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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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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已经打开食盒,天慧亲手端了,送到曹颙手上。

曹颙心里虽纠结,可还是满脸慈爱地的接过。

这一看之下,曹颙不由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豆腐不是豆子做的,而是用猪血制成的血豆腐。

曹颙欢欢喜喜地用了,只觉得比这边厨房的猪肺汤味道还好。

天慧早就盯着父亲的表情,见他满意,脸上也添了笑容。

曹颙少不得赞上两声,虽说天慧每次送汤都听到,可还是欢欢喜喜地走了。

等她出去,初瑜不由跟丈夫抱怨道:“现下在家里还罢,没有人挑她;真要出了门子,还不知道拾掇,就要被人小瞧。”

曹颙不以为意,道:“这世上衣冠取人者是多,可天慧的性子,岂是在意那些没用的。你就放心吧,闺女主意正着,不会吃亏的。”

见丈夫提及这个,初瑜不免又添忧虑,道:“天慧性子是不是太刚强?要不要板一板她性子,省的往后吃苦头。”

曹颙挑眉道:“我们费劲巴力地将闺女养大,难道是让她去受委屈的?不管是在娘家,还是以后再婆家,天慧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你就别担心这个,有姐姐与你两个轮番教导,女儿芳华内敛,猴精猴精的。任是旁人都吃亏,她也不会叫自己吃亏的。”

刚听这番话,初瑜跟着点头,显然是赞成丈夫的看法。

可听到后来,将自己牵扯进去,像是再说她与曹佳氏也是有心机的,初瑜不由尴尬,瞪了丈夫一眼,道:“哪里是姐姐与我的功劳,还不都是父女天性,随了根的……”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分产

晚饭后,趁着天还没黑,恒生回了王府,天佑担心左成忧心伤身,就没有等明天,又去了一趟宁宅。

宁家不少族人过来宁宅,天佑白日已经过来一趟,不愿再被当成大宾相待,便没有进去,只在宁宅外的街角停了,打发小厮进去悄悄唤左住出来。

如今正是“三九”天气,白天就冷,如今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更觉阴寒。

路上冷冷清清,人迹鲜现。

天佑已经下马,紧了紧身上直毛斗篷,想着宁府旧宅翻修之事。

一起长大的几兄弟中,他年纪居长,早已习惯照顾几个弟弟,捏着指头数一数,明年春要动工不仅有宁家旧宅,还有恒生在昌平的温泉庄子。上个月皇上新赐的宅子,进入腊月后也就不再动工,明年春天继续修建。

如此一来,就有三处需要盯着。

父亲身体不好,又身处高位,衙门里公务繁重,自己也该担当起来,尽量去照顾兄弟们,不能让父亲为了这些家务琐事分神操心。

明年要在中秋节前迁居新宅,因为恒生的婚期定在腊月,他的婚期初步议在九、十月……

六格格……天佑的脑中活现出了一个娇俏的身影,不由痴住。

旗人不像汉人礼教那么森严,在下小定前,天佑是见过六格格的。

天佑正想着出神,就听“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打破街上的肃静。

左成竟然一路快跑出,后边跟着好几个人影。

“大哥,大哥……”左成脸色煞白,说话也带了颤音,使劲喘着。

天佑见他如此惊惶失措,倒是一愣,随即望向追着左成过来的自家小厮,面上带了严厉。

那小厮亦觉得委屈,道:“大爷,小的只说了一句大爷来了,在外头等着,柏二爷就奔了出来……”

左住死死盯着天佑,确认他神情并无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一下软了下来。

天佑忙进前一步,交他扶住,道:“瞧瞧你,整日里胡思乱想什么?没的自己吓自己。”

左成晓得自己失态,却不以为意,脸上笑的灿烂非常。

不怪他忧心,他虽然并非第一次见证生死,可曺寅病故时他还小,高老太君又隔了太多辈分,平素相处有限,感情不深。

这次他同哥哥过来治丧,见到宁四太太尸身,看到宁四太太留下的幼儿与刚落地的女儿,真正体会到生死之别。

由此使得他心生畏惧,担心起自己身边的人。

其中,最担心的莫过于孕中的妻子与病中的义父。

这天将黑,天佑二次来寻他,他便想到义父身上,这才失了心神,顾不得多问,便慌里慌张地奔出来。

义父没有事,真好,左成眉眼弯弯,眼睛却已经湿了。

虽说他们兄弟去年就归宗,可与宁氏族人相处并不多。偶尔见面,彼此亦客客气气。

这两天过来治丧,他们兄弟才算真正的与宁氏族人打交道。

辈分高、说话有分量的老族长,颤颤悠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的几位族老,被宁氏族人厌弃的永亮的父母,还有那位“和善仁爱”祖母宁老太太,以及宁老太太与宁四太太的娘家人。

左成同他们并无感情,只当看戏。

却是越看越觉得可笑,越看越觉得无趣,越看越发想念曹府众人。

永亮父母开始坚决不同意儿子归房,说是不能宁老太太想要儿子就要儿子,有了孙子又不要他们永亮。

宁老太太只是不说话,宁老太太娘家侄子,也就是宁四太太的大堂兄开口。

意思便是,若是永亮父母这里说不通情理,就到衙门公断。

宁四太太好好的却闹得早产身故,全是永亮生母的缘故,若还是还有两个孩子在,两家已经算得上“义绝”。

永亮又是众所周知的“大孝子”,宁老太太体恤他孝顺,让他归房,与生身父母团聚,成全他的孝道,也成全其父母爱子之心。

宁老太太的侄子说的冠冕堂皇,永亮却是如坐针毡。

好好的,就成了鳏夫,丧的又是他青梅竹马的发妻,已经使得人心如刀割。没想到接下来的,就是自己被“归房”。

而身生父母,全无往日在他面前表现的那般不舍,竟是拒绝他回归本亲之家。众人一口一个说他“孝顺”,脸上的嘲讽之意,是连遮掩也懒得遮掩的。

永亮晓得自己坏了规矩,可那边是他的生身父母,日子又过得艰难,父亲母亲拉下脸来央求他,他又能如何?

孝顺也是罪过?

永亮父母见永亮归房之事挡不住,便开始念叨起家业清贫的话。

什么自家三个儿子,只有薄田数十亩,一家嚼用已是不易,还有两个女儿要出嫁。

又言到,永亮七岁出继,已经做了宁老太太十数年的儿子,并无大错。即使宁老太太有了孙子,嫌嗣子碍眼,也不能就这样净身出户地将人赶了去。

按照规矩,只要永亮不归房,宁家家产就要由他与左住兄弟均分。因他奉养老太太多年,又是这一房承嗣之人,总不能宁老太太一句话,就让永亮净身出户吧?

诸如此种,丑态毕露,贪婪之心,一览无遗。

永亮已经是双手蒙脸,不敢再看宁老太太与族人的脸色。

左住、左成兄弟旁观,却觉得永亮父母之话,并非全无可取。

永亮毕竟给宁老太太做了十几年儿子,即便想要遣归也当好聚好散才是。

没想到宁老夫人却不接这个话茬,只是对着族长,念叨起自己侄女的可怜。如今逝者已矣,还要先顾着活着的。

宁四太太留下两个孩儿,长子康哥儿才三岁,大姐儿才落地两天。

永亮生父生母那边,还有个收房的表妹等着,不管是另聘新人,还是直接扶正这个,都是后母,终究会有自己的孩子。永亮又是男人,哪里管得了内宅之事,难免有疏忽不到之处。

她做过两个孩子的祖母,现下即便不是祖母,也是姑祖母,总要为这对失母兄妹做点什么。

她打算自家陪嫁庄子里,拨出两百亩地,分给他们兄妹,也算是祖孙一场情分。至于宁家传家的田亩,她一个妇道人家,实不敢轻动。

两百亩地,这几年京城外良田价格居高不下,这也将近两千两银子。

这分量,委实不轻。

永亮父母的脸色这才好些,不过的接下来宁老太太侄儿以宁四太太娘家人身份所言之事,又让他们跳脚。

他拿出宁四太太的嫁妆单子,一式四份,分别递给老族长、宁老太太与永亮。

并提及他这个舅舅要为一双侄儿侄女考虑,暂时将妹子的嫁妆封箱收起,等两个孩子长大谈婚论嫁,在一分为二。

这一波又一波的,永亮神情木木的,拿着嫁妆单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永亮生母一把从儿子手中扯过嫁妆单子,扬声道:“几页薄薄的纸,就想将媳妇的嫁妆扣下,想的到美?她既嫁了我们家永亮,生是永亮的人,死是永亮的鬼。她同我们永亮才是两口子即便有嫁妆留下,也万没有让外人保管的道理。”

宁老太太的侄儿冷哼一声,道:“两口子?如今我妹妹年纪轻轻地横死,他这做丈夫的可敢说一句公道话?东西也并不搬回我家,只借姑母一间空屋子。众目睽睽之下,谁还能做了贼不成?”

永亮生母被顶得不行,可哪里舍得宁四太太的嫁妆。

老族长在旁,脸色越来越黑,呵斥永亮生父道:“小六,你管不管你婆娘?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有点尊重没有?还是你们的日子过得太好,金子多得家里也搁不下?”

原来,永亮生母方才扬手抢嫁妆单子,将掳到袖子里的金镯子掉了出来。

好么,看着有小手指粗,这一对金镯子下来,半斤分量也不止。

这橙黄金子,与这满堂素白格格不入。

永亮生母讪讪,往丈夫身后退了退,早已没了方才依依不饶的劲头。

永亮抬起头,望向生母的目光复杂莫变。

左住、左成这两个旁观者,都觉得永亮生母做过了。

死者为大,况且宁四太太之死还同永亮生母脱不了干系。

永亮生母不仅毫无愧色,还带了彩金首饰,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一时之间,众人望向永亮生母的颜色都带了厌恶与斥责。

永亮生母那丁点愧疚也变成了愤愤,道:“她是什么人?我还给她披麻戴孝不成?她不是叫我婶子么?只当我是隔了房的宗亲。我一个隔房婶子,不小心带了金器进了丧家,就是天大的罪过?”

她气足声高,振振有词。

永亮在旁却被这“隔房”两字所得心里生疼。

这就是之前待她最温和慈爱的生母,但凡有一丝尊重宁四太太的地方,也不会如此行事。

夫妻本是一体,她生母对他妻子这般轻视慢待,那心里是怎么看待他这个出继的儿子?

永亮自嘲地笑笑,只觉得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以往他只念着人伦孝道,觉得自己亏欠生父生母。

即便晓得妻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依旧随心意行事。

事到如今,直到失去,他才发现,长这么大,陪他时间最多的,不是生父生母,也不是嗣母,而是自己的发妻。

永亮的声音坚定果决:“就按大舅爷的话办……”

卡文卡的销魂,才码完,昨天欠的没补上。泪奔。。。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午宴

左成随着哥哥一起,冷眼旁观了这场闹剧,对这所谓鼻亲族人,更是打心里厌腻,也就越发念起曹府诸位长辈的恩。

这个时候,小厮来报,说是天佑来了,在外头立等,左成关心则乱,就想到不好的地方,慌里慌张地奔出来,闹了这场虚惊。

天佑心思通透,又与左成相伴长大,自有默契,不用他说什么,便晓得他慌张的缘故。

等左住也近前,天佑摆摆手,打发小厮牵马在后边跟着,自己同左住、左成往胡同外头溜达。

一边走,天佑一边说了父亲早已买下宁家旧宅之事,告诉他们兄弟两个,无需再为如何奉养宁老太太为难。

兄弟两个,这两日正为此事心烦,猛听到如此解决之道,不胜欢喜。

欢喜过后,兄弟脸的面色都沉了下来。

左住面带愧色,道:“义父还在病着,我闪不能侍奉病榻前,反而还要因我们的缘故,使得义父操心劳神,实在我们的不孝。”

左成则是怔怔的,直到左住扒拉他一下,才醒过神来。

天佑望着他,摇了摇头,道:“又胡思乱想什么?你呀,就不能将心放宽些、有什么难处,大家商量着寻找解决之道就是,不要自己思虑过重。才多大点年纪,就跟小老头似的。”

他端起脸来,却是有长兄之风,左成对他也是打心里服敬,可听他这老气横秋的话,不由得失笑到:“大哥言谈行事,也越发像义父了。”

天佑笑着横了他一眼,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不是露出了?一句话都要找还回来,半点也不肯吃亏。往后就保持这个习惯不用顾忌许多。你解决不了的,还有诸位长辈,谁也不会看着你们兄弟吃亏。”

天佑带来的消息,不管背后隐含什么信息,可想着不用搬回这被宁老太太经营得铁桶一般的宅子,左成悬了两日的心就跟着踏实下来。

天色越来越幽暗,不知何时起了北风,直吹得人脸生疼。左住、左成没有留天佑,同他说了几句话便催着他回去。

天佑将话传到,就没什么担心的,与两兄弟作别带着小厮回转。

天色幽暗,远远地就见有宁宅下人挑了灯笼出来高高地挂上。

因逢丧事,自然挂着白灯笼,远远地望去,带了几分凄冷。

左住犹豫一下,道:“二弟,现下不同以往,咱们已经从府里搬出来单过,早年义父义母已置了田产赐予你我,如今再接这宅子,是不是不妥当?是不是太过了?”

他委实被方才灵堂之上为了钱财产业针锋相对的画面给骇住。

曹顒只说田氏名下早年置办的那些田地铺面前是用田氏本金获利所得后添置,并没有沾曹家什么光。

可归宗一年,他们兄弟对当年变故了解的更多些,当年宁家破败,嫡母陪嫁首饰全部一空。

钮钴禄氏家有人来查问过后不了了之,没有再追讨的原因是因为那些首饰大部分成了当票。

拿着钮钴禄氏的嫁妆单子与那些死当票据就能晓得田氏所受馈赠为几何。

若没有义父一家照拂,别说是重回京城置业置产,就是能不能守住钱财,能不能吃饭穿暖都是一回事。

养父的财产,在世人眼中,都是当传承曹家子孙的,却分给他们兄弟与恒生不少。

养父养母视他们兄弟为亲生,他们也孝敬同对亲生父母。

天佑为长兄,向来照拂他们,不会与他们计较许多,可等与他们年龄相差十来岁的天宝长大,会不会因此鄙视他们?

还有即将长大成人的长生,要是以后分家有什么不满,会不会用他们兄弟之事来挑剔长兄?说什么对外人比对自家人丰厚之类的风凉话?

左住不敢想象,若是曹家小一辈也学会开始勾心斗角,会是什么模样。

左成听了脚步停下,道:“莫非哥哥学觉得义父买下宁家旧宅,不是为了赐给你我兄弟,而是要自己留着用?”

左住却是一愣,道:“是啊,义父又不缺宅子。那是为什么?……”

左成挑挑眉道:“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许是正赶巧听说对方要卖,义父就接手。”左住向来是弟弟说什么就是什么,笑笑道:“这就是所谓无心插柳。按照大哥所出的主意,二弟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左住微笑不语,心里却酸涩不已。

义父买了旧宅,之前却没有告知他们兄弟,自是有缘故。

不过是念念不忘帮他们父亲平反,不只是为了与他们父亲朋友之意,也有待他们兄弟的拳拳慈爱。

他们兄弟已经出仕,自是晓得官场上的凶险。

现下还罢了,他们兄弟只是笔帖式,在六部打杂。等到他们兄弟升迁,父祖履历显眼。犯官之后将是他们兄弟仕途的大坎。

可以义父的身份与人缘,让其束手无策的还能有哪个?

左成望着前面的白灯笼,眯了眯眼。

皇上已经过了五十万寿,古往今来,又有哪个皇帝真能万岁万岁万万岁?

次日,腊月二十三,正是小年。

为了却病破邪,初瑜早使人置办几大箱子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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