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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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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缓地呼吸着。内心慢慢平静下来,就连方才满腔杀人的欲望和戾气也逐渐消逝,代而之的是宁和安祥。
我睁开了眼,恍如清晨梦醒,迎着朝熙虔诚地祈祷上苍。他们四人不断的转动,身形越来越疾,逐渐化成一团团模糊的影子。楚嫣扶着墙忧心忡忡地注视着我,我迎着她的眼神温馨地一笑,笑时,剑动,一动即逝,剑扑了个空,刺中的是一个虚影。
我没什么反应,内心依是静如秋水。剑回护住周身各处大穴。
那一团团影子时散时合。里面传来肖蚕的大叫:“老四,是时候放药了。”
耳边传来药王的骂声:“卑鄙。江南四恶好歹也算有点名气,竟然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法。”
放药。我心神一动,剑锋一转,用尽十成力量,削向迷影中一团白烟升起的地方。
剑回时,带起了一朵妖艳的血花。一个人哀号着翻滚在地,他的右手手掌齐腕而断,断掌中还握着一个翠绿的小瓷瓶。
蝶香,许文,可惜,他再也不能凭他那一双纤纤美手去诱惑女人了。
药王大吼一声袖袍齐张,鼓起一阵强风,将那团白烟尽数吸到袖子里面。
肖蚕气极败坏,怒吼道:“动手。”
三人上中下齐时攻至。
八步赶蝉,当真是一门极好的闪避的武功。我悠闲的踩着步子,闲庭散步,风清云逝,虽没这等意境,却是感觉和人在嬉戏一般心静平和。
我张嘴道:“肖蚕,已经两招了。记住,第三招一出手你必死。”
话虽恶毒,我依是笑意盎然。
肖蚕大叫道:“老三,挡住他的后路,将他逼到墙角。老二,注意他的下盘,牵制住他的移动。”
吴蒋紧紧跟住我,但由于他身躯过度庞大,行动不甚敏捷,连连被我甩开。他又气又急,肖蚕在他后面又不断催促,他不由气呼呼地大叫道:“老大,你能不能别说话啊。”
他说话的时候,脚下不经意的停顿了一下。
身后的杨远大叫着冲将过来,我扫了一眼跟前的吴蒋,故意往他身前一靠,他大喜之下全力挥拳砸下。
他这一拳聚满力量,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尊石狮子也要被击成碎屑。
可惜,他砸中的不是我,而是一付边缘锋锐无比的扇子。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根本没留神我后面的杨远。杨远倒先发觉到了他,可是他扇子不是握在手里而是抛飞出去的,我和吴蒋离的那么近,他想收扇已是来不及了。我一拧腰抽身从吴蒋的胯下钻出。接着,那扇子就插在吴蒋肥大的拳头内。
吴蒋发出一声杀猪般价天响的惨叫,拨开扇子,捂着手弯身蹲地,瞧那模样倒是疼痛至极。再仔细瞧时,却见他正有滋有味渍渍吸着伤口涌出的血,那脸上的神情,倒像正在品尝一碗甜美的羹汤。
看到他喝血的模样,我内心猛的涌出一种冲动,真想跑过去吸一口。我强遏住内心瞬间剧烈翻涌的杀气,可是感到四肢都在发抖,落红剑急烈颤动几乎握将不住。双目渐渐爬上一层血影,我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提剑杀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剑竟可以这么快,剑光化为剑芒,红光夺目,闪电一般瞬间洞穿还没来的及转头的吴蒋。剑锋撤,蓬地溅出一大丛血花。血溅的我满脸都是,我伸出舌头黏着嘴唇周围的血液,邪邪一笑,对呆若木鸡的肖蚕冷笑道:“我也好想喝一口你的血。”
肖蚕直直看着我的剑,道:“不…不…可能,这…这么快…快的剑。世上不会有如此快的剑,不会的。这把剑,一定是来自地狱的,是来人间索取魂魄。”
他的眼中,盛满绝望和恐惧,好像他面前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索命的恶鬼。
我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用剑指着他,慢步上前。他盯着滴血的剑锋,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倒在地上捂着手腕惨叫的许文跟前。许文揽住他的腿,悲号道:“大哥,救我,救我,大哥。”
我凌空一挥,剑气化作一道血影斜劈而去。许文昂起的上半身直直倒了下去。他那颗齐颈而断的头颅围着肖蚕滚动几圈后停了下来,却又忽地犹自左右慢慢地来回滚动。
肖蚕耸动着鼻子,双颊肌肉不住地抖动,瞳孔放大到了极点,蒙上了层惨白。
我定定望着他,道:“我说过要你死的。”
身后的杨远大叫一声“大哥快走”,整个人扑了过来。我没有回头,只是剑尖向后一转,然后一刺,身后便卟的一声响,想来有人摔倒在地上了。
我收回了剑,放在袖上擦擦。突然,我感到小腿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看时,只见杨远揽着我的腿正张嘴在上面撕咬。他一脸狰狞,脸曲扭的可怖至极,跟先前那个一脸斯文的书生模样判若俩人。
我怒吼一声抬手一剑将他头砍断,他的身子倒了下去,但他的头依旧挂在我的腿上,牙齿深深的陷在肉里。
我抬起另一只腿将他的头踢飞。再回头时已是怒火燃腔,举剑劈向肖蚕。
肖蚕没有格挡,却啪的跪在我面前,我大奇之下收住剑势,却要瞧他作甚。
他深深埋下头,道:“老夫平生杀人无数,如今已至暮年,每晚都要做噩梦,以前那些被老夫害死的人都化作厉鬼向我索命。每日,我都活在担惊受怕当中,一到夜黑,更是不敢随便出门。你一定是阎王爷派上来取我性命的。老夫深悔当初走入歧途,想回头已是不能,今日遭此大难猛然大悟,老夫不能再错下去,还是尽早去下面赎罪吧。少侠,你快杀了我吧。”
我冷笑道:“你赎你的罪,我杀我的人。”我深吸一口气,照着他的脖子一剑劈下。
“少侠且快快住手。”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雄浑有力的声音。抬头看时,只见屋顶大洞中落下一个人来。此人身裹袈裟,双手合十,慈眉善目,银须飘飘,却是一个老和尚。
药王惊叫道:“千机大师。您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您在书信中不是说三日后到吗。”
老和尚道:“由于心急洪荒古卷会被歹人夺走,故提前而至。”
他又宣了声佛号,转头对我笑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冷笑道:“我要不放下呢。”
他慈笑道:“一念之差,天堂地狱。这位肖施主已然醒悟,少侠为何要咄咄相逼呢。”
我冷笑道:“我是在做好事,他想下去赎罪,我正好送他一程。”
他叹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位肖施主诚恳至此,不禁让老衲抚掌自叹。快快请起。”
肖蚕挣扎着不肯站起,道:“大师且勿多言,肖某恶事做尽,理应受到天谴。我寻死之心已定,少侠快快动手。”
我长笑道:“有意思。还没人求我杀的呢。不过你别指望我会可怜你。你就装吧,装着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别人的同情。你这种小人我见得多了,大宗师又怎么样,大豪侠又如何,还不通通是帮小人,只会干些见利忘义的丑事。你们这些人也会忏悔,那天下人全是君子了。我要杀了你。”
老和尚伸掌按住我握剑的手,一股刚猛绝伦的大力迅速自他宽厚的掌中传来,我的手像是被定在空中,竟是不能撼动半分。我挣扎几下,犹如蚍蜉撼树,我不由怒叫连连,左手化掌一掌劈向老和尚。谁知这一掌打在他身上就像击中了一个棉花包,掌力顿失,左掌反而被一股柔劲吸住,牢牢定在他胸口。
就在我两难之时,只见一道白影自上而下贯入我的小腹。
“小心。”老和尚大惊之余挥掌去格,却已是来不及。
肖蚕奸杀道:“想杀我?你还嫩了点。”
我对老和尚冷笑道:“这就是你佛要救的人。”
他一时无语,面色怆然,抓着我握剑右手手腕上的劲力却是一松。我挥剑砍在肖蚕头上,将他脑袋削成两半。
老和尚悲叹一声,摇头道:“造孽啊。老衲还是错了,好好待在洗尘阁内,又何必出来管这江湖之事。喃呒阿弥坨佛,罪孽,罪孽。”
我冷笑道:“我现在还要杀几个人,你要不要管?”
他看了我几眼,道:“少侠戾气太重,杀气凌人,小心肉体承受不住反遭其害。老衲瞧你身上多处有伤,而且伤势不轻,如果再妄自催动真气与人打斗,伤的最多的还是你自己。药王就在此地,你停下手来让他治你一治,否则耽搁太久就回天无术。”
药王愤愤道:“想让我救这小子,门都没有。”
被这老和尚一说,我不知怎么地忽然感到全身各处都疼痛不已,体内本来充沛的真气消逝无踪。身体内的血像被人抽干了一样,痛的不行。
我弃剑跌倒在地,浑身似是有千万只毒蚁正在噬咬我的骨头,疼痛至极,四肢更是没了知觉。
我汗如浆出,浑身忽冷忽热。楚嫣惊叫着奔跑过来,揽住我哭道:“落杨,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身体怎么在抖,你是不是很冷,可你皮肤怎么又这么烫。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你能听到我讲话吗,你说句话啊,落杨。”她已是泣不成声。
老和尚看了眼楚嫣,道:“这位想必是步之聆的后人吧。”
药王点了点头。
金枢义上前一步,道:“老施啊,你也甭记仇,这小子入了魔,也是身不由己。你就当看在步楚嫣这小姑娘的面上,救他一救。”
药王挥手道:“算了算了,你和千机大师都开口,我再无动于衷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其实也不能怪我,我早说过这小子身负几处致命重伤,还如此折腾身子骨哪吃的消。不是我说丧气话,瞧他这样,就算是喂他吃十颗‘一点红’也没多大的效用。其它地方都好说,就他胸口那一剑,也就是先前被他自个那个好师父刺的那一剑,实在太厉害了,心脉都伤着了,能怎么办。我捉摸着也只能请大罗神仙了。一点红又不是仙丹,还当真能起死回生啊。”
楚嫣瞪圆双目,愤怒地盯着师父,道:“落杨要是有什么不测,我拼了性命也要你偿命。”
我摆摆手,平静下来,对楚嫣小声道:“别浪费时间了。听我几句话,我这条命是他救的,他拿去也是应该的。我现在只想一件事,好想再回到无思崖,静静地看从崖顶飘下来的絮絮雪花。楚嫣,你可还记得小时候和雨香荣戈一起躲迷藏时不经意在无思崖半山腰发现的那个小山洞。告诉你一个秘密,在那个洞里,我偷偷刻了一行字。现在我好希望,你能看到它。”那个小洞又深又长,诡秘异常,当时我们都喜欢藏在那个洞里。因为这洞不仅怪石嶙嶙,多有暗道,而且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干爽宜人,洞中更是多生藤蔓之物。我还记得,在洞内的一块巨大石板上,题着两行诗句:无思叹有思,谁笑梦人痴。也许,无思崖的名字正因此而来吧。
楚嫣泪水涟涟,哽咽道:“好。什么江湖,什么血海深仇,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我现在就带你找那个小洞,你支撑住,我们现在就去。”说着她奋力抱起我的身体。
药王急忙制止住她,急叫道:“我又没说他非死不可。你把他放下来,让老夫再想想办法。”
他蹙眉在屋内踱来踱去。屋内那帮人倒也不知干什么好,都静静看着他。师父的眼光一直在门窗之间徘徊,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已没心思去想这些。
药王焦急的走来走去,蓦地撞到了师父。他不耐烦地说道:“都是你这家伙,害的老夫煞费心思,想的头都痛了。对了,还差点忘了,我那颗一点红还在你那了。那个谁谁谁,快来个人把他杀了好不。”
金枢义大声道:“阿九,快过来。”
千机大师欲上前阻拦,顿了顿还是长叹一声把头捌过一边。
师父惊惧不已,长叫道:“唐汉生,你不想知道你小女儿在哪啊?”
唐汉生咬牙切齿,愤愤盯着师父,内心似是在进行着极大的挣扎。
“唐汉生。”药王突然大叫一声,声音之大,直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他像是猛地想到了什么,冲向唐汉生,急声问道:“当年,当年,就在当年。那个…那个…”
他可能是太过激动了,有些语无伦次,连吞几口唾沫,才道:“当年你谋害我的时候,是为了什么东西?”
唐汉生讪讪道:“你药术卓绝,但凡唐门精心研制的毒药你随随便便抬手就能解。不过,最重要的是,你那神药‘一点红’被江湖中人传的出神入化,我醉心于研药,自然也想弄来一颗瞧瞧。”
药王急声道:“唉呀,不是问它。我是想问你害我时,在那碗茶里下的是什么药?”
唐汉生一时不解,道:“什么什么药?”
药王跺脚道:“怎么跟你说不清楚呢。这样讲吧,老夫先天心脏不好,不知费了多少心思也没能治好。不过,当年在茶楼被你下毒后老夫中毒昏迷,后被步之聆出手相救才捡了一条命。说来也是因祸得福,老夫日后慢慢将那次中的毒解了后,心脏病也在不知不觉中痊愈了。老夫以前也正纳闷呢。你给我下的到底是什么毒啊?”
唐汉生支支吾吾,小声道:“腐心草。”
药王听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果然。就是它了。老夫明白了,这腐心草是慢性毒药,在腐蚀人心脏时,却可刺激心脏的自我再生。楚嫣小妮子,你也不用哭了,这小子有救了。”
他笑到一半,笑声便戛然而止,因为,一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一把青铜剑。
师父对我道:“落杨,为师对不住了。”话毕他抬目望向众人,道:“谁也不准乱动,否则我要这老头的性命。”
金枢义冷笑道:“徒作挣扎。你道老施是泥巴捏的,这么不堪一击。”
师父自负地冷笑,道:“我这几十寒暑也不是白白度过的,杀他还是绰绰有余。”
药王一脸无所谓的伸指弹弹脖子上青铜剑的剑锋,似乎是在感觉一下它的硬度。
师父气急道:“老实点。”
药王道:“说说条件吧。”
师父道:“还算你是个聪明人。我只要三样东西,凝霜落红,洪荒古卷。”
“哈哈哈…”几乎是同时,药王和金枢义纵声狂笑,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
师父又羞又怒,吼道:“闭嘴。”
那个蒙面少年剑指师父,冷冷道:“放开施老伯。”
雍孟恒抱胸笑道:“老冷啊,你怎么老爱异想天开,白日梦不是那么好做的。就算他们不杀你,东厂早晚也要取你的命。你自个掂量掂量,还是自尽吧,也省的脏了别人的手。”
千机大师宣一佛号,道:“冷施主,放下屠…”
师父怒道:“放你老母。就怪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老秃驴,老叫别人放下屠刀,害的江湖上风平浪静的,没有了争斗,老夫连一个一统江湖的借口都没有。”
千机大师吃了一惊,脸色一变,双目一瞪,把身上的袈裟撕下来往地上一扔,右掌一摸光脑壳,道:“奶奶的,你个老杂种居然敢骂我老母,今日本是我佛如来庆寿之辰,老和尚我本来不想发脾气,憋这么久,没把我给憋坏。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不知道佛家也有个有所为有所不为,别以为和尚就好欺负。对付你这个人渣也不用讲什么慈悲为怀了。”
见千机大师这等无赖模样,说出那样一番另人喷饭的话,在场可是无人不惊无人不觉好笑。
金枢义一脸的幸灾乐祸,对师父悻悻道:“想不到千机大师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吧,他动起怒可是很吓人的。”
师父动了动手里的剑,一脸惊愕,道:“你你别乱来。佛家是不杀生的。”
千机大师一付恶狠狠的样子,一边摸着脑壳一边说道:“我不杀你。我要把你打的手脚残废满地找牙,全身瘫痪武功尽失。嘿嘿,我拔光你的毛,让你也当个秃驴。”
师父道:“你不怕我杀了施鸩鹏。”
千机大师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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