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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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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陈文强此番返回省城,那是带有出征将军凯旋而回的意味。率领着精兵强将,乘坐着巍然大舰,如此高调的行为,就是要使这种意味更加浓厚。
“总督大人出迎。下官如此敢当啊?”陈文强远远看到台阶上的袁树勋,便翻身下马,大步上前,拱手一躬,嘴上说得客气。
袁树勋看着陈文强身后整齐、严整、装备精良的队伍,暗自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到陈文强身上,脸上已经露出了和熙的笑容,上前伸手虚扶,“陈大人剿平乱党,还省城平安,劳苦功高啊,又有何不敢当呢?”
“这是下官份内之事,总督大人谬赞了。”陈文强直起了身子,伸手摆了摆,身后已有人送上一个大托盘,掀开蒙布,露出书信、鹰球印章、旗帜等物。
“大人请看,这便是下官剿灭乱党的缴获。”陈文强伸手指点着,给袁树勋介绍道:“鹰球印章,据李福林所方,为乱党头子孙文所颁赐,是为作乱时铃记所用;青天白日旗旗徽式样,听说乃是孙文所绘……。”
“好,好啊!”不管对陈文强的有多少怨懑,袁树勋对陈文强的能力还是相当钦佩的,这些实打实的物证可是向朝廷邀功请赏的凭恃。
而且,名义上还是警察,但装备、气势已经远超过巡防营的武装警察,令袁树勋感到了莫大的威压。也许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知道陈文强为何如此强硬。
略微寒喧之后,袁树勋和陈文强都是一脸轻松地走进了督署。装样子,这是在官场上混的基本功,即便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也不可能带出来。喜怒不形于色,城府甚深,那才是一个合格官员的要求。
在厅堂落座,没说几句,袁树勋便有些着急地提到了对西南饷粮的供应上。毕竟那边催得越来越紧,形势似乎也越来越严峻,吴禄贞的描述让袁树勋觉得士兵哗变是迫在眉睫。
“大人,如果盐政改革能够持续,官盐的销量能够上升的话,粮饷还是有所保证的。”陈文强率先说到了盐政的事情,就等着袁树勋最后表态。
纲法得以推行的前提是盐销区的划分与引额的分配。为保专商引岸的推行,清代牢牢确立了盐产区与盐销区的一一配套。按照规定,一旦盐销区划定,产区与销区之间就形成一种固定的关系,盐商只能在规定的盐场买盐配运,按规定的路线转输,然后在规定的引地销售。否则,即以私论,“凡将有引官盐,不于拘该行盐地面发卖,转于别境犯界货卖者,杖一百。知而买食者,杖六十”。这就是清代产盐与销盐的基本态势。
从食盐的颁引、征课到产运疏销,盐务衙门均有“分治其事”之权。还应指出,除盐务衙门外,地方行政官员也有疏销盐引、核定盐价、缉查私盐的责任。特别是在通商疏引方面,上自督抚,下至州县卫所,责任更为重大,所谓“征课为盐官之专责,而疏引缉私,则地方有司亦与有责焉”。
为与纲法体制相配合,盐商组织对盐务管理亦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各盐区的盐商组织称谓不一,两淮称为“盐商公所”,山东称为“商司”,河东称为“商厅”。各盐商组织的主事之人,两淮、两广称为“总商”,两浙称为“甲商”,山东称为“纲头”、“纲首”,河东称为“纲总”、“值年”,一般由财力雄厚的大盐商充当。尽管称谓不一,其职能却大致类似。
而清代的盐商报效大致可分为军需报效、助赈报效、助工报效和备公报效几种。经过承平时期的长年积累,盐商资本迅速膨胀,得以更大规模地投入到报效中来。
在得到大量报效的情况下,清廷亦采取各种措施,来保障盐商得到更多的实惠,如加斤、加价、豁免、缓征等。但在大量报效、浮费加大、私盐冲击、盐商夹带及官吏贪污等方面因素的综合作用下,盐区的运盐成本仍然稳步增加,导致即便在盛世时期,很多地方也开始出现官盐滞销、盐引积压的局面。
而由于受滞销、浮费、走私等因素影响,导致政府、商人、民众这三者的利益均受到不同程度损害。政府盐课无着,商人纷纷倒闭,民众违法食私,获益者却为盐枭与不法胥吏。又因私枭作为一种有武装、跨数省的贩私集团,往往与绿林或会党相结合,更成为社会治安的巨大隐患。
正因为如此,陈文强才要排除阻力,改革盐政。而很多官员也深悉其中积弊,包括前两广总督张人骏,把盐务交给陈文强,也是希望他能一改盐务败坏之局,为地方增加收入,为西南提供粮饷。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滇西拓展,革命联合
有一章还在审核中,没办法,查了八遍也没找到违x禁的关键词。在此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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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古城,历史悠久,是在南诏国王盛逻皮时始建的,也就是唐朝开元年间,时称“柘俞城”。在洪武十四年,被麓川思伦发所毁。十六年筑新城,仿照南京城的规划,把太保山划归于内,对永昌城建设做了统一布局。城东、南、北城墙高各二丈二尺,西城墙略矮一点。嘉靖二十八年又增筑西城,永昌城才发展成周长十三里又十四步,有八座雄伟城门的城池。
古城外,由易罗池和磨房沟引来的河水,形成了一条护城河,绕城向东流去。
雨季过去了,已经连着有五六天没下雨,很多乔木落了叶,季相转变很明显。
杨文恺抬头看了看辣的太阳,随手拍了拍城垛,面前腾起一团干燥的灰尘,他皱了皱眉,向前走了两步。
虽然光复了永昌,但杨文恺是不满意的。按照革命军的战略布置,此战是要全歼永昌清军,从而使滇西南、滇西北再无可以构成威胁的清军集团。但两千多守城清军溜走得是如此快速,或者是仓惶。不战而取固然很理想,但退回大理的清军却使革命军需要留兵防范,下一阶段战役的参战兵力则可减少。
而清军从战略态势上看,也不乐观,倒好象是背上了负担。昆明、大理、楚雄、姚安、曲靖、玉溪这几个重镇,再加上更小的县治,在滇省的军队经过分薄驻守,除了昆明的重兵外。其他地区的机动兵力竟然捉襟见肘。
地盘大小与军队规模成比例发展,革命军已经制定出发展策略,以最大限度地自力更生、以战养战。而经过大规模物资补给的革命军,已经突破了武器装备的瓶颈,只要解决粮饷问题,便能够大幅扩充。
“老杨。”秋j带着两个女警卫员走上了城墙。远远地打着招呼。
杨文恺赶忙招手,等到秋j走到近前,两人互相敬礼,秋j笑着问道:“怎么,没消灭清军,心情不好吧?”
“是啊,确实不满意。”杨文恺点了点头,说道:“作为滇西军区的指挥员,自然希望能多打胜仗。如果永昌的清军被歼灭。即便主力东移,凭留守的兵力也能继续光复地方,打击清军。现在呢,恐怕只能采取守势了。”
“你想得是没错。”秋j故意停顿了一下,笑得却很畅快,“好了,不卖关子了。总参谋部的命令已经下来,命令咱们继续北进。进攻大理。这下子,你可不用发愁没仗打了。”
杨文恺愣了一下。然后是一阵惊喜,紧着问道:“怎么会改变战略?总参谋部的电报什么时候到的?”
“电报刚到。”秋j舒畅地吐出一口长气,笑道:“刚看到时,我也有些难以置信。但仔细一想,却也很有道理。”
杨文恺伸手止住秋j,思索了半晌。猜测着说道:“我想了几个原因,看看和你的一样不一样。首先,武器弹药是足够的,马上要扩充军队,咱们滇西军区的兵力即便不东撤。总部也不太担心清军的进攻;其次,因地就粮,不集结过多的兵力,怕是也出于这样的考虑;最后呢,我想是要在滇西北寻找突破口,或从东面威胁楚雄、姚安,甚至是昆明;或者由大理直接向四川发展,把革命火种撒向天府之国。”
秋j看着杨文铠变得越来越激昂,有些惊愣,但随即又释然了,这不正是自己的理想之路吗,感觉到理想正在逐渐实现,自己不也是很振奋吗?
“在我想来,以后滇西军区可能会作为一个独立的作战单位,可以有很大的自主指挥权。”秋j点着头,一边赞同杨文铠,一边说出自己的想法,“主力在滇南和广西吸引住清军主力,咱们可能就是最能扩大战果的机动部队了。”
“有道理。”杨文铠忍不住又拍了下城垛,扬起的灰尘让他不由后退了两步,但脸上笑容不减,“我刚才可能还漏说了一点,这个决定估计是总参谋部根据清军的动向而作出的调整。如果是这样的话,退向大理的清军就得不到昆明方面的增援,咱们的进攻会很顺利。”
秋j沉吟了一下,说道:“马上召开军事会议,仔细商议一下行动计划,确定了出击和留守部队后,咱们就抓紧时间行动吧!”
作为一个军人,能够有独挡一面的机会,既是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是对自己能力的承认。同样,权力大了,责任也加重,他的判断和命令将决定这支部队的前途。
杨文铠用力点头,和秋j说着话,走下城墙。
永昌城很古老,与中原的城池相比,只能算是中小级别。而且也经过了数次修缮,墙砖的新旧程度、颜色各不相同,如同打了补丁的破衣服。
但此时,在两人眼中,什么景物都显得很美,破旧的永昌城也似乎有了古色古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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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转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杨文铠和秋j所猜测的,最重要的一点还在于吴禄贞和陈文强几乎掌握了广东武力的全部。革命军只需留下少数兵力虚应,就不必担心来自东面的进攻。
所以,总参谋部可以命令滇西军区继续扩展地盘,而老部队再加上正在扩充的人马,便可以专心对付桂北和昆明周边的清军。
虽然在兵力的对比上,清军还占据着优势,但数量和质量却不成正比,几乎没有敢于主动进攻的,都以守住自己的防区为目的。这当然与清军是由各地调来,心思各异、战力不同有很大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新军太少。旧式的军队已经丧失了积极进取的精神。
而在现在这个时代,武器装备还没有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换句话说,将士的意志和精神往往在战争中还有着决定胜负的分量,“精神原子弹”在很多时候也还是足以致胜的武器。
革命军便是在这方面具有着清军所难以具备的优势,大批有理想、有信仰、视死如归的中下级军官充斥其中,尽管这些军官培训时间还短。但他们的热情和勇敢,使得这支部队在战斗时经常会暴发出令人胆寒的凶猛。
而革命联合阵线的成立,使更多的革命志士能够投身到这千年未有的大变局中,贡献着自己的热血和生命。由复兴会主导,团结其他革命团体,共同向清廷进攻,这样一个大形势终于形成了。
“中国革命联合阵线常务委员会,今天成立了。”宋复华意气风发,大声宣布完。用力地鼓起掌。
掌声响成一片,黄x、陶成章、焦达峰、张百祥、孙武等人也非常激动。那个时候,在革命胜利之前,革命志士是不讲究名位、钱财的。都干得是掉脑袋的活儿,都为了心中的理想,思想都是比较纯洁而真诚的。
不管革命联合阵线中谁占据着主导地位,当前共同的目标是一致的,推翻满清、建立民国。而正因为是复兴会的努力。才给他们指出了一个快捷的革命之路,提供了一个施展的革命舞台。
对于复兴会来说。联合了国内各地的革命志士,在加强自己力量的同时,也弥补了他们某些地区的不足,比如湖湘、江浙皖、川等省。
常务委员会的成立,则标志着海内外的大部分革命志士有了统一的指挥,不再是各行其是。
作为常务委员会的委员长。宋复华有着坚强的后盾——复兴会,也有着成为领袖的才干和热情。副委员长黄x则敦厚诚挚,有着令人敬佩的品德。其他委员则代表着各自的革命团体,或许在革命理念和方略上还有着分歧,但汇入复兴会所掀起的革命洪流。却是真诚的。
淡酒、茶水、果品,庆祝会是简单而热烈的。宋复华笑得诚恳,笑得畅快,端着酒杯游走于众人之间,与来自五湖四海的革命者谈着、说着,拉近着彼此之间的关系。
“克强兄。”陶成章走到黄x身旁,举杯示意,轻轻抿了一口,试探着问道:“复兴会的几大执委除了宋先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你来得早,可知他们到底是谁?如果说之前保持神秘还有情可原,现在咱们已经联合起来,还是保密的话,是不是有些不信任的意思?”
黄x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不是不信任,而是事关重大,事关革命成功与否的大计,复兴会不得不慎重。你看看常务委员会的组成,便应该知道复兴会并没有以势压人。各个团体无论大小,与他们复兴会都是一样,两名常委。而提供经费,军校也对各个团体开放,可见他们并没有防范见外之意。”
“我也只是好奇,担心别人有这样的想法。”陶成章有些讪讪地笑了笑,说道:“走马观花地看了一番,却也看出复兴会的强大实力,以及在革命理论和方略上的成熟。虽然有些设想我并不十分赞同,但那毕竟是革命胜利之后的事情,现在争执还为时尚早。”
“相对于发动会党、绿林,复兴会确实要比其他团体成熟。”黄x点了点头,说道:“我来得时间比你们长一些,看到的也多一些。复兴会不仅对发动会党、绿林十分谨慎小心,而且还镇压为恶之辈。结果呢,非但没有削弱他们的力量,反倒使老百姓免受其害,更加踊跃、积极地支持他们。恐怕这样的行为和结果,也是你所没想到的吧?”
“会党、绿林良莠不齐,自然有反抗清廷的好汉,也有打家劫舍的败类,光复会虽然也发动会党、绿林,但也不是没有原则。”陶成章辩解道:“对杀人劫货、扰民害民的败类,我们也不可能接纳。况且,光复会内部已经决定把工作重点转向发动新军。”
“这是很高明的策略。”黄x十分赞赏,提醒道:“复兴会在皖、闽的势力似乎不强,很可能会倚重光复会,你们可是有施展拳脚的机会了。”
“只要资金充裕,粮弹充足,在皖、闽,或者江浙起事,光复会可为前驱。”陶成章停顿了一下,又摇头道:“恐怕复兴会不会另起炉灶,而是要将雄踞一省或两省的计划坚决执行下去。”
“倒也未必是要光复会发动起义,冲锋陷阵。”黄x微笑着说道:“待革命大势成风卷残云之势时,光复会在根基深固之地起而响应,光复地方、稳定社会,使国家少些动乱和损失,让民众少受苦、遭难,难道不也是革命壮举吗?”
陶成章眨着眼睛,看了黄x一会儿,不由得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果然没错,你这言论倒与复兴会的论调非常相近呢!”
“对的我就听,我就做,就这么简单。”黄x沉吟了一下,语重心长地说道:“联合阵线能够成立,实属来之不易。革命志士能团结起来,就少些门户之见,多些求同存异的觉悟,不要分裂、内讧了。”
陶成章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克强兄,你还认为我与北辰闹不和是错的?他行事跋扈、专横,待人不能坦诚相待,难道也是对的?”
黄x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是对是错现在不重要了。现在大家能为了共同的目标,共同奋斗,就足够了。”
陶成章张了张嘴,也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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