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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列国志-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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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记臣不载之罪,臣死不足惜,所惜者楚宗社耳!〃子西奏曰:”亹之言直,王宜赦之,以无忘前败!〃昭王乃许亹入见,使复为大夫如故。

群臣见昭王度量宽洪,莫不大悦,昭王夫人自以失身阖闾,羞见其夫,自缢而死。

时越方与吴构难,闻楚王复国,遣使来贺,因进其宗女于王,王立为继室。越姬甚有贤德,为王所敬礼,王念季芈相从患难,欲择良婿嫁之。季芈曰:“女子之义,不近男人。锺建常负我矣,是即我夫也,敢他适乎?〃昭王乃以季芈嫁锺建,使建为司乐大夫。

又思故相孙叔敖之灵,使人立祠于云中祭之。

子西以郢都残破,且吴人久居,熟其路径,复择鄀地筑城建宫,立宗庙社稷,迁都居之,名曰新郢。

昭王置酒新宫,与群臣大会。饮酒方酣,乐师扈子恐昭王安今之乐,忘昔之苦,复蹈平王故辙,乃抱琴于王前奏曰:“臣有《穷衄》之曲,愿为大王鼓之!〃昭王曰:”寡人愿闻!〃扈子援琴而鼓,声甚凄怨,其词曰:

王耶王耶何乖劣?不顾宗庙听谗孽!

任用无极多所杀,诛夷忠孝大纲绝。

二子东奔适吴越,吴王哀痛助忉怛。

垂涕举兵将西伐,子胥、伯嚭、孙武决。

五战破郢王奔发,留兵纵骑虏荆阙。

先王骸骨遭发掘,鞭辱腐尸耻难雪。

几危宗庙社稷灭,君王逃死多跋涉。

卿士凄怆民泣血,吴军虽去怖不歇。

愿王更事抚忠节,勿为谗口能谤亵!

昭王深知琴曲之情,垂涕不已。扈子收琴下阶,昭王遂罢宴,自此早朝晏罢,勤于国政,省刑薄敛,养士训武,修复关隘,严兵固守。

芈胜既归,楚昭王封为白公胜,筑城名白公城,遂以白为氏,聚其本族而居。夫概闻楚王不念旧怨,自宋来奔,王知其勇,封之堂溪,号为堂溪氏。子西以祸起唐、蔡,唐已灭而蔡尚存,乃请伐蔡报仇。昭王曰:“国事粗定,寡人尚未敢劳民也!〃按《春秋传》楚昭王十年出奔,十一年返国,直至二十年,方才用兵灭顿,掳顿子牂;二十一年灭胡,掳胡子豹,报其从晋侵楚之仇;二十二年围蔡,问其从吴入郢之罪,蔡昭侯请降,迁其国于江、汝之间。中间休息民力近十年,所以师辄有功。楚国复兴,终符”湛卢“之祥,”萍实“之瑞也。

要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八回 会夹谷孔子却齐 堕三都闻人伏法

话说齐景公见晋不能伐楚,人心星散,代兴之谋愈急,乃纠合卫、郑,自称盟主。

鲁昭公前为季孙意如所逐,景公谋纳之,意如固拒不从,昭公改而求晋,晋荀跞得意如贿赂,亦不果纳,昭公客死。意如遂废太子衍及母弟务人,而援立庶子宋为君,是为定公。因季氏与荀跞通贿,遂事晋而不事齐。

齐侯大怒,用世臣国夏为将,屡侵鲁境,鲁不能报。未几,季孙意如卒,子斯立,是为季康子。

说起季、孟、叔三家,自昭公在国之日,已三分鲁国,各用家臣为政,鲁君不复有公臣。于是家臣又窃三大夫之权,展转恣肆,凌铄其主。今日季孙斯、孟孙无忌、叔孙州仇,虽然三家鼎立,邑宰各据其城,以为己物,三家号令不行,无可奈何。

季氏之宗邑曰费,其宰公山不狃;孟氏之宗邑曰成,其宰公敛阳;叔氏之宗邑曰郈,其宰公若藐。这三处城垣,皆三家自家增筑,极其坚厚,与曲阜都城一般。

那三个邑宰中,惟公山不狃尤为强横,更有家臣一人,姓阳名虎字货,生得鸳肩巨颡,身长九尺有余,勇力过人,智谋百出,季斯起初任为腹心,使为家宰,后渐专季氏之家政,擅作威福,季氏反为所制,无可奈何。季氏内为陪臣所制,外受齐国侵凌,束手无策。

时又有少正卯者,为人博闻强记,巧辩能言,通国号为“闻人”,三家倚之为重。卯面是背非,阴阳其说,见三家则称颂其佐君匡国之功,见阳虎等又托为强公室抑私家之说,使之挟鲁侯以令三家,挑得上下如水火,而人皆悦其辨给,莫悟其奸。

内中单说孟孙无忌,乃仲孙貜之子,仲孙蔑之孙。貜在位之日,慕鲁国孔仲尼之名,使其子从之学礼。

那孔仲尼名丘,其父叔梁纥尝为邹邑大夫,即偪阳手托悬门之勇士也。纥娶于鲁之施氏,多女而无子,其妾生一子曰孟皮,病足成废人,乃求婚于颜氏,颜氏有五女,俱未聘,疑纥年老,谓诸女曰:“谁愿适邹大夫者?”诸女莫对,最幼女曰徵在,出应曰:“女子之义,在家从父,惟父所命,何问焉?”颜氏奇其语,即以徵在许婚。

既归纥,夫妇忧无子,共祷于尼山之谷。徵在升山时,草木之叶皆上起;及祷毕而下,草木之叶皆下垂。是夜,徵在梦黑帝见召,嘱曰:“汝有圣子,若产必于空桑之中。〃觉而有孕。

一日,恍惚若梦,见五老人列于庭,自称“五星之精〃,狎一兽,似小牛而独角,文如龙鳞,向徵在而伏,口吐玉尺,上有文曰:”水精之子,继衰周而素王。〃徵在心知其异,以绣绂系其角而去。

告于叔梁纥,纥曰:“此兽必麒麟也。〃及产期,徵在问:”地有名空桑者乎?〃叔梁纥曰:“南山有空窦,窦有石门而无水,俗名亦呼空桑。〃徵在曰:”吾将往产于此。〃纥问其故,徵在乃述前梦,遂携卧具于空窦中。其夜,有二苍龙自天而下,守于山之左右,又有二神女擎香露于空中,以沐徵在,良久乃去,徵在遂产孔子。石门中忽有清泉流出,自然温暖,浴毕泉即涸。

今曲阜县南二十八里,俗呼女陵山,即空桑也。

孔子生有异相,牛唇虎掌,鸳肩龟脊,海口辅喉,顶门状如反宇,父纥曰:“此儿秉尼山之灵。〃因名曰丘,字仲尼。仲尼生未几而纥卒,育于徵在,既长,身长九尺六寸,人呼为”长人〃。有圣德,好学不倦,周游列国,弟子满天下,国君无不敬慕其名,而为权贵当事所忌,竟无能用之者。

是时适在鲁国。无忌言于季斯曰:“欲定内外之变,非用孔子不可。〃季斯召孔子,与语竟日,如在江海中,莫窥其际,季斯起更衣,忽有费邑人至,报曰:”穿井者得土缶,内有羊一只,不知何物?〃斯欲试孔子之学,嘱使勿言,既入座,谓孔子曰:“或穿井于土中得狗,此何物也?〃孔子曰:”以某言之,此必羊也,非狗也!〃斯惊问其故,孔子曰:“某闻山之怪曰夔魍魉,水之怪曰龙罔象,土之怪曰羵羊,今得之穿井,是在土中,其为羊必矣!〃斯曰:”何以谓之羵羊?〃孔子曰:“非雌非雄,徒有其形。〃斯乃召费人问之,果不成雌雄者,于是大惊曰:”仲尼之学,果不可及。“乃用为中都宰。

此事传闻至楚,楚昭王使人致币于孔子,询以渡江所得之物,孔子答使者曰:“是名萍实,可剖而食也!〃使者曰:”夫子何以知之?〃孔子曰:“某曾问津于楚,闻小儿谣曰:”楚王渡江得萍实,大如斗,赤如日,剖而尝之甜如蜜。‘是以知之。〃使者曰:“可常得乎?〃孔子曰:”萍者,浮泛不根之物,乃结而成实,虽千百年不易得也,此乃散而复聚,衰而复兴之兆,可为楚王贺矣!〃使者归告昭王,昭王叹服不已。

孔子在中都大治,四方皆遣人观其政教,以为法则。

鲁定公知其贤,召为司空。

周敬王十九年,阳虎欲乱鲁而专其政,知叔孙辄无宠于叔孙氏,而与费邑宰公山不狃相厚,乃与二人商议,欲以计先杀季孙,然后并除仲叔,以公山不狃代斯之位,以叔孙辄代州仇之位,己代孟孙无忌之位。

虎慕孔子之贤,欲招致门下,以为己助,使人讽之来见。孔子不从,乃以蒸豚馈之,孔子曰:“虎诱我往谢而见我也!”令弟子伺虎出外,投刺于门而归,虎竟不能屈。

孔子密言于无忌曰:“虎必为乱,乱必始于季氏,子预为之备,乃可免也!”无忌伪为筑室于南门之外,立栅聚材,选牧圉之壮勇者三百人为佣,名曰兴工,实以备乱;又语成宰公敛阳使缮甲待命,倘有报至,星夜前来赴援。

是年秋八月,鲁将行禘祭,虎请以禘之明日享季孙于蒲圃,无忌闻之曰:“虎享季孙,事可疑矣!〃乃使人驰告公敛阳,约定日中率甲由东门至南门,一路观变。

至享期,阳虎亲至季氏之门,请季斯登车,阳虎在前为导,虎之从弟阳越在后,左右皆阳氏之党,惟御车者林楚世为季氏门下之客,季斯心疑有变,私语林楚曰:“汝能以吾车适孟氏乎?”林楚点头会意,行至大衢,林楚遽挽辔南向,以鞭策连击其马,马怒而驰,阳越望见,大呼:〃收辔!“林楚不应,复加鞭,马行益急,阳越怒,弯弓射楚不中,亦鞭其马,心急鞭坠,越拾鞭,季氏之车已去远矣。季斯出南门,径入孟氏之室,闭其栅,号曰:”孟孙救我!“无忌使三百壮士,挟弓矢伏于栅门以待。须臾,阳越至,率其徒攻栅,三百人从栅内发矢,中者辄倒,阳越身中数箭而死。

且说阳货行及东门,回顾不见了季孙,乃转辕复循旧路,至大衢,问路人曰:“见相国车否?〃路人曰:”马惊,已出南门矣!“语未毕,阳越之败卒亦到,方知越已射死,季孙已避入孟氏新宫。

虎大怒,驱其众急往公宫,劫定公以出朝,遇叔孙州仇于途,并劫之,尽发公宫之甲与叔孙氏家众,共攻孟氏于南门。无忌率三百人力拒之,阳虎命以火焚栅,季斯大惧,无忌使视日方中,曰:“成兵且至,不足虑也!”言未毕,只见东角上一员猛将,领兵呼哨而至,大叫:“勿犯吾主!公敛阳在此!〃阳虎大怒,便奋长戈,迎住公敛阳厮杀,二将各施逞本事,战五十余合,阳虎精神愈增,公敛阳渐渐力怯,叔孙州仇遽从后呼曰:”虎败矣!“

即率其家众,前拥定公西走,公徒亦从之,无忌引壮士开栅杀出,季氏之家臣苫越亦帅甲而至,阳虎孤寡无助,倒戈而走,入欢阳关据之。

三家合兵以攻关,虎力不能支,命放火焚莱门,鲁师避火却退,虎冒火而出,遂奔齐国。

见景公,以所据欢阳之田献之,欲借兵伐鲁。大夫鲍国进曰:“鲁方用孔某,不可敌也,不如执阳虎而归其田,以媚孔某。〃景公从之,乃囚虎于西鄙,虎以酒醉守者,乘辎车逃奔宋国。

宋使居于匡,阳虎虐用匡人,匡人欲杀之。复奔晋国,仕于赵鞅为臣,不在话下。宋儒论阳虎以陪臣而谋贼其家主,固为大逆,然季氏放逐其君,专执鲁政,家臣从旁窃视,已非一日,今日效其所为,乃天理报施之常,不足怪也。有诗云:

当时季氏凌孤主,今日家臣叛主君。

自作忠奸还自受,前车音响后车闻。

又有言鲁自惠公之世,僭用天子礼乐,其后三桓之家,舞八佾,歌雍彻,大夫目无诸侯,故家臣亦目无大夫,悖逆相仍,其来远矣。诗云:

九成干戚舞团团,借问何人启僭端?

要使国中无叛逆,重将礼乐问《周官》。

齐景公失了阳虎,又恐鲁人怪其纳叛,乃使人致书鲁定公,说明阳虎奔宋之故,就约鲁侯于齐、鲁界上夹谷山前,为乘车之会,以通两国之好,永息干戈。

定公得书,即召三家商议。孟孙无忌曰:“齐人多诈,主公不可轻往。〃季孙斯曰:”齐屡次加兵于我,今欲修好,奈何拒之?〃定公曰:“寡人若去,何人保驾?〃无忌曰:”非臣师孔某不可!〃定公即召孔子,以相礼之事属之。乘车已具,定公将行,孔子奏曰:“臣闻‘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文武之事,不可相离。古者,诸侯出疆,必具官以从,宋襄公会盂之事可鉴也,请具左右司马,以防不虞!〃定公从其言,乃使大夫申句须为右司马,乐颀为左司马,各率兵车五百乘,远远从行,又命大夫兹无还率兵车三百乘,离会所十里下寨。

既至夹谷,齐景公先在,设立坛位,为土阶三层,制度简略。齐侯幕于坛之右,鲁侯幕于坛之左,孔子闻齐国兵卫甚盛,亦命申句须、乐颀紧紧相随。时齐大夫黎弥以善谋称,自梁邱据死后,景公特宠信之。

是夜,黎弥叩幕请见,景公召入,问:“卿有何事,昏夜来此?〃黎弥奏曰:”齐、鲁为仇,非一日矣,止为孔某贤圣,用事于鲁,恐其他日害齐,故为今日之会耳。臣观孔某为人,知礼而无勇,不习战伐之事,明日主公会礼毕后,请奏四方之乐以娱鲁君,乃使莱夷三百人假做乐工,鼓噪而前,觑便拿住鲁侯,并执孔某,臣约会车乘,从坛下杀散鲁众,那时鲁国君臣之命,悬于吾手,凭主公如何处分,岂不胜于用兵侵伐耶?〃景公曰:“此事可否当与相国谋之。〃黎弥曰:”相国素与孔某有交,若通彼得知,其事必不行矣,臣请独任!〃景公曰:“寡人听卿,卿须仔细!〃黎弥自去暗约莱兵行事去了。

次早,两君集于坛下,揖让而登,齐是晏婴为相,鲁是孔子为相,两相一揖之后,各从其主,登坛交拜,叙太公、周公之好,交致玉帛酬献之礼。

既毕,景公曰:“寡人有四方之乐,愿与君共观之!〃遂传令先使莱人上前,奏其本土之乐,于是坛下鼓声大振,莱夷三百人,杂执旍旄、羽袚、矛戟、剑楯,蜂拥而至,口中呼哨之声,相和不绝,历阶之半。

定公色变,孔子全无惧意,趋立于景公之前,举袂而言曰:“吾两君为好会,本行中国之礼,安用夷狄之乐,请命有司去之!〃晏子不知黎弥之计,亦奏景公曰:”孔某所言,乃正礼也!〃景公大惭,急麾莱夷使退。

黎弥伏于坛下,只等莱夷动手,一齐发作。见齐侯打发下来,心中甚愠,乃召本国优人,吩咐:〃筵席中间召汝奏乐,要歌《敝笱》之诗,任情戏谑,若得鲁君臣或笑或怒,我这里有重赏。〃原来那诗乃文姜淫乱故事,欲以羞辱鲁国。

黎弥升阶奏于齐侯曰:“请奏宫中之乐,为两君寿。〃景公曰:”宫中之乐,非夷乐也,可速奏之。〃黎弥传齐侯之命,倡优侏儒二十余人,异服涂面,装女扮男,分为二队,拥至鲁侯面前,跳的跳,舞的舞,口中齐歌的都是淫词,且歌且笑,孔子按剑张目,觑定景公奏曰:“匹夫戏诸侯者,罪当死。请齐司马行法!〃景公不应,优人戏笑如故,孔子曰:”两国既已通好,如兄弟然,鲁国之司马,即齐之司马也!“乃举袖向下麾之,大呼:〃申句须、乐颀何在?〃二将飞驰上坛,于男女二队中,各执领班一人,当下斩首,余人惊走不迭。

景公心中骇然,鲁定公随即起身,黎弥初意还想于坛下邀截鲁侯,一来见孔子有此手段,二来见申、乐二将英雄,三来打探得十里之外,即有鲁军屯扎,遂缩颈而退。会散,景公归幕,召黎弥责之曰:“孔某相其君,所行者皆是古人之道,汝偏使寡人入夷狄之俗,寡人本欲修好,今反成仇矣!”黎弥惶恐谢罪,不敢对一语。

晏子进曰:“臣闻,‘小人知其过,谢之以文;君子知其过,谢之以质。’今鲁有汶阳之田三处,其一曰欢,乃阳虎所献不义之物,其二曰郓,乃昔年所取以寓鲁昭公者,其三曰龟阴,乃先君顷公时仗晋力索之于鲁者。那三处皆鲁故物,当先君桓公之日,曹沫登坛劫盟,单取此田。田不归鲁,鲁志不甘,主公乘此机以三田谢过,鲁君臣必喜,而齐、鲁之交固矣!”景公大悦,即遣晏子致三田于鲁。此周敬王二十四年事也。史臣有诗云:

纷然鼓噪起莱戈,无奈坛前片语何?

知礼之人偏有勇,三田买得两君和。

又诗单赞齐景公能虚心谢过,所以为贤君,几于复霸,诗云:

盟坛失计听黎弥,臣谏君从两得之。

不惜三田称谢过,显名千古播华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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