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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仙传-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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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默默无闻穿行在中土的古城中,七日后,他来到了极乐天。
幻空山与乾元古洞相继覆灭,极乐天极度警觉,他们的圣阵与圣兵皆在一触即发的状态,随时都可催动灭敌。
这亦是徒劳,双子湖水晶飞入极乐天山门,将山门内所有一切全部摧毁,圣阵被磨灭,圣兵被震损,只有掌教与几名强者提前躲避,才逃过一死。但万年的基业全部无存了,上万的门徒瞬间化为冤魂。
十日后,光明教在中土的临时山门亦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他们已有防备,将大半门徒遣散,但损失仍很惨重,临时的山门无存,数千人丧命。
四个无上的古教都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劫难中,这亦成为一桩悬案,无人知道始作俑者,目睹当时那一幕的人无一生还,全部被双子湖水晶震杀。
有人联想前后,推断出行凶者为苏寒。无数大教都开始颤抖,这种疯狂血腥的报复根本无法阻挡。
仅剩山水田园与镇狱,这两个隐世的教派很神秘,无人知道他们的山门所在。苏寒寻找了半月,继而返回孔雀古朝的王都。
面对驼叔等人的询问,苏寒默然无语,他留下那块造化石头和两件损坏的圣兵,将要离去。
“小坏,你要到那里去?”
“我不知道。”苏寒茫然了,不知自己从修行那一天起所做的一切,究竟为何。
他感觉自己从出生起,就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悲剧,记忆被抹去,父母被残杀,凶手之一却是如师如父的朱雀老道,如今,那清如仙子的沐雪儿,亦远离了世间。
“你们保重。”
留下最后一句话,苏寒转身离开,老瘸子等人追了很久,最终,驼叔拦住众人,摇头道:“让他去吧,他的心性只有老子知道,拦也无用。”
众人都哑然,呆呆站在孔雀古朝王都外的旷野中,看着苏寒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天边。
第385章 十八年
苏寒一去不回头,他抛下了一切,只带着乱空盒仙墨石台上那具仙子一般的躯壳,慢慢走向东方。
从中土,到东极,红尘淡了,万物如云烟。他茫然无绪的走,途经千山万水。
渐渐,无边的东海出现在远方,苏寒没有停下脚步,他一如既往的走,仿佛要带着沐雪儿远离一切纷争。
东海碧波无尽,他不知海的尽头,在云间升腾,一百万里,两百万里……他破碎了无数玉符,走到了东海最深处。
这是一条似曾熟悉的路,再向前百万里,就是连通域外的归墟。劲风吹过,海面泛起水纹,苏寒在一处海岛上驻足,一路走来,他仿佛用了半生的时间,已经感觉疲惫。
这是一个极小的海岛,几株高大的椰树,在呼啸的海风中顽强的屹立。
“就这样吧……”苏寒环望四周,而后默默留在了小岛上,这里已经是东海的深处,妖族亦很少涉足,没有多少生命,只有几株椰树与一座小山,陪伴苏寒。
他别无所求了,一条皇途仍没有尽头,他身心疲惫。只想在此守着沐雪儿,盼她醒来,再悟道苦修,待日后替父母报血海深仇,此生再无愿。
荒僻的海岛,远离尘世,他将一捧万花的种子种在了七色神壤中,娇艳的花儿,化作了一片花海,他把仙墨石台,放在这片花海的中心。
一声叹息,花海泛出了炫目的波浪,万花起伏,石台上的沐雪儿,仍象沉睡的精灵。她体内有一股微弱的生命波动,但始终未曾醒来。
苏寒留在了荒岛上,不久之后,他远赴归墟,在归墟外的黑色神山上,取到了一块黑月石,这是罕见的黑暗本源精华凝聚,他借以炼化,与体内的光明本源相辅相成。
清晨,他盘坐在荒岛唯一一座小山的山顶,淡金的阳光洒落。日暮,他缓步在岛边的一片小沙滩上,带沐雪儿聆听海的声音。
光阴如流沙一般,悄悄的溜走,大半年过去了,苏寒仿佛习惯了这种生活,每日除了修行,他就在那片花海中的石台旁默默的陪她。他似乎不再悲哀,将所有的痛都深深埋在心底。
“雪儿,你一日不醒,我守你一日,你一生不醒,我守你一生……”
他淡忘了红尘,却感悟更深了,一年半之后,他在荒岛两次破关晋级,跨入了道心第七变,开始触摸碎虚的境界。
修士修行,修一个圆满。道心七变,本道融入了道心,更加无暇,肉身亦大成,心境升华至一个相当高度,七变无欲心,在内心修成一片虚空,仿佛容纳万物,又如万物皆无,空灵飘渺。
这是一种小圆满的象征,却非真正的圆满,所有修士修出这片所谓的圆满虚空,不能止步,要自己碎掉这片自己修出的虚空,突破桎梏,打开一扇通向巅峰的大门,是为碎虚。
碎虚境,已无境界划分,外力几乎无用了,全靠自身的感悟。巩固道心第七变,或许明天,就可碎掉心中的那片虚空,或许一辈子,都将滞留在这个关卡。
东海无春秋,只有每年两次季风吹过,才知光阴又流逝了一点。苏寒在荒岛看过无数次日升月落,他几乎淡忘了时间。
远方的海中,数不清的鱼儿在穿梭,它们要借一次季风,迁徙到东海的极尽处。阳光照耀,亿万条游动的鱼儿化成了一条巨大的银带。
三年了,苏寒始终不曾离开荒岛一步,时间无情,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盘坐在山巅上,净心诀大成,将他带入了道境。心中世界的光明与黑暗,被一层虚无的幻境所遮挡,整片世界仿佛都蛰伏在身躯中某个角落,不可见。
这就是小圆满的虚空境界,它是一处里程碑,亦是修士最大的障碍,无数人苦修一生,都在此止步,无法寸进。
他一连枯坐了两月,努力在勘破这片虚无的虚空境界。感悟如一根无形的丝,勾动道的轨迹,他心中仿佛有大道天音降临,虚空中如同盘坐着一尊无上的大圣贤者,向他阐述道与理。
轰!
又是一月之后,小山的顶端,爆出一团耀眼的圣光,苏寒身躯外,有一片淡淡的光明,一片深邃的黑暗,它们缓缓流动,象两汪无声的泉水,汇聚融合在一起。
真正的汇聚,真正的融合,光明与黑暗,两种不同的起源之力,在此刻化成了一个整体。
哧……
心中那片小圆满的虚空,一下子破碎无形,蛰伏了许久的心中世界,重新出现,此刻,它完全化为了一团混沌,光明与黑暗交织的混沌。仿佛无数岁月之前,天与地不分。
碎虚了,终于碎虚了,将自己修出的那片虚空完全打碎,一个崭新的天地,出现在心中。
隆隆的异象淹没了神池,小紫人紫光闪烁,元神剑散发强大的神识威压,小岛附近方圆百里的无数生灵皆在此刻神智混乱,被这股无形的威压波及。
盘坐在山巅的苏寒,如同一尊通悟了一切的神明,他的呼吸牵引大道,气血衍生出法则。银光从躯体内透出,仿佛千万条龙在飞舞。
小紫人更加强大,它浑身缭绕着无数电芒,一寸长的元神剑吞吐神光。龙枪与神焰金炉皆蜕变为道兵,枪锁魔龙,化为兵魂,炉蕴真英,焚尽八荒。
异象持续了不知多久,才慢慢退去。就在异象消失的一刹那,苏寒的道行与战力飞速的消褪,如同有一股冥冥的力量,在压制他。
碎虚之后,就是轮转境,如同进入了一个从生到死的轮回。一次轮转,需要十年时间,跨入轮转境的第一年,道行与战力被压制十之八九,第二年,皆有所恢复,一直到轮转的第十年,所有被压制的道行战力才会复转到巅峰时的状态。
这亦是一道很难跨过的门槛,轮转只需十年,十年之后,修士将要由人体转向“圣”的境界。与碎虚一样,或许有些人轮转之后就可跨入次圣境,或许轮转之后,一生都被卡在此处。
孤独,寂寞,枯冷,苏寒独立寒秋,他默默进入轮转,仿佛生命亦进去了一个全新的轮回。
他心中的光明仿佛都隐去了,只有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体外不断缭绕的琉璃光似乎亦被沾染,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如魔气般的乌光。
他守在仍未苏醒的沐雪儿身旁,将一切变化都抛在脑后,这世间已经黑暗,要光明何用。
他从轮转境的第一年,一直修到了第十年,被压制的道行与战力如今全部恢复了。此刻,他已在东海深处荒芜的小岛上,隐世了十三年之久。
十三年,漫长的十三年,又如一瞬即逝的十三年。他的身躯依然高大英武,眉宇依然如昔日的模样。但一切其实全都变了,他的面庞上,多出了无数岁月楔刻下的沧桑。
海风在呼啸,吹动他一头飘舞的黑发,苏寒轻轻伸手,从这一团黑发中,拔下一根隐没在其中的白发。一根白发,三千丈长,十三年孤寂的岁月,他的双鬓,已有些微微发白。
他步入了轮转境的巅峰,除去两部母经,所有秘术皆大成了。他努力捕捉那一缕飘渺的“圣”的意境,只要如愿以偿,他将打碎某些人体的桎梏,触摸无上的圣境。
但这并不简单,人与圣之间,即便与次圣之间,相隔的太远了,有天壤之别。无数修士在这一道关卡中耗去了一生的时间,最终衰老而死。
“或许,替父亲母亲报血海深仇,已经足够了……”
苏寒的目光中没有了昔日那种如神剑一般的光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沧桑与内敛。他平凡的如一个俗世人,只有浑身气血如雷般轰鸣的时候,才彰显出不凡。
轮转境之后,他苦修了五年,那一缕飘渺之极的圣的意境,仿佛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他好像捕捉到了其中一丝,却又好像一无所获。
进入荒岛已经十八年,七色神壤中的花海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沐雪儿沉睡着,只有躯体中那一缕始终不曾熄灭的生命波动,让苏寒抱着同样不灭的希望。
十八年了,物是人非,世间变了样子,昔日的幼童,如今已经成人,昔日行将就木的老人,此刻已经化为黄土。苏寒几乎忘记了所有,偶尔,他会站在小山的山巅向茫茫东海望去,他仿佛依稀记得,在遥远的海的那一边,是一个名为真极的地方。
他仍有唯一的一个心愿未曾了结,如今,他跨入了轮转境的巅峰,距离那无上的圣境,仿佛只有一步之遥。
他的眼神变了,双鬓有白发,却依然是当年那个横扫真极,啸傲无数翘楚人杰的苏寒,身在轮转境,可搏次圣!
十八年岁月匆匆,苏寒抹去了自己留在荒岛的一切痕迹。他摸出一块似曾相识的虚空玉符,十八年未用了,玉符蒙满了时间的尘埃。
咔……
玉符碎裂,一道域门出现在虚空,这是一道通往真极的域门。十八年了,他将再次踏上真极的土地。
第386章 踏上故土
一道道域门,在广袤的东海中衍生出来,苏寒默默穿行在无数域门中,跨越千里万里。渐渐,远方的陆地出现在视野中,那片阔别了十八年的故土,越来越近。
轰!
东海边,苏寒从最后一道域门中跨出,重重踩在无垠的沙滩上,这一刻,他猛然有些眩晕了。
“真极,你变了吗,昔日的那些故人,你们变了吗……”
他向西而行,十数日后,一片光秃秃的群山映入眼帘,这是东极元忽王都附近的神鸦山。火红的山石,一片地火的光晕冲出了山体,苏寒的思绪开始波动,他仿佛看到了当年,当年那个弱小的自己,满怀兴奋的钻入神鸦山的地火洞中,淬炼五煞。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知道满足,淬炼了五煞,进入火劫境,就仿佛拥有了天地,拥有了世界。
苏寒在此停留了片刻,他离开神鸦山,向元忽王都而去。一别将近二十年,昔日那个刁蛮却又可爱的元忽公主,不知今夕为何貌。
元忽王都外数百里处,聚集了大堆修士,他们翘首观望,不知在注视着什么。苏寒不由止步,隐匿在虚空中。
人群正中,仿佛是一块将要进行对决的战场,许多修士围在四周,战场边,一名十八九岁的年轻修士负手而立,他很高傲,且很自负。
这名年轻修士,显然非常不凡,他左胸处有一道圣光标记,身后跟随四五名修为不可测的老者。
“此次,光明教问道公子对战啸月部小太子,胜负很难预料啊。”
“问道公子乃武罗教主的独孙,无数光明教强者一点一点培养长大,修有独一无二的光明道统,他的胜算估计要大一些。”
虚空中隐没的苏寒,目光中无尽的沧桑猛然一散,爆出了一点寒光,昔日他大举灭杀仇敌,幻空山,乾元古洞,极乐天,几乎全灭,唯有光明教,事先有所防备,遣散大批教徒,保存下了实力。十八年时间,他们又发展壮大,仍是五洲屈指可数的无上大教之一。
与此同时,他心底深处,亦有一丝无形的感叹,遥想当年,光明神子武晓楼驾云西来,在元忽王都与苏寒惊天大战,那时的他们,何等的年少英武,何等的意气风发。但时光匆匆,武晓楼的儿子此刻亦长大成人,更为年轻的一辈,替代了父辈在五洲行走,掀起风云。
“此战可能会是一场死战。”有人小声说道:“啸月部的小太子,与昔年的小妖皇交情莫逆,小妖皇又是光明教的死敌,他们之间间接已有仇恨。”
“这是必然的,小妖皇销声匿迹将近二十年了,当年的冤仇一直未消,这十几年中,不死神驼不知暗中袭杀了多少光明教的高手。”
轰隆隆!
此刻,遥远的天边,飞舞起一面足足几十丈宽的大旗,大旗迎风飘动,金光灿烂,仿佛有无数条龙在半空翱翔。
金光闪闪的大旗上,绣着一个无比硕大的“帅”字,一名年轻修士,举着这面惊世骇俗的大旗,从远处大步走来。
“南疆!白大帅到!”
年轻修士举旗而来,滚滚声波震动天地,手中的大旗仿佛席卷了日月。
“这么大的旗!”有人暗中惊呼:“剪开了做衣服,一百个人都穿不完,真极诸古教百年祭祖大典时的礼旗,亦没有这么大啊。”
“啸月部的小太子一向都是这么臭屁的。”有人道。
此刻,在战团边负手而立的年轻修士冷然一笑:“好大的排场。”
“等下问道公子将他踩在脚下,看他还有什么威风和排场。”一名光明教老修士道。
“今日我必败此人!”武问道一甩衣袖:“他与不死神驼,还有那个只会背地里阴人的老瘸子交往密切,不能饶他!”
哗……
片刻间,举旗的年轻修士已经到了近前,几十丈宽的大旗,飘舞在风中,猎猎作响。
“啸月部的小太子呢?”
“他即刻就到。”举旗的年轻修士看上去忠厚老实,但根基无比扎实,身躯中隐隐流转着道光,他如青松一般挺立,牢牢握住手中的大旗。
此刻,苏寒的心微微一动,这名举旗的年轻修士,与当年的岳童很相像,他已经长大,剑眉星目,面庞上挂着憨厚的微笑。
轰!
远方的半空中,一架战车轰鸣而来,战车如黄金打造,耀眼生辉,象一座移动在天空中的殿宇,滚滚车轮压塌了虚空,四只拉车的上古神鸟后裔,舒展双翼,吞吐火英。
战车隆隆,仿佛有千军万马杀来,瞬息即至,车头上,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修士目空一切,他很英俊神武,如同上天的宠儿,相当不凡,但一双眼睛,却闪烁着不灭的贼光,滴溜溜乱转。
就在这一瞬间,苏寒的脸上,不由自主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这亦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露出笑意。
他看到了小白,昔日那个毛绒球一般的小家伙,如今已经神勇不凡。
“本帅到!”战车悬浮在前方,小白大声爆喝,气吞山河:“光明教诸人,出来跪迎!”
“找死!”
“无知的蛮荒小辈!如此放肆!”
光明教诸人在大骂,负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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