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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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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胖老者飘身到了魁伟老者身边。

魁伟老者脸色铁青,一摆手,大喝道:“不用你们管。”

右掌一挥凌厉寒光疾闪,叮当一声金铁交鸣。

魁伟老者双手之中已各扣了一只精钢轮每个都有碗口般大小,李燕豪看得心头微一震,他倒不是怕对方亮了乒刃,而是觉得对方身材这么魁伟高大,却用这种轻巧的外门兵刃,必然是在这种兵刃上有他独到的造诣。

只见魁伟老者双掌一合,叮当一声,火星四射,随见他双掌又自分开,两只钢轮一上一下,一在胸口,一在小腹,脸色凄厉,举步逼了过来。

李燕豪淡然道:“看来这件事是难以善了了。”

他没动,静等魁伟老者逼近。

魁伟老者一步步迈进,每一步似都重逾千斤,落地有声,只听他咬牙道:“答老夫的问话,你跟南派‘穷家帮’有什么渊源?”

李燕豪道:“从这对钢轮上,我已看出你是‘穷家帮’的‘日月飞轮’濮天庆了,至于我跟穷家帮有什么渊源,最好日后你自己问蒲帮主去。”

“你最好自己说!要不,可能会没机会了。”

“濮天庆,你名列‘穷家帮’十大高手,为外五堂堂主之一,蒲帮主待你不薄啊。”

“住口!”

“濮天庆,现在知过认罪,还来得及。”

濮天庆一声厉笑;“知过认罪,老夫何罪之有,小狗,你的死期到了,还是留心你自己吧。”

说话间,他已逼近五尺以内,胸口部位的钢轮带尖一翻,轮发轻微啸声,疾袭李燕豪面门。

李燕豪没有还手,一吸气,往后退了半步。

濮天庆跨一步欺上,小腹部位的钢轮由下而上,疾挥而起,由李燕豪的下阴,真贯面门。

这一招两式取的都是要害,而且阴毒异常。

李燕豪双眉一扬,目中寒芒电闪,带鞘长剑一横,猛力磕上,逼得濮天庆手上一顿,他长剑疾转,剑鞘疾快点向濮天庆胸腹。

濮天庆一收双轮,飘身而退,一退即递,两只钢轮上下翻飞,攻了过来。

李燕豪长剑出了鞘,挥剑迎向两只钢轮。

濮天庆已知李燕豪的内功修为,不敢硬碰,右手轮引开长剑,左手轮疾袭李燕豪右肋。

他双招迅疾,而且力道极猛。

李燕豪身轻如叶,旋身滑了开去,剑尖一点寒光飞点濮天庆左手腕脉。

这一招是自保,也是攻濮天庆所必救,濮天庆要想伤人,左腕脉便难保,如果想保住左腕脉,就势必得收招不可。

濮天庆名列“穷家帮”十大高手之一,自是明白,他一惊沉腕,就要变招。

李燕豪却没容他变招,右腕一偏,剑锋走斜,剑尖一点寒芒飞了过去,“噗!”地一声,濮天庆左乳下衣衫添了一个鸡蛋大小的洞。濮天庆大吃一惊,立即一收双轮,飘身而退。

李燕豪并没有乘胜追袭,长剑缓垂,站在那儿一动没动,淡然道:“濮天庆,我手下留情,饶你不死,你该知足了。”

濮天庆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衣衫剧颤,须发暴张,心中的惊怒到了极点。

李燕豪还待再说,濮天庆脸上的神色一转狰狞,霹雳般一声厉喝,双轮一挥,闪身又自扑上。李燕豪双眉陡扬,目中威棱飞闪,沉声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长剑一抖,朵朵剑花袭了出去。

只听“当”、“当”两声脆响,火星激射,濮天庆的两只钢轮带着西道寒光飞上半空。

濮天庆心胆欲裂,要退……

李燕豪长剑一递,剑尖已抵住了濮天庆咽喉。

矮胖老者等大惊失色,闪身欲动,可是倏又停住,谁也不敢再动,矮胖老者惊声叫道:

“小后生……”

李燕豪听若无闻,寒着一张脸,目中威棱闪射地逼视着濮天庆,不言不动。

濮天庆如今一张老脸煞白,颤声道;“小后生,你,你,要真够狠,你就杀了姓濮的。”

李燕豪冷然一笑道:“你以为我下不了手,论大,弃宗忘祖,卖身投靠,论小,欺师灭祖、背叛帮门,不论论哪一样,你们都死有余辜。”

“小后生,那你就给我一剑。”

“杀你污我宝剑,我只是让你们知道,我们这些人身上并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就算有,有我在此,你们也休想染指,回去告诉你们那所谓帮主,让他及早回头,到蒲帮主面前认罪领罚,如若不然要是等我找他,他会后悔都来不及,我言尽于此,滚!”随话沉腕收回长剑。

矮胖老者等闪身到濮天庆身边,但也只是扑到濮天庆身边而已,谁也没敢动。

濮天庆身躯一阵剧颤:“小后生,我领教你了,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姓濮的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是你总该有个姓名称呼。”

李燕豪一点头道:“好,你记牢了,李,李燕豪。”

濮天庆两眼寒芒暴闪,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姓李的,只要尔还往北去,咱们前头再见。”话落,身躯腾起,倒射破空而去。

矮胖老秆等狠狠瞪了李燕豪一眼,也飞掠跟去。

李燕豪望着他们离去,缓缓垂下掌中长剑。

一阵微风,尉迟峰到了身边,激动地道:“少侠,老驼子今夜是开了眼界了,今夜算是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学了。”

李燕豪长剑归鞘,道:“老人家夸奖了。”

忽听申大娘的话声传了过来:“少侠功力盖世,技比天人,老婆子等叹为观止.五体投地了。”

转身望去,只见申大娘与傅姑娘已下了马车,走了过来,傅姑娘美目中尽是异采投射过来。

李燕豪心头莫明其妙地微微一震,连忙把目光避开,道:“两位怎么下车来了?”

申大娘道:“少侠说得好,越往北去越躲不过,既是躲不过,既是要休息,何不干脆下车来透透气。”

尉迟峰道:“说得也是,那就随便席地坐坐吧。”

话虽这么说,可没一个人坐下。

傅姑娘一直走到了李燕豪面前:“我想就此别过少侠,回头往南去。”李燕豪、申大娘、尉迟峰闻言都一怔。

李燕豪道:“姑娘这活——”

傅姑娘娇靥上神色平静,缓缓说道:“事实不错,越往北去,麻烦越大,如今惹上了北派穷家帮,再往北去,那种险恶可想而知,要是没有我,少侠或许可以不惊动他们,顺利抵京营救霍大侠——”

“原来是为这。”李燕豪点头道:“姑娘这话说得固然不错,可是霍大侠是营救,姑娘的安全也关系重大啊。”

傅姑娘微一摇头道:“我的安危没有什么了不得,家已破,人已亡,我随时可以死,重要的只是那幅山水图,他们所以杀害我全家,如今所以穷追不舍,为的也是那幅山水图。”

李燕豪道:“山水图固然重要,但是姑娘是傅家唯一的后人,肩负着傅家的血海深仇,又怎好轻言牺牲,再说令尊傅大人一生忧国忧民,崇祯爷殉国之后,令尊虽然退隐林泉,却无时不为拯救衣冠之沉沦,续汉祚于一线而尽心力,姑娘是他的唯一后人,又怎么好轻易放弃他老人家的遗志?”

傅姑娘美目涌现泪光,香唇边闪过一丝轻微抽搐,道:“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家恨也好,国仇也奸,又能出上什么力?”

李燕豪双眉微扬道:“姑娘既是‘铁面御史’傅大人之女,就不该说这种话,傅大人生前在先朝为官,退隐之后也不过一介书生,他又能为匡复尽什么力?姑娘出身傅家,受教于傅大人,当知匡复尽力,要是人人都有姑娘这种想法,能为匡复尽力,该为匡复尽力的,岂不只剩下几个人?有力之人尽力,无力之人尽心,姑娘不是世俗平凡女子,当知单凭武力,不一定是收效最宏大的。”

申大娘,尉迟峰为之悚然动容。

申大娘道:“姑娘,少侠说的是至理。”

博姑娘道:“承蒙少侠教诲,可是霍大侠……带着我这么一个累赘,前途必然是阻难重重,少侠又何日才能抵达京城营救霍大侠?”

李燕豪扬了扬眉道:“总有抵达京城之日的,而且我不相信他们能给我多大的阻难。”

“霍大侠身陷敌手,危在旦夕,有一刻阻难就足以耽误大事啊。”

李燕豪道:“这一点我不是不明白,可是如今既已让我碰上,要我放弃姑娘,我是绝对办不到的。”

傅姑娘道:“少侠执掌‘虎符剑令’,怎好不分轻重。”

“那么姑娘教我,何者为重,何者为轻?”

傅姑娘道:“霍大侠为重,傅梅影为轻。”

李燕豪道:“姑娘是以为霍大侠当世第一,可以呼召天下豪雄来归?”

“正是。”

“姑娘错了,能呼召天下豪雄奋起的,不是霍大侠,也不是任何一人,而是大汉列祖列宗遗留下来的不朽传统与精神,以我看来,霍大侠仅是一股颇为强大的助力而已。”

“少侠,难道这还不够?”

“姑娘忠良之后,申、尉迟两位成名多年的前辈异人,同样是一股强大的助力,倘若李燕豪舍弃忠良之后与两位前辈侠义于不顾又何以服众,何以领导我忠义遗民致力于匡复大业?”

姑娘傅梅影香唇启动,欲言又止,旋即垂下螓首,不再言语,尉迟峰突然道:“少侠,这样可好?”

李燕豪道:“老人家有何高见?”

尉迟峰道:“咱们给他们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何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老驼子跟老婆子赶着马车折向南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少侠跟姑娘……”

话没说完,申大娘已然摇头说道:“这是什么馊主意,不好,不好。”

“怎么不好?”尉迟峰瞪眼问。

“咱们或许能引开他们一部分人,那只是一部分,凭咱们两个之力,还无法护住这辆空马车,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上当,少侠跟姑娘又能走出多远?再说有咱们在一起,一旦碰见搏杀,还可以照顾姑娘。多少可以使少侠免于分心,要是咱们走了,一旦碰上了搏杀,少侠不就更没办法全力应敌了。”

尉迟峰呆一呆,点头道:“一语惊醒了梦中人,这倒是。”

李燕豪道:“咱们不必再想什么别的办法子,唯一可行的,是尽可能的避过他们往京里赶,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该赶路了,三位请上车吧。”

尉迟峰道:“少侠,换换老驼子来赶车可好。”

“谢谢老人家的好意,不必了,我累了再换手吧,两位照顾好傅姑娘就行了。”

尉迟峰没再说活。

姑娘傅梅影抬起螓首,深深地看了李燕豪一眼;道:“不管怎么说,少侠的大恩我领受了。”转身往后行去。

申大娘.尉迟峰双双跟了过去。

望着姑娘傅梅影的美好背影,李燕豪只觉心里有点异样感受,容得姑娘傅梅影与申大娘,尉迟峰等二人登上了马车,他也登上了车辕,抖缰挥鞭,赶动了马车。

马车刚动,只听尉迟峰在车内道:“少侠,咱们坐着这么一辆马车,白天老远就看得见,到了晚上,蹄声跟轮声一里外都能听得见,咱们怎么个躲他们法?”

李燕豪道:“老人家,咱们只有尽可能的躲了,真要是躲不掉,那也是没有办法。”

尉迟峰哼了一声道:“这帮免崽子,连番受挫,也该死了那条心了。”

申大娘道:“人心贪婪一念难以消除,老驼子,跑了这么多年了,武林中这些人你不是不知道,只要哪样东西引他们动了贪念,不到都躺下去,他们什么时候死心了?”

尉迟峰叹了一口气,道:“真让人想不透,那么大,那么受人尊仰的‘穷家帮’,曾几何时竟分为南北两派,而北派‘穷家帮’这些个家伙竟变成了这样,连自己的祖宗八代都忘光了。”

申大娘道:“没什么好说的,一句话,这种人该杀。”

尉迟峰没再说活,过了半天之后才道;“姑娘,那幅山水图究竟是幅什么了不得的玩艺,竟引得他们发了疯似的?”

申大娘道:“当然是因为它确有了不得的地方。”

只听姑娘傅梅影道:“我也只知道那是一幅山水图而已。”

“谁留的,姑娘知道么?”

“我不说过了么,图上既无上款,也无下款,只有一首五绝,我爹只告诉我这幅山水图上隐藏着一桩秘密。”

“想必是这桩秘密招引了他们,只是,那是桩什么秘密呢?”

“这就不知道了。”

申大娘道:“既是这样,这消息又怎么会泄露出去的呢?”

“这我也不大清楚,”

尉迟峰道:“姑娘见过这幅山水图?”

“见过。”

“它挂在府上什么地方?”

“我爹从没有把它悬挂过,而且也很少拿出来玩赏,那幅图太小,不适宜悬挂。”

“噢!小?怎么个小法?”

“恐怕只比普通的扇面略大一点。”

“原来是这么小的一幅,我还当是常见的那大幅呢。”

申大娘道:“姑娘,傅大人一向把那幅山水图放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一向很少去留意这种事,不过以我看,那放山水图的地方,恐怕出不了他老人家的书房。”

“书房?他们必不会放过搜查傅大人的书房,既是如此,他们怎么会没得手呢?”

尉迟峰道:“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傅大人没把那幅山水图藏在书房里,一是傅大人藏的地方隐密,他们没搜到。”

申大娘道:“恐怕也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李燕豪高坐车辕,任由拉车牲口前驰,静静地听着车里的谈话,虽然是听着车里的谈话,他却依然是眼见四路,耳听八方。

而车两旁跟车前方的夜色却十分宁静,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这原该是好现象。

可是李燕豪明白,这并不是好兆头,只因为这夜色太过于宁静了。

尽管明知不是好兆头,可是李燕豪艺高人胆大,依然泰然安详,任由马车不徐不疾地往前驰动。

满地的泥泞,遮了不少蹄声轮响。刀儿一般的夜风,能割裂人,而李燕豪仍然那么泰然安详。

突然,车篷掀开一角,姑娘傅梅影探出了螓首,手拿着一件轻裘,道:“这是我的衣裳,少侠披上点儿吧。”

李燕豪忙道:“不,谢谢姑娘,我不冷。”

“除非少侠嫌什么,要不然还请披上。”

“这个——”

姑娘傅梅影伸出欺雪赛霜、晶莹如玉的一双柔荑,把轻裘披在了李燕豪身上,没再说话,缩回了车里。

轻裘在身,李燕豪顿觉有种异样感受,一阵阵淡淡幽香沁入心脾,这种异样感受更为强烈。

夜,在马车缓驰之中,随着车轮逝去。天边透射出一线曙光,虽只有一线,却足以驱走黑暗。

车篷一掀,尉迟峰轻轻爬上了车辕。

李燕豪忙道:“老人家……”

“姑娘跟老婆子睡着了,我出来透透气儿。”

他坐在李燕豪身边,呵了口气,搓了搓手道:“乖乖,还真冷……”

顿了顿道:“老驼子代劳赶一阵,少侠抽空打个盹儿吧。”他伸手去接缰绳。

李燕豪道:“不,谢谢驼老,我不累。”

尉迟峰道:“人又不是铁打的,哪有不累的,往后还有一段路要一块儿走呢,又都是自己人,少侠要是老这么客气还行?”伸手硬把缰绳拖了过去。

李燕豪不好再推拒,只有把马鞭也递了过去。

尉迟峰带笑道:“少侠凑合打个盹儿吧,要是嫌冷,干脆车里靠会儿去。”

尉迟峰没想那么多,但是申大娘与傅梅影正在车里睡着,李燕豪怎么好也进车里去。

他笑道:“车篷八下透气,恐怕比车辕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在这儿凑合闭会儿眼吧。”

他身子往后靠了靠,闭上了眼。

车篷虽然八下透气,但车外究竟是比车里冷点儿,尤其是在这一大清早,好在有姑娘傅梅影一袭轻裘披在身上,倒也御了不少寒。他闭上了眼,尉迟峰也没再说话,默默地赶着马车往前走。

人不是铁打的,练有再好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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