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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刺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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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厨房走去,“刚才在煮意面,多一分钟太软少一分钟太硬所以觉得耽搁不得,不好意思。戴董想喝什么,咖啡还是红茶还是葡萄酒?”
“葡萄酒吧。”喂喂不是来谈公事的吗为什么就喝上了?!许昭拿着两支高脚杯走过来,“戴董有意思,你是来拉我入伙,居然还喝酒?澳洲设拉子,今晚我的餐酒。希望你喜欢。”戴慧道谢接过,抿一口之后稍稍点头,“其实,我只是不喜欢咖啡,又不太想喝红茶。”这俩于是就着喜欢什么茶海聊了起来。戴慧以为许昭转移话题,许昭以为戴慧套近乎,你装我也装,装的把红茶白茶绿茶黑茶都说完,才发现歪楼歪过头了。
“说正事吧,戴董。”许昭放下空了的高脚杯,“你既然是从李幸那里知道我的,想必也知道她现在无论如何挽留我我都不想继续了,说白了我就是不想再忙着干活工作了,有点厌倦如今的商业世界。”戴慧轻晃着酒杯,“许小姐才三十岁,对商业世界就厌倦了吗?是不是在战争纷飞的地方呆的久了,常平事情觉得不够刺激了。”许昭大笑,随即玩起自己的头发来,“哎呀,其实,原来在波斯湾在非洲啊,是有点,天天神经敏感的。我是觉得吧,”许昭估计是空腹喝酒麻醉的有点快,不知不觉的就说开了,套话官话都忘了,“回来以后,呆了两个外企,又去到了兆坤,始终没什么意思。不如休息吧。”
这种说法,戴慧早就料到,却没想到许昭这么快就跳了坑,只怕她这是欲擒故纵,后面的招摊出来就没有那么温和的和你说了。“其实,许小姐,你前几年那么辛苦工作,虽然收入不菲,比一般高管拿的都高很多:你不觉得疲倦吗?”许昭虽然此刻戴上了眼睛,眼神一闪,立刻把自己的注视点转移到了墙角避开戴慧状似呆滞的眼神,“疲倦。。。疲倦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事情的。”“疲倦不会让人忘记什么事情。只有想办法离开那些自己营造的困局,找到新的寄托,才能放下的,许小姐。”
许昭看着戴慧托腮注视自己的样子,忽然在那种目光中有些沉迷。其实近来避世不出,并非因为其他,只是忽然发现貌似这几年的生活是死胡同,心里抱着对一个人的执念画地为牢没有出路。她想停下来反省。
良久的沉默之后,许昭笑着点点头。“对啊,对啊。要找新的。”“许小姐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不多做点事情呢?我想许小姐也不想自己老了以后后悔吧。来天济的话,我保证你可以大展宏图,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们现在的房地产业务,”许昭扬起手,“好啦,好啦。戴董,你的套话就收起来吧。把条件给我看吧。”戴慧没想到许昭这么豪气,咦,难道刚才那句话真的奏效了?许昭看了大概有五分钟,非常仔细,专注非常。“唔,我,”
许昭还没说完,就被戴慧难得显得有些激动的眼神吓着了,“我答应你。咱们什么时候签约?”
作者有话要说:
☆、金鳞
那晚戴慧走后,许昭一个人回到厨房,看着早已凉透的番茄意面,鬼使神差的竟然一反常态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任由笑容爬满脸:不知道为什么,挺高兴。好像戴慧这一来,是给自己提供了死胡同里逃出生天的天路。不过也不无惆怅的想起往昔,是否真的从这一刻开始,就要走进新的旅途,彻底把过去都抛在身后,从画地为牢的圈子里站起来,走出去。
那晚上她开始慢慢收拾东西,把一切都清点,为它们找到下家,或者找个地方收藏起来。包括一切财物,包括一切在她看来无价的收藏,包括回忆。破晓的时候,她端着茶站在窗前点着雪茄端着热茶等待日出。恶习,越是要不无冠冕的开始一些新的东西的时候,越是喜欢通宵不眠。直到死前她都不知道,其实此时此刻,戴慧就已经表现的对她有所在乎了—一样通宵未眠,有兴奋,有不可置信,还要焦急的处理叔叔CEO的离职问题。而且,戴慧自己也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兴奋感会压过了棘手问题带来的烦躁。
事情的发展却让戴慧觉得奇妙:许昭居然比她还急,半个月内把手续全部办妥。李幸气的跳脚。“你说,你到底使了什么招就把她拐走了?!”双手叉腰一点不淑女的李幸站在戴慧的办公室里,样子好笑。“我呀,我抓准她的心理,冒险去劝了一劝而已。是你粗心大意。她还和我说,你找的那些人啊,没有几个不是想把她拉到自己旗下的。瞧瞧你都找的谁。”“我千错万错就是把她介绍给了你!!哼!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喂给竞争对手啊!!”
“李总要是这么想,许昭就罪过大了。”敲门声之后居然是这么一句,“进来。”许昭笑盈盈的走进来,“我后天正式上任,很想促成天济和兆坤的合作呢。毕竟令尊李兆英先生是天济的联合创始人啊。戴董觉得怎么样?”戴慧想了一想,也不搭理在一旁生闲气的李幸,“其实,虽然我现在这么说有干预你的感觉,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把精力放在应对SARS上,或者你是觉得和兆坤联手可以抱团?”说着说着就瞟向一边的李幸,李幸怒瞪回来,那样子就是,
你撬老娘的墙角还来跟我谈合作?!
戴慧知道李幸脾气,生气的时候谈什么都没用。这公司里有时候呢,上司是男的的话派个女人去说什么比较合适—总不好对着个女流之辈骂的太过火,或者是个女上司就派个帅哥去—看着顺眼也会消气,但是李幸属于男女通吃但是生起气来就六亲不认型,似乎没谁降得住—于是去给她通报坏消息的下属男女不限,心理素质好的上。
“李总?李总?”许昭用手在李幸眼前晃晃,“行了啊!别又给我来这一套!”李幸抱着手坐到沙发上,戴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往椅背一靠,很想看看许昭有什么神通。许昭走过去坐下来,找到桌面上的雪茄专用烟灰缸,摸出身上的雪茄盒,拿出一支剪好递给李幸。李幸素来是烟鬼,高兴了兴许还抽得少不高兴了就缕缕不绝。“嗯?”许昭示意李幸接过去,李幸想伸手,却又觉得不能示弱,“李总你知道我的做事风格,没有十成把握不会这么直接跟你当面提,”“你那是赶巧我今天在。”“我是知道李总肯定会来,而且肯定今天来。”“你,”李幸眼看就要失去淑女仪态,不过话说本来她就没有,有也是外表给装点的假象而已,“你周一一般开例会,但是太困解决不了太多事;周二会补上没完成的部分然后惯例巡视公司;周三定时定点和情人吃饭约会,此外都在公司呆着;周五要回家见李先生汇报工作:只有周四有空。。。”
“你还把我摸的这么清楚了?!”李幸气的面颊发红,胳膊肘拐的太快了,“可以吸烟吗,董事长?”戴慧示意她继续,越看越精彩了。许昭自己把雪茄点燃开始优哉游哉的边享受边说起了兆坤现在的种种,掺着目下局势的紧张疫情的蔓延市场的极端不景气,指点江山一大片。“总之我是尽职尽责把兆坤的问题能解决的都解决了,但是我这一走,不知道李总手下的人能不能继续做好。两家联手,可以互补很多方面。具体的信息呢,我会整理成文件给你发过去。当然,我和刚才说的大意一致,给您提供细节参考参考而已。李总,你手下绝不是酒囊饭袋但是就是缺乏人带一下,你就不怕我走了没有人能驾驭好现在兆坤的雄厚实力?现在,”许昭慢慢享受着烟雾里的芬芳,“疫病蔓延,正是整合的好时候。也许大家抱团取暖,双方都会安心的多。何况天济和兆坤也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竞争对手,十几年前一家人,十几年后不妨依旧一家人嘛。”
说的李幸又羞又怒,但是句句在理也不得不认同。许昭吃准她现在动心七分,最后来一句,“李总,还有呐,你答应我的,你欠我的哦。”听闻此语,李幸扶额叹气。“好吧好吧,你把文件发来吧。”“那就谢谢李总了。董事长你看?”“行了行了,”李幸喊道,“我都答应了她不会不答应的。你不要折磨我了,把你的Lanceros给我一支。”
好不容易缓解烟瘾的李幸,在烟雾中看见戴慧的笑容。哼,气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夜
戴慧后来问许昭,怎么就这样把李幸说服的。许昭大笑,说原因无外乎李幸不但情绪化而且烟瘾大而且那天在楼下看见李幸的车发现她把雪茄的保湿盒仍在座位上—空了。其实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过赶上机会好就直接来说服她;没有这个机会一样会在上任后去谈。“至于她欠我的事,哈哈,那个不可以说,是秘密。”
正式上任的时候,许昭穿的什么衣服戴的什么眼镜和首饰还有腕表戴慧而今都不记得了。不是忘却而是忽略。因为那天,她总算好好打量了许昭的脸;也因为那天仔细的打量,使得她现在经常在回忆里重返那一天,再一次去曝光那张脸每一寸的样子。
许昭在发言的时候,戴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也许是曾经在海湾地区和非洲中部呆过,肤色略黑,大概像所谓棕色人种和白色人种的肤色再略加混合一样,形容不好,总之顺眼,和她的那种气质、神采匹配非常。眼睛很大,长睫毛双眼皮,平时看起来瞳孔里的眼神显得很散漫,好像一直把心神放在垂帘之后对外在做出中庸恰当的反应—后来她才发现,那只是因为,许昭不在乎太多的事情,所以选择对那些事情做出看上去非常漫不经心的反应。
鼻子虽然够直,鼻翼却很窄,貌似在面向上来说不是好命。下巴越往下肉越显厚,于是她稍微把下巴抬高一点就会显得高傲。脸颊上的肌肉似乎过多,把嘴角向下拉扯:不说话的时候,就一个字:凶。戴慧边神游边想,这样的面相,是不是会随着逐渐的老去而慢慢发展出法令纹?
法令纹的思考尚未有结果,掌声响起,许昭发言结束。或者这个时候,借助记忆回到那时的戴慧,会在别的声响的惊吓之下回过神来,百般不愿的从那情景中抽身而出。此刻是2013年4月9日,凌晨三点。又是失眠。那个许昭踏入天济的早晨的回忆没有安抚多少,如今,任何回忆想来都是伤心。戴慧起身,坐在床沿咕咚咕咚大口喝水。
“一个人独居,深夜很静的时候,起来吃药,送服的水流下去的声音总是分外清晰。”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连她说过的话语写过的字句都会背诵了?总是在这样的时候太过应景的跑出来,闪过脑海,不得安宁。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吃药的?或者根本没有好好吃药,除了止痛药?她到底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病的?
止痛药。
如今自己也在最难受的时刻服用吗啡。可是再多的吗啡,吃到成瘾变成嗑药,也没有办法医治心口上的创痛。也许,戴慧看着窗外寂静的夜空,污浊空气覆盖下看不到星,你原来也是这样吧,药物让你的身体不再创痛却不能医治你的心。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我再也没有像原来那样开心过了。是不是我已经不配开心和快乐了。
有的时候,戴慧不愿意去承认,许昭不开心,是从最开始的非常开心开始的。最初入职,到年末收官过渡,再到2004年的夏天,许昭在第一年的艰难期里不但临危受命成功应对SARS带来的不景气,而且还在危局之中促成很多合作。有的董事甚至说,这个新来的许总根本就是个土匪,有张作霖救儿子的做派—面对危险却什么都不怕,当着日本鬼子的面儿喊叫着你倒是杀一个啊杀啊杀啊,就怕没气势没机会去迎击挑战从中闪转腾挪然后获取她想要的利益;甚至可以说,许昭有那种在赌桌上拿着半副好牌还敢一直加注因为把别人的牌算计好了的超级赌徒的作风。这人甚至在最严重的时候亲自去北京坐镇,一副要死我就陪你们死,不怕死就跟着我大干一场的样子。
员工们赞扬他们的CEO在SARS弥漫的北京开着车自己到处看地皮的勇气—不要命的主儿!戴慧则开始想,你不要命可以,但是不要不惜身—不可以像上一任一样—虽然你没被SARS吓个半死,但也不可以因为狂热而把自己累出毛病。
“累出病?你脑子又搭错线了吧?”李幸难得去戴家吃饭,“你看她在之前那么艰苦卓绝的环境里当工作狂都没有问题,还把自己练得像个特种兵一样,怎么会累出病来。”戴慧没理她,自顾自想着今天许昭和她说的事情。“对了,我说,你们天济到底打算怎么弄?前天许昭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往欧洲拓展,不是原来计划继续深化北美吗?”“主意还没定,我明天再去和她们管理层讨论。”李幸没什么兴致的看着桌上的菜,估计是在减肥瘦身,扁扁嘴放下筷子自顾自喝了起来,“对了,傅涵真的打算不回来?你这样肯定是要长期呆在上海的,他要是不回来,你们夫妻准备搞异国恋吗?”戴慧摇摇头,一言不发。“老爷子不生气?戴深一去无消息的,戴叔叔难道愿意戴家绝后?”“爸爸他再不高兴,我也没有办法。傅涵不想离开纽约,或者说根本不想离开美国。”“有什么好的!回来你要给他弄到中科院什么的不是不能,难道在那边资源就要多多少!”
戴慧摇摇头,不想了。异国游荡多年,似乎曾经有一瞬间夫妇二人在美利坚都能实现所有梦想。但是从去年回国以来一切都变了。本来在多年相处之中已经变得寡淡的感情,而今薄如蝉翼纤如蛛丝,横跨太平洋的距离让它只消风吹草动就会崩坏。戴盈廷早就不满女儿女婿丁克多年不育后嗣,只是一直不想远隔重洋的还叨咕这件事。如今戴慧既然回来了,天天就在耳朵边说啊说的—只要自己见得着女儿:傅涵怎么不回来?你们俩这是搞什么?他怎么可以和你搞分居呢?你别跟我辩解这就是分居。。。
戴慧烦了,给丈夫打电话。亲身的和父亲吵完,电话里和丈夫接着吵。傅涵不知道在搞什么项目,每天忙的要死。夫妇二人日夜颠倒,白天黑夜的吵架。搞得每天许昭在办公室见到了她总是问,
“董事长,昨晚又没休息好吗?”
戴慧只是羞赧的微笑。一年多了,2004年的秋天,她开始发现有的事情不对了。许昭对自己比对别人都好。她不知是不是从美军特种部队那里沾染了敏锐的观察力,来过自己办公室一两次便知道具体布置陈设,夜探之后就知道自己不喜咖啡便从不带进来,自己去她办公室若碰上她刚喝完还会听到抱歉连连。工作能力无可置疑之下,是偶尔会在许昭那里感受到细心的小温暖。天气预报,安神养胃,小毛病都能在她那里找到药品和,关注的认真地着急的关心和眼神。
也许在别人看来都是再好不过的。可是在戴慧眼里,有些可怕。
戴盈廷说自己这个女儿是,看似迷糊,随便你的意,其实心思很细腻:你的一举一动逃不过她的眼睛。在你从她的眼神里只读得到“无所谓”的时候,其实她在心里早就把这一切分析一遍了。
戴慧发现,许昭是一个对周围人认识很清楚同时划分三六九等区别对待的异常明显的人—对你和蔼不代表对你多上心,关心只是一种常平表现,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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