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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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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孟恒冷声道:“都别想跑。”

说着挥爪扑向金枢义。千机高叫道:“老狗回来。”大力挥掌而去,掌力一吞,堪堪硬将雍孟恒吸了过来。

雍孟恒腰身一折,回爪去抓,千机大掌一张,竟是将他铁爪裹在掌中,力贯于指,用力一合。雍孟恒登时便受不住了,痛呼连连。

唐宁抱起唐汉生欲先从屋顶洞中跃出。却见不断有人从洞中垂下,哪还有空隙容身。药王手掌一摊,捏着一排银针,卟卟连连射出,那群人立时倒了一片。

却听得唐汉生有气无力的对唐宁道:“宁儿,快用你的‘遮花手’开路,爹爹身上有暗器。”

唐宁嗯了一声,从唐汉生身上摸出一大排飞刀,掷向铁甲人。曾闻唐门中弟子男者所学为翻云手,女子则学遮花手,均是极厉害的暗器投射手法。飞刀例无虚发,待得刀尽,地上已是堆满尸骸。蒙面少年过来背起我。我伏在他背上,用尽仅有的一丝力气抓住他的肩,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刘旮?”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回了句:“我是阿九。”

话声甫,他仗剑而起,剑随身转,寒气迫体。他跃上屋顶,这才发现上面已是站满了人。这些人各持兵刃,一见着我们便群而压上。凝霜剑真不愧是一件绝世神兵。在它那极重的寒气逼廹下,那些人竟是不能近我们三尺之内。没一会儿楚嫣和唐宁唐汉生也从洞口跃出,药王随后也至,他双手还不断地向里面投射毒针。

药王道:“这京城是呆不下去了,直接杀出城去。”

几人点了点头。忽地金枢义拉着个人也跃将上来。被拉的那个正是张尚书,他站在洞口边缘,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不知在小声嘀咕些什么。金枢义面无悦色,对张尚书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的钱是不会少给你的。”

张尚书略显狐疑地瞧了他一眼,正想开口说话,忽然从洞里飞出一根银链缠住他的脚踝,银链一紧,张尚书站立不稳身体摔了下去。他攀住一根房梁,大声叫道:“快救我快救我,你们快救我啊。”金枢义弯身去拉。几根利戟从洞口划出,将他给逼了回来。

唐宁迎上去,冲先前从洞里伸出头的人轻轻一挥,那人惨叫一声直直跌了下去,在他的铁皮脸上,牢牢钉着两枚桃花形暗器。

张尚书被银链拉了下去。药王道:“你怎么不救他。”

金枢义不屑道:“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成不了什么大事,留着也是个累赘。”

药王点头道:“想办法杀出去吧。”

金枢义道:“等一等千机吧。”

楚嫣替我拿着落红剑,紧紧地站在我身旁。

千机过了一会也跃了上来,他气呼呼地道:“那个老阉狗真是没点人性,本来差点就可以将他一掌击毙,他竟然抓起地上那个受伤的小女孩来挡。老衲费力收去掌力,反被那阉人偷袭一爪。”

他看了看屋顶上的铁甲士,道:“刚才没杀过瘾,手还正痒着呢,就拿这些小喽啰舒舒筋骨。”

金枢义叫道:“别浪费时间了,保命要紧。”

药王附声道:“老夫有一所小居就在城郊,不如先到那暂且安身。”

我对楚嫣道:“师父,去救师父。”

楚嫣轻咬下唇,嗯了一声,道:“可怎么救?”说着转头看向药王。

药王一脸冷漠,道:“看我也没用。”

楚嫣道:“他已成了一个废人,以后再也不能作恶了。以前的那些恩怨请各位叔伯们不要再计较了。”

金枢义道:“真服了你俩,他那样对你们,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去管他。反正我是不会去。雍孟恒可就在下面,他可不是吃素的。”

药王不耐烦道:“走吧。”

唐宁扶着唐汉生率先杀开一条血路。我望向脚下那个大洞,悲叹一声,深深闭上了眼。

月色惨黄,谁来,话凄凉。

第十七章

5

 十七

雍孟恒对身旁的一个厂卫低声耳语一阵。那厂卫左右看了看,悄声地离去。

老者还在凝视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事。他的右臂里,还抱着落红与古越剑。

我没有过多的犹豫,也不去管雍孟恒。那是我和蔡何的剑,任何人都没资格碰它们,我必须把它们拿回来。

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扑了上去,一手夺住一把剑。老者回过头,怒吼一声抡起一掌结结实实打在我的胸口。我咬牙忍住剧痛,牢牢握住剑死不撒手。老者又补了一掌,我痛忍不住,大吼道:“你打死我算了。抢别人的东西,算什么英雄。”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叫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老者倒是被我吼的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怒叫道:“我抢别人东西?你可知道我被别人抢走了多少东西。”

我也不知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怒气。他好像气到了极处,面色涨红,大声道:“我有凝霜落红,才不稀罕你这破剑。你给我滚开。”

他右臂一松,我趁机把两把剑抢入手中。虽然被他击了两掌浑身酸痛不已,但拿着两把剑我内心止不住的兴奋激动。

我退到雍孟恒身旁。雍孟恒打量了我几眼,道:“你伤的不轻,和路方疯子一起先回吧。”

我点点头,和几个厂卫骑上马,奔向东厂的方向。

这里没东厂没多少路,就小半柱香的时间到了。刚才必是唐宁他们回去后把雍孟恒叫过来的。

回到住处,我先把狂龙古越收好,便过来看疯子。疯子只是暂时昏迷,在御医的治疗下没半个时辰就苏醒过来,不过还是一直捂着胸口喊痛。

我揶揄道:“疯子啊疯子,你怎么越来越怕疼。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疯子坐起来,披着被子搓着手呵气,道:“竹哥,你有没有想过,人死了会怎么样,会变成鬼吗?”

我奇道:“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吗?”

疯子歪头道:“我记得少时听人讲过,一个人如果死时也不知自己是什么人,不知父母是谁,就会投不了胎,就只能当孤魂野鬼了。”

尽管疯子一脸无所谓,但我能清楚的体会到他心里的那股迷茫和无奈。我叹了口气,道:“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你不会变成孤魂野鬼的,因为大哥会一直陪着你。咱俩死后也要作伴。”

疯子一脸少有的纯真和幼稚,他支吾道:“那我们什么时候会死啊?”

我哂笑道:“怎么,你巴不得早点死吗?”

疯子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想挤出一点时间,去找找我的父母。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和一帮人逃难来到京城,唉,可怎么找。”

我肃颜道:“疯子你可别乱想,雍孟恒可不准我们随便调查身世。”

疯子嘻笑道:“我只是想想嘛,又不是真去。竹哥,我告诉你一件事,可不兴你讲出去哦。”

我笑道:“什么事啊。”

疯子道:“我昨日偷溜上街了。”

我奇道:“你一个跑出去的。”

疯子点头笑道:“雍总管不是给了你我二人两块可以随意出入东厂的腰牌嘛。我拿着它跑出去。其实实在是闷的慌,你都出去过几回了,我今年可还没出去过呢。不过啊,倒真碰上了一桩好事。”

我嘱咐他道:“你偷跑出去可不能随便对人乱说。你碰到什么好事了。”

疯子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两声,低声道:“我碰到了一个可漂亮的女孩。她带着一个侍女,穿着一件很好看的对襟小红裙,扎着两条辫子,别提多好看了。本来我还以为她是个什么大家闺秀,不敢造次,只是远远看着她。她却主动过来和我搭话,说她是个扶桑浪人,叫广肀口林夕,是扶桑国的公主。我就纳闷她为什么那么好看,原来是个公主。不过她汉话说的可好了,但听着像是夹着点方言,不是京片子。她说跟我有缘,要请我吃饭,去的还是京城最好的酒楼‘盘龙阁’,酒是没喝一点,菜却点了一大桌。我一辈子可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菜,把我感动死了,吃到一半的时候那个公主说她要方便一下,便带她的侍女一起下去了,不过把她的包裹放在桌上。”

我扑哧一乐,笑道:“你是不是在那傻等了半天,她们也没回来。”

疯子搔头道:“你怎么会知道。不过我想她们可能是碰到什么事了,因为她的包裹还在那呢。我叫店小二下去寻了一圈没寻着,我也不敢久呆,怕时间长了雍总管会发觉我偷出去了。于是我提起包裹就走,岂料那店小二拦住我不让我走,要我掏钱付帐。你说他这人奇不奇怪,是那个扶桑公主请客,要我付什么帐。我耐住脾气跟他讲了半天,他还是不明白,硬是坚持要我付帐。竹哥,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笨的人,这点逻辑都没有,你想想啊,是那个扶桑公主请客,为什么要我付帐。我越想越气,结果把那个笨家伙狠狠捶了一顿。他把掌柜喊了过来。不料那掌柜比他还笨,跟他也没讲明白,索性一块揍了一顿。打的那个解气啊。二人不服气,我也懒提再跟他们纠缠,提着包裹对他们道:‘你们瞧好了,如果刚才那两位姑娘上来找包裹的话,让她们来东厂找我疯子。’二人一听我是东厂的人,吓的屁颠屁颠的,赶紧向我赔礼道歉,末了还恭恭敬敬的送我出门。”

我笑的没差点没喘过气来,道:“你就是那么回来的。那帮人确实挺笨的,不过幸好他们笨,没和你动刀。你带的那个包裹在哪,有没有瞧瞧里面是什么东西。”

疯子道:“我还没好意思看呢。”说着转过身掀开被子掏出一个大包裹。疯子掂了掂道:“挺沉的呢还,也不知里面是些什么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我俩登时就傻眼了,这里面有一堆东西,一件旧衣服,一双鞋,还有两个馒头。

我笑道:“这就是堂堂扶桑公主的行李?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受骗了,小子。”

疯子道:“她为什么要骗我。再说她也没骗我什么东西啊,她还倒请我吃了一顿饭呢。”

我一时无语,只得道:“你还真得多在江湖中走走。照你这样子以后还不得被人给骗死。”

疯子笑道:“我可是个杀手,谁敢骗我。”

我往他床上一躺,长伸了个懒腰,道:“你往里挤挤,我也想躺一会儿。真舒服啊,要是每天都能舒心的睡觉,那该多好啊。疯子,隔两天我带你出去转转。”

疯子惊喜道:“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疯子拿起包裹里的两个馒头,闻了闻道:“还挺香的呢,你要不要,我想吃一个。”

我慵懒地道:“你吃吧,我想眯会儿。”

疯子可劲的嚼着馒头,一边吃一边大加赞叹,好像吃的不是冷冰冰的硬馒头,而是在吃珍馐美味一般。听着他吃的声音,我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响起来。我吞了口口水,伸手道:“给我一个。”

疯子哈哈笑道:“我就说这馒头香吧。”

我接过馒头,忽地奇道:“疯子,你是不是对那个女孩有意思?”

疯子的脸霎时就红到了耳根子,他低声道:“你乱想什么,我只是觉得她挺好看的。”

我嘻嘻笑道:“你小子先前还说我,你自己也不正经啊。”

疯子撕下半个馒头往我嘴里一塞,假装生气道:“你给我闭嘴。”

我乐不可支,使劲嚼着馒头。笑着笑着,我内心蓦地涌过一阵酸楚,今天,我能和疯子嘻闹着吃馒头,明天呢?

我强打精神,道:“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说着起身出来。在走廊里,忽地看到鸿荟。

她急急走过来,道:“我正要找你呢。雍孟恒今天跟我说,要送我进宫。”

我奇道:“是吗?”

鸿荟一脸的不情愿,道:“他说魏忠贤想在皇上身边安插个眼线。石竹,我想求你一件事。我知道你身上有雍孟恒赐的腰牌,你能借我用一下吗。”

我冷声道:“你想逃走。”

鸿荟摇头道:“你也很清楚没人能逃的出东厂的。况且我也没那个胆。我只想出去找一个人。”

“你想找谁?”

“这你不用管。”

我冷冷道:“你想也别想。”

鸿荟咬咬牙,忽然啪地跪在我面前,“我求求你,进了皇宫我不可能会有机会出来了。我只想去见一个朋友,没别的意思。”

她的眼睛红通通的。我叹了口气,摘下腰牌扔过去道:“只此一次。快点回来。”

鸿荟接过腰牌,激动不已,却道:“听说路方受伤了,怎么,你不去看看她。”

我奇道:“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鸿荟略有深意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迅速跑开了。

我呆在那想了一下,人家好歹也是为我受的伤,还是去看看吧。

来倒她所居的院子,却又不好意思进去。迟疑了半天,还是叹了口气,转身欲回。

还没来的及转身,就听到一个声音,“来都来了,坐会再走吧。”

我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树阴下坐着一个人。

是路方。

我小心走了过去,在一旁席地而坐。我感到气氛有些尴尬,随口道:“伤,不要紧吧。”

她淡淡道:“只是震伤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夜里睡不着,想出来坐会儿。”

她仰头凝望着星空。已是夜深,风清云散,天上难得有一丝朦胧的月色。她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脸的沉重。

我道:“既然伤没什么要紧,那我先走了吧。”

她头也不转,道:“好吧。”

我起身,觉得她这句无所谓的“好吧”听得极不舒服,愤愤坐下,道:“你这有没有东西吃,我有点饿了。”

她转过头,微微一笑,道:“也好。我去看看。”

她进去没一会就过来了,道:“只有些甜品,想来你也不会爱吃。对了,你喜不喜欢吃番薯?”

我笑道:“番薯,好啊,我小时候最爱吃烤番薯。”

路方高兴的笑道:“是吗?也我特爱吃烤番薯。”她掏出一个火折扔给我,笑道:“你快点找些树枝类的东西生堆火,我去厨下偷几个大番薯过来。”

我点点头,她笑眯眯快速离去。

我四处看了看,见四周干干净净的也没什么可以烧的东西,便将那扇院门拆了下来碎成木块。但没什么东西引火,便将外套脱下撕成碎条作火引子。

好不容易生起一堆大火,可没把我熏死。我低头一看,身上不少地方都乌漆抹黑的,尤其是两个袖子,脏的不行。这时路方小步跑了过来,怀中揽着一堆番薯。她一看我,登时便哈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你的脸,哈哈哈,你的脸…”

我有些生气,雪白的衣服弄的这么脏心里本来就不大好受,被她一笑更是气的不行。

我没好气道:“我的脸怎么了,笑什么笑。”说着伸手抹了一下脸。

路方笑的更欢了,笑的前仰后俯,两个番薯都掉在地上。我气呼呼道:“不准笑。”

路方将番薯往地上一扔,打着哈哈道:“好了,我不笑了。烧薯吧。”

一想到烤番薯的香甜,我嘴里涌出一股口水。路方掠掠头发,挑起一根细棍小心的拨弄着火,将两个番薯滚进火堆里。

我道:“多烧几个,小心不够吃。”

路方笑道:“急什么,我带了五个来了,慢慢烤,烤太久会焦的,那就不好吃了。”

我道:“我也放两个。”我把那两个大的扔到火中央,火苗被压的腾地一矮。

路方急道:“你会不会烤啊,怎么能这样往火中扔。”她小心的将两个大番薯拨弄出来放在火的外缘,然后将被打散的火材聚拢,火焰又忽忽升了起来。

我笑道:“你是不是老烤番薯吃啊?”

路方一边在火中翻滚着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是啊。在这里啊我几乎隔一天就要偷着烤一次。”

我凑上去,笑道:“那好啊,我以后可要常来这吃薯。”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妙。路方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被火映红的,还是…

她小声道:“好啊。一个人烤也没多大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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