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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种武器之碧玉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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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就是僧王铁水。除了铁水外,世上哪里还有这样的和尚?

那轻衣垂发的少女,立刻捧了杯酒过来。

王飞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冷笑道:“原来这酒也没什么了不起,简直就象是糖水,喝一杯就已足够了。”

铁水仰面大笑道:“好,凭你这句话,还可以再喝一杯。”

王飞怔了怔,也大笑道:“既然如此,就算是糖水,我也喝了。”

顾道人叹了口气.呐呐道:“想不到你骗酒喝的本事比我还大。”

卢九忽然道:“既然如此,这位公子就当喝三杯。”

铁水道:“他凭什么?”

卢九道:“你不知道他是谁?”

铁水道:“他是谁?”

卢九道:“他就是中原大侠段飞熊的大公子,姓段名玉。”

铁水冷冷道:“这不够。”

卢九道:“他也就是昨天在画肪上,将你四徒弟打下水的人!”铁水的脸色变了,质问道:“你为何要将他带来7”卢九却答道:“我并没有带他来.是他带我来的。”

铁水皱眉道:“他带你来的?”

卢九道:“他带我来找花夜来。”

铁水怒道:“那女贼怎会在这里?”

卢九道:“她不在?”

铁水道:‘当然不在。”

卢九道:“昨天晚上她也没有来?”

铁水道:“有洒家在这里,她怎敢来!”卢九叹了口气,用丝巾掩着嘴,轻轻咳嗽着,转脸看着段玉,道:“你听见了么?”

段玉苦笑道:“听见了。”

卢九又叹了口气,道:“你走吧。”

段玉还没有开口,铁水已霍然长身而起.瞪着段玉,厉声道:“你既然来了,还想走?”

卢九道:“他并不想走,是我叫他走的。”

铁水道:“你为什么要叫他走?”

卢九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铁水道:“他骗你,你还将他当做朋友?”

卢九道:“也许并不是他在骗我,而是别人骗了他。”

铁水道:“你相信他?”

卢九道:“他本来就是个诚实的少年,绝不会说谎的。”

铁水瞪着眼,上上下下打量段玉,突又大笑,道:“好,好小子.过来喝酒。”

段玉道:“这酒我也配喝?”

铁水道:“无论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能令卢九相信你,这已很不容易。”

卢九微笑道:“这已配喝三杯。”

那轻衣垂发的少女,又开了—瓶,满引一杯,用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捧着,脸上带着春花般的甜笑,盈盈送到段玉面前。

春光明媚.春风轻柔。

满园的花开得正艳。

铁水虽然骄狂跋扈;虽然贪杯好色,但看来倒也是条好汉。

千古以来的英雄,又有几个不是这样子的。

段玉虽然一直空着肚子;但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忍不住也想喝两杯了。

黄金杯中,盛满了鲜红的酒。

段玉微笑着.接过了这杯酒。

他的笑容突然冻结,一双手也突然僵硬。

杯中盛的竟不是酒,是血!

鲜红的血!

“叮”的,金杯落地。

鲜血溅出。

铁水怒声说道:“敬酒你不喝.你莫非要喝罚酒?”

段玉没有开口.只是垂着头,看着鲜红的血,慢慢的流过碧绿的草地。

卢九动容道:“这不是酒,是血!”铁水脸色也变了,霍然回头,怒目瞪着那轻衣少女。

少女面上已无人色,捧起那新开的酒樽,惊呼一声,酒樽也从她手里跌落。

槽中流出的也是血。

血还是新鲜的,还没有凝固。

少女失声道:“刚才这里面还明明是酒,怎么会忽然变成了血?”

顾道人动容道:“酒化为血,是凶兆。”

王飞道:“凶兆?这里难道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了?”

铁水沉着脸,一字字道:“不错.这里只怕已有个人非死不可!”王飞道:“谁?”

铁水没有回答.却慢慢地指起头,锐利的目光,慢慢的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去。

这目光就象一把刀,杀人的刀!

凶刀!

每个人的掌心都不觉泌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花丛外突然有个人大步奔来,大声道:“花夜来的画舫已找着了。”

这人光头麻面,浓眉大眼,正是昨天被段玉打下水的和尚。

铁水道:“画舫在哪里?”

这和尚道:“就在长堤那边。”

他随手往后指了一指,指尖竟似也在不停地发抖。

(二)

长堤外。

一艘无人的画肪,正在绿水间荡漾着。

翠绿色的顶,朱红色的栏杆,雕花的窗子里,湘妃竹帘半卷。

窗前的人呢?

春色正浓,湖上的游船很多。

但却没有一条船敢荡近这条画舫的。

所有的船都远远就停了下来.船上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条画舫,目中都带着惊慌恐惧之色,竟仿佛将这条画舫看成了—条鬼船,船上竟似满载着不祥的灾祸。

突然问,一艘快艇破水而米,向这画舫驶了过去。

铁水双手叉着腰,纹风不动站在船头,黑丝的宽袍在风中猎猎飞舞,距离画舫还有四丈,他的人已腾身而起。看来就象是绿波上突然飞起了一朵乌云,一掠四丈,已飘然落在画舫上。

湖上的人忍不住大声喝起彩来。

喝彩声中,段玉也跟着掠了过去。

他并不是有心作弄。

他只不过是心里着急,急着想看看画舫上有什么事令人恐惧。

他看见了。

一跃上画肪,他就立刻看到了。

船舱中布置得很雅致,四壁都贴着雪白的壁纸,使得这舱房看来就象是雪洞似的。

雪白的壁纸上.今天却多了串梅花。

鲜血画成的梅花。

一个人就站在梅花下,头垂得很低,一张脸似已干瘪,七窍中流出的血也凝结,胸膛上竟赫然插着一柄刀,竞似活生生被人钉在墙上的。

刀柄缠着红绸,风从窗外吹进来,血红的刀光在风中飞扬。

铁水拔刀。

刀已被嵌住,他用了用力,才拔出。

血已干。

没有干的血,只有一滴。

一滴血慢慢从刀尖滴落.刀锋又亮如一泓秋水。

好亮的—把刀。

铁水凝视着刀锋,良久良久,突然大声赞道:“好刀!”王飞也跟了过来,赞道:“的确是好刀。”

铁水道:“你可认得这把刀?”

王飞摇了摇头。

铁水霍然回身,瞪着段玉,一字字道:“你呢?你可认得这把刀?”

段玉的脸色早已变了。

他早已认出了这柄刀。

铁水冷冷道:“你当然应该认得的.我若看得不错,这就是段家的碧玉七星刀!”这的确是段家的碧玉七星刀!也就是段玉遗失在花夜来香闺中的那柄刀!

刀锋近锋处.还刻着段家的标记。

铁水的目光比刀锋更利,瞪着他,又道:“你可认得这个人?”

段玉摇了摇头。

他实在不认得这个人。

这个人的脸虽已干瘪扭曲,但还是依稀可以看得出生前一定是很清秀的年青人,穿的衣服也很考究。

刀拔出来后,他的人沿着墙壁慢慢地滑下去.仿佛也正在仰着脸,看着段玉,凸出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悲愤和冤屈之意。

他死得实在太惨,而且死不瞑目。

段玉忽然猜出这人是谁了。

他并不是从这人的脸上看出来的,而是从卢九的上看出来的。

就在这一瞬间,卢九似已老了十岁,整个人都已虚脱。

他倚在墙上,仿佛也快要倒下去。

惨死在刀下的年青人,莫非就是他的儿子卢小云?

段玉的心也已沉了下去。

铁水瞪着他,道:“你到江南来,当然也是为了要到宝珠山庄去求亲的?”

段玉只好承认。

铁水道:“所以你认为只要杀了他,就没有人能跟你竞争了。”

段玉道:“我…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

铁水道:“杀人用的是刀,不是眼睛。”

他扬起手中的刀,厉声道:“这柄刀是不是你的?”

段玉道:“是,但是用这柄刀杀他的人并不是我。”

铁水冷笑道:“碧玉七星刀是段家家传的宝刀.怎么会落人别人的手里?”

段玉道:“那是我。。。”铁水道:“以你一人之力.要杀他当然还没有如此容易,花夜来当然也是帮凶。”

段玉道:“但昨天晚上…”铁水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花夜来在一起的?”

段玉垂下了头。

他忽然发现自己已落入了一个恶毒无比的圈套里,这冤枉就算用西湖满湖的水来洗,也是洗刷不清的了。

铁水目光已转向顾道人,沉声道:“酒化为血,确是凶兆。”

顾道人长长叹了口气.道:“的确是的。”

铁水道:“现在这里是不是已有个人非死不可?”

顾道人叹道:“是。”

.铁水忽然也长长叹了一声.道:“这三个月来,江湖中人都说铁水杀人如草,又有谁知道我的刀下从不死无辜之人呢?”

他凝视着手里的刀,慢慢地接着道:“这是柄好刀.用这样的刀杀奸狡之徒,倒也是一大快事.看来我今日又要大开杀戒了!”段玉居然好象还不知道他要杀的是谁,也长叹着,道:“用宝刀杀奸徒,确是人生一快,只可惜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铁水反而怔了怔,道:“你还不知道?”

段玉摇摇头,道:“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

铁水看看他,那眼色就好象在看着个白痴。

段玉道:“前辈现在不如先将这柄刀赐还,等找到了那凶手,晚辈一定再将这柄刀送上,让前辈亲手以此刀斩下他的头颅,为卢公子复仇。”

铁水道:“你是要我将这柄刀还给你?”

段玉点点头道:“正如前辈所说,此刀为是晚辈家传之物,本当时刻带在身边的。”

铁水突然仰面大笑,道:“好,你既然要,你就拿去!”刀光—闪,已闪电般劈向段玉的肩。

这本来是柄好刀,使刀的更是绝顶好手,这一刀挥出,但见寒芒闪动,风生刀下,连顾道人都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只觉得一股肃杀之气,直逼眉睫而来。

段玉失声道:“前辈,你怎么杀我,莫非杀错人了?”

刀快,他的身法更快。

只说了两句话,他已闪开了七刀。

但船舱中的地方不大,他能闪避的余地也不多,卢九在旁边若也出手.段玉只怕已死在刀下了。

想不到的是,卢九却没有出手。

他还是倚着墙.痴痴地站在那里,就象是已完全麻木。

铁水的出手一刀比—刀快.这忽然崛起、已震江湖的枭雄人物,果然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好武功。

少林虽不以刀法见长,但这柄刀在他手中使出来,威力绝不在天下任何一位刀法名家之下。

现在他的刀法已变,施展的正是刀法中最泼辣,最霸道的“乱披风。”

刹那间刀光就已将整个船舱笼罩,段玉几乎已退无可退了。

连顾道人和王飞都已被逼出舱外。

段玉并不是不想退出去,怎奈无论往哪边退,刀光都已将他去路封死。

他的轻功虽然高,在这种地方,又怎能完全施展得开。

王飞在舱外看着.忍不住叹道:“我还是不相信这么样一个诚实的少年,会是杀人的凶手。”

顾道人沉吟着,道:“也许他以前都是在装傻,你难道看不出他很会装傻?”

王飞冷冷道:“我只看出了铁水是个残忍好杀的人。”

顾道人道:“哦?”

王飞道:“他要杀段玉,好象并不是为了替卢九报仇.而是为了他自己喜欢杀人。”

顾道人叹了口气,说道:“只要他杀的不是无辜….”王飞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怎知他杀的不是无辜?”

顾道人道:“事实俱在。”

王飞道:“什么事实?那柄刀?”

顾道人道:“嗯。”

王飞道:“你杀了人后,会不会将自己的刀留下?”

顾道人想了想,道:“那柄刀似已被嵌住,也许他走得匆忙,来不及拔出来了。”

王飞沉吟道:“你说他该杀。”

顾道人道:“你说他不该?”

王飞接着道:“无论如何,等问清了再杀也不迟。”

顾道人道:“你莫非想救他?”

王飞沉默着,一只手却已伸入腰际的革囊,革囊中装的正是江南霹雷堂名震天下的火器。

顾道人却拉住他的手,沉声道:“这件事关系太大,你我既非当事人,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王飞还没有开口,突然间。“砰”的一声大震.竟然几乎将这条船撞翻了,他们的人也被震得跌倒。

刀光一起,本来就聚在四周看热闹的游船,就越聚越多。

突然间.一艘大船从中冲了出来,船上一个紫衫少年.手点长篙。

他看来虽文弱,但两臂的力气却不小,长篙只点了几点,这条船已箭一般冲了过去,“砰”的,正撞在画舫的左舷上。

段玉闪避的圈子本来已越来越小,手里刚提起那张凳子招架,突然刀光一闪,凳子已只剩下一条脚。

铁水跟着又劈出三刀,谁知船身突然一震,他下盘再稳,刀锋已被震偏。

段玉的人也被震得飞了起来,飞出了刀光,飞出了窗子,“扑通”一声.跌入湖心。

只见湖面上露出一串水珠,他的人竟很快沉了下去。

船身仍在摇动,铁水怒喝.翻身掠到窗口。

撞过来的这条大船上的紫衫少年对他嫣然一笑,突然扬手,洒出一片寒芒。

铁水挥刀.刀光如墙,震散了寒芒。

但这时紫衫少年却已掠起,“鱼鹰入水”,也钻入了湖心。

湖上涟漪未消,他的人也已沉了下去,看不见了。

铁水转身冲出,一把揪住顾道人的衣襟,怒道:“这小子是从哪里来的?”

顾道人道:“想必是跟着段玉来的。”

铁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顾道人道:“迟早总会知道。”

铁水跺了跺脚,恨恨道:“等你知道时,段玉只怕已不知在哪里了。”

顾道人淡淡道:“大师若怕他跑了,就请放心….”铁水怒道:“我放什么心。”:顾道人道:“段家世居中原,在陆上虽然生龙活虎,一下了水,只怕就很难再上得来了。”

他微笑着转过头.忽然发现王飞正瞪大了眼睛,在看着他。

(三)

大船上的紫衫少年是谁呢,无论谁都想得到,当然一定是华华风。

一个女人若总是喜欢找你的麻烦,吃你的醋.跟你斗嘴。这种女人当然不会太笨。

所以等到你有了麻烦之时,来救你的往往就是她。

华华凤也想到段玉很可能是个旱鸭子了。

她在水里,却象是一条鱼,一条眼睛很大的人鱼。

但是她却看不到段玉。

段玉明明是在这里沉下来的,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

难道他已象秤锤般沉入了湖底了?

华华凤刚想出水去换口气,再潜入湖底去找,忽然发觉有样东西滑入了她领子。

她反手去抓,这样东西却从她手心里滑了出来,竟是一条小鱼。

她转过身,就又看到了一条大鱼。

这条大鱼居然向她招手。

鱼没有手,人才有手。

段玉有手。

但现在他看起来,竟比鱼还滑,一翻身,就滑出了老远。

华华凤咬了咬牙拼命去追,居然追不到。

她生长在江南水乡,从小就喜欢玩水,居然竟追不上个旱鸭子。

她真是不服气。

一条条船的底,在水中看来,就象是一重重屋脊。

她就仿佛在屋脊上飞.但那种感觉,又和施展轻功时差得多了。

至少她不能换气.她毕竟不是鱼。

段玉也不是鱼,游着游着,忽然从身上摸出了两根声苇,一端含在嘴里,将另一端伸出水面去吸气,剩下的一根就抛给了华华凤。

华华凤用这根芦苇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知道一个人能活在世上自由的呼吸,已是件非常幸运.非常愉快的事。已经应该很知足才对。

人生有很多道理,本来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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