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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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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化冰
作品相关
十三阁(不只是凑字)
第一章夜杀
乌云掩月,荒郊野外,黑色的夜浓的像一滩残墨,伸手看不见五指。
魅魅老林当中,忽然出现一点昏暗的火光,飘忽忽地摇摆不定,像一朵诡异的鬼火。
惨黄的火光下,映出一张比鬼还吓人的脸。那是一个很年轻的人,穿着玄黑劲装。他一张脸惨白的毫无血色,痛苦地曲扭成一团,嘴角满是刺目的血迹,依稀可以看到左脸上那一道惊悚的血口,伤口之深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看来他受了极重的伤,胸口的衣衫湿淋淋的,想是已被鲜血浸透了。他一只手捏着一个忽明忽暗的火折,另一只手拄着一柄古铜色的长剑,正艰难地向前赶路。
山道崎岖,他几次欲摔倒在地。终于力竭,他倚着一棵老树大口喘息,神情却是十分的着急担忧,不时回过头望向身后漆黑的树林。
前方突然响起零乱的马蹄,年轻人面色一紧,使尽力气大叫道:“琬罗,我在这。”
一支明亮的火把逼开沉沉的黑暗,一匹矫健的枣红大马从夜幕里冲了出来,停在年轻人的面前人立长嘶,高亢的嘶鸣在空荡的山林远远传了出去。
马上是一个红衣少女,衣着轻爽,练家子的打扮。她翻身下马,扑到年轻人的跟前,紧张道:“顾哥哥,你怎么了?”说话时将手中的火把插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急急忙往伤口处撒去。
年轻男子紧紧咬住牙,强忍着彻骨的疼痛。
“琬罗。”男子紧紧抓住少女的手,一双虎目中隐隐闪着泪光,“我…我失手了…你回去告诉大伯…十三阁中出了内奸…快离开这里,敌人要追来了…”
男子话刚说完,突然双颊猛地一阵剧烈的抽搐,两颗眼珠惨烈地朝外突兀着。
“走…”他大叫一声,将少女往前一推,卟的吐出一大蓬血,直直栽倒在地。
少女惊恐不已,蓦然感到空气中猛地充斥着凛冽的杀气。
在那个男子的后背,插着一柄蓝湛湛的尖刀。
少女将手伸向腰间,铮地一声,手中已多了一柄银色长剑。
“出来。”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用发颤的声音叫道。
远处黑黝黝的丛林窸窸窣窣一阵轻响,黑沉沉的上空传来阵阵类似于怪鸟的尖啸。
少女持剑横胸,倒退着走到坐骑的旁边。她抬头望了一圈,一咬牙飞身上马,正准备策马疾奔之时,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破风细响。
她想也未想,身体向后一仰。借着微弱的火光,只见一柄泛着蓝光的飞刀擦着她的衣服飞过。
胯下的骏马突然痛苦地长嘶一阵,颓然倒地,口鼻之中涌出大片的白沫。
只见那柄刀插在马背之上,伤口流出的血已被染成淡蓝色。
从马背上摔下的少女一个翻滚站了起来,咬碎玉齿朝前方无尽的黑暗中怒叫道:“恶贼,滚出来。”
一袭晚风卷过,带下一片片落叶。枯叶萧萧,一个诡异的身影如大鸟般从一棵大树上飘落下来。
少女大叫一声“还我顾哥哥命来”,长剑一摆,耍了个剑花刺了过去。
那个身影不避反进,诡异的是此人双腿不动,展开两臂,如一只滑行的大鸟般扑了过来。
叮的一声脆响,半截剑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光,砰地倒插在地上。
少女的粉脸刹时变得十分惨白,她盯着来人手中那柄窄长的奇形弯刀,呐呐道:“无羽刀……你是蓝鸩羽。”
那个人披着一身淡蓝色的大袍,仔细看去,那件衣服竟然是由一片片羽毛做成的。而他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四闪的弧形刀,在刀柄末端,镶着一片蓝羽。
他嘴角露出一抹阴寒的冷笑,玩味道:“没想到能碰到你。真是意外的惊喜啊,抓你回去,九千岁一定会重重赏我。”
少女感到握着断剑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内心亦是空前的绝望。
东厂督主魏忠贤麾下七大高手之一,外号“千夜蚀骨”的蓝鸩羽,刀毒双绝的顶尖高手,曾让多少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又有多少英雄好汉倒在他柄无羽寒刀下。
少女知道眼前这个素以残忍阴毒的家伙之所以没有在刚才一招要了自己的命,是想抓活口。
实力如此悬殊,她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与其落在东厂阉贼手中受辱,还不如自行了断。
心念及此,她猛地扬起那柄齐中而剑的长剑,朝胸口刺去。
呼呼一阵风声,蓝鸩羽鬼魅般瞬间移到她的面前,一抹蓝芒闪过,她只感到虎口一阵剧痛,手指一松,那柄剑便远远弹了出去。
“想自杀?”蓝鸩羽将嘴靠近她的耳垂,森然冷笑,“把你抓走了,我看寒铁川还如何嚣张。不想吃苦头,就乖乖听话。信不信我随便在你这张俊俏的脸蛋上一抹,就能让你这辈子求生不能不死不得。”
少女像被电击了神情一滞,然后大大的双眼中泪水滚滚。
“杀了我…”极度的惊恐下,她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道。
蓝鸩羽右手在少女的身上不安份地游走起来。“杀你,我哪舍得。”他嘴角的冷笑变得猥亵起来。
他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因为他发现胸口被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着。
少女紧紧抓着手中的匕首,神色刹时坚定起来。
“色鬼,滚回地狱里去吧。”她恶狠狠地叫道,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刺下。
但匕首尖端竟然传来一阵落空感。她惊讶地睁大眼,只见匕首刺中的只是一件迎风展立的蓝色羽衣,里面的人却不见了。
“我在这。”
少女刚转过头,只感到一股凌厉雄浑的掌风扑面而来,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已如一只断线的风筝风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喀嚓一阵响,也不知断了几根骨头。
她瘫倒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柄匕首也不知道跌落到哪去了。
全身赤裸的蓝鸩羽毫无羞耻地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不屑地冷笑道:“寒铁川一世英雄,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
少女挣扎着想将他的手甩开,可一切都是徒劳。
蓝鸩羽打量着她的容貌,故作怜惜道:“可惜啊,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落到那些心理变态的番子手里,真不知道会给折磨成什么样?”
少女怒骂道:“你们这帮畜生,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骂毕狠狠啐出一口血痰。
蓝鸩羽瘦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脸上沾着的痰迹,他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如尖冰般阴寒。
“说,十三阁在哪?”他猛地右手发力,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抵在后面的树干上。
少女痛苦地咳嗽着,却一字一顿用力道:“死也不说。”
蓝鸩羽眼中闪过阴毒的杀意,恶声道:“好,我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说话时无羽刀高高扬起,朝她的脸颊划来。
湛蓝色的刀锋寒星四闪。少女知道,这一刀划下来,可怕的不是刀伤,而是刀锋上所浸的“蚀骨”剧毒。
心知必死,她反而不那么害怕了,咬牙切齿怒叫道:“就算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蓝鸩羽冷笑道:“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人,尤其是被自己杀死的人。”
刀锋破空,少女缓缓闭上双眼,凄凉一笑,心中默念道:“父亲,女儿不孝,不能侍奉您终老。”
哧,一大蓬血喷出,沾的少女满脸都是。
少女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蓝鸩羽满口是血,一张脸痛苦的扭成一团,狰狞可怖。
蓝鸩羽松开右手,在空中挥舞着似是想抓住什么东西。
少女顺着树干无力地滑落在地,她努力抬起头,只见蓝鸩羽满眼惊恐地啊啊痛叫几句,赤裸的身躯摇晃两下,便直直向后倒下,胸口露出一截倒刺而出的刀尖。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后。这个人,赫然便是方前已经“死去”的年轻男子,而在他的脑门上,并排插着三根银针。
男子朝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无力的栽倒在地。这一次,再也没有爬起来。
少女泪流满面,四肢用力艰难地朝男子爬过去。然而一阵血汽从胸口涌上,她只觉眼前一黑,之后便没了知觉……
夜路难行
一间杂乱的小屋内,充斥着刺鼻的酒味和汗味,还夹杂着一股不知名的霉臭味。
只见一帮男人正围着一张桌子赌钱。看这屋内光景,应该是个小洒店,只是此刻已到夜晚,罕有生意,一帮赌棍便在这耍了起来。
店老板是个精瘦的老头,嘴里叨着杆旱烟,靠着门口打盹,不时冷冷看一眼那帮大呼小叫的赌棍,显然对这帮家伙没什么好感。
啪的一声,破旧店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门口的店老板被门板巨大的力道一冲,差点没摔倒在地。
他刚要破口大骂,可一看到来人,冷不丁打了个寒噤,缩到一旁没有作声。
进来的是一个寻常打扮的年轻妇人,只见她满脸怒色,进来就大喊道:“苏小三,给老娘死出来。”
“哈哈哈…”那帮赌棍轰堂大笑,其中一个家伙尖着嗓子笑道:“老三,你家母老虎来了。”
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偏瘦男子畏畏缩缩地挤了出来,手里还紧紧纂着两吊钱。
“娘子,”他嘿嘿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钱,“你看,我赢了不少呢。”
妇人冲了过来,狠狠拧着自己丈夫的耳朵,大骂道:“赢你个大头鬼,还不跟老娘死回家去。”说着在众人的大笑声像拎小鸡子将他给拉了出去。
这妇人叫柳香香,别瞧这名字取得温柔似水,在偌大扬州城里只要一提到她,那是老者摇头少者吓跑。因为家父是开武馆的,自小就练得一身本领。加之是个独生女,自小宠溺惯了,养成个泼辣骄纵性子,没给她爹少惹麻烦,城里的青皮流氓和一些故作风流的纨绔子弟基本上都挨过她的揍,活活一个女霸王。
后来年龄大了,留在家里没人敢要,一直嫁不出去,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给便宜了一个叫苏小三的小混混,做了他的“温柔贤妻”。
苏小三生性嗜赌,但除了这一点外,也算个本分的人,在城外一个小镇上还置着两亩薄田,平常靠种田过着日子。
今天是柳香香她父亲的寿诞,夫妻二人一大早就赶到城里来祝寿,可苏小三中午寿宴过后便不见了人影,柳香香耐着脾气一直等到傍晚还不见人回来,终于勃然大怒,四处打听寻了过来。
夜晚的街道冷冷清清的,天色阴沉,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苏小三看了眼天色,哀求道:“香香,我看今晚就别回去了,在你家里蹭一宿算了。”
柳香香指着他的鼻子喝斥道:“不怕我娘她骂街你就去啊。苏小三啊苏小三,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瞧你这付穷样,怨不得我娘整天絮叨。”
苏小三缩了缩脖子,看来对那位丈母娘是十分的忌惮。
他们居住的小镇离城有一个时辰的路程,途中还要路过一片老林。
夫妻二人提着盏灯笼,摸索着赶路。柳香香嘴里虽骂着苏小三,不肯在娘家留宿,其实是心疼丈夫,怕他受别人的窝囊气。
一想到家里叔叔婶婶们鄙夷的眼光,她就忍不住心里来火。
夜风习习,两个身影紧紧挤在那一片由灯笼发出的橘色昏光下,勾勒出一付温馨的画面。
当路过那片黑漆漆的老林时,本来有说有笑的苏小三忽然神色一紧,提着灯笼的右手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
柳香香感觉到了丈夫的异常,吃惊之余,猛地感到冰凉的山风中,突然夹着浓烈的血腥味。
……
这是在哪?
琬罗捶着像要胀裂的大脑,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却引得伤口一阵剧痛。
她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不敢随意乱动。
这是一间朴实简陋的房间,从那些粗糙的家具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个寻常农户的家。虽然简陋,但打扫的很干净。身上的被子像是刚浆洗过,散发出阵阵清爽的味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满脸堆笑的年轻妇人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热气腾腾的小碗。
“你是谁?”琬罗警惕道。
可能是她的语气太过生硬,柳香香有些不悦道:“我是你救命恩人。喏,这是刚熬好的药,趁热喝了。”
琬罗见她不像是坏人,于是有些谦意道:“对不起啊。”顿了顿,又红着脸小声说了句“谢谢”。
柳香香大度一笑,往床头上一坐,笑道:“呵呵。你伤口还疼吗?听我男人说,你足足断了五根肋骨,他花了好半天才帮你接上的。”
琬罗心中一惊,手一摸到胸口厚厚一层纱布,脸立时红的像个番茄,又气又羞,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他…他…”
柳香香道:“他洗衣服去了。你那几件衣服,啧啧,全被血给浸透了。昨晚看到你时,着实吓了我一跳,像是从血池子里爬出来的。”
琬罗神色一滞,想起昨晚的事,眼角立时涌出大股的泪,哽咽道:“顾哥哥…我顾哥哥呢?”
柳香香见她难过,本想开导她两句,可又不知她嘴里的那个“顾哥哥”是谁,干坐在旁边也搭不上话。
琬罗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哭累了,躺在床上无力的呼吸,满脸的泪痕。
柳香香好说歹说,劝她把那一碗药喝了下去,然后替她掖好被子,便拿着空碗出来。
外面的天气不错,难得的一片好阳光,将深秋干枯颓然的死气一扫而光。
柳香香出得门去,远远的看到院门口的那棵歪脖子树下坐着个人。
“我说,”她没好气地喊道:“你在那发什么愣呢,衣服洗完了没。”
苏小三怔怔盯着远方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柳香香的大叫声,木然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依旧是沉默不语。
柳香香走上前来,看到木盆子里几件血迹斑驳衣服,本想大声喝骂,但见到丈夫神色肃穆,不由心下好奇,用脚尖踢了踢苏小三,问道:“你在想啥呢?”
苏小三苦笑一下,摇了摇头,突然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臂往下一拉,顺势将她抱入怀中,温柔地笑道:“香香,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宝贝儿子啊。”
柳香香倚在他的怀里,翻了翻白眼道:“这种事我能有什么办法。得了得了,快撒手,在这里搂搂抱抱的要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她嘴里这样说,自己反而往苏小三怀里靠的更紧了,满脸的甜蜜。
苏小三嘿嘿笑道:“我抱自己的老婆,碍着谁的事了。”
柳香香嘻嘻一笑,乖巧的像一只小猫,在他的怀里左蹭右蹭。
“咦,你看,那只鸟好奇怪啊。”
苏小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旁边这棵歪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蓝色的小鸟。
蓝鸟发觉有人在注意它,发出一声尖锐的清鸣,闪电一般划入天际,一根震落的淡蓝色羽毛缓缓飘下。
苏小三的脸刹时间苍白的像一张宣纸,抱着柳香香的右手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第三章惹祸上身
柳香香感到这两天很奇怪,平常里听话又勤快的苏小三,什么时候变的比自己还懒了,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跑到哪发呆去了。
她便有些气忿,自己要照顾床上那个病号不说,还得伺候他吃饭睡觉,更郁闷的是,肚子不知怎的不舒服起来,经常一阵阵的反胃欲呕。
镇里那个留着两撇八字须长的像个黄半仙的老郎中给床上的琬罗诊伤时,顺便替柳香香把了把脉,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右手做着他那个“抚须”的招牌动作。
摸了良久,时间长的都有了他想占柳香香便宜的嫌疑。
苏小三故意用力咳嗽两声。黄半仙嘿嘿一笑道:“恭喜啊恭喜,夫人有喜了。”
“有了?”苏小三幸福的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惊喜万分地看着柳香香。
柳香香摸了摸肚子纳闷道:“奇怪,前两天刚说完,就怀上了?真是快啊。”说着转过头对苏小三喜滋滋道:“你说是儿子还是女儿?”
苏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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