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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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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强可没那个时间,由警察保驾护航的新任官员迅速掌握权柄,罢免官员只能回家等候朝廷的处置吧!

好,你还要走门路,还要找朝廷官员,或者是总督袁树勋说项,那陈文强就使出拿手招数,断你的钱粮,断衙门的俸禄,都跟着你喝西北风去。

一个是武力保障,一个是金钱控制,只要这两招在手,总督袁树勋也得客客气气,低头示弱。

弹劾陈文强?袁树勋已经写了好几封奏折,却也只能当作一种发泄,收藏起来不敢发出。

没办法,有西南叛乱在那摆着,广东的稳定才是朝廷所希望的大局。现在的陈文强羽翼已丰,名望、权职、军队、社会资源等等,已经不是一份圣旨便能将其拿下的。朝廷估计也看得清楚,一边想着制约,一边也只能先安抚着。

袁树勋不想反被朝廷当作安抚陈文强的筹码,更有着一种担心,那就是陈文强这家伙越逼越猛,越能干出令人惊掉下巴的大事。万一陈文强投向革党,那广东几乎就是革党的囊中之物。对陈文强在广东的势力,袁树勋倒也心知肚明,一点也不糊涂。

可这又怨谁呢?只能埋怨在纷乱的形势下,没人有那个才干,没有能够稳定广东、编练新军的本事。

而正是这纷乱的形势,才给了陈文强展示的机会,逐渐攫取到了政治、经济、军事上的大权。所谓乱世造英雄,陈文强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实力,那不是侥幸,而确实是有着真才实学和魄力手段的。

“大人,闽、赣两省巡抚弹颏陈文强,要他停止盐政改革,杜绝广东食盐通过走私进入。还有四川和江浙的官员也向朝廷上奏,陈说川盐和淮盐所受冲击,要求湘、鄂两省禁绝广东私盐,只用川盐或淮盐。”

袁树勋翻了翻眼睛,看都不看便摆手道:“本部堂不想管,也管不了。既然他们向朝廷上奏,那就由朝廷定夺好了。”

“朝廷也不想明令作出决定,才转给大人。”幕僚苦笑道:“编练新军的资金多出于盐政,若是停止或改变,陈文强只需停止饷金,兵乱实可忧虑。”

“哼,这恶事想让本部堂来做,本部堂才不干呢!”袁树勋哼了一声,捋着胡子陷入沉思。

幕僚等了片刻,见袁树勋还不说话,便试探着说道:“大人,不如让陈文强来辩,毕竟是他惹出的麻烦。”

袁树勋眨了眨眼睛,长叹了口气,“这家伙,怕过谁,估计也没有什么好言语。也罢,就让他去顶,本部堂才不管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强硬不退,踏足上海

盐政改革,利国利商利民,但从目前来看,没有改革的地区自然就会受到影响,特别是传统的产盐区。

川盐、淮盐,这两大依然沿袭旧式票引的产盐区,首当其冲。当广东的低价盐在陈文强的庇护下进入湘鄂两省,甚至盐贩子也从广东贩盐向闽浙两省销售的时候,因为旧式盐票制所造成的高价盐自然少人问津。

对此非议责难,陈文强是早有心理准备。在全国化市场形成之前,这种条块分割的市场格局,不仅阻碍着正常的商品流通,还因为地方的差异而形成了种种障碍。

从长远来看,统一政策的全国化大市场是早晚要形成的。他从广东开始,从盐政改革开始,也不过是早行了一步,既是创新,又是实验,还可以称之为一种预演。

“海盐产量稳步增长,销量则是每月递增,比大人接手盐政前已经涨了五倍有余。”

听到陆耀宗的报告,陈文强便随手把总督府转来的文件扔到一旁。进入闽赣的私盐他管不着,谁知道凭票购盐是什么用途?湘、鄂两省嘛,本来就是他下一步要加强控制的省份,粤盐经白沙河进入湖南,再沿着铁路一直销到湖北,这也是他通过两省的巡警来保驾护航的,更不用管。

“大人,那这——”陆耀宗伸手指了指被扔到一旁的文件,停顿了一下,苦笑道:“总要有个交代吧?”

陈文强冷笑了一声,说道:“不改革死路一条,要想生存,就要竞争,这就是本官的交代。”

盐引制已经走到了末路,否则。广东盐政也不会一蹶不振。改革之后,价格是降了,但销量的增加则很好地弥补这点缺陷。况且,销量增加,税收也增长,用盐的商民都得到了实惠。这项善政断没有停止的可能。而且,即便是现在的盐票制,陈文强觉得也不是很完善,还有改革的必要。

陆耀宗有些无奈,但改革不进则退,陈文强的强硬也有他的道理,效果也显而易见的,当然不能退缩。

“现在的形势对咱们有利,因为西南战事。朝廷不敢过于逼迫,袁树勋更怕咱们反水。”陈文强往椅子中一靠,怡然自得地说道:“就算过分也没问题,还指望着咱们出钱编练新军,平定乱党呢!”

还反水呢,不早就是一伙了。陆耀宗暗暗翻了翻眼睛,不过倒是心中钦佩。革命革成陈文强这个样子,逍遥自在。升官发财,还真是不服都不服。

“我准备在湖南编练一个混成协。由蔡锷统率。”陈文强思索着继续说道:“先训练,枪枝不够就先将就着。等到韶郴线打通,能够切实控制,再把武器装备补齐。”

“估计最多再有四个月,韶郴线就能打通。”陆耀宗沉吟着说道:“只怕朝廷又会安插将领,这协统未必会如大人所愿。”

“为什么要上报朝廷?”陈文强狡黠地一笑。说道:“混成协不让朝廷知道,还按原来标的番号。难道朝廷还能派人来点数?”

“有这种可能吧?”陆耀宗不太确定。

陈文强想了想,说道:“这也没关系,反正没拿朝廷的钱。再说,还可以用别的名义。什么预备队、后备军,火炮也先不配满。总之,要不起眼,要低调。”

“办法是有不少,糊弄朝廷也容易得很。”陆耀宗点了点头,说道:“特别是在长江以南,朝廷的威权是远远不够的。就说西南战事吧,抽调的那些兵将怠战、怯战,朝廷也没有办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陈文强停顿了一下,说道:“虽然作为统治者,谁都不愿被外人欺负,内政被干涉,领土被占领,信誉被丧失,但清廷的表现太差劲了,由不得不让人失望。嗯,不说这个了。你给老万发封电报,询问一下关于移民的事情。这裁汰下来的旧军,可要安置妥当。若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岂不是又增添了盗匪的来源?”

“恐怕有些人本就不是安分之辈,纵有安置政策,也受不得累,吃不得苦。”陆耀宗说道:“不过,这也是没法避免的事情,大多数人还是能够通过安置来安下心来的。”

“我们做到仁至义尽,若真是为非作歹,那也有严惩之道。”陈文强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陆耀宗可以退下了。

春风对于南方,来得比较早,上海也不例外。

随着一声汽笛,轮船缓缓靠上码头,来自各方的旅人踏上了这块或陌生、或熟悉的土地。

西服、革履,礼帽、眼镜,一个年轻人走上码头,衣着打扮显得干净利擞,且一眼便能看出是留洋归来的。

上海对陈其美来说并不陌生,他曾上海的同康泰丝栈做了两年佐理会计,然后才东渡的日本。看着有些熟悉的洋楼洋房,听着嘈杂的人声,陈其美轻轻抿起了嘴角。他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上海的水陆交通、电信、租界(享有治外法权)等有利条件,使他把这里作为革命的活动根据地有些信心。

但陈其美也知道信心是信心,要把革命工作干好,还面临着很多的困难。

首先便是同盟会遭到打击,声威、势力处于低谷,完全被革命联合阵线压住了风头。且不光是声势,在实际的革命行动中,同盟会也没有什么成绩可炫人耳目,振人心神。

北辰原定的在两广或西南起事,到目前为止已经不可能。联合阵线正干得风生水起,广东的潜在的“革命力量”,也就是那些会党绿林,又被陈文强的清乡剿匪打得落花流水、四散逃避。

就说陈其美要建立革命根据的上海吧,兴义堂和旅沪华人公会也占据着大半的地盘,是上海当之无愧的帮派势力。而兴义堂和旅沪华人公会幕后的大老板是谁,又是那个叫陈文强的家伙。

但还是要从帮派入手啊!陈其美伸出手指轻轻推了下金丝边眼镜,决定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生不逢时,西南剧变

“其势已成,羽翼已丰,渐而飞扬跋扈,不受督抚及中央节制……”

在清廷内部,对迅速崛起的两广地方实力派陈文强是如此的评价。

如果放眼整个中国的政治形势,对西南革命军政府也可以如此品评。势力已及两省之地,政、经、军等架构基本完成,已经形同一个独立政府。起码在很多外国人看来,武装已经不足以形容革命军。

在这样的革命形势下,哪怕中华革命党再把同盟会的老招牌捡起来,其影响力也难以挽回,更难以与革命联合阵线抗衡。

抛开趋炎附势不说,革命嘛,既然目标一致,有正蒸蒸日上、希望无穷的革命工作,那又何必非要另起炉灶、艰难地从头开始呢?

至于革命方略和理论,且不说谁高谁低,单看联合阵线取得的革命成绩,就是很现实的证明。

何况,革命领袖又不是一个,从宣传、声势、成就、影响等方面来看,宋复华俨然已经超越北辰。所谓水涨船高,革命阵线的强大也更加烘托出宋复华的崇高和正确。

如果公允地评价,北辰虽然是革命先行者,但其在国内的影响并没有史书上那般夸大。只是他有一个好学生,成为了中国的元首,经过了不断地美化,才把北辰的形象塑造得完美。

当然,给北辰定义为“革命先行者”是恰如其分的。但先行者就是绝对正确的吗,就是要所有人都拥护支持的吗?显然,即便是从当时的同盟会数次倒孙的历史事件看,也并非如此。

陈其美在历史上是个人物,可惜他生不逢时,空想着在上海施展拳脚、建立革命根据。却不知道上海滩已经基本上是陈文强的天下,已经成为一个稳固的革命基地。

……………

中华革命党,或者说重新更名为同盟会,继续按照北辰的方略进行革命运动。西南是不用想了,两广的会党、绿林也被陈文强打压得七零八落,他们只能再把目光盯到了长江流域。

而就在中华革命党的工作刚刚展开。远未见到成效时,西南革命军又发起了攻势,将革命之火烧向了天府之国——四川。

一九零八年一月二十三日,革命军全线出动,从东、西、南三个方向主动出击,做出了围攻重镇昆明的假象。

武器装备经过补充,士兵经过训练,军官经过培训,整个革命军的战力有了显著的提升。取得的战果也令人难以怀疑是佯攻。

两万多革命军以旅为单位,对清军防线进行了重点打击、重点突破,峨山、通海、华宁、广南、西林、丘北等县在数日内相继光复。

正如锡良看到地图上的清军部署,曾很是悲观地预言,要防堵成功,“除非万里长城不可”。清军分兵围困,坚守漫长而复杂的防线,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从总兵力上看。清军是革命军的数倍不止,但在任何一处隘口、要地。兵力却又无法抵挡革命军的集力猛攻。

而且,维持防线的清军想要形成纵深防御,却又受到兵力不足、饷粮缺乏的制约。这就形成了一旦被突破一点,整个防线都有崩溃瓦解的危险。

革命军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在局部形成兵力优势,聚力突袭。突破一点再迂回其他清军的后背,从而动摇、摧毁清军的整个防线。

失守,败退;失守,败退……锡良被接二连三的消息搞得焦头烂额,不得不亲率湖北的一标新军及数千巡防营开出昆明。赶至弥勒督战。

其实清军崩溃瓦解的速度很快,只能说明清军的战斗意志薄弱,稍有不利便弃守后逃。也正因如此,革命军突破一点、包抄敌后的战果并不如预期。清军实在是跑得太快了,这边刚突破,那边已经撒丫子后撤。但光复的地盘,造成的影响却是很大,也达到了佯攻牵制的目的。

二月八日,主攻方向——滇西军区终于发力了。其主力在南华、姚安与楚雄清军对峙,入川部队五千余人由丽江出发,东渡金沙江,击破清军沿江守军,直插猛进,接连光复永胜、华坪,进入川境,又轻松光复盐边、米易、会理三县,初步达到了进入四川、夺取根据的战略目的。

二月二十四,入川部队以三千人马南下攻掠,清军防线纵深的虚弱暴露无遗,仁和、永仁的少量清军非降即逃,入川部队杀入滇省,与滇西革命军一部会攻元谋得手,继续南下,围攻楚雄。

至此,只要楚雄一下,则拔除了最后一根钉子,滇、川光复区便联成了一片,完全掌握了战略主动权。

此时,锡良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判断失误,革命军的主攻方向在西,在西北。但为时已晚,整个防线都面临土崩瓦解,重整部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任务。而西、东两个方向的革命军依然保持着对清军的压力,使其难以抽调。

无奈之下,锡良只能急电四川总督,要他调集四川清军南下堵截,又命令昆明守军抽出一部,增援楚雄;他则抓紧整顿从第一道防线后撤的败兵,并进行了收缩防守,主动放弃玉溪、弥勒,以易门、普宁、澄江、石林、宜良为重点,布置了环昆明的新防线。

三月九日,滇西革命军分兵绕袭,攻克楚雄南面的屏障双柏县,对楚雄清军形成了三面包围的态势。

三月十日,入川部队由元谋东进,袭占武定,直接威胁已经空虚的昆明。

三月十一日,锡良率湖北新军返回昆明加强防御;同时,为免楚雄清军被包围全歼,他下令弃守楚雄,后撤禄丰,并抽调人马与昆明兵力一起,反攻武定,解除昆明西北的威胁。

这一场大战到了三月十五日左右算是落下帷幕,革命军击破清军防线,光复县城十余座,歼敌两万余。最重要的是打通了入川的通路,使滇西、川南光复区联成一片,将又一个大省卷入了战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主场设想,地方自保

清军的溃败再次引起了国内外的震动,清军布置的失策,官兵的畏战无能,革命军战力的提升,革命军官兵精神意志的高涨,都是胜败的原因。

如果说之前清军的围困还显示出一些对峙和平衡的话,此次反攻则使很多人相信革命军不是没有实力,而是有意放缓军事进攻,以完善政务、经济方面的政权架构。

而按照此次反攻的战果,很多评论家认为革命军完全能够击败三倍到四倍,甚至更多的旧式清军。即便是面对新军,拥有实战经验的革命军,在相同数量的战斗中,也会占有一定的优势。

“南方的政府军显然已经无法压制或消灭革命党的部队,武器装备的差异几乎不存在,决定战争胜败的关键便是官兵的意志和精神。在这一点上,旧式部队完全落于下风,数量不多的新军也无法起到应有的作用。如果清政府想彻底扑灭革党,就只有调动中国最精锐的北洋新军,才有胜利的希望……”

陈文强放下报纸,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个洋鬼子说得很客观,判断也没有什么大差错。革命军壮大的速度确实很惊人,自己的资助很重要,广西兵的悍勇也是关键,充斥于其中的坚定、无畏的革命者更是起到了中坚的作用。

到目前为止,放眼全国,确实也只有北洋新军能够对革命军构成威胁。当然,如果清廷调集南方的全部新军,也同样能拼凑出一支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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