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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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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御膳房首领太监禀到贵妃娘娘处,说是太后这几日饮食不调。贵妃娘娘不放心,便使妾身来劝慰一二。”和妃轻声说道。

因四阿哥没有登基,潜邸女眷尚未进宫,这六宫事务仍由大行皇帝妃嫔打理。

荣、惠二妃年迈,早已不理事多年。德妃成了太后,“静心养病”;宜妃则是前几日在锋宫前失了规矩,存了心病,这几日也养病不出。

如此一来,这宫务又交回到佟贵妃手中。

佟贵妃享了半辈子清福,哪里是管事的料?

实是没法子,她就拉着了和妃与密嫔两个协办。和妃与密嫔都是稳重人,如此一来,总算没出什么砒漏。

没想到,不过太平几日,就有人不安分。和妃自是看透这点,才说了前因后果,又扯了贵妃做大旗。

她以为四阿哥既是孝懿皇后养子。对隆科多又器重有加,那对佟贵妃定也另眼相待。却不知,这后宫诸妃中,四阿哥最厌的就是终佟贵妃。

这佟贵妃是孝懿皇后亲妹,比四阿哥只大十岁。

在她选秀前,孝聪皇后常接这个妹妹进宫。四阿哥称之为“姨”也曾打心里亲近。

孝懿皇后薨前,佟贵妃已经进宫为庶妃。

皇后久病,晓得自己要不行了。最不放心的自然就是养子四阿哥。她曾在病榻前,拉着小妹的手,请她以后看顾四阿哥。

佟贵妃信誓旦旦的应下,等孝懿皇后薨后,却是因忌惮德妃,对四阿哥避而远之。连带着,连佟氏家族对四阿哥都疏远了许多。

四阿哥由人人羡慕的贵妃养子,成了生母不亲,养母家族拒之门外的可怜皇子。其中苦楚,只有他自己个儿晓得。

即便后来,他开府后重修了与佟家的关系,与贵妃姨母也始终亲近不起来。

现下听和妃说这些,四阿哥丝毫没有顾念佟贵妃的意思,反而觉得和妃天性纯良,可怜可敬。

“太后饮食不调,是怎么回事,您仔细说说?”四阿哥说道。

他虽没有登基,但是宫里上下早已改了口。

和妃不过奉命而来,具体详情,又哪里说得出来。

见四阿哥郑重,她也不敢随口糊弄,正犹豫着该如何措辞。

四阿哥见她沉吟不语,还以为其中有不可言说之事,不由皱眉,扫了她身后跟着的太监宫女一眼,道:“外面风大,还请和母妃入殿堂说话。”

说话间,他指了指西曹颙殿,,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九百九十八章宫辛(下)

永和宫的西曹颙殿,原住着一个贵人。

大行皇帝驾崩后,德妃“母以子贵”成了太后。短短几日,这永和宫的待遇已经大不一样。

因嗣皇与几位总理大臣早晚出入永和宫,这边随宫居中的几个贵人与常在也都迁往其他宫暂住。左右等到新皇登基后,她们都会随着太后,移居慈宁宫。

四阿哥每次过来请安,德妃都避而不见,这西曹颙殿就成了四阿哥偶尔小坐之地。

在这里召见德妃身边的内侍、太医,过问德妃起居,他也算是尽人子之责。

和妃听了四阿哥话,心里越发忐忑。看着四阿哥黑着脸的样子,实是怕人。

对于四阿哥与德妃母子不协之事。和妃早有耳闻。

今日奉贵妃之命,过来探视。她也是避开早晚四阿哥来请安的时辰。还以为没事,没想到这样倒霉,碰了个正着。

虽是忐忑,她也没胆子,在这个时候说个“不”来,还是应了一声,带着宫人,随着四阿哥进了西曹颙殿。

她没有阿哥傍身,后半辈子只能在宫里养老,还要看新皇的脸色吃饭;加上在大行皇帝驾崩之前这几年。颇为受宠,树敌不少,其中就包括当权的德、宜二妃。所以,她是万万不敢得罪四阿哥。

见她如此恭顺,四阿哥原本晦暗的心情微微好了少许。

不过是对答几句,拢共就半盏茶的功夫,和妃额头就出了一层细汗。

四阿哥一句都没有问到太后。而是问佟贵妃与宜妃两宫的情形,对于贵妃宫问的是佟家的动静,何人何时进宫请安什么的;对于宜妃,则是就“养病”之事,多问了两句。

和妃协办宫务,对两宫动态自是知晓。

她的忐忑,已化作满心恐惧。

新皇这是要做什么?

佟贵妃家背后有个一门两公的佟家。宜妃有两个已封爵的皇子,都不是可轻动之人。

瞧着新皇的意思,到像是对这俩人不待见。

要是有恩怨纠葛,新皇帝想要对付两个年老宫妃,有无数种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为何要在她这个外人面前说这个?

和妃只觉得浑身发寒,想起两个字,“生殉”

本朝,从太祖皇帝开始,太祖、太宗、世祖三代帝王,死后都有宫妃殉葬,只是数量多少不同罢了。亲王以下诸王公,也屡有妻妾奴仆生殉之事。

现下,是大行皇帝驾崩第六日,后宫诸妃都在观望。

康熙十二年,皇帝曾下旨,禁止人殉。后宫无子诸妃,也就盼着新皇能记得这条,不要用宫人殉葬。

虽说没儿没女,如今又成了寡妇,但是和妃并不想死。

她忍着满心恐惧,放柔了声音。道:“几日不见弘历阿哥,也不知他过得怎样,穿的暖不暖,没有没吃饱?这进了数九了,天一天比一天冷

这本是有心为之的几句话,不过是点出自己曾“抚育”过弘历,盼着四阿哥顾念旧情。

听到四阿哥耳中,却是浑身一震。

他望向和妃,只觉得满脸慈爱的和妃与他记忆中的“额娘”重叠在一起。

他胸口堵堵的,直觉得喘不上气。

养母也曾如和妃这样,絮絮叨叨,只为关心养子的起居。

这种絮叨,却不惹人心烦,只让人倍感亲切。

他已经年过不惑,早已不是留恋父母慈爱的年纪,但是这几日在生母处受的委屈。让他更加思念养母慈恩。

若是养母在世,也会关心他穿的暖和不暖和、有没有饿着,而不会将他当成仇人似的,在他最艰难的时候送他一顶“不孝”的大帽子。

和妃被四阿哥盯着,心里一哆嗦。还以为他不耐烦自己罗嗦,随即见四阿哥满脸惨白,抚着胸口浑身战栗。方觉得不对。

和妃唬得花容色变,立时站起身来。惊呼道:“皇上?”

“额……娘”四阿哥将这两个字。在嘴里含了一圈,辛酸得不行。

他晓得自己状态不对,使劲地长吁了口气,又闭上眼缓缓了精神,方道:“朕无碍……就不耽搁和母妃了……”

和妃满心狐疑,可好奇心仍抵不过她的满心惧意。

听了四阿哥这一句,她恨不得立时消失。可是那样又显得太凉薄,怕是要得罪四阿哥。

她站起身来,只能忍着满心雀跃,露出丹分担忧,甚是挚诚地说道:“皇上身份贵重,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庭,还有诸多事宜等着皇上做主。皇上虽诚孝,也要多保重龙体才好,”

不过是随口几句,却是取悦了四阿哥,使得他对于这个庶母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站起身来,微微躬身道:“劳和母妃教诲,胤禛记下了。”

和妃哪里见过这样乖顺的四阿哥。神色一僵,不过迅速掩饰过去,起身告辞,带着太监宫女离去。

四阿哥的心情,意外地好起来。

他望了望永和宫正殿的方向,不再像过去那般心痛。

看来,是他生母没有因为他是新皇帝,对他巧言令色,这对他说不定也是好事。起码,就少了许多顾及与掣肘。

若是生母对他如沐春风,再跟他为十四阿哥求高爵显位的话,他还真为难。

如今这样,明着撕破脸,生母不顾及他这个做儿子的心情,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也就能不顾及生母的感受。

他这边想开了,离开永和宫的和妃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她将与四阿哥之间说的话,翻来覆去琢磨了好几遍。确定四阿哥的态度,在她提及弘历后,越来越温和,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四阿哥还是领自己情的。

由此,她又想到康熙。康熙专程让她抚育弘历。而没有让德妃这个亲祖母抚育,是不是想到身后事,为自己寻个好靠山。?

想到这些,和妃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她低下头,用帕子拭泪。

她却是没有留意,打从她从永和宫出来,就有人盯着她的行迹,这落泪拭泪尽入他人眼底……

从衙门出来,曹颙与几位堂官一块儿进宫。

等到晚祭结束,已经是戌初晚上七点。

天有些阴,洋洋洒洒地下起雪来。

宫门外,有曹家下人抱着防雪的披风等着,是初瑜使人送来的。

曹颙骑在马上,看到落雪,首先想到的是,今年冬天雨雪多的话。明春直隶当不会再大旱了吧。

直隶挨着京畿,是第一紧要大省,最是乱不得的。

旁的省份,遇到天灾人祸。朝廷还能选择救不救济、如何救济,可量力而行;换做是直隶,朝廷就没的选择。不仅要救济,半点不容有失。

地方官仓没米,国库没银子。曹颙这个户部的副堂官,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这“风调雨顺”四字对国民生计的重要。

回到府中,刚一下马,就听管家曹元上前报道:“老爷,十三爷来了

曹颙听了,挑了挑眉,甚是意外。

十三阿哥这个时候来曹家,所谓何事?

就听曹元继续道:“小的原是请十三爷进客厅小坐,好使人去给老爷送信,十三爷却说,今儿是来瞧老太太的,叫小的使人通报。老太太那边得了消息,就由太太陪着,出来与十三爷说话。”

曹颙听他说完,带着几分不解。直接去客厅见客。

客厅中,李氏看着眼前的物件,久久无语。

眼前总共摆了四样,一尊犀牛角雕的文殊骑狮坐像,一尊紫金兽耳香炉,一对象牙雕花鸟笔筒,一对白玉龙凤纹环形玉佩。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道:“十三爷,这些东西太贵重,奴才不敢收

十三阿哥见她如此生疏,道:“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说了,皇阿玛大殓之日,本当请太夫人同去。但是听他事务繁忙,疏忽了此处,过后甚是不安。这些东西,是皇阿玛生前用过之物,留给太夫人做个念想……不只太夫人这边,诸位皇兄皇弟。也都分有皇阿玛遗物,不过要等到皇阿玛出殡后才分赐下去……”

这份礼遇,让李氏感动,却也让她不安。

只是这新皇四阿哥威名在外,李氏心中愕惴。

若是这些东西,只是十三阿哥送来。她还能措辞推脱;既是新皇钦赐。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李氏本就不是善言之人,看着十三阿哥。竟不知当说什么。

这会儿功夫,曹颙到了。

他只听了十三阿哥所说最后那一句,不过听到“遗物分下。”再看到李氏面前摆着的物件。也就猜得差不多。

见曹颙回来,十三阿哥对曹颙道:“为了来你这儿跑腿,爷还没有用晚膳,今儿可是厚着脸皮,要好好吃你一顿。”

曹颙听了,道:“只要十三爷不嫌弃寒舍饭菜粗鄙,别说一顿,就是十顿百顿也是有的。”

十三阿哥闻言,不由莞尔:“好啊。在你眼中,爷就是个吃货不成?”

两人说口这两句,到是化解了厅上原来的沉重气氛。

李氏看着那些东西,晓得自己没有回绝的余地,只是不知这受了御赐之物,用不用跪地磕头谢恩。

想了想,她还是问曹颙道:“颙儿。皇上有东西赐下,你是不是当随我叩头谢恩?”

没等曹颙说话,十三阿哥摆摆手,道:“没有外人在此,太夫人不必多礼。皇上说了,等福晋们进宫后,就请太夫人多多走动”

李氏见状,点了点头,对曹颙道:“我身份所限,怕是无缘陛见。你赶明儿见了皇上,要记得代我叩谢皇恩。”

曹颙躬身应下,李氏便请十三阿哥慢坐,她带着初瑜下去预备素席。

十三阿哥起身相送,待李氏婆媳走了,才瞥了曹颙一眼,冷哼一声。道:“曹颙,莫非爷近日得罪你了。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九百九十九章责问

曹颙有些愕然!“十三爷……这话几从何说起。”

十三阿哥见他不知所谓的模样,冷哼了两声,道:“若是爷没得罪你,为何你的虎骨膏四处都送到了,就是落下爷?”

这可是“欲加之罪”那虎骨膏,曹颙拢共就送了七阿哥与十六阿哥两人。

见十三阿哥虚张声势,曹颙先是觉得好笑,随后猛然警醒。

七阿哥处的虎骨膏是初瑜打发管家去送的,若是外人晓得也没什么;十六阿哥处,是曹颙在说完私话送的。

北方人多风湿,权贵人家,虎骨膏也算常见的。十三阿哥若是没有准确消息,也不会笃定十六阿哥处的虎骨膏是自己所送。

十六阿哥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无爵皇子,为何还这般受关注?莫不是因十五阿哥的缘故,受了猜忌?

曹颙心里转了几个弯,面上露出讪讪之色,道:“是前些日子得的四匣好膏药,原想着孝敬十三爷的,只是十三爷如今身份不同”

以十三阿哥的通透,不难猜到曹颙的心思。这个时候诸多辩解,还不若实话实说。

果然,十三阿哥见他实诚,面色好看些,带着几分责怪道:“你呀你,思虑太多,也不怕长白头发。即便爷封了爵,就不是爷了?就让你对爷避而远之?若是你只是朝臣,爷还能体谅体谅你;你身为和硕额驸,爷的亲侄女婿,这关系是能断得了的?”

口气中虽带了责备,但是他心中并没有真生曹颙的气,反而因他的“退避”感触曹颙多。

从十四日,被封亲王、委任为四个总理事务大臣之一,至今不过短短五日,十三阿哥府从过去的门可罗雀到如今的车水马龙。

因十三阿哥差事繁忙,上门的男客多是为了送礼而来,多是由管家打点;这女客,有的还是宗室长辈,十三福晋只能陪着应酬,一天到晚,不胜其扰。

十三阿哥见状,心疼妻子,想要闭门谢客。十三福晋是女人,想得多些,怕因自己的缘故,使得丈夫名声受损,被戴上“狂妄”的帽子,劝阻了丈夫,勉力支撑。

十三阿哥沉寂多年,尝遍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对于这些“锦上添花”之人,多是嗤之以鼻。

越是有这样人比对着,越是显得当年“雪中送炭”之人的可贵。

岳父家、连襟家、曹家他们对十三阿哥府这些年的援手,十三阿哥牢记心头。

乍升高位,他虽是提着十二分小心,也不愿因这个缘故,就断了同曹家的往来。那样的话,他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听着十三阿哥的责怪,曹颙只能带了几分惴惴听了。

他想起十三阿哥壮年病逝之事,不由地收敛了脸上尴尬,正色道:“十三爷,有句话臣说了,许是逾越,却不吐不快。”

十三阿哥听了,倒是生出几分意外。

他晓得曹颙的性子是极谨慎的,凡事都按照规矩来,鲜少有不合规矩之事。

“有话就说,客套行么?”十三阿哥道。

曹颙斟酌着,说道:“十三爷,虽说您如今正当盛年,可早年劳损过甚,这几年身子才不过刚养好些。如今又是国丧,又是国事,十三爷您也当多多保重身体为要……若是积劳成疾,使得皇上担忧,到辜负了皇上这番器重之意……”

十三阿哥闻言,颇为动容。

这般单纯的关切,除了十三福晋,也就只有曹颙。

他叹了口气,道:“外头都说爷“大器晚成”,爷定会好好爱惜自己,多给皇上当几年差。”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曹颙道:“你也不必因怕给爷惹嫌疑,就避而远之。皇上是个重情分的,晓得咱们两家这些年的交情,万没有因这个怪罪你我的道理。”

曹颙无意与十三阿哥辩论。只能默默。

四阿哥是重情分不假,但是皇帝就是皇帝,出发点与常人不同,忌讳的事情也多。今日恩重时,什么都没错;明日论罪事,对也成了错。

十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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