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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难过美人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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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学渐不禁大为失望。
青衣老者整个一骨架子,瘦得好像山窝子里熬过一冬风霜的竹子,凸出的颧
骨给人一种坚硬的感觉。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双鹰眼转动之际精光灼灼,又是一
个内外兼修的高手。
东面也是四张矮几,三条形貌剽悍的西域大汉坐在前面,昂首挺胸,坐姿端
正,一看就是久经战场的军人。末尾的一张空着,自然是留给他和龙红灵的。和
主人见过礼,两人赶紧坐了下来。
白杨木的几案上摆着三样时鲜水果,鲜艳夺目的柿子、皮脆肉厚的红枣和切
成长条型的半个蜜瓜,刚用清水洗过,看上去十分诱人。一大盘白切羊肉冒着腾
腾的热气,用椒盐蘸着吃,滋味绝佳。
经过简单的介绍,方学渐知道了这三个西域大汉分别叫拉克申、嘎尔迪和伊
勒德,是这支骆驼队伍的三名百夫长。青衣老者名叫马行空,是金马镖局的副总
镖头,也是金香玉的亲舅舅。
阿托尔微笑着举起面前紫罗兰花纹的银杯,用生硬的汉语道:“相逢就是有
缘,我们能在茫茫的大漠相聚更是缘上加缘。汉人有这样一句谚语,朋友贵在相
知,尊贵的客人们,请饮下这一杯薄酒,你们以后就是我阿托尔的朋友了。”
龙红灵不擅长饮酒,只浅浅抿了一口,剩余的由方学渐代劳了。这是上好的
陇西青稞酒,色泽淡青,浓香扑鼻。按规矩,男士一饮而尽,女士啜饮一半。两
个兵丁上来,给各人的杯子重新加满酒浆。
帐篷外的空地上篝火熊熊,羊肉汤和手抓饭的香气四下飘溢。一位多情的小
伙子弹起了心爱的马头琴,洪亮的颤音夹在鼎沸的人声中,依旧清晰可辨。
酒过三巡,阿托尔招呼大家自便。他拈起一颗红枣,却没有往嘴巴里塞,一
对深褐色的眸子停在方学渐的脸上,突然开口道:“听说方先生这次来西域,是
为了寻找红泪雪莲?”
“有什么不对吗?”方学渐咬了一口蜜瓜,赞道,“这瓜真甜。”
阿托尔把红枣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噗”地吐出枣核,微笑着道:“你知
不知道,世上根本没有这种雪莲,给你开药方的那个医生是骗子。”
方学渐被袁紫衣暗算,掉下三百丈高的神女峰,双腿神经麻痹。秦凌霜给他
针灸治伤的时候,曾无意间提起“红泪雪莲”,据说能根治百病、药到病除。
“天山这么大,将军为什么断定没有红泪雪莲?”他把目光投到柳轻烟的脸
上。秦凌霜既然知道“红泪雪莲”,这位弹琴高手多半也知道,说不定那瓶疗效
独特的“天山雪莲丸”,里面就有“红泪雪莲”的成分。
两人目光相触,方学渐心头突地一跳,急忙避开去,拿眼角一瞟,柳轻烟若
无其事地端起银杯,左手撩开黑纱的一角,粉红的樱唇微微一张,小饮了一口。
阿托尔哈哈大笑,道:“在亦力把里,从八岁大的孩子到八十岁的老丈,谁
不知道红泪雪莲只是一个传说。”那三个百夫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传说?”
“一个很古老也很美丽的传说,”阿托尔微笑着抬起头来,“贝鲁,你的嘴
巴还算伶俐,给大家讲一下这个传说。”
贝鲁“嗳”了一声,捧着酒罐子讲了起来。
很久很久以前,吐鲁番国王有一个独生女儿。公主貌美如花,聪明善良,国
王视之为掌上明珠。有一年夏天,公主进山打猎,遇见一位英俊威武的小伙子,
两人一见钟情,倾心相爱。
青年向国王求亲,国王提出苛刻的条件刁难他,让他一日之内到天山绝顶采
回两朵雪莲花。峰高坡陡,险象环生,为了获取幸福的爱情,青年毅然向天山绝
顶攀去。
他在一个陡峭的悬崖上发现了两朵娇艳无比的雪莲,青年大喜过望,赶紧向
上爬去,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他的右脚突然一滑,失足掉下了悬崖。
公主听到了噩耗,痛不欲生,立即赶到悬崖前,对着两朵雪莲花哭了一天一
夜。哭到后来,泪水全成了红色,一颗颗地洒在洁白的雪地上,触目惊心的斑斑
血泪。公主哭瞎了眼睛,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纵身跳下了悬崖。
第二年的春天,在公主哭过的地方长出了两朵海碗般大的奇花,晶莹如玉的
花瓣上生着许多红点,就像公主洒在雪地上的斑斑血泪。这件奇事越传越广,人
们为了纪念这段伟大的爱情,就把这两朵奇花命名为“红泪雪莲”。
贝鲁叹了口气,最后说道:“这个故事在亦力把里被一代代地传了下来,可
是红泪雪莲到底长着什么模样,到现在还没人亲眼见过。”
方学渐暗骂这个青年脑子不开窍,不就天山雪莲嘛,到街上买两朵就行了,
何必真的爬到天山绝顶去采?这不,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死了不打紧,还害得
年轻漂亮的公主跳崖,公主的肚子里说不定有了小宝宝,那就更加罪大恶极了。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个“红泪雪莲”的故事分明是讲给自己听的,西域人
和金马镖局分明不相信自己去西域是为了购买“红泪雪莲”,他们在怀疑自己。
金满堂三年前走镖失踪,至今音信杳无,不管是福王爷还是收货方,都会想
方设法地追查原因。自己这样鬼鬼祟祟地跟着,也难怪他们要起疑。方学渐心弦
一紧,这才知道今晚摆的是鸿门宴。
他抬起头来,突然发现金香玉的眼圈红红的,一副洵然欲泣的样子,心中一
喜,挤出一个关切倍至的笑容,温言道:“金女侠,有什么伤心事,惹得你想哭
呢?”
金香玉扭过脖子,飞快地擦了一下眼睛,回头道:“我会有什么伤心事?我
正开心着呢?”
“你不哭,为什么整个眼圈红红的?”龙红灵睁大了眼睛盯着她,“还有,
你刚才为什么要扭过头去擦眼睛?”
金香玉霍地站了起来,气鼓鼓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姑奶奶哭没哭关你
屁事,要管,先管好你的男人吧,小心他在外面偷女人!”
龙红灵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伸手拉住方学渐的胳膊,甜蜜地一笑道:
“他才不会在外面偷女人呢!”
“不会?”金香玉大喝一声,激动得连两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指着柳轻烟
和黛菲亚道,“要不是阿托尔将军出价更高,这两个女人早就被你男人用五万两
银子买下来了!”
方学渐吓得脸都肿了。他原本只想借机转移众人的视线,哪料想金香玉把自
己的老底捅了出来。
龙红灵满面通红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叫道:“她说的是不是真
的?”
方学渐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谄笑道:“灵儿,这…哪跟哪啊,半个多月来,
你和我什么时候分开过一步,听我的话,坐下来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旁观众人脸露微笑,好整以暇地观看好戏。
“方先生,洛阳百花节上,你的豪迈和大方让全城十八家妓院的姑娘们倾倒
一地啊,怎么,现在老婆在身边,阳痿了?不敢承认了?”金香玉显然很会把握
时机,这一桶火油浇下去,方学渐不死也要掉一层皮了。
龙红灵伸腿就在他的肩膀上踢了两脚,呜咽着骂道:“方学渐,你连妓女都
要,你这个不要脸的,呜呜,你是天下第一负心薄幸不识好歹的大无赖,我以后
再也不想见到你!”边哭边骂,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方学渐被她踹翻在地,羞得面红耳赤,爬起来说了句得罪,匆匆出了帐篷,
四下一望,只见左边第二个帐篷门口紫光一闪,依稀是龙红灵今天穿的紫貂皮大
衣。
他心中一喜,快步跑了过去,来到门口,喊了声“灵儿”,撩开布帘踏步进
去,忽然间闻到一股淡淡的女子香,依稀有些印象,却又绝非龙红灵身上那种又
甜又软的幽香。
他心下一怔,黑暗中突然有人伸手抓来。这一抓无声无息,快捷无伦,等到
惊觉不妙,三根冷冰冰的手指已触及咽喉的肌肤。
方学渐此时已不及闪避,左足疾飞,直踢那人小腹。那人右掌的五根手指抓
住了方学渐的咽喉,还没用力,小腹上已受了一脚,一声闷哼,身子向后飞出,
砰地摔在地上。
方学渐死里逃生,喉咙上仍被抓了三条长长的血痕,火辣辣的疼。他拔出佩
刀,脚下慢慢移步,咳嗽着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暗算我?”
帐篷内漆黑一团,他侧耳倾听,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这人不会一脚就送命
了吧?心中惴惴,又低低地喊了一声“灵儿”,前方突然“呛”的一响,一道迅
疾无匹的劲风骤然扬起,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方学渐急忙斜跨一步,钢刀递出,一招“顺水推舟”,去削那人的手指。那
人变招奇速,手腕一翻,直砍改成了横削,势力不衰,竟然隐隐有风雷之声。
两刀相交,只听喀喇一声,接着当啷一响,方学渐手中一轻,竟是半截刀尖
被对方削去了。那人乘机连连进招,方学渐不敢跟他硬碰硬,只一味闪避逃窜,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招数,又不敢贸然反击。
风雷之声越来越响,好像整个帐篷都笼罩在那人的刀势之下。方学渐越来越
觉得难以应付,好几次差点中招流血,突然灵机一动,扯开喉咙大叫起来:“救
命啊,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啊!”
怒浪一般的刀风停了下来,接着嚓的一声,对面的篷布被划开一道大口子,
几点迷离的星光撒进来,帐篷里已没了那人的踪迹。
方学渐吁出一口粗气,又定了定神,这才掀开帘子走出帐篷。几个西域汉子
听到喊声,举着火把奔了过来,围住他叽里咕噜的问话。
方学渐越听越糊涂,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心中又急又怕,担心龙红灵会出
什么意外。足尖轻轻一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飞身跃到帐篷顶上,游目四顾,
借着淡淡的星光,遥遥望见南面的沙丘上,一个女子正一步三滑地往上爬,看那
窈窕的背影,正是龙红灵。
他大喜过望,飞步追赶上去。
夜色笼罩下的大漠沉寂得如同深冬的一潭寒水。方学渐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
来了,小牛皮的羊毛绒靴子在松软的沙地上印下一个个浅坑。
浅坑飞快地向前延伸,沙沙的异响如同一大串气泡突然破裂。
龙红灵含着满眼热泪,一路抽噎着,高一脚低一脚地往沙丘上爬,嘴里嘀嘀
咕咕,正在抽方学渐的筋,扒方学渐的皮。忽听身后脚步声响,正要回过头来,
呼的一阵风起,柔软的腰身已被两条粗壮的手臂牢牢抱住。
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直冲鼻腔,正是那个负心薄幸、不识好歹和死不要脸的
方学渐。龙红灵心头一酸,刚止住的泪水哗哗地又流了下来,跺着小脚道:“你
快放手,你这个大坏蛋,难道作践得我还不够,又想来干什么?”
方学渐从背后死死地抱着她,动情地道:“灵儿,你答应过要和我厮守一辈
子的,你答应过要为我生一大堆胖娃娃的,我不会放手,我不会让你走的!”
龙红灵呜呜地哭,哑着嗓子喊道:“你这个坏蛋、无赖、负心人,我不想再
见到你,你不放手,你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方学渐一阵难过,柔声安慰道:“别哭了灵儿,你这样子再哭下去,我的心
都要碎了。”
“我偏要哭,关你什么事,你这坏蛋哪里又有心了,就算有,也是乌七麻黑
的狼心,对了,你就是一颗狼心狗肺的……混球!”
龙红灵又气又急,说到后来都有些口不择言了,最后冒出个不伦不类的“混
球”,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噗嗤一笑。
方学渐见她破涕为笑,登时宽心一半,咬牙切齿地道:“好灵儿,其实这一
切呢都是那个没胸部的妖怪在挑拨离间。你仔细听我说,她没有胸部呢,就没有
男人喜欢。没有男人喜欢呢,心理就会变态。一个变态的女人看见我们恩恩爱爱
的,心里就会很不舒服。很不舒服呢,她就会想尽一切方法来破坏我们的幸福,
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龙红灵似信非信,眨巴着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道:“那么,你为什么
要花五万两银子买两个妓女?五万两哎,一个五品知府都买下来了。”
“这个嘛,宝贝灵儿,我买那两个女人的用意,其实是为了救你。”
“救我?”
“宝贝灵儿,你难道忘了,天山缥缈峰的人把你抓走,我和闵总管他们千里
迢迢地赶到大西北来,就是为了救你。”
“救我和买那两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两个女人中有个叫柳轻烟,她是天山缥缈峰的弟子,这件事情我和你提
过,你难道忘了?”
龙红灵怔了一下,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道:“你想让她带路,买一个就行
了,干嘛要买两个?”
“你就是这么小心眼,”方学渐知道大局已定,把她别过身来,伸出舌头仔
细舔去她脸上的泪水,微笑着道,“另外一个叫黛菲亚,是柳轻烟的异性姐妹,
她们是捆绑出售,要买,必须两个一起买。”
“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你的醋缸动不动就会破,我哪里敢提,”方学渐嬉皮笑脸地看着她,“这
一次,我差点就淹死了。”
女人肯为你吃醋,说明她心中有你。女人不肯为你吃醋,唯一的原因是她根
本不在乎你。谁会为了路边的一堆狗屎吃醋?
龙红灵脸蛋一红,蹦起三尺来高,张开四肢缠在方学渐的身上,咬着他的耳
朵道:“你今天功课没完成,我要罚你绕着这片沙漠跑三圈。”伸出右手,画了
一个大大的圆圈。
“这么大的圈子,要跑死人的,”方学渐哀叫一声,双手托着她圆鼓鼓的臀
部,语声低下来,温柔地道:“灵儿乖宝贝,不如改成我奖励你,保证伺候得你
舒舒服服,快活得连神仙都不想做。”
龙红灵偎在他肩上吃吃地笑,一张小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嗔道:“谁
叫你这坏蛋取笑我了,这三圈路,今天非跑不可。”
“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哪有空来取笑你?”方学渐的右手滑落下去,灵敏的
指尖摸上股道中间的菊花门,隔着裤子轻柔地抚摩起来,嬉笑道:“你全身上下
的皮肉我都亲遍了,就剩下这个地方还没亲,宝贝灵儿,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
让我仔细地舔弄一回?”
龙红灵骨头都酥软了。听着他赤裸裸的挑逗,仿佛那个地方真的有一条又湿
又热的舌头在不停蠕动,感觉既羞赧又兴奋,心脏跳得越发狂乱,胸腔内空荡荡
的,已然提不上半点力气。
“你这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人。”她把圈在方学渐脖子上的手臂紧了紧,
扭过头的时候突然见到他头颈上的三条血痕,惊呼一声:“你受伤了?”
“没什么,被一只疯狗抓了一下。”方学渐的语气很轻松,好像真遇到了一
条发疯的野狗,而不是差点掐断他脖子的武林高手。他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
只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疯狗?”龙红灵的眼睛睁得很大,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是的,一只爪子很锋利的疯狗,哈哈,不过给我赶跑了。”最难消受美人
恩,方学渐不敢面对她关切的目光,微笑着仰起脑袋,一轮明月正从云缝中钻出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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