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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兵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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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见那刘渊身甚魁梧,坐骑上还挂着大枪,料想武艺不凡,再加上他身后那黑脸大汉,让公孙瓒本能的惧怕,更有三十气势彪悍一体的亲兵护佑,公孙瓒没有把握将其全歼,所以才按下心中骚动,道歉赔礼。
公孙瓒斜看了眼刘渊,谓田主簿道:“吾闻城外有流民聚集,恐其滋扰生事,便领兵查看,路上有幸遇见了刘侯爷,得知侯爷欲拜望刺史大人,便自荐引路,何来得罪贵人一说?”
刘渊见公孙瓒颠倒黑白的本事了得,也不说话,只暗自嘱咐了典韦,不要妄动,看戏便是。
“刘侯爷?”田主簿这才将目光移动,仔细扫了眼刘渊一行三十多人,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刘渊身上。
“怎么回事?”田主簿打量了刘渊片刻,忙轻声问公孙瓒道。
“来、来、来,田主簿,且让伯圭为你介绍一位贵人。”公孙瓒大声道:“这位乃是陛下亲封的渔阳侯、渔阳太守,汉室宗亲,刘渊刘大人!”
田主簿当即狐疑的看了眼公孙瓒,又看了看面色平淡如水的刘渊,强自按下心中不知哪儿来的疑惑,当即下马拜见刘渊,相互认识之后,这才上马继续前进。
这田主簿其名田楷,史上公孙瓒麾下有名有姓的人物,群雄割据之时,被公孙瓒派遣任青州刺史,最后死于袁绍之手。
刘渊心中一转,顿时了然。只看了眼田楷,便即作罢。田楷虽有些才能,却还不值得他刘渊给予多大的关注。
不过半刻,便已到了蓟城。进得城池,刘渊在大黄背上四下观察其中民生状况,见得蓟城热闹繁华,少有乞丐流民,便笑着谓身前的田楷道:“蓟城如此繁华,别说幽州,便是冀州,也少有城池能及得上啊。”
“侯爷明鉴。”田楷恭敬道:“自刺史大人上任后,多致力于民生,使得蓟城较之以往繁华了不知多少倍!此番侯爷前来,定要盘桓几日,田楷愿做导游,引侯爷欣赏这蓟城风貌。”
不多时,便到了恢宏的幽州刺史府。
下得牛背,抬眼便见那府门前的台阶上有一位样貌和蔼的老者,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刘渊一行。
刘渊见此人,忙上前几步,躬身下拜道:“小侄刘渊,见过伯父!”
刘基轻轻扶起刘渊,上下打量了一番,笑意盎然赞道:“好好好!果是年轻有为的宗室子弟,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呀!”说着他一把拉起刘渊便向府内而去,一边嘱咐公孙瓒等人,叫他们晚上前来参加刘渊的接风洗尘宴,一边叫人好生安排刘渊的一干属下。
公孙瓒回到家中,左右不太爽利,忧心憧憧。只觉得罪了刘渊,如果刘渊在刺史面前说他公孙瓒的不是,那该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公孙瓒觉得还是找个人帮他参谋参谋,脑子一转,便想到了田楷。
田楷与他相识熟年,甚有情分,最主要还是田楷颇有急智,擅于谋断。于是当即就遣了家丁持了自己名帖前去延请田楷。
待田楷到公孙瓒府上,一问之下得知状况之后,却打了退堂鼓,谓公孙瓒道:“刺史对渔阳侯甚亲切,汝得罪了渔阳侯,日后恐怕。。。”说完,田楷便离去了。
也怪不得田楷如此。田楷此人生性胆小好利,现在又没有拜公孙瓒做主公,所以不为他谋划乃是正理。公孙瓒气急大骂田楷不是东西,气消之后只得颓然。
刺史府。
刘渊被刘基牵着进了偏厅,分宾主坐好,刘基这才道:“吾日前从刘焉族弟处得知了贤侄的消息,思索着贤侄便该今日到蓟城,正要派人前往迎接,不料公孙瓒领兵出了城,吾甚担心,不知贤侄可有损伤?”
刘渊摇摇头,道:“那都尉公孙瓒虽然骄狂无礼,但得知小侄身份后却也未曾怠慢,伯父不必挂怀。”说到此处刘渊话音一转,谓刘基道:“吾观公孙瓒虽有才能,却心胸狭窄,又以暴民之借口欲要攻击吾所收留的百姓,此为不恤民,伯父为何还要与其重任,统领骑军?”
刘基闻此言,拍桌怒道:“果有此事?”
得到刘渊肯定的答复之后,刘基不由叹息连连,道:“吾尝闻属下禀报,言公孙瓒平日纵马街市,有扰民之举,却也未曾酿出人命祸事,便没有当回事。何况他为人勇敢坚毅,擅于领兵,蓟县太平而无异族骚扰有他很大的功劳,所以才让他统领骑军。前些日子,吾还生出将小女许配与他的心思,如今看来并非良配啊!”
刘渊笑道:“伯父的千金身份尊贵,嫁给公孙瓒倒确是委屈了。”
说到此处,刘渊便岔开话题,不再提及此事,说起了一路北上的见闻。
刘渊如今也有些口才,加上两世为人,聊起来却也妙语不断。
刘基便在一旁静静聆听,听到民生凋敝,他摇头叹气;听到山匪害人,他怒气勃发;听到乌桓埋伏,他担忧连连;听到百姓归心,他也由衷的为刘渊感到高兴。
“贤侄一路收留流民甚多,不知可有安排?”
刘渊摇摇头道:“小侄如今不过一光杆太守,对于五万百姓的安置虽然有所安排,却也拿不出太好的办法啊。”说着,刘渊又道:“小侄这里正有要事相求伯父,还望伯父相助。”
“你且道来。”
“小侄两月前才重归宗室,如今孑然一身,没有底蕴,这五万百姓一路过来的粮草消耗,还是义士、属下捐助,方能无虞。到此地,粮草已然不足,只够三日之用。所以小侄想在伯父这里借的粮草十五万石,以供百姓生存至明年丰收之时。”却是刘渊将沮授提出的数字提升了一半。
“嗯。。。”刘基手抚着颌下短须,思虑片刻道:“贤侄的困难吾已知晓,然则府库如今仅有粮草二十万石,必须要保留至少八万石的储存,所以最多只能资助贤侄十二万石。”
刘渊闻言大喜过望,忙拜谢不尽。
刘基只道:“贤侄为百姓谋划生路,吾这个做伯父的怎不支持?”
粮草之事解决,刘渊心中顿时去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了许多,当下又和刘基聊起了诗词歌赋。
到了傍晚酉时,有家丁前来言道宴会准备妥当,两人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探讨,望客厅而去。
在这次宴会上,刘渊又识得了邹丹、单经二人。结束宴会时,公孙瓒欲要宴请刘渊,被拒绝,只道杂事繁忙,次日便要前往渔阳,不能赴宴。公孙瓒无法,只得作罢。
次日,刘基使兵刃、铠甲俱全的两千步兵并五千民夫押运粮草随刘渊之渔阳。临别时,刘基谓刘渊,言道这五千民夫并两千步卒就交予刘渊统领。刘渊心甚感激,无法言表。
广阳之后,便是渔阳。
刘渊一行人走走停停好几天,一边训练刚到手的步卒,一边在筹划未来。
郭嘉这些日子早就有了设想,便谓刘渊道:“主公此番进驻渔阳,必先行雷霆之怒。然则以何人开刀?张家!”
“为何要以张家开刀?”刘渊道:“张家几乎掌控整个渔阳,拔除不易呀!”
“主公可知,若不拔除张家,怎能掌控渔阳?”郭嘉反问道。
刘渊沉思片刻,脸色一坚,道:“计将安出?”
郭嘉胸有成竹道:“只消遣两员大将,各带一队军卒,先吾等一步,在张家还没做好与主公硬碰的准备之时,快速前往渔阳城与张家祖宅,以雷霆之势将重要人物尽数拿下,然后上书朝廷,只道张家联合乌桓叛乱,被主公拔除。”
刘渊闻言,眼睛一亮,接着又忧虑道:“如此张家虽被拔除,渔阳却要陷入瘫痪,当如何是好?”
“主公误会了。”郭嘉悠悠笑道:“吾之计策并非要杀尽张家主要成员,而是抓捕、囚禁!”
“届时,主公再往外宣称张家主动投靠了主公。并以性命要挟张家主要人物,使其书信与隶属张家的中低级官员,使这些官员相信张家实属真诚投靠,那么渔阳便不会乱。到时候再重用忠于主公的人,将他们一一替换掉,便能兵不血刃的掌控渔阳。”
“好!”刘渊击节道:“便按奉孝所言。来人,请公义与公明两位将军前来议事。”
不多时,黄昌与徐晃到了营帐,得了刘渊命令与郭嘉嘱咐,当即各领一千步卒,饱食之后只待天黑,便要出发。
十七章 先下手为强
渔阳县。!
渔阳太守府。只见府中人进人出,俱都是兵卒、小厮,在管事的指挥下,个个或捧或抬,将整个太守府的装饰、器物全数搬出府外,装上马车。
张纯,渔阳土豪张家家主次子,现任渔阳郡丞。此时,张纯正坐在太守府客厅里,谓侍立一旁的管家道:“怎么样了?”
“回老爷的话,基本都已经搬空了。”那管家低眉顺目道。
“嗯。。。”张纯点点头,放下手中茶碗,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
张纯刚出太守府门,便有一人驾马狂奔而来。那人到了张纯身前,翻身下马,看了看正要启程的数辆马车,神情有些担忧。
“二弟,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朝廷委派的太守,又是汉室宗亲,我们这样做难免遭人诟病啊。”此人年四十,长得倒是不差。
“大哥,吾且问你,这渔阳归谁掌控?”张纯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轻声道。
“吾张家掌控渔阳久矣。”
“正解!”张纯露出笑容道:“既如此,何必惧他一个黄口小儿?搬了便搬了,吾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方便之后掌控这汉室小儿以做傀儡。”
“哎。。。”那人想想,叹了口气,才道:“便依你吧。”说完转身上马,离去了。
那人正是张纯大哥,张家大少爷,张举。
张举今日闻听二弟张纯之举,不由感到不太稳妥,想要劝阻,又不止从何劝起,现今听了二弟言语,心头烦闷之下,打马出了渔阳城,望张家祖宅所在的庄园而去。
刘渊因为郭嘉的计策,便早早的寻了个风水宝地扎下营寨,等待天黑。
酉时,刘渊又仔细嘱咐了徐晃、黄昌,只道不能斩杀主要人物,须得生擒方为功成。两人依言应诺,当即出了营寨,各自领了一千军卒,趁着天色,借山林树木掩藏行迹,望渔阳而去。
几个时辰之后,两人到了渔阳外,黄昌自带了十名精锐,翻越城墙,望城里去寻郡丞府邸。徐晃则领着两千步卒,在城外密林中休整。
话说此时已过子夜,整个城内静悄悄的,只有那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在低声交谈。黄昌寻了个空挡,带着十个手下摸进了城,当即寻了户人家,问明郡丞府邸,打晕了此人,就直奔郡丞张府。
张府里一片悄然,只有两队兵卒交替巡逻。黄昌观察良久,算计出破绽,便带着十人阴阴悄悄翻过围墙,借着墙角、假山、花草掩迹,很快便进了内院。
随便寻了一间屋子,黄昌如法炮制,问明了张纯卧室。
避过巡逻,到张纯卧室外,见门边有两人站岗,当下又沿墙绕道后院,从窗户中爬了进去。
张纯此时正做着挟持刘渊,做渔阳土皇帝的美梦,忽然间感到脖间一冷,猛的睁开眼,却见一黑衣大汉执利刃架在他颌下,当即骇的魂飞魄散!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张纯丝毫不敢动弹,可怜巴巴的看着黄昌,连连讨饶。
“汝便是张纯?渔阳郡丞张纯?”黄昌低沉的声音吓得张纯一个激灵,口中连忙称是。
“这便好!”黄昌笑笑,撤了短刃,警告道:“记得不要乱叫,否则吾手中利刃可不认人!”
张纯长呼了口气,忙从榻上坐起身来,看着屋内十一人,紧张道:“各位壮士有何要求,只要我张纯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黄昌笑道:“只消告知你张家祖宅何处,吾等便放了你!”
“祖宅?”张纯面露惊色:“尔等如此大胆,竟要劫掠我张家祖宅?”
“怎么?”黄昌刀光一闪,瞬间又架在张纯脖颈上,脸色一厉,低喝道:“说是不是说?老子不介意先给你放点血!”
“好汉且住,且住!”张纯忙道:“吾说,吾说!”
当即张纯就告知了张家祖宅的具体位置,却是毫不担心张宅会被‘强盗’攻陷,原来张宅有三千私兵守卫,根本不惧任何盗贼!
当下,黄昌叫属下其中五人前往城外树林,将张宅位置告知徐晃,并嘱咐只可智取,不能硬拼。这才施施然的找了个墙角盘膝坐下,闭目养神。
“汝。。。汝不是说得了消息,就放了我吗?为何逗留不走?!”张纯见黄昌举动,顿时气急败坏。
“喏,不是早就放开你了么?现下又没有绑你,何来放开一说?!嘿嘿。。。”黄昌贼笑道。
“汝。。。汝敢耍吾?!”张纯颤抖着,声色俱厉。
黄昌好笑的看着色厉内荏的张纯,不屑道:“耍你又怎的?如你这般小人,竟欲欺凌吾家主公,端的找死!”
“你家主公?”张纯一愣,忙道:“难道尔等非是山贼?!”
“我呸!”黄昌喝骂道:“尔才是山贼!吾乃渔阳侯、渔阳太守刘渊麾下大将黄昌黄公义,特来拿了你,以待主公问罪!”话不说完,黄昌一个虎扑将张纯扑到在地,又从怀里掏出布巾堵上了张纯正要呐喊救命的嘴。
五位精卒沿来路出了城,到得密林,喊了口号,才见到徐晃。
得知张家方位与黄昌嘱咐,徐晃也不怠慢,当即领了兵卒,摸黑望张宅而去。
行十数里,远远的,便看见一座庞大的宅院矗立。宅院门前高挂大红灯笼,一队队兵卒来回巡逻,人影憧憧,端的是守卫森严。
徐晃见此,当下感到十分棘手,不敢妄动。
当下叫兵卒按住不动,徐晃寻来各部曲长官,准备讨论一番,群策群力,拿出办法。
两千步兵,五百一部曲,共有四名百人将。
和着徐晃,五人围成一团,激烈的讨论起来。
“徐将军,张家霸占渔阳,有私兵数千,虽不尽是精锐,却也不可小觑,须得从长计议才是。”其中一人道。
“不错。”另一位百人将赞同道:“不若遣五十精锐,由我等带领,摸进张家,擒贼擒王?”
“不妥不妥!”又一位曲长反驳道:“张家祖宅之地,定然守卫森严,巡查严密。五十人并非小数目,目标太大,易被发现,到时候吾等死不足惜,却要坏了主公大事!”
这些人被刘基赠与刘渊之后,便都发誓效忠了刘渊,所以也称其为主公。
“若是强攻呢?”最后一位盘算道:“吾等两千军卒俱都上过战阵,外加主公连日操练,也算的精锐。相较之下,这张家私兵不过是拿了兵器的农夫,绝对不是我等对手!”
徐晃听了几人言语,摇头不止:“不行!主公的意思是不得走漏风声。若要强攻,必须斩尽杀绝数千兵卒才能达到目的。但此时是深夜,吾等兵力又少于对方,到时候打起来首尾不能相顾,定会有人逃跑!”
诸人沉默。
“哎?”其中一人眼睛一亮,道:“吾有办法了!”那人站起身来道:“不如吾等分作两队,一队打着盗匪旗号进行强攻;一队少时打着主公旗号假装救援;此外徐晃将军趁乱自领了一百精卒,快速进入内宅,拿下一干主要人物!”
“哈哈,好计策!”徐晃大笑拍手道:“如此一来,名正言顺收押张家诸人而不会引起诸多麻烦!”徐晃意气风发的拍了拍想出计谋的那人,笑道:“尔等今日立下大功,待来日禀明主公,定有封赏!”四人大喜。
“既如此,尔等四人分两队,各带一千兵马做好准备。一刻之后,行动!”
“喏!”
四人当下离去准备不提。
丑时一刻,两位百人将领兵一千,各个兵卒衣甲外都套上破烂麻衣,整装待发。
“目标,前方庄园,杀!”
扮作匪徒的千人队在黑夜下犹如洪流,直奔张家庄园。
“当当当。。。”
庄园内忽然想起鸣金声,又闻有人大喊:“盗匪来啦,盗匪来啦!”
正此时,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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