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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芳华-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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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汉闪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杜弘扬长而去。

宋佑宗悻悻地说:“爹,这家伙胡说八道,咱们该留下他的。”

宋永嘉冷冷一笑说:“儿子,没有人能留得住他。”

“可是……”

“不是为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真要动手,不但留不住,而且咱们将有不少人死在他神奇的快剑下。儿子,换夜行衣。”

“换夜行衣?”

“咱们到杨家跑一趟。”

“爹相信他的话?”

“为何不信他的话?”

“这……”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闻元毅与山志兄弟,是否太过热心了些?谁请他们下毒手杀人?你不觉得此中必定大有文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走一趟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是吗?快准备,咱们去十个人。”

杜弘离开宋庄,向行刑的疑冢飞掠,一面自语道:“把这些蛇鼠全部放走,保证有热闹可看。”

解了山志山明兄弟与摩云手的软穴,割掉他们捆手脚的绳索,方悄然退走。

山志兄弟与摩云手竟然不知救他们的人是谁。摩云手拉掉捆口布,虚脱地叫:“朋友,请留下大名。”

杜弘换了口吻说:“不必多问,届时自知,还不快走?”

“朋友……”

杜弘一声长笑,脚下一紧,笑声冉冉而逝,显示他已去远。但他并未远走,从另一面绕回。

山志兄弟与摩云手吃力地活动手脚,短期间无法移动。摩云手一面舒展麻木的手脚,一面向山志兄弟狐疑地说:“山兄,这人到底是谁?”

山志苦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太行山的朋友吧。”

“不会是他们,他们怎知道咱们在此受罪?”

“那你就……”

“可能是宋兄另请的朋友,大概宋兄已捉住姓杜的小狗了。”摩云手自以为是他说。

“不管他是谁,反正咱们是两世为人,安全了。”山志犹有余悸地说。

“如果杜小狗已落在宋兄手中,麻烦大了。”

“麻烦大了?”

“他如果招出太行山那些朋友的事……”

“哎呀!”山志惊然地叫。

摩云手神色紧张地说:“南天双霸与解语花贪生怕死,出卖了咱们。”

“是的,这些事如果被宋、乔两家知道……”

“咱们吃不消,得兜着走。”摩云手并非有意危言耸听,而是指出事态的严重性。山志顾不得手脚仍在麻木,惊恐地说:“快走,咱们去警告太行山的朋友,也许还来得及,快。”

“要不要先到宋兄处走一趟?”

“来不及了,耽误不得。”

三人好不容易爬城进入南关,便发觉气氛有点不对,大街小巷皆有兵勇巡逻,十人一队往返巡走,每一处十字街口皆有人把守,犬吠声此起彼落,不时传出巡逻人员与把守的人呼喝问答声。

摩云手与山志兄弟躲入一条小巷,悚然地问:“山兄,恐怕有点不妙。”

山志也懔然地说:“不错,不知发生何种变故。”

“兵勇大举出动,南关已经如此紧张,城内恐怕更是寸步难行,莫不是闹匪不成?”

“鬼话……”

“不对,会不会是太行山的朋友出了纰漏?”

山志脸色大变,惶然道:“大有可能,咱们先回家看看。”

从小巷左方一座废园穿出,前面便是山府高大的宅院,远看毫无异状,两盏门灯依然明亮,整座宅院静悄悄,快五更了,毫无动静理所当然。

三人从侧院越墙而入,侧方墙根下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嘿嘿冷笑道:“你们才来呀?不是说你们被蒙面人掳走了么?”

山志吓了一大跳,惊道:“咦!宋兄,是你?”

接二连三出现了五个黑影,最后出现的一个高大黑影沉声道:“还有我七星联珠乔吉龄,感到意外么?”

宋、乔两家本是死对头,目下居然冤家联手同时出现,岂仅是令人感到意外而已?摩云手鬼精灵,做贼心虚,扭身奔向墙根,想越墙溜之大吉。

墙头坐着一个黑影,冷笑道:“阁下,此路不通。在下是乔兄的朋友,也就是你们要请人来对付的正主儿。”

七星联珠叫道:“姜兄,你如果上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摩云手倒抽一口凉气,僵住了,强定心神问:“你们想怎样?”

“想与你们谈谈。”神刀宋永嘉冷冷地说。

“当然你们得从实道来。”七星联珠接口。

山志知道完了,叹口长气说:“咱们三人被那位杜天磊的人……”

“这件事咱们已经知道了。”宋永嘉抢着说。

“说来说去,这件事不是为了你而……”

“为了我宋永嘉,而连累你们受苦,真的么?”

“这……”

“说起来,咱们总算是朋友一场,没料到好朋友竟会成为生死对头,委实遗憾。宁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兄弟不为己甚,希望你能坦诚相告。”

“你要我说什么?”山志泄气地问。

“闻元毅的阴谋,事先你曾经参予其事?”

“这……”

“十八名太行山巨盗,已有十二名漏网,目下官兵正在搜捕余寇。闻元毅受了伤,早晚要出来投案的。”

七星联珠接口问:“那位姓杜的兄台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山志脸色及收,不住发抖,说:“我怎知他说了些什么?他……他他……”

“他说你与闻元毅共谋。”

山志打一冷战,恐惧地说:“事先在下并不希望他去找太行山的巨寇。在磁州,你宋、乔两家的声誉,压得我抬不起头来,是你们逼我出此下策的。”

宋永嘉失声长叹,苦笑道:“山兄,咱们宋、乔两家,自信在本地从未作威作福,以真诚待人造福桑梓从不后人,想不到竟会遭到你老兄的怨恨,真是从何说起?罢了,虽则你不仁,但我不能无义,咱们撇开这件事,免伤和气。但我得先警告你,太行山贼落网的人,如果咬出你也是窝主,官府恐怕不会像兄弟一样好说话,你得早作准备才是。”

山志哼了一声问:“你去报官的?”

宋永嘉大摇其头,沉声道:“宋、乔两家运货走山西道,从不借官府之庇护,刀里来抢里去,水里火里一肩承当。私人的恩怨,更不需官府插手。在下先到杨家踩探,查出确证即派小犬前往乔庄,请乔兄带人前来共揭闻元毅的阴谋,没料到乔兄带来的人甚多,无意中落到郑巡捕眼下,以为是大批飞贼在本城作案,便带了人暗中踉下来了。咱们则与太行山贼理论,郑巡捕便迫不及待地出面擒贼,因此这件事与兄弟毫不相干。”

“是姓杜的叫你来的?”山志不甘心地追问。

七星连珠冷笑道:“姓山的,你倒盘起道来了,好啊,咱们干脆翻脸不认人,带你们去见郑巡捕说理去。”

山志反而强硬起来了,冷笑道:“乔吉龄,你不要空言恫吓,带咱们去见郑巡捕,如果没有山某通匪的确证,你如何善后?在磁州,山某算是名门豪绅,也算是祖上有功名之家,郑巡捕当面也不敢在山某面前放肆,你凭什么敢说带我去见郑巡捕?在公堂之上,山某反控你纠众夤夜登门结伙抢劫掳人,后果你该明白。你可以去报官,现在请离开山某的家。”

站在墙根下的一个黑影明笑道:“姓山的,我知道你在本地确有几分势力,平时结纳匪类交通官府,在衙门里吃得开兜着转。因此,在下与你私了。”

“什么私了?”山志心虚地问。

“带你到城外谈谈,在荒凉处秤种你的斤两。”

山志打一冷战,惶然地叫:“你……你们……”

“我相信姓杜的那位朋友,会万分欢迎……”

山志心向下沉,提起杜天磊便心惊胆跳,惶急地说:“宋兄,陷害你两家的毒计,兄弟虽知其事,但的确不曾参予设谋,这都是闻元毅出的恶毒主意,兄弟只是情面难和,一时胡涂……”

神刀宋永嘉苦笑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在下不愿多追究,今后阁下如果再兴风作浪,休怪在下言之不预。我问你,杜兄天磊目下在何处?我这位朋友希望去拜望他。”

坐在墙头的黑影接口道:“你们曾用诡计在挹秀居暗算他,几乎将他置之死地。这件事在下不追究,识相些,将他的行踪从实道来,在下放你一马。”

山志不住发抖,将被杜弘擒至疑家报复与脱险的经过说了,最后说:“咱们三人爬城回来,便碰上你们,谁知道他到何处去了?”

宋永嘉向墙上的人说:“俞兄,咱们走吧,也许他不知闻兄已被官兵捉去,到东郊闻兄的城外庄院去寻人,咱们赶两步,也许会碰上他呢。”

俞兄挺身站起,说:“宋兄,你们不必去了,天色不早,我去走一趟。”

声落,人一闪不见。山志大惊,骇然问:“宋兄,这人是谁?好快的身法。”

宋永嘉冷笑道:“就是你们逼杜天磊去对付的人,他的朋友与乔兄交情不薄,这位朋友早些天接到他从湖广派人的手书,说是到京师来一游,因此将他介绍给乔兄,请他来对付我。他昨晚刚到,如果早一天在杜天磊示警之前到达,你们的毒计必已得逞了。”

他终于漏了口风,山志暗中咬牙,恨死了杜弘,说:“你们准备怎样对付闻某?”

“那是官府的事,你可以去打听。打扰了,告辞。”

一声呼哨,众人—一越墙而去。

宅院内外,也先后撤出十余条黑影。

山志恨得直咬牙,恨声道:“他们竟然把住了在下的宅院,欺人太甚。二弟,你跑一趟大赵镇。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山明也牙痒痒地说:“好,我这就走。赵亲家那边这些天来,该已请到对付姓杜的人了。”

“这时不宜动身,天亮后再说。”山志大声道,愤愤地走向后院。

摩云手吁出一口长气,跟在后面颇表不满地说:“赵宣威这几天为何始终不见带人前来?他惹了姓杜的,却置身事外让咱们替他挡灾,未免太岂有此理。”

“也许有事耽搁了,他说过回去后立即召集好手赶来的。”山明加以解释。

杜弘早已离开,先前他跟踪山志三个人回府,躲在一处花丛中窥视,留意他们与宋、乔两家的人打交道,直至胜俞的黑影离开,他方悄然撤走。

他对那位姓俞的人暗中留了心,对方离开的快速绝伦神奇身法,令他大感震骇。

如果这人是敌非友,日后可能暴发一场十分凶险的恶斗,彼此将棋逢敌手,胜负难以逆料。

他想不通姓俞的为何急于要找寻他,姓俞的是乔家的朋友引来相助的人,与他素昧平生,连宋、乔两家也不急于见他,姓俞的为何却大感兴趣?

会不会是姓俞的受他的仇家所托,乘机找他算过节?

累了一夜,他不想跟踪姓俞的,反正知道姓俞的住在乔家,不难探出其中缘故。

天将破晓,他回到疑冢区,奔向隐身的一座疑冢旁的小亭。

这座小亭已破败不堪,但炎热的季节仍可栖身。

这里距预定晒死山志等恶徒的疑冢不远,东南角里余便是宋庄,平时这一带很少有人走动。

距小亭尚有数十步,突听到右前方传出一声口哨,不由一怔,立即隐起身形,心说:“有夜行人,不止一个,像在招呼同伴。”

果然不错,左前方不远前,传出另一声口哨。

这一带林深草茂,天色昏黑,如果不发声息不移动方位,即使相距七八步,也不可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好在他地形熟,立即向发声处移动。

听到了衣袂擦磨声,和轻微的急步踏草声。

他提高警觉,向声源接近。

两个黑影站在仅生长着及腰茅草的一座疑冢顶,向急急掠上的一个黑影低声问:“谁?为何传哨?”

奔上的黑影相距在十余步外,脚下一慢,说:“是我,梅七。”

“咦!老七,你一个人来?”

梅七上了冢项,说:“是的,兄弟一个人来……”

“怎不多带几个人来办事?小赵没将口信传出?咱们正打算白天察看宋乔两家的庄院形势……”

“不必了。”梅七急急地说。

“怎么啦?”

“丘八爷派兄弟传活,要你们立即转回邯郸。”

“转回去?这里的事……”

“八爷传下话,任何人不许过问杜天磊的事。”

“什么,他……”

“怪事,那杜天磊……”另一黑影讶然问。

“兄弟不知其故,只知八爷要两位速返。”

另一名黑影一身灰祖,手点一根蛇皮杖,胁下吊着一个怪异的大革囊,猛顿着蛇皮杖,以阴冷的嗓音说:一不行,咱们受小赵所托,不能食言。何况咱们不在庄中安顿,自然不受八爷管束。”

梅七似乎大急,说:“两位干万不可造次,千万不可与胜杜的冲突……”

最先发话的也是个灰袍人,佩的是剑,背上系了一个大型怪囊,相貌狰狞,高大如熊,也不耐地说:“又是个姓杜的,反正姓杜的就不能动。记得两年前,咱们奉命捉银汉孤星杜弘,接着是任何人皆需远离杜弘,这时又多了一个杜天磊,到底八爷搞什么鬼?难道咱们皆需回避姓杜的人么?天下间你知道有多少姓杜的人?”

梅七苦笑道:“兄弟不知道,只知传八爷的话。”

“哼!咱们目下不受八爷管束。”佩剑的灰袍人说,语气强硬。

梅七吁出一口长气说:“两位请三思而行,这可不是好玩的。兄弟话已传到,你们瞧着办吧,八爷怪罪下来,两位恐有不便,后果不堪设想。告辞。”

“你要走?到何处?”

“有两位朋友约定在北门永济桥见面。”

手点蛇皮杖的灰袍人大概有点顾忌八爷,悻悻地说:“好吧,咱们不管这里的事。白天咱们相貌吓人,不便赶路,你回去上复八爷,咱们晚上动身回邯郸。”

梅七心中一宽,说:“两位请务早些动身,这几天恐怕不平静,听说许州传来了信息,死对头曾在许州现踪,正在查证中。如果查证属实,显然对方已查出线索,极可能找来了。”

“好啦好啦!你就别罗嗦了,请啦!”

梅七恭敬地行礼告退,径自走了。

两个灰袍人席地坐下,佩剑的人说:“咱们白跑了一趟,失去了松筋骨的大好机会。半年来蛰伏不动,委实令人闷得慌。咱们就在此地歇息,晚间赶路。”

蓦地,南面家脚的大树下,传来一声阴笑,接着有人说:“黄泉路赶不得,你们就不想多在阳世多留恋片刻?黄泉路不好走哪!”

两人一蹦而起,点蛇皮杖的人厉声问:“什么人?上来说话。”

“急什么?世间急着去死的人毕竟不多。”树下的人说,只能听声而看不见人影。

“狗东西!你好大的狗胆,居然向老夫挑衅,大概真是活腻了,等你知道老夫的名号后,便不会如此无礼了,你知道你在向什么人说话?”

“哈哈哈哈……”笑声摇曳,树下人渐渐去远。

笑声消失在西南角,显然树下人已经退走了。

狂笑声显示无礼,两人怎受得了?

点蛇皮杖的人首先向下飞跃,恨极狂追。

“哈哈哈哈……”笑声又传到,从笑声可以测出人已到了五六十步外去了。

“小辈休走!”佩剑的灰袍人狂怒地叫,脚下一紧。

两人几乎接遍了附近方圆数里的七十二座疑冢,竟然毫无所见。

日上三竿,两人重回原处。

“咦!这是什么?”佩剑及袍人指着昨晚发话人所立的大树下,惊疑地说。

点蛇皮杖的人飞掠而下,呆住了。

两根三寸长的指大树枝钉在树干上,钉下各挂着一个小草人,草人身上系着布帛,上面用木炭分写着“阴山鬼王”、“蛇魔”。

树干上,用刀刻了四字:“天地双灵。”

佩剑的人是阴山鬼王,背囊中有他的信物皮制不倒翁。

用蛇皮杖的人是蛇魔,革囊中藏着天下至毒的异蛇金角铁甲虺。

阴山鬼王脸色大变,惊道:“天地双灵不是死在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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