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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筝情仇 陈映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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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实力算来,众人全力放手一搏,未必便输,可惜各有打算,致使伤亡惨重!
  这秀才一番话,人人心中雪亮,不由得大是惭愧,圣女叹了口气,走到天杀身旁,以掌抵其后心为他疗伤,半晌才收手。低声道:“天杀尊者,柳筝确实未落在贵方手中吗?”
  天杀摇头:“我主公受柳筝之约未归,是圣域安排,如今才知中计!我们见事不明,圣女莫怪!”
  圣女摇头:“我错了!”
  天杀道:“内乱方招大患,主公有心和圣域联手,可惜却被不戒门抢先一步!”
  圣女黯然,低声说:“白鹤紫雕可各负一人下山,只要有人逃出,总说得清误会,不至于全死此,至使误会深结,你和海司法速走!”
  天杀摇头:“圣女威重,和大师兄速走,此事紧急,勿再推托!”情知事关重大,向海飞雪歉然看了一眼,却见海飞雪脸上满是喜悦。
  圣女心下踌躇。自己若走,此山之上,便人人必死。这些人都是一流高手,只是中计受伤,如果活下来,却是抵抗强敌的大材。否则纵然消除误会,中原武林也会元气大伤,对抗不戒门,将会艰难重重。
  一时之间,心中已决。将海飞雪和天杀二人一提,喝道:“今日之事,先解决你我恩怨,反正大家都是一死!”众人一惊,只见圣女已将二人抛下山崖。天道天刑大惊抢上,圣女双掌拍出,二人已受了伤,哪里抵得过圣女一拍?只是情急拼命,硬要挨这一掌也要救天杀。这抓住天杀的手拼死也不肯放!圣女掌忽收,二人气血翻涌,收势不住,脚下已虚,心中大惊。
  却听圣女断喝:“快走……”借力移力,四人已被她击出山崖。她喝声:“去!”白鹤紫雕,已似闪电般飞去。
  圣女回身广袖一拂:“卡山,接招!”
  那卡山一掠,反手牵引,避开,气定神闲而立,心中却暗吃一惊:这丫头的武功如此高强,必须小心在意,他不知鹤雕神异,料定四人必死无疑……闪为下陆乱石急涧,落下去不是粉身碎骨也必伤重而死。眼见圣女掌击对方之时,犹能接住自己的杀手,不愧为与天宇抗衡的圣城首领。只怕自己若不小心,会功亏一篑!
  他吃惊,圣女更是吃惊。此人受自己全力一击,居然能化解,而且反击之力极强。虽因自己受伤后,功力不免打个折扣,但这人确是劲敌。她看了他一眼,心念一动:“听说尊者的如意法轮了得!今日能否让我好好领教一番!”
  卡山冷笑起来:“你倒也知道如意法轮。六十年前如意门主叛逃而去,来到中原。我尚未查他下落,待收拾了你们,定会将他斩尽杀绝!这就是背叛不戒门的下场!”
  他从怀中取出一件兵器,圣女一惊:“如意阴阳轮!”这卡山手中各持一黑一白两只圆轮,轮边竟是开了刃的,锋利无比,手握轮的中轴,那黑白二轮在手中飞转,竟寒光凛凛。
  卡山微笑:“如意轮削铁如泥,你空手斗不过我,取兵器来战!你若胜了我,这些人你带走,否则的话,就等人来赎吧!”
  圣女不怒反笑:“一言为定!”银光一闪,一条黑色软鞭已在手中,冷幽幽地不知何物制成。
  卡山凝视良久:“你得到了勾魂鞭?”
  圣女冷冷:“不仅如此,我练成了招魂引,正好拿你试招!冥鞭在手,万魂叩首,卡山,冥界门开,你进来吧!”鞭似灵蛇,诡异无比,又似无影无形的以影,飘忽往来。
  卡山脸上有一抹敬意,手中轮转,轻飘飘向她掠去,似清风拂面,全然没有杀气。如意轮是如意门的特异武器,是用玄铁和白金制成,历来是如意门中的至宝,沉重而灵活,使得似他这般轻若羽毛,实在 是到了武功超人的地步。这卡山貌似清秀,实在算得上力大无穷,轮子只见一黑一白两道亮光。站得近的被大力迫得不断后退。
  众人原来对这人十分不平,只道是他用奸计将众人骗来,实在是小人行径。但此时见他武功如此精奇,自思自己在他手下只怕早就丧命,这轻视之心,愤怒之意登时大减。
  圣女也暗骇,知道此番是生死关头,一个不留神命丧当场不说众人也莫想活命。她这条鞭虚幻阴冷,众人见鞭似无影,无声无息似活了一般,但卡山锋利无比的轮边,碰上了却丝毫不受力,那鞭似一团团雾气,丝丝缕缕缠住了轮子,要使他渐滞下来。
  这样斗法,却也是第一次。轮子极沉重,在他手中飘若浮云,似乎比手还灵活。鞭本轻灵,在圣女手中却似万斤之重,每一鞭都慢。实在是二人各到了举重若轻,浮羽自重的地步。
  卡山和圣女动手,原本十分自负,谁知一斗之下,方知这女子年纪虽轻,武功却实在了得。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敬佩,收了自负,认真周旋。
  鞭飞轮转,卡山脸带笑容,如意轮越来越慢,凝重起来,已是呼呼带风。这时真功夫现显了出来,这么沉重的轮子,又是近身武器,原是没法对付长鞭这种兵器的。但他力道越来越大,近一点的人都觉得刮面生疼,每一招击出,都使人觉得压力强大,十丈方圆都没人能立足,一轮击出,波及很远。
  圣女的鞭越来越快,到后来只能见团雾影,长鞭的威力也显出,每一鞭快似乱花飞落,但却绝无一点声息,脚下十丈内山石俱碎。
  这一场争斗惊心动魄,但同柳筝华惜香之间的争斗又不同。那一场争斗尚未开始,就已激起万丈波澜,充满了电闪雷鸣的壮烈,充满了生与死之间的灵异光彩,是神与神之战!而圣女与卡山这场斗,却是武学的交锋,两人都把各自的武学发挥到极致,攻守完美。攻似清风,守如雷霆。完全脱离常理,达到似攻似守。亦攻亦守的武学要诣,完拿是意与神会,随机拆解。若用比拟,断剑与柳筝之斗似狂草。笔未起风雷已至,神鬼俱惊,瞬息间一气呵成,而这一场,比斗就似行书,行云流水,高潮迭起,每一字都完美,每一笔都流畅,令人击节赞叹。在场众人莫不是高手,虽在危机中也自神驰。这才见识到不戒门和圣域武功的不凡,大家一向斥之为邪魔外道,实在是井蛙之见。
  二人争斗既酣,完全理会不到外界。圣女渐有些气促,她本受伤,又和荷边信夫恶斗过一场,内力已打了折扣。和卡山之争,又是何等耗心耗力之事!胸口伤处就剧痛起来,勉力又支撑了一会,就似刀割一般,只觉喉头发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就在刹那间黑轮突破鞭影,递到眼前,她一避未避开,心中一凉。
  听卡山一笑:“你输了!”收轮。
  她只觉浑身似虚脱了一般,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人影一闪,荷边信夫一掌拍向她,卡山喝问:“你做什么——”荷边信夫已大叫一声飞起,惨叫声中落下崖去。圣女奋尽全力击出这一掌,鲜血狂喷向前仆倒,身子落到卡山手上,缓缓地滑下,无声无息,血染了白衣……

  第八章

  恒山之上战得激烈,玉心香夫妇的住处却是另一派气氛。
  郑雪竹已将心香压在下风,皱眉:“玉少侠,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下去吧!我不愿伤你!”
  心香怒:“她是我老婆,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你没见她已受伤了吗?郑……郑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眉儿她从前没做错什么,那也已过去了很久……她又没得罪你……”他开口说话,内息不免不纯,郑雪竹却并不乘势而攻。
  听他说完,才又上前,冷冷:“你武功虽好,头脑却不大清醒。柳筝岂是轻易伤得了的?她深谋远虑,天下英雄都在她算计中!玉少侠,你再夹缠不清,可别怪我无情!”掌风加重,心香立觉胸闷难言,但他情急拼命,也使郑雪竹暗惊。以前知他和天道武功不过在伯仲之间,说不定还逊于天道,但今日看来,竟似高出天道不少,短短几月精进如许不由他不增几分戒备。
  但他武功的确超出心香太多,纵然不能举手间击败心香,但十几招一过,心香已左右支绌难以为继。若非他有意手下留情,早已命丧当场。
  心香骇异惊惧,却拼死搏杀,到最后只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迹近于无赖。郑雪竹气往上撞,喝道:“我已容情,你再要纠缠休怪我下杀手!”清凌凌,一掌似天外来风,已按在心香心口,心香竟避之不及,这一掌流风清月、曼妙之极。
  他手按心香心口,只须掌力一吐,心香立时便心胆俱碎,那时谁也救不得。
  他见心香死在临头,并无惧色,眼神中却有惨伤凄苦之色,那和玉相思一模一样的眼神让他心中一抖,几乎立时便要放手。
  他知柳如眉夫妇情深笃好,不料她竟隐忍到现在?莫非她真的受伤?还是不在家中?正迟疑间。只听房中一声惊响,怪笑声刺耳,精舍轰轰然被击出一个大洞,窗飞石溅,一个人影狂笑飞出、直向外逸去。
  郑雪竹心念电转,一惊而上:“留下!”那人一掌击来,他大怒而上,一掌拍向他后心:“找死!”那人本已借一掌之力飞出墙头,但被他一掌,竟跌了下来,鲜血狂喷,倒在地上不动了。郑雪竹这一掌运起了神功,那人绝难活命,正要走去细查,却听心香狂叫:“眉儿——”
  一惊掠去,见那绝艳无伦的绿衣女子脸色灰败,眼见是不能活了。他一呆,不及多想,抢上前,出指如电封住她全身大穴,喝:“守在一边!”盘腿坐在她身后双掌抵住她后心,为她疗伤。
  心香原要拼命,但他一喝自有神威,又见他为如眉疗伤,心中狂喜,立刻站起。却见原来那被郑雪竹打倒的人一动,已站了起来,一边口吐鲜血,一边挣扎向外走去。他一惊欲追,但看看二人,又不敢稍动!拔下剑鞘,对准那人后心掷去,这一掷之下贯入内力,那人必被穿心刺过。谁知鞘刚及身,却被什么挡住一般,那人口中又喷出鲜血来,扶着墙慢慢走出去。心香一呆之下,眼看他走了。过了一会儿才恍然,此人必是身穿护身甲。但郑雪竹一掌拍不死,自己一掷刺不死,那必是宝甲之类。
  他仗剑护在二人身边,心中坚信眉儿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心中尖锐地狂痛,却不敢看二人疗伤。心中只有在想:“郑公子能救她,没事的。要是救不了……”他只觉一阵揪心的痛,似千万把 钢锯在心上绞磨,忍不住身子晃了晃,口中流下血。
  脑中顿成一片空白,似乎有一个声音坚定地说:“那我也不活了!要死一起死!”
  心中一定,立刻欢喜了起来,拍拍脑门,暗笑自己蠢!最多不过一起死,又怕什么?
  这时听得呻吟声,对他就似一声霹雳,他看到郑雪竹收了功,而如眉脸上已有了生机。
  他要欢呼一声,却发不出声音,抢上去抱住她,脸上有狂笑的表情,泪水却狂涌而出。脸挨着她的脸,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郑雪竹心中一阵冲激,隐隐也有些羡慕!能哭,岂不是一种幸福?但作为天宇主人,他没有哭的自由!他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哭过没有,似乎他从不曾哭过!他当然也有伤心和痛苦,甚至比别人更多,但作为天宇主人,无情的象征使他只能忍。当痛苦到一定程度,心就硬如铁石!用冷漠对抗着情感,用高高在上来防避受伤!
  人生有情就必定有痛!有爱就会受伤!这是天宇主人的选择,也是他的标志!但,无痛无泪,无怨无喜的人生是否只是行尸走肉?没有感觉又和石头有什么区别?
  他的心一抖,也忽然记起来了,他哭过!
  那一次他看到那个少女跪在地,泪水落下来:“请告诉我!”他那时感觉到了痛,然后他让她去乌龙坡,找兄长就可知一切。
  他转身的刹那,热泪已流下。
  他哭了,为一个无情的命运安排……
  郑雪竹轻叹了口气,心中一阵迷茫。
  这时心香欢喜地呜咽一声:“眉儿……”柳如眉无力地睁开双眼,却被他哗哗流下的泪淋得睁不开,他忙忙地擦泪,却怎么也擦不完。她唇角有一抹笑意,抬手欲为他试泪,但手抬了一半,却无力地垂下来……
  刚才她和那人以内力比拼,但外面郑雪竹和心香在斗。她心中又急又怒,苦于说不出话来。内力相斗时哪容分心,几乎是被对方压入绝境,到后来听到心香被一掌制住心口,若再不救,转眼便死,大惊之下,立时被敌人排山倒海的掌力攻破。若非她临危之际,拼尽全力势要同归于尽,迫得那人回力自保,早命绝当场了。虽一掌相对,伤了敌人,自己却也是重伤难活了。
  此时悠然醒转,见心香好端端活着,而自己己也未死,立知是郑雪竹救了自己,也未杀玉心香,对他的恨意立时消了大半。
  郑雪竹此时忽惊:“那人呢?”心香欢喜之余早忘了,经他一提,忙讲了缘故。郑雪竹怔了怔:“天魔甲?”如眉叹口气、断续说:“不戒门五不戒,生死门主宁亚尊者……他的甲衣生死劫甲……没有天魔甲厉害……”她和宁亚尊者比拼,原本并不惧怕,但料不到郑雪竹赶来,分了心神,便伤在此人手中。郑雪竹间接伤了她,但也救了她,何况他未必是他来害人,只怕也是中了计!所以如眉也未恨他,深谢他未伤心香。
  郑雪竹心下雪亮,情知中了计,但心中却有更多疑云,迟疑了一下,终于仍是忍不住问道:“玉夫人,在下心中有些不明之处,虽夫人伤重,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请教!”
  心香见柳如眉负伤,郑雪竹还要烦她,心中很不高兴:“郑公子,眉儿她……”
  如眉摇头:“心香……请郑公子到梅园……许多事都过去了……你也该知道详细情况……”眼中又是凄凉,又是温柔,心香心如刀绞,不忍违她意。
  梅园之中,梅树新裁,此时尚未见绿意。但其他花草柳杨,却是欣欣向荣,心香扶她坐在树共花之间,如眉怔怔落下泪来:“如碧她们想是……已死了……”
  心香心中一阵绞痛,却安慰地:“我让她们避出去了,你别担心!”
  如眉信以为真,脸上现出了笑容:“这就好了,我就放心了……”出神了一会。
  她看了郑雪竹一眼,低下头来,一点点的红泪落下来。这情形让郑雪竹也有些凄然,只觉她这一流泪,竟是不由主让人心碎,那断肠泪眼,就算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为之伤心。
  心香握住她手,眼中有无限的温柔关爱。
  她哽咽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梅林出了回神,泪光一闪,柔声说:“那一年,晓晨舍我而去,我找遍各地,都没有他的下落。我日日夜夜伤心,但又有什么法子?我打不过血令,就算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呢?所以我日夜练功……”
  她凄然一笑:“我练成了梅花泪,我以为可以打败血令,所以我去找他。那一天下了雪,梅花却未开。血令的夫人是我师叔,怪不得也爱梅。在后园中,雪在下、我和血令斗得很激烈,他的武功很高,我们斗了一天一夜,从下雪到雪停。我们都在斗,反正若我杀不了他,就不能得到晓晨。晓晨他离开我,我也不想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快乐呢?”
  她的泪纷纷而下,心香凄然握住她:“眉儿。”她淡淡地摇头:“可是我终于输给了血令,我心里伤心得像似似有刀在刺,我不如死了,我从怀中取出匕首,就朝心口刺下去……”
  心香脸上变色,虽知她至今好好活着,仍是禁不住发抖,郑雪竹知她昔年事,叹口气。
  她轻轻地紧了紧心香的手:“我没死。血令夺下了我的刀。但那时我很绝望,他不杀我反而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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