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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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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道:“客官不知,我们这镇名叫平阳镇。镇子不大,名气可不小。因为这里四通八达,南来北去,东来西往,都从这里打尖围弯,所以过往人多,非常热闹。客官有兴,不妨多住一日,在这里玩玩看看。”

赵匡胤听了,觉得也对。这里是通衢大道。说不准大哥也有可能从此经过。明天在此稍事逗留,打听一番再走不迟。和郑恩商定,一齐用饭。天色不早,便各自安寝。

第二天,用过早饭,赵匡胤欲和郑恩一同出店到处走走,顺便打听一下大哥的消息。

郑恩道:“二哥,把马带上吗!”

赵匡胤道:“如今又不上路,带马做甚?”

郑恩道:“到镇口顺便放放青,让咱乐子也学学骑马。要不然,将来跟着大哥二哥去打仗,你们骑马,老让我在地下跑哇?”

赵匡胤道:“那就牵上吧!”

于是郑恩就到槽上把马牵出,锁上房门,一齐走出店门。弟兄二人走到街上,只见店铺相连,生意兴隆,车马行人,川流不息。来到十字街口,更有一起耍猴戏的,围了许多人,把道路堵塞得水泄不通。他们二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东推西攘了一阵之后,赵匡胤忽然发现郑恩不见了。四处寻视,不见踪迹。喊叫几声。这里人声喧沸,哪能听得多远。他想,三弟看不见我,也许会牵马回店的。于是挤出人群转身回店去了。

郑恩挤了一阵,发现二哥没了。先是在人群里瞅了半晌,不见人影。又想,二哥不爱看这些杂耍,可能往前走了,于是牵马急忙追赶。谁知一直走到镇口,连二哥的影子也没看到。村头上青草茸茸,一片葱绿。他想,跟二哥讲过要这马放青的,就在这里等他。于是将马牵到草地上溜哒起来。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赵匡胤来。郑恩着急了,口中唠唠叨叨说:“二哥啊,说好教乐子骑马,咋不来了,得回去找他。不过你这家伙白吃一顿麦苗可不行,你得把我驮回去。”说罢就往马背上一窜。想一下子骑上去。谁知那马被他这突然的一下,吓得跪了起来,本来这个挑油篓的黑大个子,从来就没有骑过马,他这么一蹿,马那么一跳,一下把他扔了一丈多远,趴在地上。还没等他站起身来,那马已经像箭似的,顺着大路向前跑去。郑恩爬起身来,大声喊道:

“你给我站住!”

可是那马那里肯听,一直向前面的一片树林跑去。郑恩在后面边追边喊,追到树林边再看,连马的影子也不见了。于是他不论东西南北,钻进林子到处寻找起来。从早晨一直找到太阳正南,还是没见踪影。就在这时,忽然看见前边不远,有一片空地。隐隐约约像是住有人家,所以紧走一阵,来到跟前,果然看见是一处庄院。门前还有两个庄丁把守。郑恩一想,不妨上前打听打听,看他们是否见到那马了。谁知他还没有走近门口,那庄了便大声喝道:

“站住!你要找谁?”

“我找马。”郑恩答道。

“找妈回家去!”

“我的马丢了!”郑恩没听清楚。

“你妈丢了,回家问你爹去!”

这时郑恩才听出来,他是在骂自己。心中大怒。把眼一瞪,大声骂道:

“驴毬入的,我是你爹。我来找你妈,你把你妈藏到那儿去了?”

那庄丁大怒骂道:“野小子!你是找死呀!”

郑恩道:“你不想死,就快将你妈交出来!”

两个庄丁都孤假虎威惯了,谁敢这样和他们对骂?一见郑恩如此放肆,便恶狗似的一齐扑了下来。郑恩立即挥拳相迎。这俩小厮哪是郑恩的对手,只三五回合,便被郑恩打翻在地。连爬带滚跑进门里报信去了。郑恩正要追进去寻马。门内的壮丁,“哐嗵”一声将大门关上。郑恩对着那大门,用力打了几拳,喊叫几声,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正在这时,只听见一声马嘶,从西边跑来一匹马来,郑恩定睛一看,嗬!原来就是二哥的那匹枣红马,在树林里自己溜了半天,如今又跑回来了。他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对那马厉声喝道:

“你这个驴毬入的,到哪儿逛了半天,害得俺到处找你,连饭还没吃得!走,快回去!”

郑恩正要拉马走去。忽听那大门“喳——”的一声大开,两队团丁,个个手握钢刀,双龙出水式,顺序跑了出来,把郑恩团团包围在中间。最后出来一人。只见他头戴一字青扎中,身穿杏黄箭衣,腰系八宝战带,足蹬薄底快靴,两道剑眉,一双铜铃大眼。不说话面带三分杀气;一开口笑里七分藏奸。你道他是何人?他就是在大名府行院之内,被赵匡胤痛打一顿,赶出大名的武教头韩通。韩通从大名出来,也是四处闯荡。今年初来到这平阳地方,凭自己一身武艺在这里又当上了教头,培养了一批打手。可是郑恩并不认识他,一见他们把自己围起来,嘻嘻一笑,说道:

“马俺已经找到了!没你们的事,都回去吧!俺也回去吃饭啦!”说罢牵马欲走。

韩通把眼一瞪,喝道:

“站住!何方黑小子,敢在爷爷门前放肆?”

郑恩道:“你是谁?敢拦爷爷的去路!”

韩通道:“你家老爷姓韩名通,你小子竟敢在韩爷门前撒野。小子们!将他拿下!”

郑恩道:“驴毬入的,想打架,来吧!”

众庄丁一哄而上,郑恩大吼一声,抡开铁锤般的拳头一阵乱打。那些打手碰上就倒撞上就翻。不多会被打倒一片。韩通一看这一群徒子徒孙都不是郑恩的对手,大喝一声插了进来,一来一往和郑恩交起手来。要论气力韩通不知郑恩,要论功夫,郑恩远不是韩通的对手。打了约二十个回合,郑恩的猛劲已经被扼制住了,反过来被韩通在脸上狠揍了两拳,打得他两眼直冒金花。又打了十个回合,一个破绽被韩通抓住,一记掏心拳,把郑恩仰面朝天打倒在地。众壮丁上前按住,扭住胳臂被绑个结实。

韩通道:“黑小子,本来爷爷应该摘你的心肝下酒。可是,看在你给韩爷送来这匹好马的份上,我就不吃你的心肝了。可是,也不能饶了你。今天夜里,就把你绑在树林里喂狼,算给你小子买的肉皮棺材。你可要记住韩爷的大恩。小子们!把这个黑贼绑到那边坡下树桩上喂狼去吧!”庄丁答应一声就把郑恩推走了。任你百般叫骂,那一群恶奴,对付背剪双手的郑恩,还是足足有余。郑恩在坡下被绑在树桩上以后,开始叫骂得很凶。可是越来越没劲。直到黄昏时候,他又饥又渴,喉咙嘶哑,慢慢地停止喊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

赵匡胤回到店里,不见郑恩回来,心想他可能转到付外放青去了,等一会他自会回来。可是一直等到中午,仍不见郑恩的面,赵匡胤开始着急了。心中暗想,可能出事了。本镇并不太大,转一圈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不论他走到哪里,这时也应该回来。所以,到了街上逢人打听到处询问。结果正是不见一点消息。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在村口,碰上一位老者,言道:早半天,看见一个黑汉追赶一匹红马,向松林那边去了。赵匡胤一听,这才直奔松林而来。

平阳镇虽非山区,却也沟壑纵横。黑压压一片松林,可到哪里寻找,赵匡胤走进松林,边走连喊:“三弟,你在哪里?”可始终不见回音。他在松林里,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沟沟弯弯找了许多地方,仍是一点影子都没有。看看已经月上中天,赵匡胤想,三弟追赶马匹是不是穿林而过,走得远了,若不然,先回店里等待。今夜三弟若不归来,明日一早,穿过松林,向前寻找也就是了。于是,他沿着沟边转回来路。正在行走,忽然听到沟下传来阵阵鼾声。赵匡胤急忙顺着声音,走到沟下,看见黑忽忽一团东西,堆在一棵半截树桩前。走近细瞧,嗨!原来正是郑恩,被人绑在树桩上,可他正在睡得香甜。赵匡胤大声叫道:

“三弟,醒一醒!你怎么在这儿?”说着急忙帮他把绳子解开,又问道:“快说,是谁把你绑在这里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恩揉了揉眼睛道:“二哥,你来得正好。那小子把马给抢走啦!”

赵匡胤道:“谁?咱的马被谁抢去了?”

“那小子说他叫韩通。”

“啊?韩通,他在哪?”

“他就在上边,那边……”

“走,找那狗贼算帐,你前面带路!”

郑恩一咕碌爬起来,转身就走。赵匡胤随后紧跟。不多一时,已经来到了韩通的府前,看见大门已闭。只有门前挂着的两个大红纱灯还在夜风中晃悠。

郑恩用手一指:“他就住这儿。”

“上前打门。”

郑恩举起拳头,像摆鼓似地打了一阵,高声喊道:“呔!韩通小子,你要爷爷喂狼,那狼不敢吃我,我又回来了。爷爷我要把你喂狗。快快开门,爷爷掏你的心来了!”说看拳头又像擂鼓似的对大门砸了起来。

里边守夜庄了早已报知韩通,说是那黑大个子又来寻畔闹事了。韩通立即起身,点起灯笼火把,一窝蜂闯出庄门。只见那韩通手执宝剑,站在中央。众庄丁呈八字形两边展开。

赵匡胤一看,果然是这小子,心里想,真是冤家路窄,不料在这里又碰上了。可是他侧身而立,有意避开灯光,一声不响,静观动向。

郑恩看见韩通就恼火,骂道:

“韩通!你个驴毬入的,把爷爷放沟下边睡觉,你小子在被窝里做梦好痛快!”

韩通道:“好你个黑小子,本想叫你多活一些时候,你偏急着找死。徒弟们!将他拿下,掏心下酒!”

在韩通身边的几个大汉,应声上前,挥拳便打。郑恩急忙架住,转身就是一脚。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四个人打郑恩。可是郑恩也许是刚才被绑在树桩上睡了一会儿,这时显得特别精神,一面打,一面嘴嘴秽话。打着,骂着,不几个回合,就把这四条大汉打倒了两对。众庄丁一涌而上,被韩通喝住。只见他把手中宝剑往鞘里一插,随手交给身后,冷笑一声道:

“好小子!有你的。今夜韩爷爷要亲自掏出你的黑心来下酒!”

“驴毬入的,我要亲手拧下你的脑袋,叫你喝尿!”郑恩说。

霎时,两个人就打在一处。刚才郑恩已经被韩通打倒了一次,绑了起来,差一点喂狼,这次再打,他哪里会沾倒便宜。不过郑恩一凭那股不服输的犟劲,二凭身后还有个二哥在为他撑腰,所以,嘴也硬,手也硬,再战韩通一点也不怯。但是,他终于不是韩通的对手,眼看要败下阵来。赵匡胤才大喊一声:

“韩通,你家赵爷爷在此,还不束手就缚!”

韩通正在打着,忽听一旁站着这个大个子开口了。原来他看见这人站在一边,并不在意,最多也不过是他给黑小子松绑的,等一会再收拾他。这时,听他一张口,声音好像有点耳熟。还没来得及分辩清楚,那拳脚就到了。于是撇开郑恩就和赵匡胤一来一往打了起来。一直打了约摸有五十个回合,韩通好像品出点味道来了。他觉得这拳路好象也有“似曾相识”之感。再加上灯笼火把越围越近。对面一闪,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在大名府行院遇上的那个对头么?他怎么也来到平阳地方?若论拳脚功夫,那韩通决不在赵匡胤之下,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不过,在大名府的较量中有一次失手。这种心理上的平衡,有时起很大作用。在他这一刹那的犹豫之间,被赵匡胤一拳打在太阳穴上,他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侧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赵匡胤抓住战机,一拳接一拳,一脚连一脚,打得那韩通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郑恩在一旁连声叫好:

“好!好!好二哥哩!替咱出口气,打死这个驴毬入的!”

在韩通身边的这一群大徒弟,一看师傅要吃亏了。幺喝一声,一哄而上,长的枪,短的刀,拐子,流星,花箍梢,五花八门,乱打起来。郑恩一看,这些人都有家伙,只有他和二哥赤手空拳。二哥蟠龙棍在店里,他的铁扁担早就卖吃了。一想来吧!顺手把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的小松树,顺手拔了起来,好像用扫帚拍蚂蚱,挥动起来,一下一片,两下一堆,眨眼间把后面上来助战的徒弟、庄丁,打了个落花流水,火把、灯笼毛得满地都是,一个个抱头鼠窜,躲得无影无踪。

这时,赵匡胤也已经把韩通打翻在地,一个箭步跳上前去,把韩通紧紧地踩在脚下。郑恩一见,举起松树,就要往韩通头上砸去,却被匡胤拦住道:

“三弟,不要打他,我还有话要问他。”

郑恩道:“那二哥就快问,问罢乐子还要打他。”

匡胤抬起脚,喝令韩通起来,说道:“韩通,你还认得我吗?”

韩通被匡胤打的鼻青脸肿,跌的七荤八素,威风再抖不起来了,只好假装才认出匡胤来,抱拳躬身说:“哎呀!原来是赵公子,刚才没有看出来,误会,误会,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说毕又是一揖。

郑恩叫道:“驴毬入的,谁认识你?你少来这一套。”

韩通道:“赵公子,这位尊兄是……”

赵匡胤道:“是我三弟郑恩。”

韩通道:“噫!这真是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不认识一家人了。”

郑恩骂道:“驴毬入的,谁和你是一家?”

赵匡胤道:“我要你远离大名,你为何又跑到此地作恶?”

韩通道:“赵公子叫我离开大名地方,我韩通不曾隔日,当天起程,千里迢迢来到这平阳镇,隐居松林,深居简出,以传授武术为生,从不做欺压乡里祸害百姓的事。”

郑恩道:“放屁,你夺了我二哥的马,又打我一顿,还想把我喂狼咧!”

韩通只好现出一副苦笑的脸色,向郑恩拱手为礼道:“郑兄不要生气,适才全是韩通过于鲁莽,误听门徒报说有强盗打上门来,才得罪了郑兄,这都是我不对。现在恭请二位进庄,韩通当设宴相待,一为赵公子接风洗尘,二为郑兄赔情道歉。对于肇事门徒,韩通一定加以严罚。”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面人。韩通也真是个深谙世故的光棍,一面被打得鼻青脸肿,一面却满脸堆笑地应酬。赵匡胤面对他这种恭谦态度,再想发作也不能够了,于是只好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便对韩通道:“既然你已知过,我就再饶你一次。今后如再有过错犯在我手中。定要你的狗命!我们也不进庄,你也不必设宴。”

郑恩嚷道:“二哥,难道这就算了?”

匡胤道:“他也被打得不轻,饶他去吧!”

郑恩瞪着眼对韩通喝道:“便宜你这驴毬入的,快把二哥的马还我。”

韩通连忙唤来庄丁,将马牵了出来,亲自把马缰双手递给赵匡胤,拱手致谦道:“赵公子既不肯赏光,韩通也就不再强留。有道是:不打不成交,今日承赵公子手下留情,一定牢记。日后再会,必能让公子看到,俺韩通不是没心肝不懂理的人!”

匡胤道:“但愿你能改过知非。”

刚说罢,郑恩忽然将匡胤一推,说道:“二哥,走吧!还跟他啰嗦什么。”

兄弟二人径回客店。

兄弟二人牵马回到客店,已经是二更将尽,店门已闭。他们叫开店门,要了酒饭,因为时间太晚,所以热食都已变成冷食。郑恩已经一天没有吃饭,只嚷肚饿,哪里还耐烦等饭烫热了凉酒凉肉,直往肚里塞。这一顿,郑恩几乎吃了一整天的饭菜,他还叫着不饱。店伙无奈,只好把晚上才下锅,煮得半生不熟的猪头,又给他吃了半个,这才躺下睡觉。

谁知这个铁打的硬汉,今天却不硬了,天还未明亮,便上吐下泻起来。匡胤忙请郎中来诊视,无奈这个含吃的黑娃子,死活不肯忌嘴,刚好一点又吃坏了,病刚轻一点又加重了。反反复复,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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