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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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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之别,长幼之序,皆得其理,上之举错遵古之道,风俗纪纲未有所缺也。重

装富贾,周流天下,道无不通,故交易之道行。南越宾服,羌僰入献,东瓯入降,

广长榆,开朔方,匈奴折翅伤翼,失援不振。虽未及古太平之时,然犹为治也。”

王怒,被谢死罪。王又谓被曰:“山东即有兵,汉必使大将军将而制山东,公以

为大将军何如人也?”被曰:“被所善者黄义,从大将军击匈奴,还,告被曰:

‘大将军遇士大夫有礼,於士卒有恩,众皆乐为之用。骑上下山若蜚,材幹绝人。’

被以为材能如此,数将习兵,未易当也。及谒者曹梁使长安来,言大将军号令明,

当敌勇敢,常为士卒先。休舍,穿井未通,须士卒尽得水,乃敢饮。军罢,卒尽

已度河,乃度。皇太后所赐金帛,尽以赐军吏。虽古名将弗过也。”王默然。

淮南王见建已徵治,恐国阴事且觉,欲发,被又以为难,乃复问被曰:“公

以为吴兴兵是邪非也?”被曰:“以为非也。吴王至富贵也,举事不当,身死丹

徒,头足异处,子孙无遗类。臣闻吴王悔之甚。愿王孰虑之,无为吴王之所悔。”

王曰:“男子之所死者一言耳。且吴何知反,汉将一日过成皋者四十馀人。今我

令楼缓先要成皋之口,周被下颍川兵塞轘辕、伊阙之道,陈定发南阳兵守武关。

河南太守独有雒阳耳,何足忧。然此北尚有临晋关、河东、上党与河内、赵国。

人言曰‘绝成皋之口,天下不通’。据三川之险,招山东之兵,举事如此,公以

为何如?”被曰:“臣见其祸,未见其福也。”王曰:“左吴、赵贤、朱骄如皆

以为有福,什事九成,公独以为有祸无福,何也?”被曰:“大王之群臣近幸素

能使众者,皆前系诏狱,馀无可用者。”王曰:“陈胜、吴广无立锥之地,千人

之聚,起於大泽,奋臂大呼而天下响应,西至於戏而兵百二十万。今吾国虽小,

然而胜兵者可得十馀万,非直適戍之众,釠凿棘矜也,公何以言有祸无福?”

被曰:“往者秦为无道,残贼天下。兴万乘之驾,作阿房之宫,收太半之赋,发

闾左之戍,父不宁子,兄不便弟,政苛刑峻,天下熬然若焦,民皆引领而望,倾

耳而听,悲号仰天,叩心而怨上,故陈胜大呼,天下响应。当今陛下临制天下,

一齐海内,汎爱蒸庶,布德施惠。口虽未言,声疾雷霆,令虽未出,化驰如神,

心有所怀,威动万里,下之应上,犹影响也。而大将军材能不特章邯、杨熊也。

大王以陈胜、吴广谕之,被以为过矣。”王曰:“苟如公言,不可徼幸邪?”被

曰:“被有愚计。”王曰:“柰何?”被曰:“当今诸侯无异心,百姓无怨气。

朔方之郡田地广,水草美,民徙者不足以实其地。臣之愚计,可伪为丞相御史请

书,徙郡国豪桀任侠及有耐罪以上,赦令除其罪,产五十万以上者,皆徙其家属

朔方之郡,益发甲卒,急其会日。又伪为左右都司空上林中都官诏狱书,逮诸侯

太子幸臣。如此则民怨,诸侯惧,即使辩武随而说之,傥可徼幸什得一乎?”王

曰:“此可也。虽然,吾以为不至若此。”於是王乃令官奴入宫,作皇帝玺,丞

相、御史、大将军、军吏、中二千石、都官令、丞印,及旁近郡太守、都尉印,

汉使节法冠,欲如伍被计。使人伪得罪而西,事大将军、丞相;一日发兵,使人

即刺杀大将军青,而说丞相下之,如发蒙耳。

王欲发国中兵,恐其相、二千石不听。王乃与伍被谋,先杀相、二千石;伪

失火宫中,相、二千石救火,至即杀之。计未决,又欲令人衣求盗衣,持羽檄,

从东方来,呼曰“南越兵入界”,欲因以发兵。乃使人至庐江、会稽为求盗,未

发。王问伍被曰:“吾举兵西乡,诸侯必有应我者;即无应,柰何?”被曰:

“南收衡山以击庐江,有寻阳之船,守下雉之城,结九江之浦,绝豫章之口,彊

弩临江而守,以禁南郡之下,东收江都、会稽,南通劲越,屈彊江淮间,犹可得

延岁月之寿。”王曰:“善,无以易此。急则走越耳。”

於是廷尉以王孙建辞连淮南王太子迁闻。上遣廷尉监因拜淮南中尉,逮捕太

子。至淮南,淮南王闻,与太子谋召相、二千石,欲杀而发兵。召相,相至;内

史以出为解。中尉曰:“臣受诏使,不得见王。”王念独杀相而内史中尉不来,

无益也,即罢相。王犹豫,计未决。太子念所坐者谋刺汉中尉,所与谋者已死,

以为口绝,乃谓王曰:“群臣可用者皆前系,今无足与举事者。王以非时发,恐

无功,臣愿会逮。”王亦偷欲休,即许太子。太子即自刭,不殊。伍被自诣吏,

因告与淮南王谋反,反踪迹具如此。

吏因捕太子、王后,围王宫,尽求捕王所与谋反宾客在国中者,索得反具以

闻。上下公卿治,所连引与淮南王谋反列侯二千石豪杰数千人,皆以罪轻重受诛。

衡山王赐,淮南王弟也,当坐收,有司请逮捕衡山王。天子曰:“诸侯各以其国

为本,不当相坐。与诸侯王列侯会肄丞相诸侯议。”赵王彭祖、列侯臣让等四十

三人议,皆曰:“淮南王安甚大逆无道,谋反明白,当伏诛。”胶西王臣端议曰:

“淮南王安废法行邪,怀诈伪心,以乱天下,荧惑百姓,倍畔宗庙,妄作妖言。

春秋曰‘臣无将,将而诛’。安罪重於将,谋反形已定。臣端所见其书节印图及

他逆无道事验明白,甚大逆无道,当伏其法。而论国吏二百石以上及比者,宗室

近幸臣不在法中者,不能相教,当皆免官削爵为士伍,毋得宦为吏。其非吏,他

赎死金二斤八两。以章臣安之罪,使天下明知臣子之道,毋敢复有邪僻倍畔之意。”

丞相弘、廷尉汤等以闻,天子使宗正以符节治王。未至,淮南王安自刭杀。王后

荼、太子迁诸所与谋反者皆族。天子以伍被雅辞多引汉之美,欲勿诛。廷尉汤曰:

“被首为王画反谋,被罪无赦。”遂诛被。国除为九江郡。

衡山王赐,王后乘舒生子三人,长男爽为太子,次男孝,次女无采。又姬徐

来生子男女四人,美人厥姬生子二人。衡山王、淮南王兄弟相责望礼节,间不相

能。衡山王闻淮南王作为畔逆反具,亦心结宾客以应之,恐为所并。

元光六年,衡山王入朝,其谒者卫庆有方术,欲上书事天子,王怒,故劾庆

死罪,彊榜服之。衡山内史以为非是,卻其狱。王使人上书告内史,内史治,言

王不直。王又数侵夺人田,坏人冢以为田。有司请逮治衡山王。天子不许,为置

吏二百石以上。衡山王以此恚,与奚慈、张广昌谋,求能为兵法候星气者,日夜

从容王密谋反事。

王后乘舒死,立徐来为王后。厥姬俱幸。两人相妒,厥姬乃恶王后徐来於太

子曰:“徐来使婢蛊道杀太子母。”太子心怨徐来。徐来兄至衡山,太子与饮,

以刃刺伤王后兄。王后怨怒,数毁恶太子於王。太子女弟无采,嫁弃归,与奴奸,

又与客奸。太子数让无采,无采怒,不与太子通。王后闻之,即善遇无采。无采

及中兄孝少失母,附王后,王后以计爱之,与共毁太子,王以故数击笞太子。元

朔四年中,人有贼伤王后假母者,王疑太子使人伤之,笞太子。后王病,太子时

称病不侍。孝、王后、无采恶太子:“太子实不病,自言病,有喜色。”王大怒,

欲废太子,立其弟孝。王后知王决废太子,又欲并废孝。王后有侍者,善舞,王

幸之,王后欲令侍者与孝乱以汙之,欲并废兄弟而立其子广代太子。太子爽知之,

念后数恶己无已时,欲与乱以止其口。王后饮,太子前为寿,因据王后股,求与

王后卧。王后怒,以告王。王乃召,欲缚而笞之。太子知王常欲废己立其弟孝,

乃谓王曰:“孝与王御者奸,无采与奴奸,王彊食,请上书。”即倍王去。王使

人止之,莫能禁,乃自驾追捕太子。太子妄恶言,王械系太子宫中。孝日益亲幸。

王奇孝材能,乃佩之王印,号曰将军,令居外宅,多给金钱,招致宾客。宾客来

者,微知淮南、衡山有逆计,日夜从容劝之。王乃使孝客江都人救赫、陈喜作

輣车镞矢,刻天子玺,将相军吏印。王日夜求壮士如周丘等,数称引吴楚反时

计画,以约束。衡山王非敢效淮南王求即天子位,畏淮南起并其国,以为淮南已

西,发兵定江淮之间而有之,望如是。

元朔五年秋,衡山王当朝,过淮南,淮南王乃昆弟语,除前卻,约束反具。

衡山王即上书谢病,上赐书不朝。

元朔六年中,衡山王使人上书请废太子爽,立孝为太子。爽闻,即使所善白

嬴之长安上书,言孝作輣车镞矢,与王御者奸,欲以败孝。白嬴至长安,未及

上书,吏捕嬴,以淮南事系。王闻爽使白嬴上书,恐言国阴事,即上书反告太子

爽所为不道弃市罪事。事下沛郡治。元狩元年冬,有司公卿下沛郡求捕所与淮南

谋反者未得,得陈喜於衡山王子孝家。吏劾孝首匿喜。孝以为陈喜雅数与王计谋

反,恐其发之,闻律先自告除其罪,又疑太子使白嬴上书发其事,即先自告,告

所与谋反者救赫、陈喜等。廷尉治验,公卿请逮捕衡山王治之。天子曰:“勿捕。”

遣中尉安、大行息即问王,王具以情实对。吏皆围王宫而守之。中尉大行还,以

闻,公卿请遣宗正、大行与沛郡杂治王。王闻,即自刭杀。孝先自告反,除其罪;

坐与王御婢奸,弃市。王后徐来亦坐蛊杀前王后乘舒,及太子爽坐王告不孝,皆

弃市。诸与衡山王谋反者皆族。国除为衡山郡。

太史公曰:诗之所谓“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信哉是言也。淮南、衡山亲

为骨肉,疆土千里,列为诸侯,不务遵蕃臣职以承辅天子,而专挟邪僻之计,谋

为畔逆,仍父子再亡国,各不终其身,为天下笑。此非独王过也,亦其俗薄,臣

下渐靡使然也。夫荆楚僄勇轻悍,好作乱,乃自古记之矣。

卷一百一十九  循吏列传第五十九

卷一百一十九  循吏列传第五十九

书名:史记    作者:司马迁

太史公曰:法令所以导民也,刑罚所以禁奸也。文武不备,良民惧然身修者,

官未曾乱也。奉职循理,亦可以为治,何必威严哉?

孙叔敖者,楚之处士也。虞丘相进之於楚庄王,以自代也。三月为楚相,施

教导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政缓禁止,吏无奸邪,盗贼不起。秋冬则劝民山

采,春夏以水,各得其所便,民皆乐其生。

庄王以为币轻,更以小为大,百姓不便,皆去其业。市令言之相曰:“市乱,

民莫安其处,次行不定。”相曰:“如此几何顷乎?”市令曰:“三月顷。”相

曰:“罢,吾今令之复矣。”后五日,朝,相言之王曰:“前日更币,以为轻。

今市令来言曰‘市乱,民莫安其处,次行之不定’。臣请遂令复如故。”王许之,

下令三日而市复如故。

楚民俗好庳车,王以为庳车不便马,欲下令使高之。相曰:“令数下,民不

知所从,不可。王必欲高车,臣请教闾里使高其梱。乘车者皆君子,君子不能

数下车。”王许之。居半岁,民悉自高其车。

此不教而民从其化,近者视而效之,远者四面望而法之。故三得相而不喜,

知其材自得之也;三去相而不悔,知非己之罪也。

子产者,郑之列大夫也。郑昭君之时,以所爱徐挚为相,国乱,上下不亲,

父子不和。大宫子期言之君,以子产为相。为相一年,竖子不戏狎,斑白不提挈,

僮子不犁畔。二年,市不豫贾。三年,门不夜关,道不拾遗。四年,田器不归。

五年,士无尺籍,丧期不令而治。治郑二十六年而死,丁壮号哭,老人儿啼,曰:

“子产去我死乎!民将安归?”

公仪休者,鲁博士也。以高弟为鲁相。奉法循理,无所变更,百官自正。使

食禄者不得与下民争利,受大者不得取小。

客有遗相鱼者,相不受。客曰:“闻君嗜鱼,遗君鱼,何故不受也?”相曰:

“以嗜鱼,故不受也。今为相,能自给鱼;今受鱼而免,谁复给我鱼者?吾故不

受也。”

食茹而美,拔其园葵而弃之。见其家织布好,而疾出其家妇,燔其机,云

“欲令农士工女安所雠其货乎”?

石奢者,楚昭王相也。坚直廉正,无所阿避。行县,道有杀人者,相追之,

乃其父也。纵其父而还自系焉。使人言之王曰:“杀人者,臣之父也。夫以父立

政,不孝也;废法纵罪,非忠也;臣罪当死。”王曰:“追而不及,不当伏罪,

子其治事矣。”石奢曰:“不私其父,非孝子也;不奉主法,非忠臣也。王赦其

罪,上惠也;伏诛而死,臣职也。”遂不受令,自刎而死。

李离者,晋文公之理也。过听杀人,自拘当死。文公曰:“官有贵贱,罚有

轻重。下吏有过,非子之罪也。”李离曰:“臣居官为长,不与吏让位;受禄为

多,不与下分利。今过听杀人,傅其罪下吏,非所闻也。”辞不受令。文公曰:

“子则自以为有罪,寡人亦有罪邪?”李离曰:“理有法,失刑则刑,失死则死。

公以臣能听微决疑,故使为理。今过听杀人,罪当死。”遂不受令,伏剑而死。

太史公曰:孙叔敖出一言,郢市复。子产病死,郑民号哭。公仪子见好布而

家妇逐。石奢纵父而死,楚昭名立。李离过杀而伏剑,晋文以正国法。

卷一百二十  汲郑列传第六十

卷一百二十  汲郑列传第六十

书名:史记    作者:司马迁

汲黯字长孺,濮阳人也。其先有宠於古之卫君。至黯七世,世为卿大夫。黯

以父任,孝景时为太子洗马,以庄见惮。孝景帝崩,太子即位,黯为谒者。东越

相攻,上使黯往视之。不至,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然,不足以

辱天子之使。”河内失火,延烧千馀家,上使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

屋比延烧,不足忧也。臣过河南,河南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

便宜,持节发河南仓粟以振贫民。臣请归节,伏矫制之罪。”上贤而释之,迁为

荥阳令。黯耻为令,病归田里。上闻,乃召拜为中大夫。以数切谏,不得久留内,

迁为东海太守。黯学黄老之言,治官理民,好清静,择丞史而任之。其治,责大

指而已,不苛小。黯多病,卧闺閤内不出。岁馀,东海大治。称之。上闻,召以

为主爵都尉,列於九卿。治务在无为而已,弘大体,不拘文法。

黯为人性倨,少礼,面折,不能容人之过。合己者善待之,不合己者不能忍

见,士亦以此不附焉。然好学,游侠,任气节,内行脩絜,好直谏,数犯主之颜

色,常慕傅柏、袁盎之为人也。善灌夫、郑当时及宗正刘弃。亦以数直谏,不得

久居位。

当是时,太后弟武安侯汀┫啵卸窗葳耍‘不为礼。然黯见汀

尝拜,常揖之。天子方招文学儒者,上曰吾欲云云,黯对曰:“陛下内多欲而外

施仁义,柰何欲效唐虞之治乎!”上默然,怒,变色而罢朝。公卿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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