧。”

***************

秀儿跟着杨三姐出门去,片刻功夫就请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者。一同跟去的马二还顺便从街上的商铺中买了一些米粮和日常用品,一起用马车载了回来。

等这位名叫张博古的蜀州老中医又是诊脉又是询问病情又是沉思,搞了好半天,萧睿这才忍不住问道,“老先生,请问杨老夫人患得是何病?”

“老夫人素体阴虚,五脏柔弱,复因饮食不节,情志失调,劳欲过度,而导致肾阴亏虚,肺胃燥热,阴虚燥热……而以阴虚为本,燥热为标;病延日久,阴损及阳,阴阳俱虚;阴虚燥热,耗津灼液使血液粘滞,血行涩滞而成瘀;阴损及阳,阳虚寒凝,亦可导致瘀血内阳……”张老先生摇头晃脑地一通中医理论灌输,把萧睿弄了一头雾水。

苦笑一声,“老先生,请直接说,老夫人到底是所患何病?”

“据老夫诊脉,老夫人所患乃是消渴症也。”张老先生皱了皱眉,“此病宜慢慢调理,待老夫开下药方,尔等按方抓药定时服用即可。”

等张老先生开好药方,萧睿让秀儿送了他半贯钱的诊金,又亲自将他送出门去。等萧睿回身进屋的时候,方才搞清楚了一个大概:什么消渴症,杨母这是典型的糖尿病吧,多饮、多尿、多食及消瘦,这些不正是典型的糖尿病病征?

转回身他突见杨母床榻边上的案几上,还放着一碗米黄色带些须状物的食物,似是山药。食物上还覆盖着一层淡淡而粘稠的液体,似是蜂蜜。萧睿虽不懂医术,但糖尿病患者严禁吃糖的基本常识他还是懂的,见杨母得了糖尿病竟然还将甜食当饭吃,他不禁一阵瀑布汗。

“呃,这个……这个是不能吃的,老夫人。”萧睿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杨母,最终还是称之为老夫人。但三姐儿在一旁却笑嘻嘻地插了一句,“好妹夫,你跟妹子已经订婚,按照蜀州的风俗,你可以叫岳母大人了。”

少女俏脸一红,起身来轻轻扯了扯萧睿的衣襟,“萧郎,你是说不让娘亲吃这些山药?”

萧睿一怔,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少女解释,最后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付了过去,说是老中医说了,杨母此病严禁吃甜食云云。这话一出,杨母闻言不由叹息一声,眼眶间滑落一颗浑浊的老泪。

她何尝愿意吃这些东西?但家里实在是穷困不堪,早已买不起米粮,只能让三姐儿上乡野间去找农人买些不值钱的山药,回家来煮了当饭吃。这东西吃久了自然就难以下咽,没办法的三姐儿就弄些蜂蜜上去让杨母凑活吃些。

第057章杨三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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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和马二买回了一大堆杂货和吃食,在秀儿的帮助下,杨三姐儿心情舒畅地挽起袖口下厨去弄了一些菜肴,又用新米做了一锅香喷喷地米饭,一大家人团坐在院中吃了第一顿团圆饭。

秀儿、马二还有令狐冲羽单独在一起用饭,杨母照旧是卧床而食,表过不提。

天上掉下个有钱的妹夫来,杨三姐儿自感自家的日子一下子要咸鱼翻身了,从此苦日子到头,好日子来临了。心里那种美滋滋,怕不是用语言所能形容的。更要命的是,这有钱的妹夫,还是一个俊俏风雅的少年郎君,让这一向自怜命苦、刚嫁人就守寡的少妇三姐儿,就莫名其妙地有些心动。

虽然心里使劲按耐着,明知这是自己的亲妹夫不是亲郎君,这三姐儿还是忍不住将媚到能掐出水来的眼神时不时地投射在萧睿身上。少女玉环刚刚回到故里与亲人团聚,心头的温情一直充斥着,倒是没有注意自家姐姐望向自家萧郎身上的眼神多少有些暧昧。

萧睿眉头微皱,他不太习惯杨三姐儿这种似乎是有些淫荡的眼神。说句实在话,受历史记载的影响,他潜意识里认为,这因自己穿越而来失去荣华富贵机会的妇人多少有些淫荡风流。

其实,严格说起来,目下的杨三姐儿或许有一点风流,但远远还谈不上淫荡。或者说,这个可怜的年轻寡妇,由于贫穷和守寡的缘故,多少沾染了一些蜀中市井妇人搔首弄姿从好色男人手里换些通宝花销的坏毛病。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是宋明以后礼教森严后的社会自律,可在这民风开放的盛世大唐,守寡的寡妇,尤其是杨三姐儿这种年轻貌美的小寡妇,门前绝对是少不了一些风流男子的“叩门”的。杨三姐儿虽然没有真正跟哪一个男子暗渡款曲,但打情骂俏让某些想吃豆腐的男子破费点铜钱的事儿,还是有的。

如今见了有钱俊秀的萧睿,三姐儿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不知不觉地萌动起来,竟然将平日里惯用的“勾引”伎俩用在了自己妹夫的身上,片刻的功夫,三姐儿就醒悟过来,暗暗羞红了脸,垂下头去,生怕被妹妹看出什么苗头来。

吃饱了饭又谈了会家常,时间就不早了,日落西山。蜀州城不比洛阳那等繁华都市,到了黄昏时分,大抵百姓都要归家,店铺就要打烊,所有的喧闹就在片刻间归于平静,只是偶尔从院外传来几声不着调的犬吠。

这就涉及到晚上住宿安顿的问题。杨母的院子只有两间房舍,少女玉环铁定是要留下来陪伴母亲的,但萧睿这些人住在何处?

就在萧睿准备安排马二和秀儿上街去寻家客栈包几间客房安顿下来的时候,杨三姐儿脸上难得浮起两朵红晕,两只手臂抱在胸前,不过还是遮掩不住胸前的波涛汹涌,低低道,“我在前面的巷子里有一个宅院,妹夫你们如果不嫌弃,可以到那里住下。都到自己家了,还住啥客栈噻?也不怕叫左邻右舍地笑话。”

见萧睿有些犹豫,三姐儿顿了顿,凑近萧睿身旁,小声说了句:“奴是寡妇,家里就奴家一人,房舍有几间,蛮住得下。”

萧睿心里苦笑,心道,“知道你是寡妇,可咱就怕你是寡妇。”

……

……

看天色即将傍晚,萧睿四人跟在身姿丰满曼妙地三姐儿身后,刚出了门,少女玉环便低唤着追了出来,“萧郎。”

少女倚在门框上,探出白皙粉嫩的双手,轻轻为萧睿拂去了身上的一些灰尘,侧头瞥了兴致明显有些高涨的三姐,低低柔声道,“萧郎,奴娘家贫苦,委屈你了。”

萧睿微微一笑,见少女半是柔情半是歉疚,满腹的心事都写在俏丽的脸上,不由探手握住她温热滑腻的小手,“玉环,还是那句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且放宽心,好好陪伴岳母大人。”

见妹子跟妹夫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轻怜蜜意地款款细语耳鬓厮磨,三姐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即为妹妹高兴,又想起自己那死鬼丈夫,神色间便有些清白不定。直到她忍不住催促了一声,杨玉环才恋恋不舍地从萧睿怀里挣脱出来,脸上那抹羞红越加地重了,“去吧,萧郎,明儿个你早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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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州春天的傍晚,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子软腻腻的淡香味道,还有些甜丝丝地,闻起来令人颇有几分陶醉之感。萧睿心头明白,这定然是这城中酿制家常酒的人太多,以致于这酒香四溢,混入了空气之中。所酿,闻起来就是来路上所喝的那种杂粮春酒。只是他很好奇,难道在这蜀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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