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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兵主-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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麾下文武争执不下,陈登之父陈圭认为幽州太强,这般作为无异于虎口夺食,激怒了对方,容易遭到反噬。而另有人以为,当趁机取下东莱、北海二郡,壮大徐州。

两方人马争执良久,最终,陈圭妥协了。

只因对方提了一句,若取下这两郡,便是真守不住,到时候视情况,瞅准机会,以二郡之地换回陈登和曹豹!

陈圭心忧陈登,不能反驳,只得沉默以对。

商议终于有了结果,陶谦大喜,便遣麾下大将孙观、尹礼二人,备领兵五万,一路取道姑慕,入北海:一路取道诸县,过北海高密,转而取东莱。

又令糜竺、王朗二人各为军师,辅佐二将,取得二郡。

话说糜竺乃徐州大商,早年便与幽州联系紧密,深知幽州可怕。他也时常试着向陶谦进言,尽述幽州之强。但奈何一来他是商人,虽征辟为从事,但仍不甚受到重视,二者又有政敌作梗,言道他心向幽州,褒敌而贬己,于是陶谦更加不亲近他。

此番被任命为行军军师,也是政敌作梗而致,虽有心不接令,没奈何陶谦强硬,值得委曲求全,随孙观发兵青州。

不两日,两路大军备自到了姑慕、诸县,休整半日,便即进军青州,入了北海范围。

孙观大军一路高歌猛进,连下数城,是志得意满,另一边,尹礼也同是这般。

二人心中明了,只道这二郡政权真空,却是好取,心中一点点谨慎完全消散。

便是糜竺与王朗二人,都是这般认为。

这天,孙观大军打下虽安,马不停蹄,便要直奔邻县安丘。

大军迤逦而行,大将懒散,如游山玩水,士兵放松,谈笑无忌,完全没有半点警戒之心。

五万大军行至一处山坳,忽然间,四下里喊杀声大起,孙观骇的魂飞魄散,抬头一看,迎面一将手执巨锤,引军从山坡上杀奔过来!

孙观连忙喝令大军抵抗,一边执兵刃,迎上了那巨锤武将。

“呔!兀那贼子,胆敢侵犯北海,作死!”

一双大锤铺天盖地砸下来,孙观措手不及,第一锤被砸飞了兵刃,第二锤便被砸爆了脑袋l“哈哈哈…北海武安国在此,贼将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随着武安国一声暴喝,斜里又有两彪军队掩杀过来,顿时间,孙观军大乱,顷刻便崩溃,四散奔逃,弃械投降!

同一时间,尹礼大军在高密外,也遭到伏击。

领军之人正是那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青州牧刘岱!

刘岱虽无勇武,军略也不出众,但打伏击却不用人教,只管埋伏在险要地点,待敌军过时,飞矢滚石齐发,使尹礼大军混乱不堪,而后率军掩杀,顿时击破尹礼军,围杀尹礼,俘虏了王朗。

而后两路大军各自镇守北海安丘、东莱黔陬,相互策应,以拒徐州。

待陶谦得知两路大军有去无回,尽皆殁于青州,不由悲苦万分。

原想捞一块肥肉尝尝,没想到竟是颗铜豌豆,被磕掉了两颗大门牙,端的是得不偿失。

而今徐州于高唐之战损失八万人马,又在北海境内损失十万,端的是切肤刮骨之痛。仅这两次,徐州总兵力尽去大半,实力大损。

“没想到竟然是那病人膏育的刘岱和那孔融麾下武安国!”陶谦疾首道:“某竟然忽略了这二人,端的是…端的是…天意如此么?”

堂下一片寂静,良久,沛相陈圭站出来,缓声道:“刘岱一直以来都在被刻意弱化、淡化、掩藏,出征之前,便是我等诸人部未曾想起此人,此实属天意,咳咳…”

陈圭毫不脸红将其归咎于天意,道:“唯今之计,我徐州实力大损,因进攻青州又恶了幽州,却要担心其报复,还需勾勒计策,谨慎对待。”

陶谦闻言,脸色不由一白。

确实,徐州已然实力大损,面对挟威而来的百胜之师,着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该如何是好?”陶谦差点哭出来,心中暗自后悔,早不该应了那陈富之言,安安稳稳坐镇徐州不是很好么,不该贪心那寸土之地啊!

“我有二计,可解陶公烦忧。”

站出来的,竟是那被陶谦强迫出仕的彭城名土,张昭张子布。

这下诸人都十分惊奇。

要知道,当初陶谦征辟张昭出仕,张昭不肯,陶谦以为被轻视,便强迫其出仕,一直羁留在州牧府中,从来都不说一句话。而今却要为陶谦出谋划策,端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陶谦眉头一皱,只看着他,不说话。

“当然,在下也有要求。只要在下的计策解了陶公烦忧,便请陶公放在下归家,不再为难在下。“张昭道。

原来如此!

诸人恍然。

陶谦脸色变幻,最终点头道:“好,只要你计策奏效,我便不再为难于你,并放你归家。”

张昭眼神一喜,道:“我有二计,其一,联姻。”

“联姻?”陶谦眉头愈发皱的深沉。他有二子一女,但年岁都不小了,早已婚配于人,而且后代中又无姿色出众的女子,如何与刘子鸿联姻?

“不错,正是联姻。”张昭道:“东海糜家有女,名糜贞,才貌出众,正待闺中!”

“可是那糜竺之妹,糜贞?”陈圭问道。”正是。”张昭淡然回到。

“主公,此计可行。”陈圭微微一礼,道:“那糜家小女年方十八,颇有姿色,我看与渔阳王乃是娘配,正该联姻。

见陈圭竟然赞同,陶谦顿时迷糊起来。

要说这联姻,自然是两方首脑之间联姻,才最为稳妥,可为何连陈圭都同意让糜家与渔阳王联姻呢?

“主公,糜竺乃商人,常与幽州有联系,想来与渔阳王当是f日识,就这一点,渔阳王就不应该会排斥这桩婚事。二者糜家颇有财货,正藉此为嫁妆,给渔阳王赔礼道歉;三来嘛..陈圭没继续说下去,但陶谦也知道,不就是自己没姿色出众的后人么,要不然怎轮得到糜家?

“此计…可行。”陶谦沉吟半晌,点头称是,又道:“那第二计呢?”

“第二计,呵呵,”张昭微微一笑,道:

“投诚。”

厅中诸人闻言,不由勃然色变!

“大胆!”有人喝问出声,侯都怒目而视。

“呵呵,”张昭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

“这两计,说白了,就是要与渔阳王扯上关系罢了。否则诸位可还有其他计策,以抗渔阳王?联合曹孟德?嘿,曹孟德如今内忧外患,兖州闹的厉害,又一边在与袁术大战,自保的力量都还不足,哪有心思帮你?联合袁术?袁术更是命在旦夕,自顾不暇!至于袁绍、刘表等人,不说这些人与徐州隔着几重山,单说他为何要帮你?虽然口头上说得好,联合以抗河北渔阳王,可谁心中没把算盘,备怀鬼胎?”

“譬如向袁绍求援,袁绍能给什么援助?

难道让他出兵攻打河北,牵制渔阳王兵力?他绝对不肯,最多让那傀儡天子下一道旨意,申斥渔阳王。可渔阳王早与天子决裂,会理甚劳什子之意?”

“譬如公孙瓒和王匡,这二人日日受到来自北面的威胁,可也只能忍气吞声,你要向这二人求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人家避都来不及,还能引火烧身?”

“再譬如刘表、刘焉、不说这两人本就与渔阳王关系不错,单说这千万重山水,中间隔着几个诸侯,人家就是真想援救,也过不来呀!”

“再说了,这些人都忙着壮大自己的实力,扩张自己的地盘,巴不得天下诸侯少一个呢,会在意你?!笑话!”

一番话,将堂上诸人说的是哑口无言。

的确,兵力大损,外无援助的徐州,如今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若渔阳王大军南下,根本挡之不住,有倾覆之危。

(未完待续)

二百四十四章 河东

“难道不能固守吗?”

联姻是个好办法,可惜好处大部分要落到糜家手中。

至于投诚,陶谦根本就没想过。

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就像曹操曾经说过的一样,不到山穷水尽,怎会心甘情愿拱手让出地盘?

陶谦虽老,雄心消磨,但也要为子孙后代打算!

所以他极为不甘心的说出这句话。

固守。

“固守?”张昭嗤笑一声:“固守哪儿?

渔阳王已据青州,向南是一马平川。徐州一无险隘,二无巨城,仅仅一座彭城还算得上城高墙厚。但是,陶公,彭城可是徐州首府!”

陶谦无言以对。

“若是其他诸侯,便是曹操或者袁术,陶公都大可不必惧怕。但渔阳王..呵呵,他太强了。陶公难道不知,那渔阳王的军队,擅用仙术!?高唐十数万大军死是怎么溃败的?夏侯淳、夏侯渊这二位曾经虎牢关下大战吕布的猛将是怎么被抓的?陈元龙这位智谋出众的人物不也被俘了?”

张昭每说出一个字,陶谦的脸就白了一分,厅中诸人俱都无从反驳。

是啊,虽然高唐之败有青州刘岱反戈的原因在其中,但夏侯淳四万大军可是硬生生被骇的溃败!两员猛将束手就擒!

陶谦越想越惊惧,最后强自按捺住心中惧意,深吸了口气,道:“好吧,我被你说服了。不过,投诚之事切莫再提。就联姻吧,不过,此事成与不成,还要看子布先生你的手段,若能成,本州牧就放先生自由离去,若不能成…”

说罢,陶谦喝道:”张阁,你立即去把子布先生家人接到州牧府,给本州牧好生照看。”

门外走进一小将,道了声诺,便转身离去了。

张昭见之,脸色不变,道:”既如此,在下立刻去办此事。此事一成,望州牧大人不要食言!”

说罢,张昭转身望门外而去。

这时候,陶谦一闭眼,疲敝的挥挥手,让诸属下退下了。

陈圭追上张昭,嘿嘿冷笑不止。

“张子布,你好算计呀,嘿!”

“不错,是好算计。”张昭点头,直言不讳。

“哼,糜家若与刘渊联姻,必会迁移河北,到时候徐州经济受到牵连,一蹶而不振,愈发虚弱,如何还能抵挡来自四周的威胁?你好狠毒的心!”

陈圭凝声道。

“你不是没反对么?”张昭微微一笑:

“以你的智慧,如何看不出来…)还不是担忧你那幼子陈元龙?或者,陈汉瑜,你也觉得,陶谦这棵树快倒了,准备推一把,自己寻退路?”

陈圭默然。

二人并行无言,出了州牧府,一直走了很远。

陈圭这时才道:“我有一事相求,烦请子布帮忙。”

说罢,陈圭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书信,递给张昭,道:“烦劳子布去幽州之时,寻机将此信交给我那孩儿。”

张昭也不推却,接过来,颇有深意的笑道:“看来,汉瑜先生是早有准备呀。““哼,”陈圭哼一声,道:“明摆着的事。战败了,又无力抵挡,自然要派人去说项,或是求饶,或是投诚,反正是要派人去的,我不过忧心孩儿,早作准备罢了。“张昭点点头,道:“此事汉瑜先生放心,在下必会带到。而且汉瑜先生也不必担心,以渔阳王一贯以来看重贤才的性格,元龙现在想必是好酒好肉被供着,至多不过限制了自由罢了。”

陈圭点点头,深以为然:“元龙在幽州,我倒不甚担心。老夫只是担心我陈家的未来.,“何必如此?”张昭摸了摸袖子,道:

“汉瑜先生不是已经做了决断吗?再说这徐州一天两天还倒不下,至少也得三五年吧,陶公还有机会,呵啊。”

“确实啊,”陈圭叹口气:“时间也有,机会也有,可是现在的陶公,却把握不住啦。”

“陶谦老矣。”张昭摇头:“渔阳王已经取得青州,获得了南下最重要的跳板,若再取徐州,中原的所有诸侯都会坐不住,互相放下成见,难免要群起而攻之。现下河北的冀州、并州尚在起步之中,还未发展壮大,又有青州百废待兴,渔阳王短时间之内,绝对不会再动刀兵。”

洛阳。

袁绍满面狰狞,怒火冲天。”公孙瓒!公孙瓒!”

就在刚才,袁绍接到了公孙瓒三路大军攻下左冯翊的消息。

这让他吃惊之余,确实满腔怒火。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竟敢犯我袁氏!该死,该死!”

袁绍怒吼道:“来人,传令长安臧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剿灭公孙f赞,夺回左冯翊!

传令高览,发兵十万,给我进攻河东,我要夺他老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堂下诸位谋士武将俱都沉默无言。

袁绍的脾气诸人都很了解,若心平气和之时,尚且能听得进劝解,若怒火冲霄之际,却无人能触其霉头!

“末将尊令!”

高览起身,接了命令,转身离开了厅中。

袁绍这时候才稍微消气,坐在那里胸膛急速起伏。

“主公,犯不着为那公孙瓒匹夫生如此大的气。”郭图缓缓道:“再说那左冯翊荒凉之地,人口也不多,丢了便丢了,更何况隔着渭水,着实难以夺回。”

袁绍闻之,怒目而视。

“不过若能夺取河东,不但能弥补左冯翊丢失的损失,还有极大的好处。趁着现在公孙瓒尚未回军河东,却正是好机会。”郭图装作没看到袁绍的表情,继续道:“但是主公若要夺取河东,那河内王匡可能会从中作梗,还需细细打算才是。”

这时候,袁绍的怒火已经渐渐消停,细细考虑了郭图的话,顿时觉得在理,不过仍口气强硬道:“王匡,蝼蚁尔,还敢与本将军争锋?”

“王匡却是蝼蚁。”逢纪连忙点头赞同,道:“不过蝼蚁也会挣扎,况且有黄河天险?

主公,我有一计,能一石二鸟。

“哦?快快道来。”

袁绍兴致大增。

“主公可先以天子的名义,发诏书声讨公孙瓒,同时给王匡下诏,让他率兵攻打河东,只要打下河东,便封赐与他!等王匡与公孙瓒打的两败俱伤的时候,主公便可遣大将悄然渡河,拿下河内,还可同时拿下河东!”

逢纪笑道。”有理!有理!”

“未免那王匡心生警惕,主公可让高览将军率十万大军入雍州,号称五十万,增援臧洪将军,吸引其注意力,让王匡以为,主公把所有力量都投入了雍州,势必要夺回左冯翊。这样一来,等那王匡与公孙瓒两败俱伤之时,洛阳张颌将军一路人马,长安高览将军一路人马,东西夹击,同时北进,迅速便能拿下河内河东,还有左冯翊!”郭图补充道。

“好好好!”

袁绍连道三个好字,表情十分兴奋:“便如此!便如此!”

接着,袁绍剑履人宫,向傀儡天子要了两封诏书,一封昭告天下,申斥公孙瓒,一封交由简雍,让他作为天使,前往河内,下诏王匡。

在公孙瓒刚刚打下左冯翊的时候,在袁绍正要算计王匡之时。并州,高顺自领两万大军,出上党壶关,悄然南下,来到了箕关下!

箕关,是河内与河东之间的唯一的通道。

箕关城高墙厚,左右两边又是险峰高崖,其中只要坐镇一万人马,便是十万大军连续进攻一月,也不见得能拿下。

箕关为公孙瓒所占领,由其义弟乐何当率军两万镇守此处。

高顺将大军隐藏在箕关外隐蔽之处,便自带了亲卫,于关下查看。

箕关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高有八丈,长不过十丈,高顺看得直皱眉。

“果真险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

查看了箕关,高顺也不停留,迅速返回营地,坐在帐内,凝眉思索。

“箕关长才十丈,一次性镇守人数只需百人即可,所谓的车轮战根本不起作用,进攻面太窄呀!”高顺思虑道:“城墙俱都以大青石垒筑,又高又厚,攻城器械恐怕也难以起到作用!”

虽然幽州的攻城器械十分精良,但对于这种关隘,着实难以起到作用。唯一能打破关隘的,只有…军队合击之技!

“不过…”高顺凝神思索:“打破关隘,倒不算难,可是打破之后又要修复,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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