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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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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转望驼背老人,道:“老驼,你看咱们该搬迁到什么地方去?”

大姑娘眉宇间锁着一丝浅浅的悲愤之色,道:“天下咱们几乎都跑遍了,还能躲列什么地方去?”

驼背老人道:“还有关外跟南海没有跑到。”

大姑娘低下了头,旋又抬起头,美目中闪涌着泪光,娇靥上笼罩着悲愤之色,道:“老是这样躲,躲到什么时候算了,老是这样躲也不是办法,他们要的是我,不如把我交给他们算了。”

老妇人神色一黯,流泪道:“姑娘怎么好这样说,傅家百十口,如今就剩下您这么一条根,老身跟老驼几年来一直护着您东躲西藏、避风险、避惊怕,为的是什么?您要振作啊,要不然您怎么对得起令尊、令堂,万一您要是有点什么失闪,老身跟老驼又如何对得起令尊跟令堂。”

大姑娘缓缓低下了头。

驼背老人须发暴张,一只手扣在桌沿上,扣得吱吱响,道:“都是该死的‘拘魂令’,傅家招他惹他了,跟他有什么怨,什么仇?一家人本来过得好好的……”

大姑娘晶莹的泪珠滴了下来,道:“驼老,不要说了。”

驼背老人住口不言,须发却扑簌簌乱颤。老妇人也举袖直擦泪。

李燕豪看得心中好生不忍,他执掌‘虎符剑令’,眼看邪恶迫害善良,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奈何霍天翔身陷京中待救,他这里念头正在转动。

只听老妇人道:“少侠……”

李燕豪吸了一口气,截口道:“老人家,我是否方便知道一下,三位跟‘拘魂令’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驼背老人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大姑娘道:“刚才还求人家李少侠护送呢,如今还有什么好瞒的,说吧。”

老妇人平静了一下自己,然后道:“我们姑娘姓傅,是洛阳傅家之后,傅老爷是先朝遗臣御史傅明宗傅大人——”

李燕豪呆了一呆道:“就是跟袁大将军有刎颈交,并称先朝文武二擎天柱的傅大人?”

“不错!”

李燕豪站起抱拳,肃然说道:“原来傅姑娘是铁面御史傅大人后人,李燕豪失敬。”

傅姑娘站起答了一礼,道:“不敢当,落难之人怎么敢当——”

李燕豪截口道:“姑娘错了,要说落难之人,普天下凡汉族世胄、先朝遗民都是落难之人。”

“少侠说的是,我失言,少侠请坐。”

“姑娘也请坐。”李燕豪一抱拳,当先坐了下去。

傅姑娘也跟着坐了下去。

老妇人道:“少侠既然知道铁面御史傅大人,那老身就更好说话了,崇祯爷煤山殉国之后,傅大人悲衣冠沉沦,国祚难续,遂隐于洛阳‘安乐窝’务农为生,两年多前一个夜晚,‘拘魂令’率众侵袭,傅家上下悉遭杀害,老身与老驼一向敬重傅大人国之忠良,也受过傅大人大恩,闻讯赶往洛阳援手,哪知迟到一步,仅仅救出了这位傅姑娘,从那时以后,老身跟老驼一直保着傅姑娘东奔西跑,躲避‘拘魂令’的追杀,几次被他们找到,又几次侥幸,不料今日又被他们找上了门……”

李燕豪道:“老人家,‘拘魂令’为什么要做此神人共愤、赶尽杀绝之事?”

老妇人道:“这个——到现在还一直不清楚究竟为了什么?”

傅姑娘突然道:“我知道。”

老妇人与驼背老人双双为之一怔:“怎么说,姑娘知道?”

“他们要的是一幅山水图。”

“‘山水图’?”老妇人、驼背老人讶然问。

“那幅山水图我见过,不知出自何人手笔,因为图上没有落款,只有一首五绝诗,我曾经听先父提过,说那幅山水图藏着一件秘密,至于什么秘密,他老人家却没有告诉我?我也没看出那幅山水图有什么奇异之处。”

老妇人道:“这么说,‘拘魂令’还没有拿到那幅‘山水图’?”

“一定是,要不然他不会对我追杀不舍。”

驼背老人道:“这么说,那幅‘山水图’也没在姑娘身上?”

“没有,要是在我身上的话,我早就告诉您二位,我所以一直没说,是不愿让您二位多操份心。”

老妇人道:“这就怪了,那幅‘山水图’到哪儿去了呢?”

“这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先父藏起来了。”

驼背老人沉吟道:“那幅山水图一定很重要,要不然的话,傅大人不会宁舍全家性命去保全它。”

老妇人道:“现在不必说这些了,‘拘魂令’既然是有目的,在他的目的没达到以前,是绝不会罢休放手的,少侠……”

李燕豪道:“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两位前辈不遗余力,甚至冒杀身之祸护傅家之后,令人敬佩,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也绝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我有一个去处,可以绝对保证傅姑娘安全,不过我现在无法分身护送三位前去——”

老妇人道:“少侠,是什么地方?”

“明陵。”

傅姑娘、驼背老人、老妇人都为之一怔。

“明陵!”老妇人叫了一声。

“明陵怎么能住人?”

“老人家,明陵后山上有得是住的地方。”

驼背老人道:“少侠,我是说——”

“我懂老人家的意思,事实上。自从崇祯爷殉国以后,明陵一直有人守护着。”

驼背老人嗯了一声。

老妇人疑惑地道:“少侠究竟是……”

李燕豪沉默了一下道:“傅姑娘跟两位老人家既以真诚相待,尤其傅姑娘又是傅大人后人,我也用不着再隐瞒什么了,wrshǚ。сōm我是‘虎符剑令’袁大将军的传人。”

傅姑娘一怔,美目凝睇,一眨不眨。

驼背老人与老妇人霍地站了起来,驼背老人道:“这么说;少侠是……”

老妇人正色道:“少侠,事关重大,请恕老身……”

李燕豪翻腕托出了“虎符剑令”。驼背老人、老妇人脸色一变,立即躬下去。

傅姑娘霍地站起:“你,你真是……”

李燕豪收起“虎符剑令”,道:“姑娘跟两位老人家请坐。”

傅姑娘缓缓坐了下去。

驼背老人激动地道:“弄了半天,少侠是‘虎符剑令’的传人,那就难怪能击退‘拘魂令’那个老魔了。”

老妇人也激动地道:“傅大人生前,与大将军交称刎颈,也并称文武二擎天柱,不想今日让咱们碰见了大将军的传人,真是苍天有眼,真是苍天有眼啊。”

傅姑娘肃容道:“袁伯父安好?”

李燕豪神情微黯道:“他老人家已然过世年余了。”

傅姑娘猛一怔。驼背老人与老妇人身躯齐震,砰然坐了下去。

@奇@老妇人道:“这,这怎么会?这怎么会?刚说苍天有眼,一柱虽折,犹有一柱,也让咱们碰见了他老人家的传人,不料竟连这最后一柱也夺去了,这,这……”泪水夺眶而出。

@书@驼背老人须发颤抖,道:“苍天还是有眼,让大将军有这么一位传人,有李少侠执掌‘虎符剑令’,领导天下忠义豪雄,咱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燕豪道:“老人家抬爱了,晚辈怎么能跟他老人家比,以后还望诸位赐以鼎力,共同完成匡复神圣大业。”

驼背老人道:“少侠这是什么话,匡复我汉族世胄,是我先朝遗民每一个人的最大心愿,只要有少侠领导,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多谢两位老人家。”

老妇人道:“少侠这岂不是折煞老身与老驼了。”

李燕豪道:“两位老人家一位姓申,一位复姓尉迟,莫非‘一丈青’申大娘、‘大漠驼龙’尉迟峰。”

“正是老身跟驼老。”

“先师生前经常跟晚辈提起,两位都是义薄云天的性情中人,今日得相识,实在是晚辈之幸。”

驼背老人尉迟峰道:“少侠这话更是折煞老驼与申大娘了,也徒增老驼二人满面羞愧。”

李燕豪道;“老人家,晚辈可以这么说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

尉迟峰还待再说。

申大娘已然间道:“少侠莫非有什么要事在身?”

李燕豪道:“不瞒两位老人家,晚辈正是有要事在身。”

他把霍家的事,由头到尾概略地说了一遍,而且也略略提起“穷家帮”的变故,表示他执掌着“虎符剑令”,不能坐视,要伸手管一管。

静静听完,尉迟峰跟申大娘脸色凝重异常,尉迟峰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

傅姑娘道:“霍家天下第一,霍大侠的安危,对匡复前途的影响很大,我的生死是无法跟霍大侠的安危相提并论的,少侠还是快赶路吧,不要管我了。”

李燕豪没想到这位傅姑娘会说这种话,要是以她傅姑娘的安危跟霍天翔的安危比,那的确是不能比,但是傅姑娘也是忠良之后,尤其傅姑娘的前人,跟“虎符剑令”又是刎颈交,如今傅姑娘处在这种杀身的危厄中,而且还有两位义薄云天的前辈奇侠牵连在内,李燕豪他又怎么能够撇下不管,一走了之。

可是,他若是留下来管,甚至把傅姑娘护送到明陵去,霍天翔又怎么办,救人如救火,怎么能迟缓。

所以,傅姑娘说了话以后,李燕豪也犹豫难决,并没有马上接口。

尉迟峰突然砰地拍了桌子,一口钢牙咬得咯咯做响,狠声道:“恨只恨尉迟峰没用,连一个人都保不了,要不然何至于比少侠为难……”

申大娘道:“驼老,没用的不只你一个人。”

傅姑娘突然肃穆地站下起来,目光中满足坚毅神色,道:“少侠、大娘,驼老,我不是意气用事,也丝毫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三位马上走吧……”

申大娘霍地站了起来道:“姑娘这叫什么话,难道我跟老驼是贪生怕死之辈……”

尉迟峰也站了起来道:“姑娘,人生自古谁无死,谁也逃不了这一遭,死并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傅家的血仇怎么报,你要是这样……”

傅姑娘娇靥上掠过一丝悲凄神色,道:“驼老,如今我连自身都难保,还谈什么傅家的血仇。”

申大娘还待再说。

李燕豪站了起来,道:“这样吧,请两位老人家跟我上京跑一趟,营救霍大侠之事,我也需要帮手。”

尉迟峰,申大娘双双一怔。

尉迟峰道:“少侠是说——”

“驼老。”傅姑娘凝望着李燕豪道:“少侠是说让咱们陪他上京走一趟,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沿途保护咱们。”

尉迟峰道:“这,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可行是可行!”申大娘道:“只是要给少侠添累赘,添麻烦了。”

李燕豪道:“上京营救霍大侠,我想请两位老人家赐我一臂鼎力,怎能说累赘、麻烦。”

申大娘叹道:“少侠不要顾我们这两张老脸了,我跟老驼没有能耐保护傅姑娘,为今之计也只好托庇于少侠了!”

尉迟峰转望傅姑娘,道:“姑娘,你的意思……”

大姑娘微微垂下螓首,道:“驼老,我不愿意给少侠增累赘,添麻烦,可是……也只好给少侠添累赘,添麻烦了。”

李燕豪道:“既是如此,咱们现在就走,姑娘跟两位老人家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申大娘道;“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别的还能有什么,少侠请稍坐片刻,老身这就陪姑娘进去收拾一下去。”说完了话,她陪着大姑娘径自往里去了。

尉迟峰一拱手道:“少侠请坐坐,我去弄点吃喝带着上路。”他也往里去了。

李燕豪站着没动,容得尉迟峰进入里间,他走到门边从门缝中往外看了看。

这个小吃棚紧挨着大道,门外大路上来往的车马行人不少,并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逗留在附近。

转眼工夫之后,大姑娘跟申大娘,还有尉迟峰走出来了,申大娘提着两个小包袱,尉迟峰则背着一个鼓鼓的背囊。

申大娘道:“少侠,咱们可以上路了。”

李燕豪道:“老人家,屋后有路么?”

申大娘道:“有是有,只是需要绕过一片树林才能到大路上。”

尉迟峰道:“怎么,少侠,难道前头有什么埋伏?”

李燕豪道:“我倒是没看见有什么可疑的人,不过从后头走不那么惹眼。”

尉迟峰一点头道:“少侠说得是,从后头就从后头吧。”他过去开了后门,侧身退向一旁。

李燕豪拍手让道:“傅姑娘请。”

傅姑娘香唇倏动,欲言又止,旋即头一低,与申大娘一起走了出去。

申大娘扶着傅姑娘在前,尉迟峰紧跟在后,李燕豪提着长剑最后走出后门。

傅姑娘站在屋后,眼望着屋子,泪光只在眼眶里闪动,满脸依依之色。

申大娘道:“暂时栖身之处,投什么好留恋的,走吧,姑娘。”

傅姑娘晶莹珠泪挂落了两行,低头转身,往前行去。

“也难怪,住了这么久了,连我老驼都有点儿舍不得啊。”

尉迟峰摇摇头,跟了上去。

屋后紧挨着一片树林,再过去是一大片荒郊,远处有几片高梁地,一条小路延伸到树林边缘不见。

一行四人,绕林而行,走了约摸三四十丈远近,小路换上了大路。

这时候已然日上三竿,路上的车马行人来往穿梭,已相当多了。四个人远远地望了望茅屋,仍没有看见附近有什么可疑人物逗留。

尉迟峰道:“老魔想必吓破胆早溜了。”

“未必。”李燕豪道:“他既是有目的,在那幅山水图没到手之前,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么说他们还在附近了?”

申大娘道:“这还用问,这么多年的江湖道,你是怎么跑的?让他们在附近窥探吧,让他们跟吧,有少侠跟咱们在一起,咱们可是安若磐石,再也不怕了。”

李燕豪道:“老人家过于看重了,咱们走吧。”

一行四人踏上下往北去的大路。李燕豪、尉迟峰、申大娘都是练家子,尉迟峰跟申大娘是成名多年的一流高手,李燕豪的修为更是高绝,但由于傅姑娘是个不会武的弱质,走起来不免慢了许多,眼看都晌午了,才走下四五里路。

地上的泥,迎面的寒风,更增加了傅姑娘行路的困难,可是姑娘够坚强,没哼一声,脚下也没顿一顿,由申大娘照顾着,顶着寒风,一脚一脚的踩着泥往前走。

李燕豪心里急,可也不忍赶,他想让地歇歇,可是路上没避风的地方,他也不愿有丝毫眈误,只有把心里的不忍强压了下去。

尉迟峰老江湖,入目李燕豪的神色,还能不知道李燕豪心里想些什么,当即道:“少侠,到前头找着个村镇弄辆马车吧。”

李燕豪忙一点头道:“我也是这意思。”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晌午到了,也望见了前面有一片村落。

等到赶到了村落里,找着个卖小吃的店坐了下去,傅姑娘已冻得娇靥颜色发白,没了血色了。

申大娘忙着给烤火暖手,倒了碗滚烫的水让博姑娘喝了,半天,傅姑娘的脸色才有了点红意。

尉迟峰要自己出去雇车去,李燕豪唯恐他落单发生意外,没让他去,一招手把伙汁招了过来,告诉伙计,要雇车上京里去,让伙计去给找辆车。

伙计一听皱了眉:“哎哟,天这么冷,路上又都是泥,这会儿车可不好雇啊。”

李燕豪递过块碎银,道:“我知道,要是车好雇,我们也不麻烦你了,我们人生地不熟,不如你好办事,好歹你给我们跑一趟,车钱我们愿意加倍。”

也不知道是重赏之下出勇夫,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伙计接过碎银就出了门儿,没一会儿工夫就把车给雇来了。

车是辆单套马车,车篷破得门下透气,车里头也不怎么干净,可是总比没有的好,只好将就了。

赶车的是个中年庄稼汉,倒是一脸的老实相,车既然来了,急着赶路,也就没在店内坐下去。

申大娘跟傅姑娘进了车里,李燕豪、尉迟峰跟赶车的挤在了车辕上。

申大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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