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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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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阿哥看了看儿子已经到快赶上自己高,又是已经知了情事地,便思量着是不是该将他从内宅移出去。不止弘倬,弘昕也十二了。

不过,如今福晋病着,也不是提这个的时候,七阿哥摆摆手叫儿子们下去,自己往纳喇氏房里去了。等到纳喇氏院子门口,他才想起来,早起是同巴尔达氏说好了的,想必那边正等着。于是,他便打发跟着的丫头往那边院子传口信,只说今晚不过去了,明晚过去。

纳喇氏坐在炕边,正握着拳头生闷气。金巧蓉打了五格格,气倒了嫡福晋,若说她心里没有幸灾乐祸,那是骗人的。但是,方才在五格格房子,看到年轻娇媚地巴尔达氏时,她才晓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不管嫡福晋怎么闹腾,她没有儿子,又不得王爷地宠,根本无法撼动纳喇氏的地位。真正有威胁地,是已经同为侧福晋、同样生育了阿哥的巴尔达氏。

内宅五位福晋,纳喇氏年纪最长,已经是三十六,其他几个福晋年轻些,也三十来岁,只有巴尔达氏年轻,今年才二十岁。

七阿哥虽说在房事上并不看重,但是男人多是喜新厌旧,爱年轻的,纳喇氏又有什么法子

第九卷谒金门第三百一十一章姻缘(下)

纳喇氏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是自己还年轻,哪里会将巴尔达氏放在眼里。她心下一动,想起一人来,不由地怔住。

就听丫鬟报,道是王爷来了。纳喇氏忙抿了抿发角,站起身来,心里却有些纳罕。瞧着方才巴尔达氏从五格格那里走时,满脸春情,想来是回去等王爷去了,王爷怎么又来自己院子?

心里虽是疑惑,纳喇氏面上仍带了笑意,对进来的七阿哥柔声说道:“爷来了!”

七阿哥见她满脸欢喜,没有半点埋怨自己近些日子的冷落,看向她的目光也柔和起来,说道:“嗯,爷今儿这这边歇。”

待坐到炕上,七阿哥想起在嫡福晋身边侍候的初瑜与在五格格院子里照看的二格格,又想起手足相亲的几个儿子,便对纳喇氏道:“现下想想,真当好好夸夸你,孩子们孝顺长辈,对手足友爱,也多有你教导的功劳。”

纳喇氏忙笑道:“瞧王爷说的,这妾身可不敢居功,都是王爷同福晋教导得好。”

七阿哥就是喜她不张狂的性子,听了她这般,只是笑笑。不过,想到金家姊妹,他不禁皱了眉道:“巧芙倒还罢了,虽说品性有亏,到底性子还柔顺些;这个小的,太过泼辣,就算是给弘曙做侧室,也不妥当。等福晋病好些,还是打发人送她家去!”

纳喇氏本也不喜欢巧蓉,听七阿哥这般发话,心下暗喜。但是想起嫡福晋病着。还是隐了欢喜,只带着些为难应道:“这……还不晓得福晋的意思,妾身听王爷同福晋的!”

两人说起巧蓉,却不晓得巧蓉那边已经闹将起来。

原来,弘倬去探望五格格后。便憋了一肚子火。五格格左脸颊上涂了药膏,看着甚是吓人,两只眼睛也肿得桃子一般。

弘倬当哥哥地,见了妹妹伤成这个模样,怎能不心疼?他想要好好安慰妹妹几句,便问妹妹有什么想吃地,想要的小玩意儿。偏生五格格看也不看他。扭过脸去。只同弘昕说话,使得弘倬闹个没脸。

弘昕看着姐姐敷了半脸药膏,苦着小脸问道:“五姐姐,疼不疼?要不,我帮你吹吹!”

五格格本是止了泪的,听了弘昕的话,眼泪又出来了,哽咽着道:“疼死了,我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由得她这般欺负,又有额娘护着她,出不了这口恶气!”

二格格忙掏了帕子给五格格擦了,劝道:“快收了,御医嘱咐什么了?这药膏不能沾水的。小心留下疤来。到时可没地儿买后悔药去!”

五格格撇了撇嘴,道:“留疤就留疤。我倒要瞧瞧额娘看了这个,还会不会一味地护着那两个。”说到这里,越发委屈,含着眼泪抽咽着。

弘倬怕妹妹连巧芙一道恨上,小声为其辩白道:“是巧蓉不懂事,又不干巧芙地事,巧芙的脾气是最好的!”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却是不止五格格,连着二格格都对弘倬怒目相对。

五格格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哥哥想要说什么,又是长幼有别,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冷着小脸,不再看他。

二格格是姐姐,没有那些个顾忌,皱着眉头对弘倬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媳妇还没过门呢,你就护上了。五妹妹伤成这个模样,你这做哥哥的,还有心情担心是不是委屈了你媳妇,你可真好意思!怎么?是不是你媳妇要是说了自己委屈,你还要也揍我们一顿出出气?”

弘倬见姐姐说得尖利,站起身来,红着脸道:“二姐,弟弟不是那个意思。巧芙是个脾气好的,弟弟怕你们误会了她。”

二格格冷笑道:“是啊,整日里泪眼花花的,自是脾气好地。是不是误会,却是要两说!自打她们姊妹到咱们府里,这生出了多少是非。若是她没在妹子面前煽风点火,她妹子怎么就敢对五妹妹伸爪子?我原是奇怪,她们怎么有这样地胆子胡闹,现下算是看清楚了,有你这位二爷给她们长腰子!”

弘倬想要辩白,但是又怕说出不该说的,惹恼了姐姐,只小声喃喃道:“二姐,我没……

二格格转过脸去,冷言道:“难道还是错怪了你不成?那上个月跟大哥挥拳头的是哪个?连大哥你都敢打,更不要说我们这些个。她惯会装可怜,就哄了你一个,见了你少不得说自己不委屈,却要摆着狐媚子的模样。”

弘倬闹得个无趣,对五格格道:“五妹妹好好养着,二哥明儿再来看你,给你带好玩儿的物什。”

五格格看了他一样,撅嘴道:“不要!”

二格格摆摆手,道:“行了,我们要安置了。你既是怕委屈了你媳妇,就去那边哄去,少在我们跟前殷勤,没得叫人恶

弘倬在弟弟妹妹面前没脸,心里将巧蓉就怪上。打五格格院子出来,将弟弟送回去后,他便大步流星地往金家姊妹的房里去了。

因已经入夜,外屋当值的婆子不敢放他进去,一口一个“二爷,夜深了”、“二爷,姑娘安置了”,揽在门口不动地方。

金家姊妹听到动静出来,巧芙含着泪道:“二爷,您怎么来了?”

弘倬原本有些心疼,但是想起方才在弟弟妹妹面前受的气,心疼就变成了不耐烦,他先横了那两个婆子一眼,道:“爷要同她们说话,你们给爷滚出去!”

两个婆子支支唔唔的,不敢动地方。弘倬“哼”了一声,道:“眼里没主子了?想吃板子。你们就继续在这里给爷站着!”

两个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磨蹭蹭地还是到门外守着去了。自家这位二爷,最是脾气浑地,她们可不想白白地挨了拳头,还在侧福晋那边落下不是。

左右里面那位大表小姐也不是姑娘身子了。他们再闹还能闹出花来?两个婆子这边想着,便都退到门外了。

巧芙见弘倬语气不善,心里惴惴,小声道:“二爷……”

弘倬见她眼泪汪汪地,皱着眉道:“受伤地是五妹妹,怎地还委屈了你不成?到底什么缘故,你妹子怎么这般没规矩起来?”

巧蓉虽晓得打了五格格。是闯下祸事来。一下午也是战战兢兢。

不过,现下见到弘倬,想起姊妹两个的委屈都是因弘倬而起,巧蓉便瞪着眼睛道:“到底是哪个没规矩?半夜三更地往女眷房里跑。身为小叔子,死活要纳自己的小嫂子,这就是你们王府地狗屁规矩?”

弘倬虽然由哥哥嫂子做主,同巧芙圆房,不过心下始终有块心病,那就是巧芙曾被福晋许给哥哥过。原本还以为哥哥横刀夺爱。才愤恨难平,待晓得哥哥嫂子琴瑟相合,并没有纳妾地心思,他就有些愧疚。总觉得是自己抢了哥哥地,自己为了个女子。实在对不住哥哥。

巧蓉地话。正是戳到弘倬的痛处。他立时心疼火起,一脚向巧蓉踹去。喝道:“贱人,给爷闭嘴!”

巧蓉被踹个正着,一屁蹲到地上,“哎呦”一下叫出声来。

巧芙站在一旁,被唬得怔住,只觉得手脚发麻,心里冰凉。

巧蓉自幼骄纵,哪里受过这般委屈?一边打地上爬起来,不禁破口大骂:“你这混蛋王八蛋,小娘养的杂种……”

弘倬是皇孙阿哥,哪里受得了这个?两步上前去,抓了巧蓉的辫子,使劲地甩了几个大耳刮子。

待巧芙省过神来,弘倬已经将巧蓉推搡倒地,又狠狠地抬脚踹去。巧芙忙上前跪下,抱着弘倬的腿,哭道:“二爷,求求您了,饶了巧蓉吧!她年岁小,不懂事,方浑说的,您别同她一般见识啊!”

门外地婆子也惊动了,忙上前,看到巧蓉被打成这般模样,也都唬了一跳。

两人一个劝弘倬道:“二爷,到底要看在福晋与姑娘地情面上款待些。”另外一个,俯下身子,去扶地上的巧蓉起来。

巧蓉头发凌乱,脸上红肿一片,终是耐不住疼,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弘倬正不耐烦,听到巧蓉的哭声,更加烦躁,喝道:“给爷闭嘴,你还有理了!瞧在福晋面上,称你声表妹,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五妹妹伸爪子,敢对爷呲牙!这些教训是轻的,若是五妹妹脸上真落了疤,看爷弄不死你!”说完,也懒得瞧巧芙,推开身边的婆子,大踏步出去了。掩不住的欢喜。虽说想起前几日随祖母到访的董鄂静惠来,她心里对哥哥侄子也有些埋怨,但毕竟同这边更亲些。

李家没有女眷在京中,她这位做姑姑的,自然没口子地答应,帮着侄儿去相看相看。而后,她便仔细问起那是哪家小姐,什么门第,云云。

李煦都一一说了,李氏听着,却是慢慢少了欢喜。听说是满洲世家大户,她怕对方门第高,担心齐大非偶,又不是大儿媳妇,心里有些顾虑。因为李煦大儿媳妇孙氏,是孙文起长女,孙家也是内务府包衣出身,自是比不得镶白旗满洲的富察家。

待听说那小姐没了父母,跟在伯父祖父身边生活,李氏地心便有些软了,笑着对李煦道:“既是大哥瞧着好,大哥便同他们定日子。到时候叫人告诉妹妹,妹妹过去相看就是。那些插戴之物,大哥也不必费心,我这做姑母的,也当给侄子准备准备!”

李煦笑道:“那感情好,你嫂子不在,这些大哥也不熟,原也是想托妹妹的!”说着,转过头,对李鼎摆摆手,道:“还不快好好谢谢你姑母!”

李鼎闻言起身,上前给李氏作揖,口中说道:“侄儿谢过姑母!”

李氏见侄儿仪表堂堂,想起文静老实的董鄂静惠,终是没缘分罢了。她伸手虚扶,笑着说道:“快快起来吧,都是自家骨肉,不用这些虚套!”

李鼎低声应道:“是,姑母,侄儿省得了!”

李煦见他起身,摸了摸胡子,指了指身边的曹寅,笑着说:“来,来,来,再给你姑丈施个礼!若是你姑母相看中了,少不得劳烦你姑丈来当这个大媒人!”

李鼎转身过来,又到曹寅身边,深深拜下,说道:“侄儿劳烦姑丈了!”

曹寅笑道:“客气了,客气了,新成快起吧!成家立业是好事,我这里还要给新成道喜了!”

堂上其乐融融,连带着曹颙,脸上也挂着笑,但是心里却是琢磨其他地。

母亲去帮着李鼎相看,父亲去帮着李家提亲,往后这京城这边,更是要将曹李两家看成一体。

李煦这番安排,只是因单纯地亲戚,还是故意为之?

难得看到母亲这般开心,很是热络地问询侄子的亲事,曹颙都隐隐地有些嫉妒。

曹李两家啊,难道就这样捆在一条船上?有没有什么法子,既不断了亲戚情分,伤母亲地心,又能不往四阿哥眼中扎刺?曹颙不禁陷入深思中。

第九卷谒金门第三百一十二章盛宴(上)

畅春园,西南角,侍卫处排房。

曹颙迷迷糊糊的,睡得正香,就听有人唤道:“小曹,快醒醒!”

曹颙睁开眼,地上已经是人影晃动,有小苏拉端了洗脸水过来。

赫山穿着簇新的二等侍卫服侍,站在炕边,对曹颙笑道:“赶紧起啊,满屋子就你一个还赖被窝了!”

曹颙爬起来,睡眼朦胧地看了一眼,可不是么,屋子里九个人,就剩下他一个还没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利索地穿着衣服起来。

李鼎已经洗漱完毕,让出脸盆来,道:“表弟来这边,我用完了!”

小苏拉换了新水,曹颙近前洗漱完毕。

他能够再次回侍卫处来,纯属意外。

昨日,曹颙陪着父亲冒雨来畅春园陛辞。等曹寅被传进去见驾,曹颙等着无聊,晓得值班的内大臣是傅尔丹,便往内大臣所在的太朴轩去探望。

傅尔丹是永庆妻子的舅舅,他对永庆那个外甥女婿也向来多有照拂。曹颙去探望他,也有问问口风之意。

万寿节那日,康熙颁诏天下,诏曰:

朕五十余年,上畏天命,下凛民,以敬以诚,覃思上理。且以一心对越上帝,未尝瞬息稍懈。赖昊穹之孚,祖宗之荫庇,国家蓄积有余,民间年岁丰稔。

朕以凉德,勉思列圣,体大顺公,操心虑患。敷景运于休期,洪基业于光显。夙夜冰兢。宵旰靡遑。屈指春秋,年届六旬矣。览自秦汉以下,称帝者一百九十有三。享祚绵长,无如朕之久者。

朕以天下为心,天下当亦体朕之衷。各矢荩诚,皆敦孝敬,型仁讲让,守已奉公,务勤职业。官僚胥劝,人士奋兴,使遐迩之均被。小大之咸周。以享平之福。此非朕之德,乃天地祖宗之赐。

今朕式慰中外臣民之情,博考典礼,大沛膏泽,用称跻世于仁寿之至意。于戏。锡民以福,为皇极得寿之徵;御众以宽,乃万国咸宁之本。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随着明诏天下的,还有恩款四十五条,其中就有大赦天下这一条。

因先前曹颙已经得了消息。早差使曹方往盛京去了。上次曹方已经过去,这次仍是借了平郡王府的名义,倒也熟门熟路。

看着万吉哈之意,完颜家那边像是指望不上的。若是永庆还想回军中来,怕还要走傅尔丹这边的关系。

太朴轩里。除了傅尔丹。阿灵阿与贵升也在。看到曹颙过来,都很热络。曹颙给几位大人见礼。因有外人在,永庆地话也不好提,只说是陪着父亲来陛辞,晓得几位大人在此,来给几位上司请安地。

贵升听到这话,想起曹颙的侍卫腰牌还没收,眼睛一亮,笑着对傅尔丹与阿灵阿道:“两位大人不是正愁人手么?不说还没想起来,小曹也是咱们侍卫处的,正好算上他一个。”

阿灵阿沉吟道:“这……不大好吧,曹大人已经管着太仆寺那边了!”

贵升笑着说:“这有什么,不过是耽搁两个半日罢了,又不碍什么事!”

傅尔丹听了,也点点头,对曹颙道:“我与两位大人正为明日宴会之事头疼,若是你方便,刚好可以过来帮把手!”

曹颙听得糊涂,就听贵升笑着说:“明儿上午在园子门口设御宴呢,万岁爷要宴请天下老人。礼部与光禄寺那边已经排好了,说是分二等席面。一等席面百余桌,招待王公、一二品文武大员、高寿老人与番使;二等席面七百余桌,招待三品以下官员,与其他老人。一等席面那边,由皇子皇孙宗室阿哥执爵;二等席面,就要使咱们侍卫处出人了。”

怨不得贵升说人手不足,上三旗侍卫与宗室侍卫,满员编制才六百六十三人。实际上,侍卫处这边真正当值的人手不过五百余人,剩下的有缺,有挂名地宗室。

就算休沐的侍卫都来当值,一些地方的人手却还是要有的,宫里啊,园子里,跟在皇帝身边的。所以,明天能够使唤的人不过三百余,几位大人正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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