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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火枪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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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针对米拉迪的一种报复举动。达达尼昂发现有人说报复真有神仙般的快乐很有道理。所以,倘若达达尼昂稍有良心,他本该满足这种新的征服了;然而,达达尼昂有的只是野心和骄矜。

但是,也应该说几句称赞他的话,他对凯蒂造成的影响所进行的第一次利用,就是竭力搞清楚波那瑟太太的境况,可是,可怜的姑娘对着带耶稣像的十字架向达达尼昂发誓说,她对波那瑟太太的情况完全不知,她的女主人从不将全部秘密透露给她,她只知道百分之五十;她现在仅仅能够回答的,就是波那瑟太太还没有死。

至于几乎使米拉迪失去红衣主教信任的原因,凯蒂就不知道更多的了;并且这一次,达达尼昂比凯蒂更消息灵通些:在他本人正要离开英国时,他曾瞥见米粒迪正在一艘被封锁的海船上,他怀疑,那一次一定是关系到金刚钻坠子的事。

不过,在所有这一切当中比较明显的,就是米拉迪对他真正的恨,咬牙切齿的恨,根深蒂固的恨,恨之因,就是他没有杀死她的小叔子。

第二天,达达尼昂又一次来到米拉迪的家。米拉迪其时心气很不顺;达达尼昂怀疑,大概是瓦尔德先生没有回信才使她如此气恼。这时凯蒂走了进来;米拉迪对她冷若冰霜。凯蒂向达达尼昂乜斜着眼,意在说:您瞧,我为您在忍气吞声呀!

然而接近傍晚时刻,这头漂亮的母狮变得温和起来。她面带微笑倾听着达达尼昂的甜言蜜语,甚至伸出手去送他一吻。

达达尼昂走出门时思绪万千:但他不是一个轻易让人摆布得发昏的小伙子,在向米拉迪大献殷勤时,他脑子里就有了个小算盘。

他在大门口找到了凯蒂。像上一天一样,他登楼走进她的房间想获得一些新情况。凯蒂曾被女主人狠狠地责骂过,指责她办事太粗心。米拉迪毫不理解瓦尔德伯爵为什么不回信,于是,她命令凯蒂在上午九点钟到她那里去取第三封信。

达达尼昂让凯蒂答应他,要她在第二天早上将那封信送到他家里;可怜的女儿家对她情人有求必应,她发疯了。

余下的事情和头一天晚上一样发生了:达达尼昂躲进她的衣橱里,米拉迪唤她去卸妆,打发凯蒂回房间,然后关上自己的门。也和头一天一样,达达尼昂到凌晨五点钟才回家。

十一点钟,达达尼昂看见凯蒂来了,她手里拿着米拉迪新写的一封信。这一次,可怜的女孩子甚至无意和达达尼昂争一下,就听凭他任其所为了;她已经一心一意地属于她的英俊的士兵了。

达达尼昂打开信便念起来:

这是我第三次给您写信,旨在对您说我爱您。请注意,不要让我再写第四封,逼得我对您说我恨您。

倘若您为对待我的举动而后悔,那末交给您这

封信的姑娘会告诉您,一位高尚文雅的男人是以怎样的方式设法获得宽恕的。

达达尼昂在念信时,他的脸色好几次红一阵白一阵。

“噢!您一直在爱着她!”凯蒂说;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年轻人的脸庞。

“不,凯蒂,你弄错了,我不再爱她了;我要报她的蔑视之仇呀。”

“是的,我知道您要报仇的;您对我说过了。”

“这和你没关系,凯蒂!你很清楚我爱的只是你。”

“这怎么能知道呢?”

“通过我将来蔑视她作证明。”

凯蒂一声长叹。

达达尼昂拿起笔写道:

夫人,直到此时我一直怀疑,您的前两封信确

实为我而写,因为本人自信不配享受如此殊荣;再因本人身体欠安,故不得不复信迟了。

然而今天,我应该相信您的过分好意了,因为

不仅有您的亲笔信,而且还有您的侍女,都向我确证我有幸受到您的爱。

您的侍女无需告诉我,一位高尚文雅的男子是

以怎样的方式才能获得宽恕的。因为我于今晚十一点将去向您请求对我的宽恕了。在我看来,如果现

在再推迟一天,那将是对您构成一次新的冒犯。

您曾使所有男人中

获得最幸福的那个人

瓦尔德伯爵

这封信首先是一封冒名顶替的信,其次是手段不正当;再从我们现今习俗的观点看,甚至是一种卑劣的恶作剧。可是那时代的人较少像今人这样处事很谨慎。况且据达达尼昂自己承认的,他知道米拉迪对一些头面人物犯有背叛罪,所以,他对米拉迪的敬重是很浅薄的。可是,尽管这种敬重很浅薄,他却感到有一种疯狂的欲火在为这个女人而燃烧。这是一种醉人的鄙视他人的情,但究竟是情还是欲,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达达尼昂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通过凯蒂的这间屋走进她女主人的卧室里;他利用最初时刻的惊讶、羞惭和恐怖,出奇制胜地征服她。他也许会失败,但对某些事应该去冒险。一个星期后战争就开始了,而他又必须出征的;达达尼昂没有功夫在这完美的爱情中磨蹭了。

“喏,”青年人将那封口严实的信交给凯蒂说,“把这封信送给米拉迪,这就是瓦尔德先生的回信。”

可怜的凯蒂脸象死人一样毫无血色,她猜想到信的内容是什么。

“听着,可爱的女孩,”达达尼昂对她说,“你明白,所有这一切无论如何必须有个结果;米拉迪可能会发现,你把第一封信交给了我的跟班而不是伯爵的仆从;她又可能发现另两封信本该是由瓦尔德先生拆封的,而却被我打开了;那时候米拉迪会把你赶跑的,而且你知道她的为人,这个女人不报复是不会死心的。”

“唉!”凯蒂说,“我到底为了谁去冒这些险呀?”

“为我呀,我清楚,我的美人儿,”年轻人说,“所以我很感激你,我向你发誓。”

“但您的信里到底说些什么呀?”

“米拉迪会告诉你的。”

“啊!您不爱我!”凯蒂叫起来,“我是多么不幸啊!”

对于这样的指责,有一种回答总会令所有女人屡屡受骗的;达达尼昂回答的方法,终使凯蒂陷入最大的错误之中。

然而,就在下决心将那封信交给米拉迪之前,凯蒂哭得很伤心;但她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了,这正是达达尼昂求之不得的。

此外,他还许诺凯蒂说,晚上他从她女主人那里早点出来,从她女主人那里出来后,就上楼到她的房间去。

这种许诺终于稳住了可怜的凯蒂的心。

第三十四章 阿拉米斯和波托斯的装备

自从各人去寻求自己的装备以来,四位朋友之间就再没有定期的聚会,吃饭时不是没有你就是少了他。人在哪儿就在哪儿吃,或者说得确切些,能在哪儿就在哪儿吃。再说,公务也占去了一部分飞速流逝的宝贵时光。他们只约定一周中的某一天,将近下午一点钟,在阿托斯的住处见一次面,阿托斯曾经发过誓,那一天,他是不会跨出门槛一步的。

凯蒂来到达达尼昂家找他的那一天,正是他们的聚会日。

待凯蒂一走出门,达达尼昂就直奔费鲁街。

他看到阿托斯和阿拉米斯正在高谈阔论。阿拉米斯有点儿举棋不定,意想重皈教门。阿托斯根据自己的习惯既不劝阻也不鼓励,他主张要让每一个人都是自己自由的主宰。是凡有谁去讨教他,他从不当参谋,而且还必须向他说两遍他才肯开口。

“一般来说,请教主意的人,”他说,“压根儿就不遵从;或者如果遵从了,只不过是找个为他出过主意的人供他以后能好责怪。”

达达尼昂到后片刻,波托斯就来了。于是四个朋友就会齐了。

四张脸表现四种不同的情感:波托斯的脸上显得平静,达达尼昂的脸上洋溢着希望,阿拉米斯的脸上流露着不安,而阿托斯的脸上则是无忧无虑。

四个人交谈片刻。谈话中,波托斯让人隐约看到,似乎有什么高官显贵很想自告奋勇为他一解窘困;这时,穆斯克东走了进来。

他来是请波托斯回家的,他用可怜又可鄙的样子说,让他回家很重要。

“是我的装备送到了?”波托斯问。

“说是又不是,”穆斯克东回答说。

“可你到底想说什么?……”

“请您来一下,先生。”

波托斯站起身,向他的朋友鞠一躬,跟着穆斯克东走出门。

顷刻间,巴赞又出现在门口。

“你找我有何贵干,朋友?”阿拉米斯带着温存的话语问;每当他的意念指引他皈依教门时,人们就发现,他都是以这种温存的言辞说话的。

“有一个人在府上等先生,”巴赞回答说。

“有一个人!什么样的人?”

“一个乞丐。”

“布施他一些吧,巴赞,再请他为某个可怜的罪人祈祷吧。”

“那乞丐执意要和您说话,并声称说您一定很高兴见到他。”

“他对我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说了。他说:‘如果阿拉米斯先生迟迟不肯来见我,您就对他说我是从图尔来的。’”

“从图尔来的?”阿拉米斯大声说,“诸位,十分抱歉,那个人也许给我带来了本人久盼的消息。”

他说着立刻站起身,急速离去。

现在只剩下阿托斯和达达尼昂了。

“我想那两个家伙都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了,你说怎么样,达达尼昂?”阿托斯问。

“我知道,波托斯进行很顺利,”达达尼昂说,“至于阿拉米斯,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认真地担心过,而你呢,亲爱的阿托斯,那位英国佬的比斯托尔本属于你的正当所得,而你却如此慷慨地分给了他人,你将来怎么办呢?”

“我挺高兴杀掉了那个怪家伙,我的孩子,因为杀死一个英国人,这是上苍的恩赐,但倘若我将他的钱塞进自己的腰包,那将会像一块重石压在我的心头,抱憾良心的愧疚。”

“得了得了,亲爱的阿托斯!你有些见解真不可思议。”

“谈别的,谈别的!昨天,特雷维尔先生光临寒舍来看我,你知道他对我说些什么吗?说你和红衣主教正在保护的那些形迹可疑的英国人经常来往。”

“这就是指我拜访的一个英国女人,我曾对你说起过的那个英国女人。”

“哦,对!一个金发女人,关于她我还对你忠告过,你当然是不屑一顾的。”

“我向你解释过我的理由。”

“是的;但我想,就按照你对我说的,你眼里看到的只是你的装备。”

“绝非如此!我得到确切消息,那个女人和劫持波那瑟太太事件有瓜葛。”

“对,这我清楚;为了找回一个女人,你就对另一个女人献殷勤:这是最长久的途径,而且也最有趣。”

达达尼昂正想把一切向阿托斯和盘托出;但有一点使他打住了话头,那就是阿托斯在名誉攸关的问题上是位严肃的显贵,我们的这位多情种事先就相信,在他先前决定要对付米拉迪的如意算盘中,有些事是不会获得这位清教徒的赞同的,所以他宁可守口如瓶。再则,阿托斯是世界上最不好奇的人,所以达达尼昂的知心话就此搁浅了。

我们离开这两位朋友的话题吧,他们没有多少大事要说了,去追寻一下阿拉米斯的行踪。

一听说想和他说话的那个人是从图尔来的,我们曾看到那个青年人带着怎样的急切紧跟着巴赞,或者确切地说抢到巴赞前头了。他简直从费鲁街像是一跃跳到了沃吉拉尔街。

回到家中,他果然看到一位身材矮小眼睛聪慧的人,但一身穿着十分褴褛。

“是您找我吗?”火枪手问。

“我找的正是阿拉米斯先生,如此说来,您就是?”

“在下正是。您有东西要交给我?”

“是的,如果您向我出示某条绣花手绢。”

“在这里,”阿拉米斯说着从胸前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一个镶珠乌木小盒子;“瞧,在这儿。”

“好,”乞丐说,“请您的跟班走开。”

的确,好奇的巴赞急于知道乞丐找他的主人究竟想干什么,所以他调整步伐,紧跟主人的脚步,并几乎和他同时到家。但这迅速举动没有帮他多大忙;在乞丐的要求下:他的主人示意让他退出去,他只有唯命是从了。

巴赞走后,乞丐急速环顾一下四周,以确证一下再无他人所见,再无他人所听;然后才解开被一根皮带胡乱捆束的褴褛的上衣,开始拆去贴身短衣上部的缝线,从中抽出一封信。

阿拉米斯一见封印,便发出一声快乐的叫喊,吻着信封上的字,并怀着一种几乎虔诚的敬重,打开内容如下的信:

朋友,命运要我们还需分开一些时间,但青春

的美好时日不是一去不返。您在兵营尽您的义务吧,我在别处尽我的责职。请收下捎信人交给您的东西;

要像英俊而体面的绅士那样征战沙场,并请想着我——温柔地吻着您那双黑眼睛的人。

永别了,或者确切地说,再见吧!

乞丐不断地拆着缝线,从他肮脏的衣服里,一枚接一枚地掏出西班牙造的比斯托尔双面币,他将总共一百五十枚钱整整齐齐地摆在桌子上,然后打开门,鞠一躬,就在那惊愕不已的年轻人还没有来得及冒昧地问一句,便迈步走开了。

这时,阿拉米斯重又读着信,他发现这封信还有条附言,附言说:

您可以接待送信人,他是伯爵,西班牙的大人

物。

“金色的梦啊!”阿拉米斯大声说,“啊!美丽的人生!是呀,我们还很年轻!是呀,我们还有幸福的时光!哦!我的爱情,我的热血,我的生命属于你呀!一切,一切,一切都属于你呀,我美貌的情人!”

他狂热地吻着信,对那桌上闪闪发光的金币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巴赞轻轻地叩着门;阿拉米斯再没有理由避开他,便让他进了屋。

巴赞看见那些金币怔住了,竟然忘记通报达达尼昂的到来。好奇的达达尼昂急于知道那乞丐到底是什么人,便离开阿托斯的家,登门来找阿拉米斯。

然而,达达尼昂和阿拉米斯向来不拘一格,发现巴赞忘记禀报,于是便亲自上门了。

“啊,我亲爱的阿拉米斯!”达达尼昂说,“如果那是有人从图尔给我们送来的李子干,你得向采撷李子的园丁表示恭维哟。”

“你搞错了,亲爱的,”阿拉米斯始终审慎地说,“上次我在那边写了一部单音节的诗,我的书商把稿酬才送来。”

“啊!真的!”达达尼昂说,“原来如此,你的书商真大方,我亲爱的阿拉米斯,我只能对你这么说罗。”

“怎么,先生!”巴赞叫起来,“一首诗值这么多钱!真难以相信!噢!先生!您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吧,您可以和瓦蒂尔先生和邦斯拉德先生①并驾齐驱了。我更喜欢这样的人。一个诗人几乎就是一个教士。啊!阿拉米斯先生,您就当个诗人吧,我求求您。”

……………………

①瓦蒂尔和邦斯拉德,均为法国十七世纪诗人。

“巴赞,我的朋友,”阿拉米斯说,“我以为你在多嘴。”

巴赞明白他错了,低着头走出门去。

“啊!”达达尼昂莞尔一笑说,“你的诗稿是按黄金重量出售的,你真幸运,我的朋友;不过当心哟,从你上衣漏出的那封信快要掉下了,那无疑也是你的书商送来的吧。”

阿拉米斯一直红到耳朵根,他把信往里塞一塞,重又扣上短上衣。

“我亲爱的达达尼昂,”他说,“如果你乐意,咱们走吧,找我们的朋友去;既然我有钱了,今天咱们再一起吃顿饭,等你有钱了你作东。”

“好极了!”达达尼昂乐不可支地说,“我们好久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至于我嘛,我今晚要进行一次带点儿冒险的探奇,所以本人坦诚地说,拿几瓶勃艮第陈年老酒给我壮壮胆,我不会不高兴。”

“行!就喝勃艮第老酒,我也挺喜欢,”阿拉米斯说;他看到金币宛如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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