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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玄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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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兆南转头望去,只见她脸上一片柔顺,不觉心中暗生愧疚之感,付道:“她这般诚挚对我,我却对她动起心机。”
  方兆南轻轻叹息一声,说道:“随便说吧,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如若他们不肯相信,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陈玄霜秀目转动,扫掠了群豪一眼,依偎在方兆南身边,说道:“这断梭是我爷爷临死留下之物,他要我们用这断梭找一个人,讨回一柄宝剑……”
  她初次面对这多人,庄庄重重说话,只觉数十道眼光,齐齐在她粉颊之上转来转去,心中甚是不安,说了两句,候而住口。
  虽是两句简简单单的话,但其中却是已包含了无穷秘密,只听得全场之人,个个双目圆睁,精神一振。
  大方禅师突然伸出手来,说道:“小施主可否再将那断梭取出,借给老衲一看。”
  方兆南依言取出断梭,递了过去。
  大方禅师接在手中,仔细一瞧,只见那小巧银梭折断之外,痕迹陈旧,果非近数月中折断。
  一面把断梭交到方兆南的手中,一面高声说道:“依老衲察看所得,此梭折断痕迹,恐已在数年之上了。”
  此言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对群豪解释。
  忽见萧遥子缓缓站起身子,向前走了两步,目注陈玄霜问道:“敢问姑娘高姓芳名?”
  陈玄霜瞧了方兆南一眼答道:“我叫陈玄霜。”
  萧遥子仰面自语说道:“陈玄霜!陈玄霜!”
  思索了半晌,又问道:“不知姑娘可否把令尊的大名说出来?”
  陈玄霜轻轻一皱眉后,摇摇头,说道:“我连父母都未曾见过,如何会知道父亲的名字?”
  萧遥子怔了一怔,叹道:“请恕老朽饶舌,姑娘既然难亿父母之事,不知教养姑娘长大的是……”
  陈玄霜柔目微微一闭,两行清泪顶腮而下,幽幽答道:“我跟在爷爷身边长大的。”
  萧遥子沉声问道:“姑娘既是追随爷爷长大,那定知道爷爷的名字了,不知他老人家如何称呼?”
  哪知陈玄霜仍然轻摇螓首,答道:“爷爷除了教我读书写字,学习武功之外,连我父母之事,就末说过,自然不会告诉我他的名字了。”
  这几句简单的答话,便会场的人,都为之侧然,纷纷轻声叹息。
  萧遥子独目闪闪,投注到方兆南脸上问道:“小兄弟和这位陈姑娘既然以师兄妹相称,想必知道她一些往事?”
  方兆南正待回答,陈玄霜已抢先答道:“我都不知过自己的家世,我师兄自然是更不知道了。你们问他不是白费话吗?”
  全场所有人,以萧遥子的盛名最大,地位最尊,自他开口之后,就没有人再和他抢着问话了。
  只听他轻轻的咳了两声,说道:“姑娘既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总该记得令祖的面貌吧!”
  陈玄霜似是对萧遥子这等盘究根底的问话,已感不耐,回头望了方兆南一眼,道:“这人问东问西,问起来没有个完,要不要告诉他们?”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萧老前辈乃是武当派中名宿,师妹如果知道,尽管说出就是!’其实他心中亦是想知道此事,只不过不便相问而已。
  陈玄霜似在回忆往事,仰脸思索了一阵,说道:“当我记事,祖父已经是很苍老了,他又有着很重的伤势,每日之中有一大半时间,在沉沉熟睡之中。
  醒来之后,就忙着教我武功,读书写字,从没有时间和我说别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但看去似是很重。”
  萧遥子似听的十分入神,看他住口不言,立时接着问道:
  “我想问令祖形貌、年龄,不知姑娘是否愿说?”
  陈玄霜道:“我爷爷年纪多大,我不知道,大约总在八十以上,白髯过胸,身体瘦弱。”
  萧遥子沉思不言,半响才冷冷问道:“姑娘说的话,都是句句真实吗?”
  陈玄霜道:“我既答应对你说了,干嘛骗你!”
  萧遥子独眼横扫了在场所有之人一眼。突然向后退两步,缓缓举手,摸住了剑把,冷冷问道:“你们师兄妹间,那个人的武功高些?”
  这曾经扬名一时,被人推崇为一代剑圣的萧遥子,手摸剑把之后,群豪立时纷纷后退,只有大方禅师和袖手樵隐史谋遁,仍然站在原处未动。
  方兆南回头对陈玄霜道:“师妹暂请退下休息,让我先行领教一下,如果打他不过时,你再出手。”
  当下一挺手中长剑,迎了上去。
  萧遥子横剑当胸,冷冷说道:“这比武之事,生死攸关,开不得玩笑!”
  方兆南一举长剑,领起剑诀,大声说道:“老前辈尽管出手。
  晚辈死而无怨。”
  萧遥子道:“老朽在江湖闯荡时间不长,甚少出手攻敌,小兄弟请先出手吧!”
  方兆南不再客气,长剑微微抖动了一下,当胸刺去。
  萧遥子举起手中长剑,随手一挥。
  立时寒光电奔,闪起一道银虹,击在方兆南长剑之上。
  方兆南只觉手腕一振,长剑几乎要脱手飞去,赶忙一吸气,向后退了三步。
  萧遥子若无其事般,又举手刺出一剑,左脚大跨一步,创势随着推了过去。
  此招看似平凡,其实妙在那左脚这时向前的跨步,剑随身进,极不易防。
  方兆南只觉萧遥子随手一击之中,无穷潜力逼人,不知不觉之中全神凝集,大喝一声,欺身攻上。
  手中宝剑挥舞之间,幻化出三片寒芒,剑光流动,分击萧遥子'玄机'、'将台〃、。期门'三大要穴。
  萧遥子微微一笑,道,〃好一招〃火树银花'!”
  手中长剑摹地向那剑影之中刺去,剑尖颤动,洒出一片银芒,指袭方兆南握剑右腕。
  他剑势虽然后发,但去势却比方兆南快迅许多,迫得方兆南收剑后跃退。
  萧遥子并不藉势抢攻,横剑而立,微笑道:“小兄弟这一剑“火树银花',窍诀虽然不错,只是功力稍嫌不足。出手之势,也不够迅快,加前后剑招不能呼应,虽然是一剑绝学,但威力却已减少了很多。〃,方兆南暗暗忖道:“那驼背老人传授我剑招之时,没有一套完整的剑法,自是无法使剑招前后呼应。”
  他凝神思索了一阵,突然又欺身攻上,长剑左刺右扫,连线击出四剑,这四剑不但迅快绝伦,而且前后呼应,凌厉之中,一气贯穿。
  萧遥子这次已不似破解上次那招〃火树银花〃一般容易了,只见他凝神静立,长剑疾转,在身前划出一道银虹,方兆南击出四剑,尽被他剑光封开。
  方兆南四剑无功立时向后疾退五步,长剑缓缓伸出,封住门户,蓄势待敌。
  哪知萧遥子仍不抢攻,横剑而立,点头笑道:“这四招乃峨嵋派凌风十八剑中连环四绝,在江湖之中素有追魂夺命之称,如小兄弟功力、火候,能够配合得上,老朽决难接得下来。”
  言词之中,大有赞赏之意。
  在场的武林高人谁也想不到,这位二十左右的少年,竟然兼通天下各大剑派武学,都不禁心生震骇,耸然动容。
  方兆南凝神思素了一阵,突然又欺身而起,当胸直刺过去。
  这一剑看去似是平常,但被武林誉为剑圣的萧遥子,却突然疾退了两步,长剑忽然疾抡反击,洒出朵朵银花。
  方兆南看这一剑来势猛恶,不敢封架,收剑向后跃退。
  萧遥子一剑逼退了方兆南,点头赞道:“好一招'一柱擎天’!此乃花山派不传之秘,不知小兄弟从哪里学得?”
  方兆南此刻,才真正觉得自己的武功,确已大为精进,当着天下高人之面,受到这般称赞,心中甚感欢愉。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老前辈这般过奖,晚辈如何敢当…………”萧遥子接道:“现在老朽要攻你几剑试试!”
  说打就打,余音末绝,人已欺身而上,长剑挥舞之间,洒出一片剑花当头罩下!
  方兆南大大的吃了一惊,只觉对方攻来的剑势,有如千百支宝剑,同时由四面八方攻来,叫人无从出手招架。
  心头一急,突然想到那驼背老人所授一招〃迷云粥日〃,当下疾举长剑,在头顶之上一阵摇动,划出一片护身剑光,左脚斜上半步,身随剑转。
  但闻一阵金铁相触的将将之声,突然脱出剑光围困。
  只听萧遥子口中咦了一声,右臂振处,重又疾攻而上。
  这次来势,强厉绝伦,已毫无相惜之意,不但剑招绵击,而且剑上内力,也一剑强过一剑。
  但闻森森剑气之中,响起了丝丝破空之声。
  片刻之间,已把方兆南困入剑光之下。
  陈玄霜眼看心上情郎,渐无还手之力,不禁大急,娇叱一声,纵身直扑过去。
  大方禅师左手一挥,四个护法僧人,齐喧一声佛号,一字排开,挡住了陈玄霜的去路。
  陈玄霜心急方兆南的安危,恨不得立刻出手相助,四僧横阻去路,无疑火上加油。
  她一语不发,两手齐出,左掌右指,分向当先两僧攻去,出手毒辣无比,掌指袭击之处,都是致命要穴。
  两僧被她迅快的内力攻势,迫得各自向后退了一步,各自劈出出一掌,并未还击。
  原来四僧都是少林寺僧侣中甚有地位之人,不愿和一个女孩子家动手,是以不肯还击。
  陈玄霜迫退两僧之后,立时静站原地,凝神待敌。
  见四僧不肯出手抢攻,娇躯一侧,重又猛扑过去。
  要知这偏殿之中,无法施展轻功掠跃四僧而过,陈玄霜如想冲入场中,帮助方兆南,势必要冲过四僧拦截不可。
  她在急怒之下,出手攻势,招招都是致人死地之学,但见掌指交错,漫天而来,虽是分袭四人,仍然攻势锐利,迫得四僧各自全力自保。
  四僧功力深厚,劈出掌力,又全是阳刚之劲,刹那间掌风呼呼,满室劲力激汤。
  陈玄霜初攻几招,尚不觉出什么,四僧运掌封掌,足可自保,但激战到十几合后,陈玄霜逐渐放手抢攻,掌力指风,也愈来愈强。
  四位少林寺护法高僧,竟然被她迫得走马灯般团团乱转,为求自保,不得不放手还攻。
  大方禅师只看的暗皱眉头,忖道:“想不到这年纪轻轻的女娃儿,竟也有这等武功,如果少林寺四大护法僧人,打不过一个少女,传言到江湖之上,那可是一件大大的羞辱之事。”
  但自己以少林寺方丈之耳,势难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女子。
  就这一瞬的工夫,四僧已被迫的险象环生,无力还手。
  突闻一声大叫,满室剑气,忽然敛消。
  众豪定神瞧去,只见方兆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抱剑站在上侧,萧遥子却跃落偏殿,但见他神色自若,毫无困倦之容,实叫人难以分辨出他们谁胜谁败。
  这突然的变化,使陈玄霜和四僧激烈的搏斗。也随着停了下来。
  忽见方兆南身子晃了两晃,向后退了几步,喷出一口鲜血。
  陈玄霜只觉芳心一震,顾不得众目睽睽,娇喝一声:“南哥哥!”
  疾扑过去,玉腕疾伸,扶住了方兆南摇摇欲倒的身躯。低声问道:“你受了伤吗?”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不要紧,我只是接架他强劲剑势,自己用力过度,等一会就会好了。”
  陈玄霜看他说话神情,十分清醒,心中略觉放心。
  抬头看去,只见萧遥子手横宝剑,缓步走入场中,神情十分凝重。
  全场中人都为之静穆下来,目光盯在萧遥子的脸上,屏息凝神,静观变化。
  陈玄霜右腕一伸,迅快的夺下方兆南手上的宝剑,横剑挡在方兆南的身前。,萧遥子在相距四尺外,停下了脚步,独目中神光闪闪,投注在陈玄霜脸上,说道:“女英雄请退开一步,我有话要对那位小兄弟说。”
  陈玄霜道:“给我说也是一样。”
  方兆南突然向左面横跨两步,抱拳说:“老前辈有何教言,但请吩咐,晚辈洗耳恭听!”
  萧遥子道:“小兄弟刚才迫退老夫的剑招,不知是何人传授?”
  方兆南凝目沉息了一阵,道,〃晚辈身受老前辈的剑风迫压,已难支持,匆忙中攻出一剑……”
  萧遥子道:“不错,老朽从小兄弟剑招之中瞧出了很多可疑之处,数十年前,力搏冥岳岳主的诡异剑掌,重现于今日的英雄大会之上……”
  此言一出,群情激动,偏殿上,立时起了一阵轻微骚动,纷纷低语。
  方兆南茫然说道:“什么?我出手剑招之中,和冥岳门下的剑学当真相同吗?”
  萧遥子提高了声音,说道:“现在传梭作柬,邀请天下英雄,赴会绝命谷招魂宴的冥岳岳主,是否就是当年施用‘七巧梭’,的妖妇,老朽在未见她之前,不敢妄测……”
  偏殿上,突然的静肃下来,几十道目光,齐齐投注在萧遥子和方兆南的身上。
  现在邀请天下英雄,赴会绝命谷招魂宴的冥岳岳主,是否是当年施用〃七巧梭〃杀人无数凶名满江湖的无名魔女,实是在场所有之人的关心事。
  这一个向在群豪心中的隐秘,都期望能早日揭穿,是以听得萧遥子大叫之言,全都静肃下来。
  萧遥子独目环扫了众豪一眼,缓缓接道:“老朽由小兄弟出手创招之中,瞧出可疑之处,立时全力运剑迫攻。
  小兄弟剑招虽然奇奥,但功力和老朽相差甚远,被迫之下,奇学突出……”他突然停下口来,独目中暴出奇异的神光!脸上肌肉微微颤抖,心中似甚激动。
  方兆南茫然问道:“那一招剑式有什么不对吗?”
  萧遥子道:“老朽这只左眼,就是伤在那一招之下,是以我对那一式剑招,记的待别清楚,数十年来,老朽潜居深山,一直苦心思解,破解那一招剑式的武功,原想已有破解之能,那知小兄弟剑招出手之后,老朽仍然无能封架。”
  方兆南心中暗暗忖道:“那驼背老人教我这招剑法之时曾经说过,只要是我能把这一招剑法学的纯熟,天下能够接得这招剑法之人,绝无仅有。
  看来此言不虚了,可惜这式变化神奇的剑法,我只学会一半。”萧遥子看他一直沉吟不语,突然提高了声音道:“考朽独居人迹罕至的深山之中数十年,呕吞心血。思解不出破解这式剑招。
  天下也没有第二个人,会此剑招,小兄弟如不能说出何人所授,老朽也难免心中犯疑了。”
  方兆南突然一整脸色,反问道:“老前辈能确定那伤你左目之人,是位女子吗?”
  此言问的大是意外,全场之人,都听的为之一呆。
  萧遥子正容答道:“老朽决无看错之理!”
  方兆南沉吟了一阵,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缓缓扫掠过群雄,最后投瞥在陈玄霜的脸上说道:“师妹,陈老前辈受伤之事,你一点也未听他老人家说过吗?”
  陈玄霜摇摇头,道:“没有,我记事之时,爷爷就是那个样子,除了隔些时日,出外寻找一点药物回来之外,一直很少离开过他的卧室。”
  方兆南轻轻叹息一声,又道:“师妹请仔细想想,在这十几年中,就没有人去看过他老人家吗?”
  陈玄霜凝目思索了良久,道:“好像是有一个,不过,那时候我还很小,爷爷在卧房中和他相见,我还隐隐记得那人是个瞎子。
  在我所有的记忆之中,那个人是爷爷唯一接见的客人,不过只有那一次,以后,就末见那人去过。”
  方兆南回头瞧了萧遥子一眼,又向陈玄霜问道:“你再仔细的想想看,他们谈过些什么话,就是一句半句也好。”
  陈玄霜缓缓的摇头答过:“那时,我大概只有十岁,如果那人不是个瞎子,我也许还记得起来了。他在爷爷卧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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