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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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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本来喊的热火朝天,一听我这话,停了下来,在我身边坐下,道:“兄弟也是没办法啊,这祖上传下的手艺,真是损人呐,搞的我晚上做梦都梦到到处死人。要不是一家大小等着我去养,我哪想干这种折福的活。”
我抓了把花生给他,道:“吃两颗花生吧。先歇会儿。”
那人感动的不行,激动的说:“兄弟,我王大金活了这一辈子,你是第一个给我花生吃的。这份情,没说的,这个你拿着,日后也有用的着的地方,也省的花钱去买。”说话间塞给我一块灵牌。
我梗在那,哭笑不得,老不情愿的收了,还巴巴道声谢。
转眼到午时了,疯子谴走了那小乞儿,拍拍屁股走到我跟前,道:“竹哥,我饿了。”
那个叫王大金的人听了凑过头来,道:“要不一起去吃个饭吧。”
疯子咧着嘴笑道:“你请我吃饭,好啊。竹哥,走吧。”
王大金讪讪笑着,可能他没想到疯子是个那么实在的人。
我笑道:“初次见面,怎么能让王兄你破费。下次吧。”这句话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跟我客气了两句,收了摊,摇头晃脑哼着小调走向不远处的一间小饭馆。
疯子生气道:“他要请我们吃饭,你干嘛拒绝?”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个甚。你自个有手有脚,别老问别人蹭吃蹭喝。”
疯子道:“你身上还有钱吗?”
我道:“给法师拿去了。这有许多糖果花生,吃些将就一下吧。”
疯子愤愤道:“法师真不要脸,他去哪了?”
我打了个哈欠,道:“京城哪座酒楼最好?”
疯子哦了一声,面色一喜,道:“我去瞧瞧他,免得他喝醉了没人扶他回家。”
说着一溜烟没了踪影。
我哀叹一声,将裤腰带一紧,挪挪身子靠着墙角养神,有气无力叫道:“卖年货啰……”
“老板,这花生怎么卖啊?”
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传来。
这是……我心中一激动,睁开眼,果然,面前站着的正是路方。
我惊喜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嘟着嘴道:“就不许我来看看你啊。”
她说这话时,笑嘻嘻的向身后看了一眼。
这时,我才发现,在她身后,还站着三个人。
一个男人,两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一个是观音,另一个,竟然是鸿荟。
她居然没有死。
而那个男子却十分眼熟,等我想起来时,更是大吃一惊。
因为他,就是那个被我杀死的人,御前带刀侍卫,铁貌君,路方的大哥。
我感到脑筋有些转不过来,觉的像在做梦。
在路方费力的解释下的,我艰难的想明白了。
一见钟情。
这就是鸿荟和铁貌君。
那日抓捕杨涟时,路方刺中铁貌君胸口那一剑故意偏了半寸。东厂那些人不是傻子,路方的障眼法根本没什么作用。于是,鸿荟说要补一剑,她那一剑像条蛇一样紧紧缠住铁貌君的身体,剑齿在他肌肉内来回穿梭,将他划的血肉模糊。
结果我们都以为他死了,但不然,鸿荟的蛇骨剑并未刺入他的内脏,造成的只是皮外伤,未伤及筋骨。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用路方的话说,她看到铁貌君第一眼就动了芳心。
后面的事情我自然就想明白了。鸿荟要被送进宫,她问我借腰牌出东厂,说是去找个朋友,我正纳闷她在京城会有什么朋友,看来她是去找铁貌君了。而后面她在轿子内自焚想来是用来逃跑的障眼法。
怪不得,法师会说灵柩内不是鸿荟的尸首。
一想到法师,我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如果他知道鸿荟没死,自会十分高兴,但鸿荟已喜欢上了别人,法师能接受这个打击吗。
路方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她道:“石大侠,怎么落魄到摆摊混饭吃啊?”
我尴尬的笑笑,岔开话题道:“你怎么找着他们的?”
路方道:“回到我爹兵营时,便看到我哥和我嫂子啰。”
说这句话时,她俏皮的像鸿荟嘿嘿直笑。鸿荟满脸通红,捶了她一拳,啐道:“小丫头,再乱讲我叫你哥修理你。”
铁貌君揽过鸿荟,满目柔情,轻笑道:“早晚的事,干嘛介意。”
说着他转眼看向我,道:“让你见笑了。石竹兄,路方已多次向我提起你了,久仰,久仰。前事恩怨铁某人不会介怀,必竟你也是身不由己。”
他这话说的大度,我听着更是尴尬,讪讪道:“得罪了。”
观音伸了个懒腰,一脸疲容道:“别在这废话了,找个地方休息会吧。”
路方道:“石竹,我们大老远奔波而来,你可要做东请我们吃顿好饭。”
我面红耳赤,干笑着不说话。鸿荟看出了我的窘况,道:“那日借腰牌一事我还未谢你。”她转过头深情的看着铁貌君,“君哥,不如你备一顿饭宴聊表谢意。”
我急道:“这怎么行呢,远来是客,怎么能让你们破费,诸位若不嫌弃,到小舍一歇。”
路方笑道:“你怎生懂得这么多的礼数。请你吃饭又不是要你命,再说大家又不是外人。”
她话一出口便感到有些不对。鸿荟扑哧一笑,铁貌君亦是浅笑不语。
观音翘着个兰花指,对路方笑道:“你和他不是外人,我可是哦。”
路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嘴上却硬要争辩道:“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炎黄子孙,所谓天下一家亲嘛,谁和谁都不是外人。”
我又好笑又难为情,刚要说话,却听到一阵破锣嗓子的大喊,“竹哥,快操家伙,法师吃霸王餐被人家暴扁了一顿。”
是疯子。
他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抢过靠在墙角的一条扁担,刚要拉我,却发现一大帮人齐刷刷望着他。
他看到了鸿荟,脸上的表情由怀疑变成了像见了鬼一样的惊恐。
啊…
疯子没命的尖叫,连连后退靠着墙角,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费了好大口舌才将他从惊恐中拉回来。
疯子擦着冷汗道:“鸿荟你也真是的,这等大事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法师为这事差点和魏忠贤玩命呢。”
鸿荟满脸歉意,道:“难为他了。”
疯子咂咂舌看了眼她身边的铁貌君,道:“这人怎么有点眼熟。路方,你啥时钻出来的,观音你不是要去闯江湖吗?”
观音打了个哈欠,道:“江湖哪有那么好闯,要不是在路上碰着路方,我差点就要进丐帮了。”
疯子哦了一声,忽的拍头道:“哎呀,竹哥你快点,法师现正满地找牙呢。”
观音笑道:“法师那么大个也会被人揍,真是新鲜,咱们去瞧瞧。”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向盘龙阁开去。才到那,便发现门口乱哄哄的围着一大群人,不时有人大声叫好。
我们挤了进去,只见法师躺在地上满口淌血。那个掌柜站在他身旁大声数落着什么。
在掌柜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此人一袭白衣,面目冷俊,手摇折扇,气质不俗,一眼望去便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看来打法师的就是这个人。
疯子操着扁担大骂一声冲了上去,一脚将那掌柜踹的老远,对那白衣人道:“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们东厂的人。”
那人目光冷傲至极,他不屑道:“又是一条死阉狗。”
旁边的人群不断挥拳断,大叫道:“打,打,打死这些阴阳鬼。”
疯子怒不可歇,扬着扁担,刚要冲上去。那男子折扇一挥,一袭细风破空而去,竟将那扁担从中击断。
疯子子呆了,不只是他,我亦是惊骇不已,此人竟能随意隔空操控真气,内功已不知深厚到什么境地。
铁貌君道:“高手。”
路方观音和鸿荟默默的点点头。
我习惯性的将手抹向腰间,却空空如也。
狂龙剑,已经不在了。
铁貌君道:“我去试上一试。”
鸿荟拦住他,关切道:“小心。”
我夺过路方手中的钢剑,长啸一声跃去。
那白衣男子冷眼一瞥,猛地将双臂一展,张口大喊一声。霎间一股狂风拔地而起,我只感到两堵铁墙将我夹在中间慢慢缩紧,胸口压的喘不过气来。
手中的钢剑呯的一声碎裂。那些碎片忽的暴鸣阵阵,化为一断断白影疾速向我飞来。
一杆银枪划来,舞起一轮光圈将那些钢片尽数挑落。
我沉吸一口气,挣开白衣男子真气的束缚,跌倒在地。
“酒囊饭袋。”
白衣男子冷冷笑道。
我目光一寒,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你说什么?”
男子轻蔑道:“东厂尽是些废物。”
虽然已不是东厂的人,但这男子话里的意思明显包括我们。
要是狂龙剑在手,他也不会如此嚣张。
我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愤怒之至,双拳紧握,正欲扑上去厮打。却见盘龙阁内忽地跑出两个少女。其中一个面容姣好梳着两条辫子的少女远远叫道:“哥,你教训那个吃饭不付钱的家伙,怎生耽搁这么久,菜都凉了。”
疯子见了她们,眼前一亮,喜道:“扶桑公主,是你吗?”
说着跑了过去,白衣男子伸手拦住了他,手中的折扇刚要向他胸口捣去,那少女大叫声“不要”,说着跑过来,对疯子笑道:“是你啊。”
疯子扔了那半截扁担,嘿嘿直笑。那少女奇道:“你怎么和我哥打起来了?”
疯子搓手道:“他是你哥啊。没啥,我那兄弟吃饭不付钱,就是欠打。对了,上次分别时,你有东西忘拿了。对不起哦,我把那包裹里面的几个馒头给吃了,还有,那些东西被我落在东厂没带出来。”
少女面色微怒,道:“你是东厂的人?”
疯子连连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
少女脸色缓和下来,笑道:“不是就好,上次白吃你一顿饭,这次我请你,好吗?”
疯子不好意思道:“哪能老要你请。”
那白衣男子警觉道:“梦儿,你哪结交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少女笑道:“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人,这个人又老实又可爱,还听话。哥,他可是我朋友,不准你欺负他哦。”
男子冷笑道:“要是他是东厂的走狗呢?”
少女道:“他都说不是了。”
疯子有些生气朝男子道:“东厂的人怎么了,我现在虽然不是,但以前就是。”
男子和少女脸色均是大变,那少女冷冷道:“唐门血案,那你参与没有?”
疯子傻傻点头,道:“还是我和竹哥几个带头的呢。”
少女的眼神立时变的无比悲伤和愤怒,泛着泪光,指着疯子鼻子道:“你…你…”
我暗觉不好,果然,那白衣男子亦是十分震怒,高吒一声,大力一掌挥至。
他这一掌好快,疯子与他又相近咫尺,这一掌砰的结结实实打在他胸口上。
疯子像断线飞筝直直飞了出去,撞在一堵墙上,那墙被撞的轰然倒塌,那些砖块墙石将疯子埋在里面。
“疯子,”我瞪着血红的双眼,歇斯底里狂喊着冲了过去,将那些砖头刨开,把疯子拉了出来。
疯子胸口急速起伏,不断咳着血,双眼紧紧闭着,脸颊抽搐,尽是痛色。
我感到牙齿在嘴里打着哆嗦。路方和观音跑了过来,我将疯子交付她俩,拿过观音腰间那把剑,一步一步走向白衣男子。
铁貌君在那踌躇不定,我冷冷道:“这是东厂的私事,你不要管。”
鸿荟盈盈上前,负剑道:“你们是何人,唐门跟你们有何关系?”
白衣男子怒声道:“我便是唐门大公子唐墨。上千唐门弟子血流成河,冤魂不散,今日就要你们偿命。”
我冷笑道:“原来是唐门的人,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唐汉生已经死了,是被我杀的。”
白衣男子须发皆竖,双目圆睁,颤声道:“你说什么?”
“还有一个叫唐宁的女人,也给我杀了。”
少女惊骇之下连连后退,双目含泪,嘴中喃喃道:“爹爹,二姐…”
白衣男子惊怒之余暴吼不断,发了疯似的挥掌扑向我。鸿荟展开蛇骨剑,圈向男子。那男子瞧出蛇骨剑的厉害,身形一晃,以快的让人看不到影子的步法,欺到她的面前,我慌忙出剑欲逼开他。哪知他隔空一掌将我的剑击断,另一掌袭向鸿荟。
铁貌君一个钻心枪替鸿荟化解了这一记厉掌。白衣男子一击不成,身形一顿,双脚往地上狠狠一跺,双手合握放在眼前。一股大风起,吹的他袖袍齐张,猎猎作响。
正当我们惊疑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忽见他猛一仰头,大呼一声“翻云覆雨”。
铁貌君脸色大变,急叫道:“快闪,唐门翻云手。”
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股大风立时变的迅猛无匹。咆哮的风声中,但见万点星光从四面八方杂乱的射来。触及耳目的,都是利器破空的厉啸尖鸣,让人惶惶不知所措。风急矇眼,使人无法辨清暗器打来的方位。
鸿荟将蛇骨剑完完全全的展开,如同一块长长的布绸疾速飞旋将自己罩在中间。
我无助的站在急风当中,手中没有抵挡的物什,只得抱头就地一滚。
耳边不断传来呯呯噹噹的声响,接着便是不绝于耳的痛呼惨叫。我紧闭着眼睛,只觉不断有尖锐锋利的东西钻进我的身体,在疼痛的同时,不时传来又酸又麻的怪觉。
我不禁大骇,难道这些暗器上喂了剧毒。
才想到这些,我忽然感到四肢渐渐失去知觉,不断有血浆涌入嘴中。接着,双目一阵眩晕,大脑慢慢变的空白……
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那个番子跪倒在地,满脸惶恐。
落红剑湛红凌冽的剑锋轻轻搭在他脖子上粗大的血管来回游动。
“这么说,雍孟恒和冷盟主都已殒命了。”
他急忙点头,擦着冷汗道:“该说的小人都说了,万望两位爷饶命。”
荣戈愤愤道:“你这阉狗,泯没天良,罄竹难书,留之无益。”
我冷笑道:“早就听说东厂有几位武功高强的杀手,没想他们都已离开了。如今看来,偌大东厂已无甚高手了。”
荣戈笑道:“萧媚儿,迟贤,雍孟恒,东厂三大高手已全部毙命。老花,看来闯闯东厂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长叹道:“匪夷所思,千机大师竟是那种人。此人既已归顺东厂,他武功十分高强,却不可不防。”
荣戈指剑道:“这个阉狗怎么办?”
那个番子不断作饶道:“请两位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我迎着荣戈期待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荣戈望着那个番子,奸笑道:“放心,爷会高高抬起爷的贵手。”
……
“既然已证实师父他老人家不幸蒙难,落杨,你就不要再冒险闯东厂了。”
我深抚她那馥郁幽柔的青丝,温声说道:“洪荒古卷是你爹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我决不允许坏人将抢走。”
……
夜深。
戌亥交接时分。
潜于东厂旁的一条暗巷,我和荣戈截杀两个巡逻的番子,偷换上他俩的衣物,混入巡逻队中,终于,踏入了东厂。
东厂,来到这个地方,我的第一感觉便是一种仿佛进入地狱的幽森阴暗。
风干泛黄的斑驳血迹,墙角下散落的腐朽的白骨,枯烂的虬枝上挂着迎风摇曳血淋淋的囚衣。地牢的入口犹如恶兽张开的大口,随时准备将人连皮带骨头吞进去。而就从这张幽深恐怖的大口,不时传来受刑的犯人惨绝人寰的哀号。
猎猎寒风中,荣戈削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嘴唇发白,道:“这个地方,好…好阴森啊。”
就在这时,忽闻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放眼瞧去,只见一行番子押解着数十人正匆匆向前走。
在那群人中,我隐隐见一白衣萧轩的身影,再定晴瞧去,却是那个自称华南高人的唐门大公子。
我吃了一惊,难不成此人也被东厂抓获了。
我没有多想,拉着荣戈混入那行番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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