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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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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军规里很清楚,二不要贪恋敌人的辎重,倭寇那点儿破烂,根本不够我金乡军看的;三不要被杀,留着脑袋领赏,懂吗?
底下众兄弟呜嗷只叫,然后宁凤晨继续道,如果打败了敌人,缴获的一切战利品全赏赐给大家,如果敌人还没打败,都争着去枪财物,那就别怪我无情!”将士们纷纷应道:“放心吧,一切听从宁大人的指挥!”“我们不会给宁大人丢脸的!”
船上的倭寇见海岸上刀枪林立,旌旗招展,大吃一惊。他们不敢从正面登陆,偷偷地绕道从另一处爬了上来。宁凤晨早有所料,派兵从小路包抄过去,他命令士兵们每人手执松枝一束,伪装成一片松林,在山林边埋伏下来。
倭寇的船泊岸了,他们争先恐后地往岸上爬,戈矛闪闪,你推我拥,长蛇般的队伍透逸行进,长达数里。隐蔽在坡上的士兵们一动也不动,远远望去,看不见一个人影,只见漫山青松,郁郁葱葱。
铃木次郎就是这次平倭时遇到的,这些倭寇都是他领来的。他四下一看,见没什么动静,便吆喝着叫大队伍往前进发。等倭寇的队伍过了一半,山崖后传来一阵海螺声,隐蔽的士兵们一起丢下松枝,居高临下地发起了进攻:倾刻间,喊杀声、火炮声,刀枪的撞突声震撼山谷;倭寇见中了埋伏,一个个嗷嗷怪叫,拼死应战。
紧接着,宁凤晨把令旗一举,把队伍排列成前标准的金乡军大方阵队列,虽然这些新兵对金乡军的队列还不是特别熟悉,但这已足使倭寇望而生畏,敌人的阵势顿时大乱,纷纷四散逃命。宁凤晨见敌军渍散,便将事先做好的白旗往山上一擂,叫部下高喊:“有投奔旗下者,可免一死!”随着这一声呼叫,数百名倭寇奔得旗下,丢下武器,请求饶命。铃木次郎离开队伍,践跌撞撞地往前跑,一头栽进大海,生死未知。原来这老小子还没死,竟然又乘着他的破船来了,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宁凤晨心中狠狠地想到。
而当时的几百名倭寇,很快就被攻击力强大的金乡军歼灭。甚至铳兵队伍还没来得及过来增援。从这以后,宁凤晨又带领新兵在淡水附近打了几个大胜仗,把倭寇打得焦头烂额,闻风丧胆。就连日本岛上的人一提起宁凤晨都把舌头直伸:“金乡军,了不起!了不起!”后来,倭寇很少再到基隆沿海来逞强了。至于听说了宁凤晨这个名字后,好多倭商、倭船遇到基隆海商队伍都是绕着走。
所以再听到倭寇往台湾方向而来,而且是铃木次郎亲自带队时,宁凤晨十分的意外,不过,对于倭寇此时的战斗力,自己完虐他们十条街。“灭虏”战船只需要侧舷的一个齐射,估计倭寇就落荒而逃了。
晏世轮听完宁凤晨的长篇回忆,不住点头,看来在岛上,宁凤晨一直没闲着,而且替自己操练出了一只忠于金乡军,忠于大明,骁勇善战的水师队伍,不错。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但是远处影影绰绰的盖伦帆船,还有如此诡异的下锚停船的不知哪国的盖伦船,让晏世轮还是有些理解不上去,心中惴惴。
正在晏世轮思忖间,主桅杆上的哨探再次有发现报予姜贵帆,随后姜贵帆赶紧找到晏大人,如是禀报——
“大人,探报!”姜贵帆的一声大喝,将晏世轮的思绪赶紧拽回现实,
“说”晏世轮立即回转过身,
“大人,前方三艘盖伦船,挂着荷兰夷的旗号,方位北偏东,六海里,东南大陆方向的福船,方位西偏北,五海里,已经看清了旗号,福船大旗:长一丈八尺,阔十三幅,上书大字‘齐’,又挂有大明水师飞龙旗,此乃福州巡抚齐大人坐船无疑”
“嗯,已经近了,此时距‘平倭’战舰距离几何?”晏世轮觉得,大明水师距离那么远,只能依稀的看到少量的“平倭”战船和倭寇船只,炮声应该不显,还好,暂时还没让大明知道自己的力量,好险!
“回大人,金乡水师第一军‘平倭’集群,方位东北,4。5海里,现已与倭寇接战,倭寇距我约4。8海里,”
“这么近?”晏世轮一个激灵,不过随后释然,倭寇的船上,连六磅小炮都很少,肯定因为射程不及,才离这么近的,顾不得远处的大明水师“费绍航可有战报?旗语通知费绍航,如有最新敌情,及时回报,剿灭倭寇,立即奔往琉球,不得停顿,我的坐船稍后再与金乡水师汇合”晏世轮的打算是,悄悄地打完仗,然后混到琉球上面捞好处、占地盘,而自己过去拖住大明福州巡抚,不过,这巡抚可不是什么小人物,怎么随随便便的就跑到东南外海上来了?到底那些西夷在闹什么幺蛾子?这让晏世轮一时头大。另一个让晏世轮一直想不通的是——
为何费绍航要放到这么近来打呢?一旦敌人纺出纵火船,或是敢死队,这么近的距离扯帆换向都还来不及,这如何是海战对阵之道?看来应该加大金乡讲武堂对海战教授了。
第十四章 敌袭(二)
其实晏世轮并不知道的是,此时是十月份,正盛行东南季风,这来自于副热带的高压环流,导致琉球附近的该地区往往会出现高温闷热天气,再与夜间的寒潮相叠加,海上飘起了层层的薄雾,而倭寇正是乘着这样的雾,隐藏了战船的身形,待金乡水师靠近后,及时驶出,给了金乡水师一个突然袭击。倭寇此时的战船样式惨不忍睹,除了缴获自东南沿海的一艘福船外,几乎全是竹筏、网梭,最大的,不过苍山船,而且老旧不堪,整支队伍随号称“千余艘”战舰,但是实际上,只有不到两千的萨摩倭寇,可想而知他们面对强大的“平倭”战船时如何应对?费绍航在发现敌船时,为了减少自己和武装商队的损失,当机立断,立即使用可在近距离大规模杀伤敌人有生力量的开花弹,虽然八磅炮实心弹对对方的船体有一定的破坏,但是那么大个铁疙瘩,打过去也就是打穿对方的甲板、侧舷,对于倭寇的袭杀并无助益,除非是远距离接战时,凭借射程的优势,可以打倭寇一个措手不及。近战,还是开花弹,这是宁凤晨不止一次的嘱咐,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从琉球出发前,众萨摩水兵可是趾高气昂、雄心万丈,在琉球群岛上,当地土人几乎没有组织起来过有效的反攻,使得倭寇在岛上几乎都是横着走的,此番通过设在基隆的耳目得知,“金乡水师”最近要有大动作,这让铃木次郎非常担忧。早在半年前,自己的同僚铃木次郎寿造就伙同另一个幕府武士,纠集了长崎、琉球众多兵丁,又从长崎调来两艘缴获自大明商人的福船,准备去打劫一下台湾、福建,结果还没到达陆地,就被这个什么突然间冒出来的“金乡军”给灭了。当时出海寻找尸首的,寻找幸存者的,寻找海战后遗留下的宝贝的,形形色色像是出去觅食的蜜蜂一样的人,从长崎、琉球一直延伸到大明外海,结果连船带人,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收获。此次铃木次郎带了琉球岛上所有派驻的萨摩水兵,一共两只“舰队”,意图就是在背地里,给金乡军一个好看,这个战术百试不爽,就连之前的大明巢湖水师,都吃过亏。但是对方这些奇怪的像是西班牙人的盖伦战船,又好像小了一大圈的奇怪战船,竟然在仓促间,打来这么多开花弹!这开花弹不是没见过,只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当中,当真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随着开花弹声声的打在对面的倭寇船上、船边,只要开花第二响成功,则定是一片血肉模糊,开花弹里面的子炮弹经常参杂了铁砂、铁蒺藜、毒丸等等,近距离爆炸下,众倭**士无不仓皇逃窜、死伤惨重,使得金乡军后发制人。于是,映入萨摩驻琉球首领铃木次郎的眼中的,是两支水军的萨摩军士此时都没有了出发时欢呼雀跃的心情,笼罩在这些萨摩兵士心头的只能是一片愁云惨雾。
而从后面冲过来的萨摩苍山船第二大队,一见到第一大队的那种兵死将伤奄奄一息的惨像,包括铃木次郎在内的刚刚进入这块海域的萨摩军士们,此时都从心底里觉着,自己上次呆在外海上被大明水师四面围攻的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啊!
自从进入琉球作战以来,萨摩武士团虽屡遭大明水师重创,可还从来没有哪支大队规模的水军被打得如此的狼狈,不,光是用狼狈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第一大队此时所处悲惨境况了。铃木次郎御供众(幕府中的谱代家臣,可随萨摩将军进餐)觉着此时自己是身处地狱,看到这一幕就是一场末日审判。(这块海域里的倭国船上,到处是萨摩兵士血肉模糊的尸体和低嚎待死的军士,无论是活着死去或是即将死去的萨摩兵士身上都满是污秽不堪的血肉或是灰尘,或覆满了铁蒺藜、铁骨朵,直接躺在了苍山船或是网梭船的甲板上,有些痛苦难耐的水平,抽搐着身躯,直接翻滚到了海里,但是再也没见他们上来过。在这块海域的倭寇船上,生者与死尸的区别,仅仅在于一个人的眼珠是否还是会动,或者,是不是还能哀嚎。
铃木次郎心在滴血,这些萨摩武士,可都是自己在幕府的仰仗,今后能不能升官发财,全靠他们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而且,第一大队指挥官小松饭刺找不到了!这个小松可了不得,家族在萨摩国室町幕府很有后台,就是岛津大人,也对他抬爱有加,怎么看不到了?
而慢慢的,对方金乡军水师好想看到了近距离开花弹的威力,满意十足下停止了发炮,这就给予铃木次郎一个喘息,但是在他看到第一大队的官兵正在遭受到的这一切,心里强烈的闪出一个念头,“这也许,就是关圣帝君(宋元之际,大量的中国僧人和商人往返于中日之间,关帝信仰遂东传日本。伴随着长崎中日贸易的发展和移民的东渡迁徙,关帝信仰迅速流入长崎并传播各地,不仅在当地华人中极为繁盛,而且还对日本的民间信仰产生了巨大影响)对萨摩国武士在琉球的所做所为的报应吧。’小松御供众是萨摩兵士中为数不少的关圣信徒之一,不过这个身份并没有成为他犯下一桩桩罪恶时的心理障碍,在琉球驻防时杀人强奸的丑事他可一点没有少做。希望关圣帝君大人,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如果晏世轮知道此时这个铃木次郎心中的想法,肯定会分分钟灭了他!伟大的华夏信仰,和汉族神仙,是这些畜生们可以碰触的吗?
通过不停的翻找,在这块海域的最中心部分时,铃木次郎终于见到了他最敬爱的手下小松饭刺御供众。此时小松饭刺御供众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了,就连眼神的里光彩也所剩无已的。这个全身上下都沾满着大明人已的鲜血的,镰仓幕府‘御相伴众’的儿子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还没等铃木次郎御供众来得及表现一下他心中那强烈的兔死狐悲的情怀,大明军队对于这块海域里的萨摩兵士的攻击又开始了。只见一发又一发的开花弹,在尝到了最初近战的甜头后,纷纷不甘落后的在众倭寇间爆炸,掀起阵阵新鲜的血雨腥风,还有片片的血雾。
“抬上小松御供众和所有伤兵,水军全力向琉球方向突围。至于受重伤无法行走的水兵嘛,就直接推到海里,让他们为将军尽忠吧。”就算是在心中有再多的悲戚和哀鸣,铃木次郎御供众还是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的。
而“平倭”战船上的费绍航、万炎武等人一直没有闲着,他们时刻观察着倭寇的动向,这些倭寇“萨摩国”的水兵,算是倭寇当中战斗力比较强的,没想到在这种大明开花弹威力下,竟然糜烂如斯,看来晏大人当初力排众议,要求“平倭”战船装上开花弹,是非常的正确的。
这些倭寇先是试图利用大雾掩盖,在我军仓促间接舷近战,后来经过阵阵炮袭后,竟然有了直接开溜的意图。这让费绍航十分不解,从他接触倭寇以来,倭人给人的印象一向是凶残、坚韧的,怎么这么快就认怂了?
其实费绍航所不知道的是,因为倭寇的船一般都很烂,很容易被撞沉,而且没有多少远程武器,所以只能接舷近战。即使在大明中后期倭寇最猖獗的时候,大明朝水军大多数海战也是上风,基本上是靠大船欺负倭寇小船,“犁沉”是经常用的法子,毕竟撞击战术在当时海战中还是很有力的手段。
通过费绍航和众海军参谋赞画分析,倭寇此刻打算向琉球近海逃也是一种很合理的选择,因为近海很多地方水深比较浅,“平倭”战船吃水深,没法过去,一旦倭寇往某个河口里边跑,利用船小灵活的优势可以甩掉我们的“平倭”战船。然后,我金乡军水师只能靠武装商船船队里的小船追,威胁就小多了,说不定能找机会杀个回马枪,占些便宜。
这样一分析,费绍航立马骂道:“倭寇者,皆虎狼也”,于是,立即要求旗手,发出旗语,赶在倭寇回到琉球前,歼灭之!
此时金乡军水师对阵倭寇,已经变成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萨摩国“武士”已经没法正面硬撼金乡军的“平倭”战船了,跟别提后面跟着的几十艘如狼似虎的武装商船,他们的军功核实可是全凭首级的。于是,一时间除金乡军水师外,其余武装商船如红了眼一样,虎入羊群、狐假虎威的冲进倭寇阵形,利用“梨沉”战术冲撞敌军。
也许是让这块海域里的情景吓破了胆,刚刚才在这块海域进而散开的萨摩兵士们很快就失去了战斗队形。不要命一般划着桨,大船上舵手死命的转着舵,小船上的疯了一样的调转船头,他们是那么急于离开这片地方,以至于在行动上是那样的敏捷。只是这种敏捷与他们的“武士”的勇敢和迅猛无关,整个队伍就象是一群急于逃离狼口的兔子,以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刚来的尚切如此,被安排在突围队伍的后面断后的那这块海域里的残兵的表现就是更是不堪入目了。第一大队的有些士兵,已经在丢弃身上的除了长枪、火铳以外的所有东西了。甚至有几个萨摩兵士,竟然脱了衣服裤子,既能减轻负重,又能在敌船追上时,跳入大海逃命。这种行为,要是在平时萨摩兵士军官们早就一耳光打下去了,可是现在第一大队残存的少数几个还能动弹的武士哪里有这个心情去管他们,要不是碍于武士的身份他们自己都会去这样做。对人来说,生存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铃木次郎根本想不到敌人竟然有这样变态的武器,本来是要给那帮不开眼的台湾野人一个下马威,结果捅了马蜂窝,这一下子就把己方大部分接敌的船打了个顾前不顾后,遂下令接舷战不成、紧急撤退的老套路。
而此时被找到的萨摩国水师第一大队小松饭刺,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血泊中死得惨不可言,眼看着敌人耀武扬威,那一朵朵在空中绽放的夺命烟花,那一具具血肉模糊连是谁都辨认不出来的尸体,那一声声铳响(金乡军此时的改进型鲁密铳——金乡铳,最大射程已达到500米,费绍航已经下令有准头的就发铳,不得浪费子药),那一声声八磅炮的轰击……到了这种战场,到了这种环境,他已经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活人了,即使此战逃回了萨摩国,等待着他的,将是家族的驱逐和镰仓幕府岛津将军的严惩,剖腹都是最轻的,这可是所有萨摩国的水师力量啊!
此时铃木次郎扛着小松饭刺拚命的往自己坐船上拽,他的汗水混合着小松饭刺身上出来的鲜血,混杂成了一股股浓烈的腥臭,连铃木次郎自己都不知道为啥会这么气味恶劣。
铳弹不停的在铃木次郎的头顶,在他的脚下,在他的身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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