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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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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盯着她的双眼,冷笑道:“不劳你费心。”
“你……”她恨恨地叫了声,甩头大步走开。
来到雍孟恒的书房,他却并不在里。
守门的厂卫说有人在练功房看到他。我闻言来到雍孟恒私人的练功房。守门的两个厂卫打着哈哈道:“石爷,要不要去通报一下。”
我不耐烦,摇头径直走进去。雍孟恒果然在这。穿过几个甬道,只见他在一间狭小的暗房内,面前的案上垒着二十余块砖瓦。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我,道:“竹儿,这么快就能下床了。找我有甚事?”
我看着那些砖瓦,奇道:“您在练‘枯木指’?”
雍孟恒恨恨哼了一声,道:“萧媚儿还道她区区几刀就能破我苦练数十载的神功。她不知道,这二十年来,我的枯木指已达至瑧之境,练就了最高境界‘枯木逢春’之术。”说话之时他右掌疾化爪抓下,击在面前的砖瓦上。一阵脆响,砖块尽数碎成瓦砾,那张厚重的楠木案子喀嚓裂为两半。
“‘枯木逢春’,除非砍断我的十指。否则休想破我的一双铁手。”雍孟恒似是喃喃自语,将十指平放眼前交叉搓动,只闻得一阵金属尖鸣之声,火星四冒。
我并未趁机阿谀几句,而是直言道:“我来想找您求些东西。疯子重伤未愈,可否劳您去找找唐姑娘。”
雍孟恒道:“疯子怎地还未好。为你我已拉下一次脸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喏喏退出。
刚出来不久,只见一个锦衣厂卫快步走来,递给我一个锦盒,道:“这是根百年人参。总管交待,其药性太大,需分三次服下。”
我惊喜地接过盒子,道:“替我带话,多谢总管。”
来到疯子住处,只见疯子正在床上长吁短叹。我快步进来,道:“疯子,你小子福气大,有好东西给你。”
疯子抢过我怀中的盒子,拿出里面的老参,道:“哪来的罗卜根,这么长。是不是想用罗卜炖排骨给我补补。”
我笑道:“这可是百年老参,不晓得有多金贵。用它换的罗卜根你就是吃十辈子也吃不了个零头。”
疯子的眼睛便直了,道:“这玩意怎么吃?”
我刚想说话,却感到一阵眩晕,随即身上的几处伤口火灼般剧痛。我疼的难受,浑身汗如浆出,不由自主的倒在疯子的床上。
恍恍忽忽,感觉有人用力摇着我的身体,大声喊着“大哥,大哥…”
……
我这是在哪?
四处尽是无穷的黑暗,远处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天上雷声轰隆。猛然间一道开天破地的惊雷劈下,大地瞬时一片惨白。
电光一逝,数十支火把陡然亮起,火光照着一张张鬼魅般的脸,还有森立林列的刀剑。
一个人攀着我的手臂,我转头一看,却是蔡何。她大口喘着气,手里倒提绝美的古越剑。
我如坠云雾般,头脑浑浊不清。我呆在那,却发现自己竟然浑身是血,狂龙剑被绰在右手。剑锋上血迹斑驳,传出阵阵腥甜之气。
又是一道滚雷炸响,我蓦地惊醒,双眸中精光一亮,狂龙剑立时巨鸣不止。
我一把揽住蔡何,举剑横胸,大声吼道:“滚开。”
蔡何泪眼婆娑,楚楚怜人。她哽咽道:“没用的,没用的。”
我双目尽裂,咬牙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带你冲出去。”
那些鬼魅样的人践踏着满地的尸体纷纷围上来,地上血流成河,浮起一层悚人的惊红。
我松开蔡何,大吼着冲将进去,杀入人堆。剑光闪处,如开涛破浪,血肉飞溅,惨嚎连连。
火光摇曳中,满地人头乱滚,残骸堆积。一个面色惨白的人欺身而至,十根乌黑的手指破空厉啸,牢牢索住狂龙剑凌利的剑锋。我弃剑,翻身从旁夺过一柄钢剑。十指又起,剑齐柄而断,又弃,又夺,反反复复,地上堆起高高一层碎铁。
数柄明亮的利刀架至项颈,我依旧如猛兽般,咬碎钢牙,怒吼着挣扎厮打。白面人扬起手掌,一个嘴巴狠狠打在我的脸上。这一记好狠,我吐出一大口淤血,瞪裂血红的眼睛,怒视着白面人。
蔡何被人抓过来,按跪在地。不知是谁用力踢在我的小腿上,我脚踝一松,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狂龙剑和古越剑被扔在地上,双剑剑锋交合。狂龙的凶霸,古越的柔美,合在一起,并没有想像中的阴阳相合,相得益彰,而是显的多么无奈,多么悲哀。
蔡何大叫道:“雍总管,都是我的错,不关石竹的事。是我唆使他的。求您大发慈悲,杀了我,饶了他。”
白面人并未言语。他径直走到我和蔡何的面前,弯身拾起了狂龙剑。
蔡何转头对我一笑。她的笑,依旧那么好看,暖暖的,没有一丝悽楚的冷。
我伸出手,好想去抚摸她脸,去掠掠她长及腰身的秀发。白面人一脚将我踢倒在地,他怒吼道:“畜生,还不知错。”
我吞下一口血,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感到浑身酸痛,没了一丝气力。
蔡何哭叫道:“竹哥。”
雍孟恒吼道:“孽障。”高高扬起了狂龙剑,冰冷的剑锋,斫向蔡何。
“不……”我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傻傻的看着狂龙剑一点一点破空而去。
“蔡何,蔡何…”
我睁开眼大声狂叫着,双手乱抓,抓到一只细嫩的手。抬眼望去,只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床头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我急忙松开握住的手。那女子双颊绯红,将手缩回,低头轻咬着下唇,呼吸微乱。
我凝神一看,只见此人面容娇好,双眸如星,两挘眺烀迹加罴渫缸沤棵模故侨萌耸又械揭徽笮男椤
我有些尴尬,赶忙移开视线,道:“姑娘是谁,怎么会在这。”
她眨眨明亮的大眼睛,道:“摘了面纱,你就不识了?”
我惊的睁大眼睛,道:“你是…是唐宁。”
她点点头,道:“如假包换。”
“那你…你干嘛摘了面纱。”
她耸耸肩道:“其实我也不愿戴着那东西,又难看又闭气,起先是萧媚儿非要我戴的,她现在不在了,摘了也无所谓。”
我更是尴尬,道:“你…你是不是…又…又来给我治伤。”
她点点头,又反问道:“蔡何是谁?”
我面色一沉,道:“我不想回答。”
她狡猾一笑,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我将手缩进被窝,道:“怎么只有你一人,雍总管呢?”
“他可忙的很,哪有时间管你。知道不,你已昏睡五天了,可浪费了我不少好药。”
“疯子怎样了?”
“放心,他好的很。你等一下啊。”
她起身打开门,冲外喊道:“石竹醒了。”她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风风火火的冲将进来,扑到我的床上,喜道:“大哥,你可好了。你要再不醒,我真要撞墙下去陪你了。”
我看着疯子兴奋的发红的脸,笑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疯子嘿嘿直笑,还不忘转头对唐宁道:“谢谢了。”
唐宁笑吟吟的立在门口。灿烂煦阳在她的身后喷薄而出,印在她的身上,如白莲绽放。
我神思有些恍忽,感到内心有种东西在涌动。
我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但还是忍不住抬眼去看。却发现门口空空。
“她走了?”
疯子点点头,道:“起先她不肯治你,雍总管也没辙。后来我求了她多时,她要走了你给我的那条罗卜根,后才应允。”
“那你怎么办?你身体怎样了?”
疯子拍拍胸脯道:“没事,差不多就好了。”
他又忽地诡异一笑,道:“大哥,我看你要遭桃花运了。”
我恼道:“别瞎说。”
疯子嘻嘻直笑,道:“逗你玩呢。”说着拿起一杯茶水,对我不怀好意的怪笑。
我一时哑然,嘿嘿暗笑。疯子附在我耳旁,低声道:“我亲眼看到,唐姑娘用此杯盛药,然后一口一口嘴对嘴给你喂下去。当然,那是昨晚的事,我是在窗外偷窥到的。”疯子话一说完就一溜烟蹦出去,留下一个呆若木鸡的我惊的久久回不过神。
我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竟然好像感觉到了一丝甜味。我慌不知措,赶紧拿起被褥一角将嘴擦了又擦,直擦的双唇如火灼般痛。
我冷静下来,拿起杯子照着光细细瞧着,只见瓷白的杯沿,隐隐有一挘闹臁
第十四章
十四
古肠小道,两马并辔而行。
马蹄踏着黄土碎砾,扬起一小片的尘头。
前方拐角处忽地窜出两个鲜衣少女。二人一脸风尘,想必是在这呆了良久。她们横在马前,其中一个双手叉腰,大声叫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马儿来。”
我纵马前行一步,那马儿打了个响鼻,说话少女受了一惊,向后退了几步。
我笑道:“打劫吗?怎么不报上名头。”
两人呆头呆脑的耳语一阵,另外一个奇道:“要报名头吗?怎么前面那些人抢我们的东西时就没报名头。”
看着她俩一脸天真的表情,我忍不住扑哧一笑。
师父笑道:“想必二位小姑娘遇到些麻烦了。落杨,你且下马让于她们。”
说话的那个恼道:“什么小姑娘,是女侠。”另一个也愤愤附和。
我见二人一个衣着华丽,另一个相较稍朴素一些,想必是主仆关系。我下马将缰绳交付素衣女子手中,道:“这马性烈,小心颠着。”
那人毫不客气的接过绳子,也不道谢,扶着华衣少女骑上去,然后自己也奋力爬上去。
华衣少女双手抓着马鬃,却歪头看我,道:“我俩骑了你马,你怎么办?前面可有好长一段路呢。”
我被她问的一愣,还真不知怎样回答她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另一个道:“你可以和这老头共骑一马呀。”
她嘴里的“这老头”听了这话心里定是大不受用。师父在江湖地位是何等尊崇,还没人敢当他面呼他“老头子”。他面色微微不悦,但也不可能会大失风度的和一个黄毛丫头计较,于是肃声道:“落杨,咱们走。”
我当然不敢和“这老头”共骑一驹。师父在前,我跟在其后。小路崎岖,马踬蹶徐行,比常人行路还慢。
那两位少女纵马与我并肩而行。华衣少女四处眺望,闲的无聊,竟来扯那马的鬃毛,拔草般一根根扯断。那马疼的龇牙咧嘴,我有些不忍,愠怒道:“你好端端的拔马鬃作甚?”
那女子撅起嘴,示威似的又用力拔了一把,道:“我就拔了,你能拿我怎样。再说这马已归我了,别说拔毛了,一到京城我就把它杀了吃了,你信不信?”
我冷笑道:“你再碰这马一下,我就把你杀了,你信不信?”
那女子被我的话慑住了。她扫了一眼我怀中的落红剑,负气的在马脖子上捶了一拳。
行了半里路,忽闻得前方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穿过几个拐角,前面豁然开朗,一条宽阔的大路横在眼前。而在路的一旁,燃着一堆烈火,二三十号人围着火燃料烧烤食物,传来阵阵扑鼻的香气。
这些人均是江湖中人的打扮。地上胡乱的堆着几十把刀剑,有的上面还滴着血。在一旁有一匹只剩一半的骏马,还正有人在马腿上用小刀割肉。
华衣女子杏目圆睁,大叫道:“就是这帮混蛋抢了我们的马。他…他们竟然将它杀了,还吃它的肉。”小姑娘直气的脸色发抖,眼看就要发作。
素衣女子楚楚可怜的望着师父,哀叫道:“前辈,你得替我和小姐主持公道。”
我忍不住好笑,这茬口就记得叫前辈了。
那帮人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着我们。其中有人认出了二个姑娘,怪着嗓子叫道:“唉哟,爷们刚寻思着找俩小美人喝两口,自个就献上门了。爷们今个真是艳福不浅啊。”
华衣女子怒叫道:“你们这帮大坏蛋,臭混蛋,王八蛋,我去叫我爹爹杀了你们。”
他们不怒反笑,哈哈大笑。一尖细嗓音嘻笑道:“干嘛把老丈人叫来,叫丈母娘来就可以。爷们老幼通吃。”
师父打马上前,厉声道:“你们是何方人士,竟敢在此造次。行走江湖道义当头,怎能作此抢掠劫盗之事。”
一壮汉霍地立起,大怒道:“哪来的老棺材,敢管爷的好事。”
一黑脸大汉嚼着熟马肉,冷笑道:“河南四海帮听说过吗?识相的到凉快地方呆着去。”
师父目光一寒,冷声道:“怎么,吴应行没教你们什么叫规矩吗?知错不悔,当杀之。”
四海帮是河南一大帮派,帮主吴应行本是绿林出身,手下帮众多有不良之举。
那帮人听得师父直呼他们帮主的名讳,纷纷大怒,有数十人抢得兵刃在手。
我笑道:“正好拿你们活活筋骨。”
那黑脸大汉想必是他们的小头目。他一招手喝住众人,道:“看来你也是个好把式,爷倒要领教一下。”
两个汉子扛来一个长形的箱子。华衣女子一脸紧张,俯身对我低声道:“你要小心,他们可厉害着。”
那箱子看来有百来斤重,两壮汉抬的直喘粗气。箱子放在地上,地面竟是微的一震,箱底入土半寸。
黑脸汉打开箱子,将手伸到里面。他脸色一沉,黑眉拧成一团,大喝一声“起”,从箱里拿出一柄巨大的鬼头大刀。这刀镔铁铸造,背厚刃薄,通体黝黑,沉猛异常。
黑脸大汉咬牙将刀背放在肩上,道:“老子一把黑刀杀遍河南难逢敌手,江湖兄弟送个名号‘黑脸阎罗’,小兄弟想活活筋骨,小心会活过头。”
“是吗?”我冷笑道,将怀中的剑轻轻抽出。“你想做个阎罗,不才倒可以送你一程。”
黑脸汉大吼一声,举刀过顶用力砸来。我不想耗力与他硬斗,侧身一避。他这一刀用足了气力,一刀挥空,竟是收势不住,刀尖重重砸地。偏偏这人步基不稳,脚下一个踉跄。我足尖往他脚上一勾,把他摔了个嘴啃泥。
他怒叫一声双手撑地欲爬起来。我抬脚压在他脊背上,用力一沉,硬生生将他压趴在地,嘴脸全埋在土里。
那帮人一愣,旋即回过神,扬刀大叫着冲将过来。我刚想举剑去迎。头顶忽的一个人影越过扑去。
是师父。
他袖口吐出一把青色古剑,横空划去,立时四个人头飞入上空。
我吃了一惊,竟想不到师父出手会如此狠毒。这帮人虽抢夺财物,但罪不致死,稍惩罚便可以了,也不要一出手便取人之性命。
就在我愣神间,只见师父人若惊蝉,影若鬼魅,手起剑落,一帮无头尸首相继倒了下去。
弹指间,师父连杀二十余人,随之飞身上马寒剑入袖。
我感到后背隐隐冒出一股寒意。
那两个少女想来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又惊又悸,脸色发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黑脸大汉从我脚下挣脱开来。他看到满地尸体,又惊又怒,虎目圆睁,大吼道:“我和你拼了。”话甫一拳挥去。
青光一闪,一把剑抵在他的咽喉。“跟我拼,你还没这个资格。回去告诉吴应行,说是我古剑盟冷寒川替他收拾了几个帮中败类。”
黑脸汉额上冷汗直冒,他颤声道:“你…你…你是冷盟主。”
师父脸上微现傲意,道:“还不快滚。”
黑脸汉如逢大赦般,满脸惊悸撒腿狂奔而去,竟连地上那把大刀都不要了。
华衣女子一脸惊讶看向师父,吃吃说道:“你就是古剑盟的冷盟主。”
她又转头看我,“那你是谁?”
我弯身拾起脚下的大刀,用尽全力将它平横眼前。“是把好刀。四海帮素来不服古剑盟,吴应行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师父您为什么要触这个霉头?”
师父抬眼远眺,不屑道:“那帮蝼蚁小辈,为师何曾放在眼里。古剑盟现日益强大,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委曲求全了。放目看去,这大好河山,景色秀美,鱼米丰足。朗朗乾坤,却昏君当道,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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