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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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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强坦然对视,微笑着颌首。这种态度让沈淦心中发寒,纵是从江湖中打熬过几十年,他也无法把杀人看得如此轻,如此淡,如此从容。
“用枪啊,嗯,动静大了点吧?”沈淦努力用轻松的口吻说话,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青帮大佬,不想显得太害怕而丢了面子。
陈文强嘴角抿了抿,以极快地速度掏出了手枪,随手一枪,闷响过后,一根被打折的树枝在两人面前掉了下来。
“动静大吗?”陈文强似笑非笑,枪已入怀,冲着对面的贫民窟扬了扬下巴,“你看,他们都没反应。”
沈淦轻轻呼出一口长气,冲着陈文强比出大拇指,“厉害,上海滩藏龙卧龙,老朽算是开眼界了。不知好汉是哪门哪派?是黄金荣那边的?我看倒象是专门收钱做人的。”
“该杀的我分文不取,不该死的万金也难买我们出手。”陈文强打量着眼前的脏水沟,意有所指地说道:“杂草多了得拔,脏东西多了得清,这水沟便不会臭气熏天了。”
沈淦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说道:“积重难返啊!好汉既是来杀老朽的,为何没下手?”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不杀他肯定是要利用他,只是看要如何利用了。
“很简单,我们杀的是青帮中的败类,也算是替青帮清理门户,可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容易引起误会。所以,在下想请沈老爷子再开山门,收个弟子。”陈文强虽然没看沈淦,但却专心听着他的心理活动,“大字辈嘛,也差不多够用了。嗯,不是黄金荣。一条法国佬养的狗,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等事情差不多了,还要借沈老爷子的德望来最终平息。”
沈淦沉吟着,犹豫着,他搞不清楚所谓的事情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这既杀青帮,又要干掉黄金荣的是什么人?莫不如虚言答应,先打发走这个家伙,然后连夜回苏州,不趟这浑水……
“天下之大,何处可安心度日啊?”陈文强似乎在发着感慨,但听到沈淦耳中却象是一种警告,“沈老爷子德高望重,在苏州尽人皆知吧?可不象我,一个无名小卒,就算走到跟前,也没人注意。青帮,嘿嘿,失去了‘盗亦有道’的原则,与贼盗团伙又有什么区别?沈老爷子莫要狐疑,要让您收的这个弟子可是精英人物,日后扬名立万,您不仅脸面有光,子孙亲戚也将因此受益。”
沈淦有些凛然,象看妖怪似的看了陈文强一眼,夜色渐深,陈文强的背影有些朦胧,但更显得神秘。
“听,那边开始了。”陈文强突然转头,伸手指了指,提醒道:“有点远,可还是能隐约听见,有点象过年的爆竹。对了,沈老爷子对枪声可熟悉?”
沈淦侧耳细听,果然有响声隐约传来,他不敢想象那些青帮首领正在经历的杀戮,只知道要想活命,就只能先答应对面这人的条件。
…………。。
第二十四章结死梁
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混乱喧嚣,福昌客店已经是尸横遍地,血肉横飞。就在青帮首领和手下大呼小叫着喝酒胡闹时,十几个戴着黑头套的枪手突然闯了进来,用连续的射击宣告了死神的来临。
大厅一通屠杀,十几个枪手并不理会躲在柜台后、钻在桌子下的幸存者,留下警戒人员后,便以三人一组挨屋搜索,专杀江湖打扮的青帮人物。据后来的幸存者描述,这些枪手的姿态很怪异,双手握枪,身体稍弯,三人成品字形前进,踹门,搜索,射击,换位,掩护……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枪手所采用的握枪方式是韦佛改良式,前进时则是猫步:双腿弯曲,降低重心,前进的步幅约为正常步幅的一半,但频率要快一些。脚掌与地面接触的顺序依次为脚跟──脚掌──脚尖,轻落轻起,双腿交替将身体平滑、匀速地向前推进。
这就是专业训练后的效果,尽管是手枪对刀斧,有备对无备,但行动的顺利及零伤亡,却依然显示了巨大的威力。
杀戮完毕,枪手们不管幸存者,迅速撤退,象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之中,有人看见不远处的河汊里有船只的灯光,然后灯光移动,远去无踪。
好半天,附近的青帮人等才慢慢聚集到福昌客店,看见的自然是如屠宰场一般的血腥景象。震惊、恐惧、悲痛、号啕、惨嚎……各种情绪弥漫,各种声音混杂,福昌客店宛如地狱般凄惨。
“是麻皮,肯定是麻皮干的。”
一个汉子抱着死去的大哥,满脸泪痕地嘶声叫着。
“除了麻皮手下的巡捕,谁还能有这么多的枪。”有人说着,证实着这个汉子的猜测。
“麻皮这么狠吗?”
“他自称青帮,能这么不讲江湖规矩?”
有人在提出疑问,倒也在情理之中,明天的吃讲茶还不知道什么结果,麻皮金荣便有胆子结下这个死梁子。
但很快便有了更重要的证据,现场发现了法租界巡捕臂上戴的杠杠,除了枪手遗留,似乎没有别的可能。打着灯笼火把在外面搜索的一伙人也有了收获,一只巡捕用的哨子,一只粘在河滩淤泥的鞋子。巡捕,法租界内的巡捕,所有的证据都毫无疑问地指向了黄金荣。
“王八蛋。”
“报仇,杀光麻皮全家。”
“一定要报仇,要不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麻皮杀咱们的人,咱们也杀他的。”
愤怒的声讨,仇恨地叫嚣,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在嘴上落后,至于怎么报仇,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没有几个人敢去。
“请沈老爷子来拿主意。”有人终于想起了沈淦,“沈老爷子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
“对,请沈老爷子来,他老人家会为青帮着想,不会让咱们的人白死的。”
乱哄哄的叫嚷声中,早有人跑去请沈淦,殊不知沈老爷子早已知道了杀戮的发生。但等沈淦来到现场,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却依然感到非常的惊骇。
血流成河,血流成河,陈文强的话在沈淦耳边回响,眼前是红色的鲜血,是布满弹洞的尸体。如果刚才不是妥协忍让,自己和两个弟子恐怕也象他们一样,凄惨地倒毙于地了。
“太不象话,太狠毒卑鄙了。”沈淦愤然地用拐棍连连顿地,这可不全是装的,而是真的心中有感,“仗着法国人撑腰,不拜香便自开山门,已经触犯帮规,还敢对帮中兄弟下此毒手,简直是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
发泄了一通,沈淦扫视着周围的青帮弟子,激昂凛然地说道:“你们放心,这件事情定要有个交代,否则青帮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那个,受伤的治伤,死难的弟子也先安葬了。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安排。”
现在,沈淦知道是无法抗拒的,原来的那点虚以委蛇、先求脱身的想法被甩掉了,只能按照陈文强的交代去做。而陈文强要不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有把握收服他,他也早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
通堂中在小说或电影电视剧中,主角固然有不死光环,大反派同样也有九条命,与主角争斗始终,最后才会被击败或消灭。
而现实就是现实,陈文强本着要干就干彻底,绝不拖泥带水的原则,自然不会留着黄金荣这个对手。更何况黄金荣只是他前过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还根本没资格充当与陈文强持久斗争的大反派。
陈文强原本还有着能收服便收服的主意,但与李亚溥等人反复商议研究后,却打消了这个想法。原因很简单,黄金荣的势力已成,就算暂时因为畏死而低头,日后也不好控制。倒不如重打鼓、另开张,在法租界扶持一个新的代理人。而在扶持过程中将不断渗透进龙兴堂的兄弟,随着新的代理人势力的增长,他的周围也会多无数眼睛,明的、暗的掣肘的力量也会水涨船高,使其不致坐大难制。
现在,这位代理人戴着头套,和杀手队的队员们鱼贯下船,在芦苇丛中七拐八绕,走过河滩,又向上登山,来到金丝娘庙方才停下歇息。没错,迫走马德宽后,这里便成了龙兴堂的一个据点。
头套摘下来,“大块头”徐安宝呼地吐出了一口长气,一屁股坐下,畏惧而又敬佩地望着走过来的大头梨何兆兴。他却不知道陈文强戴着头套来到了旁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刺探着他的心思。
这个技能太实用了,比研究什么微表情更省力、更方便。虽然陈文强并不能读出所有人的心理,也不是读出别人的全部心思,但在心思单纯,或者毫不防备的情况下,却依然象把人推到聚光灯之下,并且剥得衣不蔽体一样的暴露。
当然,徐安宝不知道,也没那种感觉。他还被刚才那场血腥而干脆的杀戮所震撼,心中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大堆,甚至想不起追究那个诓他赴宴喝酒,却导致他被绑架的熟人。
第二十五章绑架
“想知道为什么绑你来吗?想知道为什么让你先领教一下我们的手段吗?”何兆兴学着陈文强的样子,左右歪头,审视着徐安宝的表情。
徐安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马上又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好汉们的手段厉害,青帮那些杂碎怎么是好汉们的对手?杀得好,杀得好。”
何兆兴皱了皱眉,偷眼看陈文强,并没有什么指示性的动作,只好干咳了一声,说道:“实话对你说吧,我们觉得你还算是个能邪归正的坏蛋,所以留你条命。”
“谢好汉爷,谢谢——”
“闭嘴,我还没说完呢!”何兆兴喝斥了一声,继续说道:“法租界的势力要重新洗牌——”停顿一下,他看到陈文强轻轻点头,精神一振,知道自己学得不错,声音也高了起来,“不管是哪帮哪派,作恶的都没好下场,该杀的杀,该教训的教训。你呢,身为巡捕,又是中国人,以后就要负起责任,惩恶除奸,维护治安。听明白了吗?”
徐安宝似懂非懂地连连点头,然后迟疑着问道:“那,那黄金荣呢?”
“黄金荣,自然是杀了。”何兆兴瞪起了眼睛,说道:“他怎么爬上去的,你不清楚吗?靠着溜须拍马,给法国佬行贿送钱;又有一帮人和他自导自演,象个破案高手的样子,讨法国佬喜欢。你呢,不会学啊,不想象他那样风光啊?”
“学,学,我一定学。”徐安宝有些明白了,这是要利用他,控制他,从而在法租界的白道官面上得到帮助。
陈文强暗自叹了口气,冲着何兆兴做了个手势,转身来到僻静处。等何兆兴跟上来,他便开口说道:“这个徐安宝,白长了个大块头,却有点不堪大用,怪不得排名第一,却只混了个三棣头。不过,现在也只能将就着用了。先把他留在这里,把黄金荣弄来,兴许再吓一吓,能让这个家伙振作些。嗯,以后派得力的兄弟先帮着他,在明面上支应,暗地里要慢慢做好替换的准备。”
“烂泥扶不上墙。”何兆兴也看不起这个光看着人高马大的孱头,可时间紧,来不及再换人了,“我带人去法租界,把黄金荣弄来。”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陈文强提醒道:“倒不一定要带活的回来。嗯,我和你们一起去。”
尽管陈文强亲自去有些小瞧他们的能力,但何兆兴也知道此事重大,容不得差迟,用力点了点头,下去安排人手了。
…………
同孚里的黄宅,原是两层楼的石库门独家住宅,现在黄金荣已升至巡捕房探长的高位,官做大了,又加上这些年来财也发得不亦乐乎,公馆该扩充一番了。他将自己的左邻——也是一户石库门二层楼房吞并过来,两家合为一家,但门面上并不打通,只在两洞石库门前,各自加上两道铁门。
从外表看,这是两幢不相连的房子,可是在内部却有道暗门把两幢房子连成一处。按照黄金荣的设想,右边的这户楼房也要想办法给霸占过来,这样被夹在中间的黄宅才算是安全。
可惜,他的想法只能是在今夜戛然而止了。而陈文强亲率的杀手队也正是从右边这户人家翻墙突破,潜入了黄宅。制定计划、事先侦察、分工配合,杀手队越来越有专业的风采。
这些日子以来的争斗,让黄金荣身心俱疲,唯恐乱子闹得太大,惹了法国主子不高兴。所以,尽管双方在吃讲茶的地点上争执不下,但当最后确定之后,黄金荣顿时便松了口气。
虽然吃讲茶是在华界,黄金荣也只能以帮派头领的身份前往谈判,但他不认为这帮江湖人物敢动他。帮派嘛,除了杀官造反的另类,谁又敢与印把子、枪杆子抗衡?他可是穿着虎皮,有法国人在背后撑腰壮胆的,那帮家伙还不是要在法租界讨碗饭吃?
所以,吃讲茶的时间虽然延后了数天,但一确定下来,黄金荣也便松了口气。因为一个戏园子,搞出这么多事,死伤了那么多门人,他也是累了,够了。明天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换身衣服,谁又知道是巡捕,带上几支枪,这亏是吃不了的。心安了,睡得便香,外面轻微的响动也打扰不了他的美梦。
行动迅速果断,武器也先进厉害,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渗着麻醉剂的毛巾,几个黑影忽隐忽现,接连放倒了两个保镖、一个下人,接近了黄金荣的卧室正房。几个人在门前站好位置,各持家什,门闩一被拔开,几个人便一涌而入。
黄金荣蓦然惊醒,两盏被黑布包裹的风灯已经打开了一面,灯光照射下,几只有力的大手象铁钳似的按住了他和林桂生,两块带着异味的毛巾捂在了他的口鼻之上。徒劳地挣扎了几下,视线渐渐模糊,脑子昏沉,两个人再不动弹。
将黄金荣绳捆索绑,嘴里塞进破布,装进麻袋,几条大汉转身出屋,又重新将屋门关好。院子里的人也打扫好了现场,两个被射杀的保镖同样被装进麻袋,扛抬起来,向前门而去。
大铁门被缓缓推开,加了油的门枢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一点灯光伸出来晃了晃,片刻后,两辆小推车便来到了门口,装上麻袋,迅速推走。摘下头套、脱下黑衣的队员们三三两两走出来,按照小组划分,分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而不远处的街巷内,装上麻袋的马车响着笃笃的蹄声,一路远去,在昏暗的路灯下不时缩短或拉长了影子。
……………
第二十六章只要一个
计划是计划,并不一定能保证完全成功。陈文强知道这一点,也留有后手,就算今晚不能把黄金荣干掉,他也活不过三天。
现在的顺利当然是最好的,黄金荣和保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首先从反侦破方面便是成功的。无尸体,不立案,虽然不是绝对,但也是通常的惯例。其次是留下了各种猜测和想象,使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混淆难辨。
当天色微明,空气中弥漫着破晓的寒气时,忐忑不安的陈安宝又被带到了庙中的大殿上。更令他吃惊的是,法租界的显要人物,探长黄金荣被捆得结实,委顿在一角,迷迷糊糊,似醒非醒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你想得如何了?”陈文强戴着头套,坐在椅子上,很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觉得我们七杀不会杀你?没错,我们是需要一个在法租界为我们服务的人,但人选可不是你一个。”
“我愿意为好汉们服务,想明白了,真的想明白了。”陈安宝的神态与形象实在不相符,这让陈文强皱起了眉头。
审视了陈安宝半晌,陈文强伸手一指黄金荣,说道:“想成为我们的人,拿投名状来,都给你预备好了,简单吧?”
陈安宝看着黄金荣,又看看陈文强,表情变幻不定,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眼露畏怯……
烂泥扶不上墙。陈文强心中失望,却不动声色地看着,气氛在宁静中诡异起来。
“这个——能不能……”陈安宝壮着胆子吭哧着,目光闪躲着。
陈文强哼了一声,向旁边的何兆兴做了个手势。何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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