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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绕君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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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兆廷思索了一会儿,便也点点头,“便让你试试吧!要是敢动半点其他心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随后,他挥退了难得找来的会奏乐的村姑,慢慢走到床边合衣睡下。
秋清梦走到琴边坐下,对脖颈上架着的刀视若无睹。手下的琴弦粗糙松弛,弹奏出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暗哑,看得出是临时粗手粗脚做出来的。但秋清梦还是轻轻抚着手中的琴弦,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怀念,一声声轻缓的琴音中带着沧桑,缓缓弥漫在烛光摇曳的营帐之中。身后举着刀的士兵不自觉地放松了神经,听着眼前女子的琴声,脑海中勾勒出的是一副边关苍凉壮阔的壮丽景象,对家乡的思念与独守边关的孤独在一瞬间都涌上了心头。他忍不住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眶,喉间上下滚动。只是下一刻,原本暗哑低沉的琴声却变得轻快明朗起来,一丝丝化去了心中的悲苦。他眼前常年风沙漫天的黄土地突然遍地花开,绿草茵茵好似到了暮春时节,就连吹过的风都带着花的香味,不禁心头一暖,嘴角禁不住牵起一抹笑容。
秋清梦看着床上深深陷入梦中的大将军兆廷,不知道他梦见了何物,只是脸上刚硬冷冽的线条柔和了下来,紧锁的眉头也渐渐平复。
在临近黄河之处,天气已经十分寒冷。一人披着裘衣,骑着骏马,身后跟着一队人马押着一车车粮草。风倾落对于暮羽此等慷慨之举倒是有些意外,只是,想到他提出的要求,心底还是隐隐有着担心。知道蓝曦君与秋清梦已经被冥帝抓去将近一个月,但是依旧找不到两个人的踪迹。风倾落答应暮羽用皇家的情报网提供线索,一方面是为了筹集粮草,另一方面,他私心地想要快点找到秋清梦。
“加速前进!”面对着浩瀚无垠的黄河之水,风倾落回头对身后的士兵喊道。西北那边已经频频催促,怕是兆廷也撑不了多久,现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安全护送粮草到达西北。之后,他才能返回江南营救秋清梦。
风倾落万万没想到,他一直想要找的人不在江南,更没想到之后的一次次错过让那个令他日日挂念,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受尽了磨难。
☆、第二十九章一触即发 (2850字)
一个月了,距离蓝曦君被抓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月。梦幽谷在任幽草的打理之下暂时按兵不动,却隐隐有一股蓄势待发之势。而桃叶渡与闲池阁却是极力打压冥帝在江湖上的势力,虽没有开口询问蓝曦君的下落,但是却用强硬的手段作风,誓要冥帝交出蓝曦君。
又是一夜凉风清的宁静之夜,白日里打理桃叶渡大小事务的暮羽此时正坐在庭院中煮着清茶,只是今夜共赏的却不是萧揽袂,而是任幽草。由于蓝曦君前几年的施压手段,梦幽谷之中许多部众就算得知蓝曦君可以不在谷中,也不敢太过放肆去打听,再加上与蓝曦君走得最近的任幽草平日里一切如常,倒是鲜少有人知道蓝曦君被抓一事。
“小草,尝尝我泡的茶吧!”暮羽冲好今晚的第一杯茶,亲自递到任幽草的面前,半开玩笑地说道:“上好的武夷岩,好几年没喝上我泡的茶,看看我的手艺是否退步了?”
任幽草知道暮羽嗜茶如痴,品茶泡茶都是个中高手,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退步之说,“几年不见,你倒是说笑的本事高了不少。”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小口,香味浓郁,滋味醇厚,“真不愧是‘茶中之圣’。”就连极少对茶有所研究的任幽草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原本冷若冰霜的脸色霎时间便柔和了下来,更让艳丽的容貌多了几分温柔。
“既然是好茶,就需得带着好的心情去品尝。小草喝的是好茶,但是眉目间的忧郁之色却是未去半分。”暮羽自己喝了一杯茶,却见对面之人也只是浅尝了一口,眉头依旧紧紧锁住。
“谷主一日没有下落,你叫我怎能安心。”在暮羽的面前,任幽草终于卸下了全部冰冷与坚强的伪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那憋闷在心中的苦闷却是怎么也无法消散。
“我知道你着急,近日大哥那边已经有了些消息,而且前段时间神机子到访,也答应替我们寻找谷主的下落。”知道多说也是无用,还不如用实际的好消息让任幽草安心,暮羽继续讲道:“距离扬州城五百里处有一小镇,名为‘安吉’。当时楼寐带走谷主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已经消失无踪,最有可能的便是将人藏到了扬州城的附近。大哥连日来多方探查,终于在安吉那边找到了一点线索。”
“太好了。”一个月来愁眉不展的任幽草一听之下不由得大喜,脸上也展露出了一丝笑颜,“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说完,便要起身准备前往暮羽口中的安吉小镇。
“且慢。”暮羽起身拉住了她,对她难得的冲动也是万分的理解,只是,“你今日刚到,先稍作歇息。等明日我们再一起出发,神机子那边传来消息,冥帝这次已经离开了老巢南下,估计到时候会碰上,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好吧!”就算任幽草内心此刻是如何焦急,她也知道不能冲动,克制了许久才答应暮羽明日再出发。只是一坐下,她的内心便又开始惶惶不安起来,想到一个月来蓝曦君跟秋清梦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身上的毒是否解开,便是不由得寒意,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向暮羽喃喃地问出了口,“呐,暮,你说,谷主会没事吧?”
暮羽见到任幽草难得的六神无主,也是心头一疼,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女子。一想到这些年都是她与蓝曦君两个人在谷中度过,暮羽的心头一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没事的,谷主的能耐你也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算计的。”
任幽草不由得心神一震,想到了那个诡计多端,三番两次迫害她们的女子,她抓走秋清梦的用意,是否也从中看出了什么?
“怎么了?”暮羽没想到自己安慰的话居然让任幽草瞬时脸色大变,不由得有些担心。
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暮羽,任幽草摇了摇头,嘴角勉强牵起一个微笑,却是怎么也无法向暮羽启齿。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拿在手里的茶杯都渐渐透出了冷意,她终于还是犹豫地问道:“暮,你说,同类之间,有可能互相恋慕吗?”
“同类?”有些不明白任幽草的话中之意,暮羽疑惑地看着她。
“、、、、、、比如,男子之间,有可能产生恋慕之情吗?”想了想,任幽草还是换另一种方式去询问对方。却不想、、、、、、
暮羽一愣,心头一跳,双拳霎时间在袖子低下紧紧握住,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说道:“这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心绪纷乱之间,暮羽的脑中是百转千回,一向有着七窍玲珑之心的暮羽一时间也猜不出任幽草的意思,只能勉强地敷衍过去。
“我想也是。”也不期望能从暮羽口中得到什么答案的任幽草低着头喃喃自语,也没有看见暮羽脸上不自然的神色。坐了一会儿,微微起了风,任幽草便起身回了房中歇息,还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暮羽也是无法分心去猜测。
就这样,两人满怀各自的心思,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直到很久以后再回想起,才知道当时对方的话中之意,才了解那时对方的心在一句话之间是如何地纠结。
第二天,任幽草与暮羽便起了个大早,在城门刚打开的那一刻还是黎明的破晓,两人便已经驾着马奔出城外。原本十天的路程被他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跑死几匹马的情况下硬生生缩成了两天,当第三天萧揽袂看见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也吃了一惊,心中也明瞭他们对蓝曦君的感情,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三个人难得聚在一起,却是谁都没有心思去行叙旧之类的繁琐之事。萧揽袂几天都潜伏在安吉小镇,原本也是只有一些线索,并没有具体的方位,直到风倾落那边带来的消息,顺着红浥这一条线索才真正找到了蓝曦君的藏身之处。
桌案旁边,三个人聚集在一起,全都神色凝重地看着桌上的地图。萧揽袂骨节修长的大手一指道:“此处有一洞穴,本是河流的必经之口,只是经过数年水量减少,这洞穴便也是再无水流,镇中的居民这几日便看见有人从里面进出。”
“谷主应该就在里面。”连续赶了两天路,脸上却不见一丝疲惫的任幽草说道:“冥帝可有在附近?”
萧揽袂点了点头,“那日跟踪红浥发现,冥帝正在此镇的客栈之中。”
“那楼寐肯定也是未走,踏雪山庄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暮羽紧锁着眉头,担忧地说道:“这三人都在附近,怕是要救人需得好好部署。”一个楼寐便已经是狡猾多变,再加上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与高深莫测的冥帝,要带着被软禁的蓝曦君全身而退,怕是难上加难。
“相信楼寐一直在洞穴之外,一旦有风吹草动必定会立刻通知冥帝。所以我打算跟暮羽先进去救人,幽草在外面接应,之后若是遇上阻拦,便由我跟暮羽引开追兵。”萧揽袂神色平静,语气也是谨慎沉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任幽草想了想,也觉得萧揽袂的计策可行,便点了点头,“那便今夜行动吧!”对于萧揽袂跟暮羽的武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她自然是信得过。
倒是暮羽看了萧揽袂一眼,眉目间有些阴郁之色,但也是点了点,默不作声。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萧揽袂这计策虽说是好,但是更多的原因怕是他还是想着与楼寐决一高下吧!
安吉小镇上一片祥和之象,安逸生活着的人们却不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空气中隐隐带着一丝山雨欲来之势。而远在西北的辕军阵营之中,虽然突厥暂时没有动静,但近日来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士兵们在谈论一个人物。
☆、第三十章戍边之音 (2883字)
“嘿,听说了没有?最近半夜一直听到的琴声是从大将军的营帐中传出来的。”一个士兵啃着火头刚做好的烧饼,坐在一群士兵当中一脸神秘地说道:“听说大将军一直有失眠的症状,自从有了那琴音,便是每晚都能安稳入睡了。”
“对,对,我也有听说过。”另一个士兵也附和着,啃着烧饼口齿不清的嘴巴不停说道:“我瞧着大将军最近的气色倒真是好了很多,而且我守夜的时候听到那琴声确实是美妙动人。”说完,竟是一脸陶醉地闭上双眼,好似在回味着曾经听到的琴音,那好似来自于天界的声音。
“我也有听过,那琴声虽然低沉,但是却不知怎么回事,听到了就觉得莫名地安心。”
“那天晚上我站在将军的营帐不远处,听了一会儿,差点就哭了。”
“我也是、、、、、、”
几个负责守夜的士兵全都七嘴八舌地说起这将军营帐中的琴音,脸上除了对琴音之美妙的赞赏,更多的还是对弹琴之人的好奇。终于,在他们津津乐道自己闻见天乐的时候,有一个士兵却是神色平静地坐在一边,脑中不经意又想起了那夜猛然湿了眼眶的瞬间。
“好啦!几位爷快吃吧!何必在这里讨论一个丑八怪呢?”端出伙食,从不远处慢慢走来的女子娇声道,尽管身上穿着粗布麻衣,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羞答答地看着一群大老爷们。
“怎么?你倒是见过那弹琴之人?”一个士兵抬首看着她,认出是前段日子刚送过的官奴,因为伙房缺人手也就给调派过去了。
“可不是嘛!”女子也不害臊,放下吃食便大大方方地跟士兵们坐在一起,半个身子依靠在一个士兵的身上,娇声着恶意说道:“那弹琴的便是前些日子与我们一同前来伺候官爷的,只是这狐媚子却是半脸糜烂,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然成为大将军的人了?”
被她依靠着的士兵原本还美人在怀,觉得颇为得意,却不想下一秒听见她说出此番污秽之言,一下便黑了脸色,一把将女子推倒在地上,“哼,敢如此诋毁大将军,你知道就凭这一句话,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吗?”说完,便真的是动了真气,放在手边的刀便要抬起。
“啊!官爷饶命,奴婢不敢了,请官爷饶命!”女子尖叫了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瞧见那士兵真举起了刀便立刻吓得扑进了别的男子的怀中。岂料、、、、、、
“哼,滚开!”瞧见躲在怀中的女子,皮肤黝黑的士兵毫不客气地将她甩在地上。
女子最后只能呆愣地坐在地上,脸上难得弄上的胭脂早已经被泪水化开糊成了一片。她丝毫没有想到,在这西北大军之中,最不能诋毁的便是镇北将军兆廷。自十七岁开始便开始镇守边关的兆廷已然是所有从军之人心目中的神,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战功彪炳,最重要的是他待低下的士兵如兄弟一般,曾经为了手下一个副将被敌军射了一箭直穿肺腑,差一点就死了。如今与突厥交战三年,从未回过家乡省亲的士兵都是靠着一股信念在支撑,全心全意相信兆廷,他们的将军能够带着他们取得最后的胜利。
“你们在干什么?”纷纷围过来看热闹的士兵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粗旷浑厚的音量震得每个人心头一颤。
“参见副将军!”全体的士兵都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向后转身拜见副将军秦仓。
“用饭时间,何事如此吵闹?”带着典型北方男子的高大魁梧,秦仓一开口也是气势如虹。据说他一直跟着兆廷在边关戍守边城,可谓是兆廷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只是此人脾气相当火爆,治理下属也是极其严格,所以很多士兵见到他甚至腿肚子都有些发软。此时他皱着眉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女子,眉峰隆起了不愉快的弧度,“军营之中,女子不许涂胭脂水粉。这是谁管的,压下去一并治罪。”
一声令下,再也没有人敢出声。那名女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其他人押了下去,只是眼角看见那魁梧高大的将军后面站着一个轻纱蒙面的女子,颇为熟悉。
秦仓的出现一下子平息了这场纷争,只是此次他还有别的目的。微微侧开了庞大的身躯,众人这才发现秦仓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子。身上穿着布衣,脸上蒙着一块纱巾,一双墨瞳幽幽地直视前方,没有丝毫的波动,“这是秋姑娘,以后会过来帮你们看病疗伤,你们不得对她无礼。”
“是。”听见秦仓口中对女子的敬重之意,原本还有些好奇的士兵全都低下头不敢再看,只是大家心里都隐隐猜出了女子的身份。
秋清梦走上前向众人行了礼,也不再多说什么,方才被拖下去的女子她也看见了,也认出是当初被一起押送过来的其中一人,只是太过张扬的人迟早是要被收拾的,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兆廷将军确实是常年失眠成疾,头疼难当,所幸最近一段时间通过她的琴音与调配的一些药物渐渐有了好转。她也知道军营之中可能会有流言蜚语,所以才主动提出要充当军中大夫之职。
“秋姑娘,你先忙,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的。”秦仓低下头看着面前瘦弱的女子,虽然仍是改不了粗声粗气,但口气却柔和了许多。秦仓虽然是个莽汉子,但也知道知恩图报,当年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兆廷一直深受疾病困扰,现在眼前的人治好了他的救命恩人,也就自然是他的恩人。
“多谢将军。”秋清梦垂下眼帘,“迟些奴婢会自行回去,将军不必劳烦了。”
秦仓点点头,对于这个不骄不躁的女子颇有好感,随后便先行离去处理军中事务。而秋清梦看着眼前一群皮肤黝黑,身上伤痕累累的士兵,内心不免有些感慨,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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