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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芳华-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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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姓山的这样霸道?”

“在南关,他的一句话,比圣旨还要厉害。”

“有这种事?他住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掌柜的苍白着脸说。

“你不敢说?”

“我……我……”

杜弘含笑举步,说:“不难为你,在下这就进去收拾行李。”

他的行囊只有一个长包裹,卷着剑与百宝囊,一些换洗衣物,简简单单提了就走。

出了店,便有人盯梢。

连投三家客店,都被店家藉口客满而婉言拒绝了。

恼得他火起,离开灯光明亮的大街,进入一条小巷。

两个敞开胸襟的泼皮,在十余步后跟来了。

他到了小巷转角处,附近没有门灯,没有行人,小巷的住宅家家闭户,只有三两头家犬不住吠叫。

他将包裹丢在巷角,闪在壁角脚下仍然有节拍地踏动,足音逐渐放松,像是仍在走动。

两泼皮跟到,刚转过壁角,他伸腿一勾,“砰”一声倒了一个。

另一名泼皮大惊,扭头便跑。

他抢出两步,一把抓住对方的发结向后拖。

泼皮大旋身,一肘后攻,但已慢了一刹那,“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

先前被勾倒的入已爬起来了,拔匕首奋身而进,他的左肘已无情地撞在对方的鼻梁上。

泼皮怎受得了?大叫一声,跌了个仰面朝天,双目难睁,鼻孔血流如注,昏天黑地挣扎难起。

先前被拉倒的人尚未爬起,便被他按住了,笑问:“老兄,说说云里飘的住处好不好?”

泼皮的手被扭转,再被他的脚掌别实,另一脚踏住背脊,想翻转解脱也无能为力,狂叫道:“哎晴!哎……我……我不知道,我……”

他的脚背向前提,泼皮的手怎吃得消,扳力逐渐增加,再向前移,肋骨非被扭脱不可。

“你不说无所谓,反正手是你的。”他微笑着说。

“哎,……饶命,我……我……”

“你不说不要紧,在下会另找人问。南关有百余间店铺,任何人也会告诉我山府在何处,他们并不知在下与姓山的过节,对么?”

“我……”

“在你口中说出,省事些。”

“好吧,我说……”泼皮终于屈服了。

南关的正街长仅百步,而横街却长约一里,分为东街与西街。

沿西街向西走,近城根处便是街尽头,这里已没有店铺,算是住宅区,最后一栋大宅院,便是本城尽人皆知的山府山大爷的住宅。

本城的人,不叫他云里飘,而叫他为干猴,颇为不雅,毫无尊敬的意思。

院门半掩,两头大黄犬狂吠迎客。

他提着包裹,大踏步走向大院门。

大院门高而广,一看便知可供车轿进入,十分气派。

两头大黄犬狺狺狂吠,凶猛地向他扑来,张牙舞爪声势汹汹。

第一头跃起,意欲咬他的咽喉。

另一头贴地窜到,咬他的双脚。

“有狗肉吃了,哈哈!”他大笑着说。

“噗!”跃起扑来的猛犬,鼻梁骨挨了他一击。

咬脚的狗,被他一脚踢翻了。

院门内抢出两名大汉,大喝道:“住手!干什么的?”

他向前闯,笑道:“怎么?连找你都不认识了?”

门灯明亮,看得真切。

一名大汉一怔,惑然问:“咦!你……你是……”

“大赵镇亲家来的人,来了好几次了,你居然把我给忘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面发牢骚,一面排开大汉进入院门。

两大汉真被他唬住了,一愣之下,他已踏上至大厅的花径,似乎对宅中的一切相当熟悉。

两大汉当然不是傻瓜,如果是亲家方面来的人,怎会不客气地把两头看门猛犬打得落花流水?

一名大汉飞步急赶,大叫道:“站住!你……”

他不再客气,突然转身捣出一记短冲拳,“噗”一声正中小腹。

大汉嗯了一声,抱着小腹向下蹲。

他一不做二不休,伸脚一挑。

大汉终于受不了,仰面砰然倒地。

另一名大汉吃了一惊,拔出匕首冲上叫:“来人哪!有人上门找岔……”

匕首在叫声中凶猛地递出,划向杜弘的腰腹。

杜弘一声长笑,伸手急抓大汉的手腕。

大汉颇为高明,匕尖一招,拂向他的大手。

岂知他这手是虚招,左手的包裹一挥,“噗”一声击中大汉的右胯,大汉向左退,正好被他一脚拨倒,匕首跌出八尺外。

大汉果然了得,手脚一撑,贴地扑向匕首,伸手急拾,没有匕首便无法行凶。

伸手抓住匕首,掌背却被杜弘一脚踏住了。

“哎……”大汉痛得尖声大叫,掌骨碎啦!

杜弘跳开大笑道:“别叫,快去找伤科郎中。”

这时,大厅中门拉开了,抢出五六个人。

两厢也人影闪动,十余名大汉急抢而至。

到得最快的一名中年大汉健步如飞,挺根花枪冲到,大喝一声,枪花疾吐,刺向他的胸膛。

他侧跳两步笑道:“海碗大的枪花,平常得很……”

大汉跟踪来一记“枯树盘根”,攻击极为迅疾凶猛。

枪是兵中之祖,长短趁手,中含棍招,长打短打无不得心应手,不易对付。

他不躲不闪,不退反进,突然纵起前扑。

“噗”一声响,包裹重重地砸在大汉的脑袋上,仰面便倒。

他及时夺过花枪,一声长笑,扭身来一记回马枪,像是电光一闪,刺中在后面扑上的一名使刀大汉的右肩井,枪一抖,大汉扭身跌出丈外。

一照面,倒了两个。

厅阶上的一名中年人大喝道:“住手!退!”

所有的打手,应声后退,退出文外圈子,形成合围随时准备围攻。

杜弘以抢拄地,大笑道:“阁下大开中门相迎,不敢当,不敢当,哈哈……”

中年人鹰目炯炯,冷冷一笑道:“阁下登门寻衅,胆气不弱。”

他丢下包裹,说:“说寻衅并不恰当,可以说是登门投宿或许切题。只怪你这些打手们不争气,怪我不得。”

“你是……”

“你呢?”

“在下山明。”

“不是水秀?哦!这里的主人云里飘山志……”

“那是家兄。”

“他在家么?”

“不在,出去办事去了。”

“哦!猜想他应该不在家,在外面指挥党羽爪牙,想绝一位姓杜的路。”

“你是……”

“我就是那位姓杜的,杜天磊。”

山明吃了一惊,颇感震惊地问:“你……你胆子不小,你要……”

“哈哈!令兄做得太绝,准备叫在下露宿街头。南关的客店背后有尊府的人坐镇,不许在下安逸,想给在下见识下马威。这一来,杜某跑遍南关,大店不收,小店不留,没奈何,老兄,只好到尊府找地方求安逸了。”

“你……”

“你放心啦!我这人闯荡江湖,不挑剔宿处,但露宿街头,到底不光彩。再说,我一个外地人,流落在你南关露宿,贤昆仲也不见得光彩,是么?给我一间上房,马虎将就一夜也就算了。再不然,给间有大闺女的房间快活,在下也不枉磁州走一场……”

“闭嘴,你可恶!”山明怒叫。

他摆出一脸赖皮相,怪腔怪调地叫:“咦!你叫什么?别生气,生气会短阳寿的。咱们平心静气商量商量,不给有大闺女的房间,有大嫂子的也成,我这人对宿处与女人都不挑剔……”

“你……你欺人太甚……”

他脸一沉,大声抢着说:“闭上你的狗嘴!竖起你的驴耳听清了,我问你,到底谁欺人太甚?你得还我公道……”

山明身侧一名大汉大概甚有地位,不等主人有所表示,虎跳而下,竹节鞭一指,怒吼道:“该死的小狗!牙尖嘴利,太爷要打掉你满口狗牙。你认命吧,跪地讨饶也来不及了。”

杜弘仰天狂笑,笑完说:“好,咱们看谁的满口狗牙被打掉,上啦!不要光说不练。”

大汉疾冲而上,三十二斤的沉重竹节鞭来一记“泰山压卵”,鞭沉力猛势如崩山。

杜弘冷笑一声,右移一步,枪化灵蛇点向对方的肋骨,急如星火。

大汉一招落空,转身顺势来一记“力划鸿沟”化招,硬碰花枪,想震偏花枪,抢入进击。

杜弘的枪上功夫出神入化。

练武的基本功夫就是枪,枪是兵中之祖,枪练不好一切枉然。

他下过苦功,一枪在手得心应手。

但见枪影闪电似的收回,再吐、中晌,奇快地刺入大汉的右肋,轻轻一点,虎跳而退。

这一枪刺伤皮肉,大汉受得了,竟然不肯服输,大吼一声,冲上来一记“雷震三山”,以千斤力道全力下砸,志在必得。

杜弘斜迎而上,枪杆轻轻一拨,拨在对方的手腕上,轻轻地植枪于地。

“当!”竹节鞭坠地。

大汉跟跄而退,人影贴身了,“劈啪!”耳光声暴起,是正反阴阳耳光。

大汉口中血出,大吼一声,一掌掏出。

“噗!”捣在杜弘的胸口。

杜弘浑如未觉,右掌再扬。

“劈啪!”又是两耳光,掴耳光的手法,快得令人目眩。

厅外的廊柱下共有四盏灯笼,光亮如昼,但看清他掴耳光手法的人少之又少。

大汉终于不支,连退五六步仰面便倒,哇一声喷出大口鲜血,血中有几枚大牙。

杜弘虎跳而回,拔回枪重新跳近,笑道:“站起来,你的狗牙还没全掉,太爷替你撬出来,一颗也不留。”

“住手!”山明大叫。

扑近抢救的八名打手应声暴跳,巴不得主人下这种命令,看了杜弘的神勇,所有的打手无不心惊胆跳,正好乘机退下,以免拼掉老命。

杜弘呵呵笑,拂着花枪说:“山二爷,咱们的事还没完,叫他们上吧,在下替你调教调教你的打手,以他们的身手来说,对付三流江湖人或可派用场,对付杜某,算了吧,杜某是第一流的,知道么?第一流的?”

“姓杜的……”

“哦!你要和杜某讲理?”

“你想怎样?上门欺人……”

“且慢!杜某可是被你们逼上门的。”

“你打了赵宣威……”

“那是你的妹夫。你知道在下为何打他么?”

“这……”

“他要杀人,而且要杀的是他的好朋友,恰好杜某在场。他甚至狗眼看人低,连我也要杀,你说他该不该打?说呀?”

“你……”

“你就别管了,让姓赵的找杜某算帐好啦!目下杜某没有宿处,你说怎办吧!”杜弘轻松地说。

山明鹰目一惊,向一名打手叫:“去,把客人请至西厢客室安顿。”

“是。”打手恭顺地答。

杜弘丢掉花枪,拾起包裹笑道:“这才像话,早些答应,岂不免了不少是非?”

“吩咐下去,替客人准备酒食。”山明向另一人叫。

杜弘歪着脑袋笑,笑得邪邪地,问:“有酒食,有粉头陪酒么?”

“你……依你……”山明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怒极很极,却又无可奈何。

“没有粉头相陪,酒食可以免了。”杜弘轻松地说。

山明几乎发疯,跳脚道:“姓杜的,不可欺人太甚。”说完,恨恨地入厅走了,钢牙挫得咯吱吱地响。

“哈哈哈哈……”杜弘以狂笑声相送。

山宅占地甚广,庭广院大,六栋楼房,住了不少人,奴仆有三四十名之多,像是钟鸣鼎食之家。

西厢客院有数间雅室,足以安顿三二十名宾客。

杜弘被领至一间雅室,领他的打手在门外说:“杜爷如果有何需要,请叫一声,门外咱们有人照料。”

“不必了,在下乏得很,早睡早起,明早还要赶路呢。不要叫人来打扰,免滋误会,杜某是十分小心的。”他挥手赶人。

这一夜他睡得十分香甜,一宿无语。次日一早,小童送来汤水洗盥用具,传话说:“杜爷洗嗽毕,请至堂上见,家主人在堂上相候,务清光临。”

他哼了一声,说:“这是什么话?你去告诉贯主人,这不是待客之道,至少他该等早膳毕,再亲自前来相请去!叫人快送早膳来。”

小童真也怕他,唯唯应略慌张地走了。

早膳毕,山明果然前来相请至厅堂一叙,态度颇为友好,反而令他心中迷惑,也提高警觉。

厅中山二爷山明仍有点畏缩,陪同的两位中年人却神色安祥,不像怀有恶意。宾主双方客气一番,主人山志替双方引见。

两位中年人来头不小,在京师附近赫赫有名。一个是保定府的名武师摩云手姜桓。另一位是长春门俗家门人电剑贺云,曾任威远镖局的镖头。

杜弘对这两位北地的风云人物,所知有限,只知他们是白道人,但出现在土豪之家,颇令他感到意外。

姜、贺两人走了半辈子江湖,从没听说杜天磊其人,因此在神色上颇为矜待,并未将他放在眼下,虽则他击败了云里飘山志,也胆敢闯山府把打手们打得落花流水。

同时,两人看他年轻,大概是初生之犊不怕虎,仅凭闯天下创名号的亡命勇气敢斗敢拼而已,击败山府的打手也算不了什么,所以神色安祥,完全将他当做后生晚辈看待,心中同情他的处境,年青人闯荡江湖,是应该具有这种挑衅勇气的。

双方客气一番,杜弘抢先含笑发话道:“二山爷,昨晚上打扰了,是不是今早要找姜、贺两兄找在下算帐?”

摩云手并不介意,笑道:“杜老弟,请勿误会。山兄昨晚受亲友之托,情面难却,所以与老弟你冲突,说开了也就算了。赵宣威的为人,确也嚣张了些,你与他的过节,就让他赵家的人自行解决好了。”

杜弘淡淡一笑道:“既然山二爷不见怪,在下怎好意思再闹?那么,在下即迁出尊府,但不知客店是否肯收留我这外地人?”

摩云手笑道:“老弟又何必急于迁出?至少,在山兄府上住宿,总比客店舒适多了。”

“姜兄的意思……”

“不瞒老弟说,咱们想与老弟攀攀交情。”

“呵呵!是否有别的意思?”

“杜老弟,请问这次从何处来?”

“开封。”

“能请教老弟此来的用意么?”

“呵呵!大丈夫四海为家,江湖人天涯闯荡,有一步走一步,随遇而安,途经贵地而已。”

“不是为宋家抢亲的事?”

“什么来家抢亲?”

电剑贺云呵呵大笑道:“杜老弟,不必假惺惺了,这次来磁州的武林人,谁不是为此而来?”

摩云手接口道:“老弟,有几句话,不知老弟听不听得进耳?”

他刚到磁州,怎知磁州所发生的事?还没工夫打听,正要摸熟附近的环境呢,沉着地说:“姜兄尽管说,在下听得进任何话,好的坏的都不要紧,江湖人最需要的,就是真诚的忠告。”

“那么,兄弟就畅所欲言了。磁州宋、乔两家,都是武林中颇有地位的人,也是本地的望族世家。两家因儿女的事结怨,已经够令人头痛了,双方的朋友,也感到不安。因此,希望外地人不要干预,以免不可收拾。这件事其实算不了什么,如果有外人干预,那就无风三尺浪,火上加油不可开交。老弟,如果在此地无需逗留,为免卷入漩涡,还是早走为妙。”

言中之意已极为显明,口气虽婉转,但却含有警告成份,虽不是逐客令,确已简单明了。

杜弘淡淡一笑道:“姜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件事,在下得好好考虑方能决定行止。哦!在下也有几句话请教。”

“老弟但清明示。”

“但不知两位兄台,算不算是外地人?”

“这……”

“磁州虽曾属京师管辖,但目下却属河南。”

摩云手脸色一变,道:“咱们是宋、乔两家的朋友。”

“哦!原来如此。两位曾经尽力排解么?”

“咱们乃在尽力而为。”

“到底错在那一方?宋家还是乔家?”

“很难说,双方都在意气用事。你知道,牵涉到儿女感情,是很不容易分辨谁是谁非的。”

“哦!这是说,迄今两位仍然认为是非不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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