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拂晓刺杀-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着潘三娘取过来的大号酒盅,力向双满倾两杯,酒做琥珀色,微带粘性,却一望到底,力向双举杯示意,自己先一饮而荆此时此情,勾未还的警觉性仍然很高,在故做矜持的一让中,先等力向双喝了,他才连声道谢,仰颈喝干。

力向双又将林引满,哈哈笑道:

“真是酒逢知己干杯少;七幡主,朋友告诉我,说这陈年女儿红,后劲极大,怎么喝起来却像水淡?敢情是找对了饮酒之人,厚谊比酒浓碍…”再尽一杯,勾未还砸嘴舐舌:“可不是,我说老力,往后咱们得多亲近,有什么大小事,但凡我姓勾的能派上用场,你千万别客气,尽管吩咐便是。”

力向双赶紧将勾未还的酒杯斟上,两个人一碰而干。

这一小缸酒,说多不多,说少亦有五斤多,两个人你一杯,我一盅,不一会就见了底。

潘三娘一直打横陆坐着,力向双将缸底朝天,拍拍桌面:“浑家,酒没有了,快快再取一缸!”

潘三娘笑笑道:

“说好两缸酒送一缸给七幡主的,别喝光啦,死鬼,换老黄酒煞煞瘾吧?”

一张黑脸透着紫酱色,力向双大声道:

“不管什么酒,是酒就好,浑家,把空缸撤下,满樽捧来!”

盈盈站起,潘三娘白了力向双一眼:

“还转文呢,我看你是马尿又灌多了!”

说着,她朝一旁站立着的那个下人招了招手,那下人急步走上,仍然低着头双手捧起酒缸——就在这时,力向双突朝右边地下一指,低呼道:“七幡主,你看!”

勾未还已有三分酒意,闻声之下醺醺然侧脸望去,那双手捧着空缸的壮健下人身子微躬,空酒缸已“哗啦啦”一声正砸在勾未还脑袋上!

这一砸力道极猛,整个酒缸四分五裂,瓷片瓦屑纷飞中勾未还的一颗大好头顿也开了花,他闷嗥着未及有任何反应,坐在他一侧的力向双已出手如电,恁般锋利的一柄匕首陡然间全送进勾未还的心口!

于是,那下人抬起脸来,冲着力向双龇牙一笑——这下人不是别个,竟是何敢!

潘三娘行动迅速,轻轻拍手,大厅例门人影闪晃,老家丁阿根已领着两名汉子进来,七手八脚抬着勾未还的尸体悄悄离去。

大厅檐廊之下,焦有德与鲍可依稀听到里面传出异响。两人对望一眼,狐疑的朝厅内张望,隔着窗栏,又外亮里暗,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他们正犹豫着该不该进去看看,檐廊那头,已转出两个妇道来,一位白发皤皤,一位青丝如云,照面间,和和气气的对他二人点头微笑。

焦有德与鲍可也十分礼貌的报以一笑,白发老妇走到近前,往大厅一指,压着嗓门道:“厅里有点怪,好像砸碎了什么东西,又有人在呻吟一样,二位主子正在里头,要不要进去探视探视?”

本能的感到不大对劲,焦有德皱着眉道;“老大娘,你是力府什么人?”

白发老妇笑吟吟的道:

“我不是力府什么人,却是你的什么人。”

呆了呆,焦有德不禁有了火气:

“不要开玩笑,你会是我的什么人?”

白发老妇慈祥的道:

“我是要你狗命的人。”

一刹的惊怒之后,焦有德暴退半步,配在左肋之下的尺半弯刀飞快出鞘,但那老妇的动作却比他更快,水抽轻扬中一道冷芒仿佛一声叹息,倏现又敛,焦有德踉跄扑出,左胸前血如泉涌!

旁边的鲍可慌忙旋身掀盾,欲待对付老妇,他却忘了身后还有一位青丝如云的女子,这女子倩笑如花,一对合并未分的十寸窄剑毒蛇吐信般严然伸缩,鲍可闷降着手捂咽喉,一头翻过廊栏倒跌出去。

不错,老妇是赵素素,年轻的女子便是赵小蓉。

檐廊转角处,赵大泰带着几名力家下人笑呵呵的奔了过来,两具尸体很快移走,溅洒的血迹亦即刻清除;厅外的两条命加上厅内的一条命,合起来宛如是个零,任何痕迹亦没有留下,就好像原本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何敢与力向双夫妇走出厅来,力向双的一张黑脸依旧胀赤如酱。偶尔还打个酒嗝,赵小蓉迎上去,声音低低的:“姓勾的摆平啦?”

何敢笑道:

“连挣扎的功夫都没有,这小子叫半缸老酒冲晕了头,加上心神荡漾,摔不及防,便再缀上一个姓勾的也照样死透!”

赵素素赞许的道:

“何敢呀,你是张飞卖豆腐,还真个粗中有细呢,这条妙计施展起来是又轻松,又灵快,不费什么劲道,‘八幡会’就又倒下一幡啦!”

何敢忙道:

“前辈谬誉了,乃是大伙搭配得好,严丝合缝,无懈可击,我这个脑筋,却算不上高明……”赵素素又道:“先别客气,我说何敢,咱们下一步又该怎么走?”

何敢道:

“下一步,前辈,就该去搭救万人杰那老小子了,他如今人在‘尾村’,必是如坐针毡,心焦如焚,连头皮都发了麻啰!”

力向双接口道:

“何兄,咱们豁上了,我两口子也陪你们一起去!”

何敢摇头道:

“不,贤伉俪还是暂时不要揭底,暗里帮我们观风察色比较妥当,情况的发展眼下尚未可预料,总得留一着棋,以备不时之需。”

潘三娘笑道:

“阴着使坏,我最拿手,我们家死鬼一根肠子通到底,又是火爆脾气,只怕不太称职……”何敢不由芜尔:“嫂子也太谦了,方才的表演,贤伉俪唱做俱佳,毫无破绽,将那勾小七逗得乐呵呵的心花怒放,我还一直犯前咕呢,生恐二位是真要与他交朋友啦!”

笑畔一声,潘三娘道:

“那个色狼,我们再隔三辈子也不同这种人打交道!”

这时,赵大秦望了望天色,道:

“辰光不早,我们得快点行动了,万一金光照那批人熊扑空之后兼程赶回,形势就将完全逆转,这个风险可冒不得!”

赵素素颔首来吧:

“这就卯起来吧。”

何敢走过去,低促的对力向双夫妇嘱咐了一些什么,在力家夫妇不住点头中,他回身招呼赵氏剑门的三位,绕过大厅行向后门。

太阳挂在天空,略略朝西偏了一截,阳光炎热,晒得人心烦心焦,而不知怎么着,过午的日头,好像都带着那么一点赤漓漓的彩焰……何敢很容易就找到了监禁万人杰的那座小屋,他悄悄上了屋顶,掀开几块粗瓦,人还没下去,耳聪目明的万花子已仰着头在朝他窃笑啦。

轻飘飘的落地之后,何敢尚未开口,万人杰已以指比唇,往外点了点,又伸出两只指头,何敢凑到近前,把声音压得极低:“我看到外面那两块料了;万花子,这次的事,你干得漂亮,我先谢过,待麻烦告一段落,包有你的好处!”

露齿一笑,万人杰道:

“这个好处我却是当仁不让,所谓无功不受禄,受必有功也,你看我现在轻松愉快,事情开始的前半段可差点要了我的命,那光景你不在场,真叫身入虎穴哪,‘八幡会’的几个头子轮流审问,又凶又狠,且句句问在节骨眼上,只要我回话稍一不慎露了马脚,他们绝对会将我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何敢笑道:

“你这一功我替你记上了,万花子,看不出你还颇有胆识呢。”

万人杰忽然叹了口气:

“别他娘给我高帽子戴啦,什么颇有胆识?老实说,那一刻就险险乎尿湿了裤裆,如今想想,心腔子犹在发紧!”

轻拍姓万的肩膀,何敢小声说:

“稳着点,‘八幡会’这些邪盖王八没什么好含糊的,就算他们生有三头六臂,我也一样一样给他拆下来,你瞧着,这就待开始了!”

万人杰忙道:

“老何,你得留意,人家尚有两幡人马扎在这里,一幡崔寿,一幡勾未还……”何敢憋着嗓门道:“现在只剩崔寿唱独脚戏了,勾未还是永远还不转啦。”

万人杰愕然道:

“此话怎说?”

何敢一龇牙:

“顿饭功夫之前,我们已摆平了姓勾的与他手下两员大将,他那一幡目前仅存些鸡零狗碎,用手一哗啦当垃圾抛就行。”

倒吸一口凉气,万人杰觉得后颈发麻:

“我的皇天,你们几位动作真快,却是狠得离谱了……”何敢正色道:“万花子,这可是悲天悯人的辰光?‘八幡会’要将我割头剜心,不取我性命决不甘休,莫非我就该伸长脖子让他们砍?娘的,你不杀他,他便杀你,人要朝下活,不用点手段保命,成么?”

咽了口唾沫,万人杰道:

“话是不错,我只觉得这么砍来杀去,血光剑影的有点犯呕。”

何敢冷冷的道:

“江湖就是这么形成的,要不,早早别再混世,否则,便必须适应这种弱肉强食的残酷现实!”

万人杰苦笑道:

“不混世吃什么?看来不适应也非得适应不可了。”

何敢嘴唇往门外一努,轻声道:

“把那个弄进来干掉,咱们还有正经事办。”

万人杰点点头,走到门边,用力在门板上敲了几下:“兀那外边的两位老哥,请你们开开门,我要与二位打个商量……”门外有人反踢一脚,一个粗砺的声音叱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鸡毛子喊叫什么?”

万人杰打了个哈哈:

“二位老哥,我肚子不大舒服,得方便一下,屋里头既没马桶又无茅坑,总不能在地上拉吧?请开开门,让我出去解决解决问题……”那两个守卫似乎彼此讨论了一会,这才传来开启铁锁的声音,木门微敞,粗确的嗓调又不耐烦的响起:“真啰嗦,还不快出来?”

万人杰蓦然怪叫:

“来不及啦,糟,哎唷唷,泻到裤裆里啰……”一颗脑袋伸了进来,冲着屋里的万人杰大吼:“他娘的,你在搞什么鬼!”

早已贴在门边的何敢平起一掌,准确无比的臂在那颗脑袋的后脑勺上,当清脆的颈骨折断声甫扬,万人杰已兜胸将这位咽了气的朋友拖入。

打开门,万人杰走了出去,只见另一个守卫正倚在墙角望着天空发呆;他嘻嘻出一声笑,引过那名守卫的视线,然后才挤眉弄眼的道:“老哥,我拉在裤子里啦!”

那守卫愣了一愣,又是诧异,又是恼火的道:“我管你拉在哪里?老曾呢,老曾刚刚不是替你开了门么?这一转眼人却去了何处?”

万人杰笑晓晴的往屋中一指:

“你得劝劝他,老哥,你的伙计不高兴我拉在裤子里,生着闷气哩。”

那守卫狐疑的瞪着万人杰脚步却移了过来,一边推门一边低喊:“老曾,老曾,你跑到屋里干啥?这老小子……”一语未毕,何敢的左手已猛然叉扼住了这人的咽喉,五指有如钢钳般骤向内收,这位仁兄的两只眼球已立时暴突出来!

万人杰嘴里“啧啧”有声,耸着肩道:

“老何,成啦?”

何敢走出门外,双手一拍:

“杀鸡还得拔毛,宰个人倒不算挺费事。”

万人杰想笑一下却笑不出,他表情痛苦的向前面正屋比了比,领着何敢悄然掩去。

拂晓刺杀……第二十章追魂夺命

第二十章追魂夺命

就在万人杰上午受讯的那间堂屋中,虎皮交椅仍然四平八稳的摆在那儿,如今坐在椅上的人却不是“八幡会”首脑金光照,而是猴子充大王的崔寿。

崔寿手下的“四面超度”一边两个分立左右,还挺有那么点气派,就像真的一样;此刻,这位名列第四幡的“冥魂幡”幡立正在大发脾气:“他娘,勾小七也未免太随便了,这是什么光景?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跑出去喝酒,更连个招呼也不向我打一声,要是没事便罢,万一发生情况,叫我到哪里去找人?真正岂有此理,目无帮规,当家的回来,说不得要狠狠参他一本!”

“四面超度”垂手肃立,没有人敢搭腔,崔寿又恼火的道:“潘英,叫你派人去把勾小七叫回来,怎的直到如今尚未回报?”

那“银面超度”潘英清了清嗓门,低声道:“回报幡主,顿饭时光以前,属下业已派人去请七幡主返驾啦,约莫再候一阵七幡主即可到达……”哼了哼,崔寿犹在说话:“简直没大没小,痞赖成性,这个帮口再不整频是不行了……”堂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何敢满面堆笑的走了进来,先对着崔寿拱了拱手,再向分立两侧的“四面超度”做了个罗圈辑:“又是两日不曾相见啦,崔老兄,这一阵子过得变惬意吧?我何某人专程拜访,给各位请安来罗!”

在一刹的惊窒之后,崔寿像吃了火爆热栗子般猛然从虎皮椅上跳将起来,他独目凸突,面颊抽搐,指着何敢,嘴不关风的道:“你你你……何敢,你是怎么来的?你不是窝在‘凤凰坡’那边的一处石洞里么?”

摇摇头,何敢笑眯眯的道:

“我原是窝在那里,但人是活的不是?我生得有两条腿,总该可以移动移动吧?所以,我这一移动就移动到贵宝地来啦!”

喉管中响起一阵咕噜声,崔寿呻吟般叫着:“那——万人杰他告诉我们的消息,莫非、莫非……”何敢笑道:“莫非是假的?崔老兄,当然是假的,若是真情实报,我本人如何还能站在你面前同你谈笑风生?恐怕早就吃你们那四幡好汉瓮中抓了鳖啦!”

崔寿独目圆瞪,血光漓漓,他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几乎发了狂般大吼:“来人呀,去把那杀子刀的万人杰给我宰了!”

不等“四面超度”有所行动,门外人一闪,万人杰已哈着腰走进屋来,表情带几分尴尬的干笑连声:“罪过罪过,崔幡主,并非我有意欺骗各位,实乃形势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试想贵会兵多将广,占尽上风,若不分出点人手去,何敢他们如何得以公平对阵?我万某人冒死前来扯此一谎,为的只是求个双方力量均衡,这样一来,输赢之分方称允当……”崔寿气得不停哆嗦,脸色泛青:“闭上你那张鸟嘴……万人杰你胆敢以虚言妄语诳骗我们,叫我们上这种血淋淋的大当,你你你……你是死定了,你这天打雷劈的卑鄙恶丐……”何敢接口道;“这一计,有个名堂,叫做‘调虎离山’,好让崔老死你心里有数。”

“四面超度”已被眼前连连变化的形势弄得目眩神迷,满头雾水,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个因果循环,然而,有一点他们却十分明白,强敌突兀临头,那一番凶危只怕是避免不了啦。

崔寿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他暗里调匀呼吸,一面控制着嗓调不使走盲:“何敢,你以为我们大队空出,剩下的就只是老弱残兵了?你不要做得好梦,光凭我们留守的人马,已足够将你们围而歼杀,寸草不存!”

何敢望向万人杰两人不约而同的哧哧笑了,崔寿一望对方模样,没来由的心往下沉,只是火气却大大冒出:“笑?我让你们笑,到时却看是谁要号啕大哭!”

一指崔寿,何敢道:

“必是你要号啕大哭;崔老兄,各位是茅坑之上搭凉棚——业已是离死(屎)不远了,可叹你还在这里瞎吹大气,替自己壮胆,崔老兄,单靠你手里这点儿本钱,大概是充不起场面来啰!”

崔寿声声冷笑:

“你且叫嚣张狂吧,何敢,你的好时辰就快到了!”

何敢好整以暇的道:

“崔老兄,我知道你拖延着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你是在等勾小七回来打算并肩于一齐上,对也不对?”

崔寿所怀鬼胎被对方识破,不禁恼羞成怒:“你当我就含糊你?姓何的,日前在卧虎岗上,要不是赵家那几个混帐东西突然出现放我的冷箭,你如今早就发臭发烂,还能站在这里人五八六?”

何敢一点也不生气,他笑吟吟的道:

“那并不表示你本事高、手段强,崔老兄,那只意味着你们‘八幡会’全是一群死不要脸的泼皮,以众凌寡之外又加上车轮大战,我何某人独力抗拒,好歹也活宰了你们几双,别说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