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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三部曲2沙漠法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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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但是我们不能退缩。”

※※※

法老的九位友人应首相之邀商议了一整个上午。他们个个穿着白色的长榴袍,腰间还装饰了一个蝴蝶结。经过一番激辩后,终于得到了共识。传旨官、白色双院总监、运河官兼水居督、文书总监、农地总监、情报总长、地政书记官与法老总管互相深入交换意见之后,均皆采纳了首相惊人的提议。虽然起初众人都觉得太不实际,甚至十分危险,然而,有鉴于情况紧急、事态严重,他们不得不迅速决定,采取非常手段。

帕札尔被传唤时,法老的九位友人已进入了大法庭。法庭内的白墙上毫无装饰,光秃秃的一片。众人在软垫长石凳上坐定,巴吉坐在正中央,他的座位还多了一个矮矮的椅背。

他的颈上戴着一个大大的铜心,这是他惟一佩戴的宗教宝物。脚下则采着一张豹皮,象徵着征服了野蛮。

帕札尔向仪态庄严的九人行了礼,并嗅了土地。只见他们脸色冷漠,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起来吧!”巴吉命令道。

帕札尔面对首相站着,承受九双冷峻且毫不留情的目光真是一项可怕的考验。首相先开口问道:“帕札尔法官,你是否认为只有伸张司法正义,国家才能强盛?”

“这是我内心最坚定的信念。”

“假如人民不守法,假如人人将法律视为谎言,叛逆将重新抬头,使得民不聊生,恶魔也将咆哮肆虐。届时你还会坚持这个信念吗?”

“你所描述的正是我亲身经历的情况。”

“我收到你的两封信了,帕札尔法官,我也将信交给了委员会,让每个委员来评判你的行为。你认为自己忠于职务吗?”

“我认为我没有渎职。我的躯体遭受莫大的折磨,我更体验了绝望与死亡的滋味,但是法官职务受到侮辱,法官的声誉受到站污、遭人践踏却更让我痛心疾首。”

“如果我告诉你警察总长孟莫西与门殿长老是由本委员会所提名,并经过我的同意任命的,你还会坚持你的指控吗?”

帕札尔咽了一下口水,即使证据充分、铁证如山,像他这样一个小法官还是不应该向高层挑战。首相和其他委员都会站在他们亲密的工作伙伴那边的。但是他还是昂首答道: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控告到底。我受陷害被关进牢营,而警察总长完全没有认真求证,门殿长老也隐瞒真相。他们一心想除掉我,以免我继续调查布拉尼的谋杀案、五名退役军人的神秘死因以及神铁的失踪案。各位法老的友人们,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个惊人的真相吧。如今腐化堕落之气已倾巢而出,并腐蚀了国家的一部分。若再不立刻将坏死的部分切除,病毒很快便会蔓延到各处了。”

帕札尔说完,没有垂下双眼,反而与首相的眼神对峙着,很少有人敢像他这么大胆。

“不少优秀的法官都因为太过急躁或是不肯妥协而耽误了前程。”巴吉说道,“如果有两条路让你选择,你会选成功的事业还是伸张司法?”

“为什么二者不能并行?”

“因为人类的生活方式很难与玛特的法则协调平衡。”

“我已经发誓将一生奉献给玛特了。”

首相沉默了许久,帕札尔知道他就要做最后的宣判。

“传旨官、法老总管与本人一起研究过案情、进行了讯问,最后获得了一致的结论。门殿长老确实犯了严重的过失。念在他年纪已大,并为司法奉献多年,因此判他流放卡吉绿洲,独自一人沉思悔过,终生不得返回河谷。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为什么要为一个法官不幸遭到贬黜而高兴呢?”

“判决是一种责任。”巴吉提醒道。

“继续调查也是一种责任。”

“我决定把这项责任交给下一任的门殿长老,也就是你帕札尔。”

帕札尔脸色发白,不敢置信地说:“我还这么年轻……”

“‘长老’两个字的尊荣不在于年资的长短,而是我们这九人委员会对你的能力的认同。莫非你觉得责任过于重大,不愿意承担?”

“我只是没有想到……”

“命运的脚步向来迅速无比,就像一只冲向河水的鳄鱼一般。你愿意接受吗?”

帕札尔将交合的双手高高举起以表敬意,也同时接受了这项任命。然后他又行了个礼。

“身为门殿法官,”巴吉宣布道,“你没有任何权利。你只有责任。但愿托特神能导正你的思想,引领你的判断,因为只有他能让人避免卑鄙的行径。你要认清你的身份,要以此为傲,但切忌狂妄自大。要让别人尊敬你,要谦诚为怀,要尽力助人。切勿松开系舵的绳索,要成为所有法官的支柱,并且要亲良善、远邪恶,绝不说谎,不轻浮,不慌乱,不贪心。要懂得借助天光之神拉神之眼,洞视受审者的内心。现在伸出你的右手,把手张开。”

帕札尔照做了。

“这是你的印戒。凡是你盖了章的公文,你就必须负责任。从今以后,你将坐镇神庙门殿,为司法伸张正义,为弱者主持公道。你必须让孟斐斯市民遵守法令、缴纳税金,让农地耕作与粮食运输一切顺利。必要的话,你将主待最高法庭的开庭程序。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你要能洞悉人心。”

“既然你提到了司法正义,那么施展诡计、罪实难逃的警察总长孟莫西,该由谁来处置呢?”帕札尔大胆地问道。

“希望你调查清楚,并仔细列举出他的过失。”

“我保证绝不操之过急,一切一定按部就班。”

此时传旨官站了起来。“我谨代表委员会证实首相大人的决定。自即时起,帕札尔正式成为埃及的门殿长老,并将配给一间官邸、一些家产、仆人、办公室与下属职员。”

接着轮到双院总监起身宣布:“依法,门殿长老对于其产业上一切不公平的决定,须全权负责。赔偿原告的款项也必须由长老本身支付,而不得动用公款。”

突然间,首相发出了异乎寻常的呻吟声,大家都转过头去看他。

只见他一只手按住右腹,另一只手则紧抓着椅背想要站稳,但仍然倒了下去,再也动弹不得。

※※※

当奈菲莉看见帕札尔满头大汗地跑来,眼神中充满忧虑时,她还以为他是从皇宫逃了出来的。

“首相身体不舒服。”他紧张地对妻子说。

“御医长在吗?”

“奈巴蒙也病了,他的助手们又不敢擅自治疗。”

奈菲莉于是戴上了手钟,把医药箱放到北风的背上,旋即出见。

巴吉躺在软垫上,奈菲莉为他听诊。她仔细地听了他胸口、静脉与动脉的心跳声。她发现他体内有两股气,右侧的那一股温热,左侧那一股则是冰凉。他的病情十分严重,病毒已经遍及全身了。她利用手腕上的计时器计算了病人心跳的速度,以及重要器官的反应时间。

官员们焦急地等待着诊断的结果。

“这个病我知道,我会为他治疗。”奈菲莉说道,“他的肝脏已受感染,血管有阻塞的迹象。连结心脏与肝脏的肝动脉与胆总管,情况都不太好,血管内流动的血液太粘稠了,无法供应足够的水与氧气。”

奈菲莉让患者喝了一点神庙里所种的菊苣的汁液。菊筐有着大大的蓝色花朵,一到中午就会闭合,植物本身具有多项疗效,加入少许的陈年酒之后,便可治疗多种肝胆疾病。奈菲莉对阻塞的器官施行动物磁气感应后,首相醒了过来,但脸色仍极为苍白,并且开始呕吐。

奈菲莉又让他喝了几杯菊苣计,直到他能吸收为止,最后他终于复原了。

“肝脏已经打开,而且清洗干净了。”她解说道。

“你是谁?”巴吉问道。

“我是奈菲莉医师,帕札尔法官的妻子。你应该多注意饮食,每天喝一点菊苣汁。为了避免这种可能危及生命的梗塞现象,你要喝以无花果、葡萄、分割开的埃及无花果果实、泻根种子、酪梨、树胶与树脂调成的药水。我会亲自为你调配的,因为这种药水必须放在屋外承受露水,然后在清晨过滤出来。”

“你救了我一命。”

“这是我医生该做的,而且我们的运气都很好。”

“你在哪里执业?”

“孟斐斯。”

首相站起身来。虽然双脚沉重,头也痛得厉害,他还是勉强走了几步。

奈菲莉一边扶着他坐下,一边说道:“你一定要多休息。奈巴蒙会为你……”

“我要你替我诊疗。”

※※※

一个星期过后,首相巴吉完全康复了,他给了新任的门殿长老一方石灰岩碑,碑上刻了三对耳朵,一对深蓝色,一对黄色,还有一对淡绿色。这三对不同颜色的耳朵分别代表了由智慧之星所治理的蓝天、构成神祗肉体的黄金与象征爱的绿松石,也披露了孟斐斯大法官的职责:要倾听原告的控诉、要尊重神祗的旨意、要宽大而不懦弱。

用心倾听是教育的根本,也是法官最重要的职业道德。在新长老就任典礼上,帕札尔在所有的法官的注视下,表情严肃而专注地接过石碑,并将石碑举高齐眉。

奈菲莉则不禁喜极而泣。

第十二章

门殿长老官邸所在之区十分朴实,大多是一些工匠和小公务员居住的二层白色小楼房,帕札尔小俩口看了直是赞叹不已。这间屋子几天前才完工,原本是替另一位要人盖的,但由于价码谈不拢,一直没有人住进来。屋型狭长,上有平项,共有八间房间,墙上的壁画画的是五颜六色的鸟儿在纸莎草丛中嬉戏的景象。

帕札尔不敢进屋去。他滞留在家禽圈子里,看着一名雇工填喂鹅;装点着几朵蓝色莲花的水池里,有鸭子在扑水。棚子底下,两个负责喂养家禽的男孩正自酣睡着。屋舍的新主人并没有叫醒他们。奈菲莉也很高兴能够过得如此富裕。她注视着这片被蚯蚓锄得松松的肥沃土壤,蚯蚓留下的排泄物刚好是谷物最佳的天然肥料。农夫们都知道蚯蚓的好处,谁也不会去杀死它们。

勇士第一个冲进美丽的花园,北风也立刻跟了进去。北风蹲坐在一棵石榴树下,这种树的美是最持久的,因为旧花一凋谢,便马上有新花绽开。勇士则偏爱埃及无花果树,因为树梢叶子的沙沙声让它想起了甜甜的蜂蜜。奈菲莉轻轻抚摸着细枝与那些有红有绿的果实,并把丈夫拉到身边,两人一起站在树下,犹如受到蓝天女神的庇护一般。他们兴奋地看着一排由叙利亚进口的无花果树和一个芦苇搭盖的凉亭,他们以后就可以在这里欣赏夕阳美景了。

这份宁谧平静却很快就结束了:奈菲莉的绿猴小淘气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尖叫,然后跳入女主人的怀里。它羞愧地向主人伸出脚掌,只见掌中嵌了一根金合欢的刺。伤口恐怕不能轻视,要是异物停留在皮下的时间太久,最后很容易引起内出血,很多医生也曾因而束手无策呢。北风不待主人叫唤,便自行走了过来。奈菲莉从药箱中拿出一把解剖刀,小心翼翼地将刺剔除。然后再以蜂蜜、药西瓜、磨碎的墨鱼刺与研磨成粉的埃及无花果树皮调制而成的药膏涂抹伤口。要是有发炎的现象,再用硫化砷来治疗。不过,小淘气似乎并没有感到太痛苦,刺一拔除,它马上就爬到一棵棕搁枣椰树上找吃的了。

“我们进去吧。”奈菲莉建议道。

“现在可不能开玩笑了。”

“什么意思?”奈菲莉不解地问。

“我们的确是结了婚,但是当时我们一无所有。现在情况不同了。”

“你已经厌烦了?”

“医生,你别忘了是我把你从平静的生活中拉出来的。”

“我记得好像不是这样,不是我先找上你的吗?”

“我们本来可以肩并肩坐着,和一群亲友们一起看着衣箱、器皿、梳洗用具、拖鞋等等等等的从我们眼前一样一样地运过去!你本来也可以坐着花轿、穿着新娘装,在笛子与铃鼓的乐声中欢喜出嫁的。”

“我宁愿像现在这样,就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也不要有什么排场。”奈菲莉认真地说。

“我们一走进这间屋子,就得负起责任了。上级也会责备我,没有立下一份保障你未来的合约。”

“你是诚心诚意向我求婚的吗?”

“我要依法行事。我,帕札尔,愿将我全部财产给予你,奈菲莉,你亦可保留原名。既然我们决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就等于结了婚,将来假如离异,我必须对你有所补偿。即日起,我们两个的所有收入依法将有三分之一归属于你,而我也必须提供你的衣食需求。其余,则由法庭公断。”

“我必须向门殿长老坦承,我已经疯狂地爱上一个男人了,我绝对坚持要跟随着他直到我咽下最后一口气。”

“也许吧,但是法律……”

“别说了,参观房子吧。”

“参观之前,我要纠正一点:是我疯狂地爱上了你。”

他二人相拥着走进了新家。

第一间房间又小又矮,专供祭祖之用,他们在这里静坐了好久,默默地怀念着遭人杀害的恩师布拉尼。接着,他们参观了会客室、卧室、厨房与备有陶土管路装置与石灰岩便桶的厕所。

浴室设备更让他们叹为观止。成直角铺设的石灰岩地板两边,各有一张长砖椅,男女仆役便可站在椅子上为想要淋浴的主人泼水。砖墙外层还覆上了石灰岩块,以免砖块受潮。此外地面还稍呈倾斜,让水可以往低处流向排水管口,然后经由深埋在地底下的陶管排出。

卧室的通风良好,里面摆了一张实心乌木大床,床脚雕刻成狮爪的形状,床上还搭了一面蚊帐,床缘则刻有专司睡眠、使人入睡后能作好梦的贝斯神愉快的面容。帕札尔不断地抚摸着由植物编成强索后制成的床绷,质地实在太好了。床架上为数不少的横木由于排列方式特殊,因此能够长时间支撑着极重的重量。

床头放着一件白色的亚麻洋装,这种布料既可做新娘礼服也可做为裹尸布。

“我真没有想到这一辈子能有机会睡这样的床。”

“那你还等什么?”妻子调侃地问。

她将那幅珍贵的布帛摊在床上,脱掉衣服,躺了上去。她全身赤棵,愉快地迎接帕札尔的身子。

“这个时刻太美妙了,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眼神已将刹那变成了永恒。不要离开我,我就像是属于你的花园,因你而百花盛开、花香四溢。当我们合而为一的那一刻,死亡便不存在了。”

※※※

翌日清晨,帕札尔便怀念起了当初住的那间小屋子,而且也明白了为何巴吉选择市中心的简朴住宅。的确,这里多的是芦苇做成的刷子和扫帚,想要做一番彻底的打扫并不难。然而要使用这些清扫用具却也需要一双巧手。他和奈菲莉都没有时间做这项工作,也不可能去求助于园丁或喂养家禽的工人,这原本就不是他们份内的工作。也没有人想到去请个女佣。

奈菲莉和北风一大早就出发到皇宫去了,首相希望在第一次开庭前,让医生诊断一下。没有书记官,没有员工与仆役。新任的门殿长老面对这个过于广阔的家业,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先贤以妻子为“屋子的主人”的确是有道理的。

园丁向他介绍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她专门为人手不够的地主们解决问题:工作六天,酬劳则不得少于八头羊和两件新衣!明知这么大一笔开销,肯定会让小俩口的收支不平衡,帕札尔却不得不接受,至少就苦撑到奈菲莉回来吧。

※※※

苏提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敲敲墙面,“好像是真的。”

“最近才盖好的,不过品质很不错。”

“我以为我是全埃及最会开玩笑的人,没想到比起你来还差那么大一截。老实说,这间别墅谁借给你的?”

“国家。”帕札尔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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