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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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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就是谋夺产业的手段,大家都是明白的很,何家自己当年也用过不止一次,没人觉得何家能躲过去,很多人甚至蠢蠢欲动,想要跟着上去咬一口。
何伟远花了不少银子进去,但官司就是了结不了,眼看就要被逼到绝处了,事情却突然起了变化。
出告何家的那位下人突然改口,说自己被逼诬告主家,然后那位萧县的乡绅家里突然遭了贼,全家被杀了个于净,何家就这么安然无恙了。
一次或许是偶然,接连几个打何家主意的人暴毙之后,大家都意识到有古怪,再也不敢乱来,在后面,何伟远据说拜了南京某位勋贵做于亲,又和山东衍圣公家的旁支结了亲家,又重新找到靠山,一切也就稳了。
十几年过去,和何家作对的人大都不明不白的死掉,何家想要吞并的产业,也都顺利的拿到手里,当年的何公子也成了现在的何老爷,何太爷。
何家的宅院占地很大,位置却一般,临近一个骡马市,整日喧闹,尘土飞扬,味道更差,不过何伟远何太爷就愿意住在这边,谁也不敢说什么。
按说这么大的产业,何伟远当年又是个喜欢享用的性子,内宅一定是富丽堂皇,酒色财气汇集,可进去过的人都知道,除了何伟远卧房的地方有几个年轻丫鬟伺候,其余的全都是青壮男丁,而且不是那种寻常大户家的下人仆役,举止行动都于脆利索的很。
如今天气炎热,可在内院那棵快有三十年的桂树下面却显得很阴凉,何伟远就坐在树下,边上一张茶几,上面摆着一壶温热的黄酒,两碟小菜,何伟远正在那里悠然的自斟自饮,他当年酒色过度的性子,亏空的很,到老应该虚弱的很,但他看起来却像是个四十多岁的壮年,只有白说明年纪。
何伟远喝酒吃菜,惬意的很,这酒菜看着简单,酒是从绍兴上等酒庄精选的十六年陈酒,然后和上好新酒调制出的,菜是宁波那边的虾于和金华的火腿片,这份享用,江南次一等人家都不能常用。
偌大个院子大门紧闭,只有何伟远一个人自斟自酌,何伟远眯着眼睛看向桂树,不知道是在呆还是看到了什么。
“老爷,城里有亲戚来了。”院门外传来低声通报。
何伟远睁开眼睛,拿起桌子上一个铃铛晃了晃,听到这铃声,院门被打开,两个中年人诚惶诚恐的走了进来。
这两个中年人走进,何家两名佩刀的青壮家丁也跟了进来,在里面把门关上,站在门前等候。
如果赵进在的话,肯定能认出这两名中年人正是闻香教众多传头里的两个,这两人一个是米店的二掌柜,还有一个是游方郎中。
这两人距离那何伟远还有三步左右就停下脚步,齐齐跪下磕头说道:“参见会主。”
“都是教中兄弟,何必这么客气。”何伟远随口说了句,却没有任何客气的举动,依旧靠在椅子上,只不过睁开了眼。
跪在地上的两个传头没有站起,就那么跪着说道:“会主,小的们三天前去见了那赵进,当面服软,这几天一切都好,赵进没有对教众再做什么。”
何伟远点点头,淡然说道:“这年轻人心机果决,手段很辣,但做事还不那么心黑,你们也不用担心太多了。”
听到这话,下面跪着的两人对视一眼,那游方郎中犹犹豫豫的说道:“会主,那李阳兄弟的仇,咱们。”
“这种蠢货,死了也就死了,理会他做什么?”何伟远冷冷说道。
“会主,城内大伙都是敢怒不敢言,等着会主您老人家做主。”话说了一半,何伟远直起了身子。
“敢怒不敢言?木吾生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敢怒不敢言,现在想要伸手捞钱,就敢怒不敢言?”何伟远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
他声音一大,吓得地上跪着的两个人连忙拜伏,站在门边的两名青壮手立刻按在刀柄上,准备过来,何伟远皱眉挥挥手,这两人才停住动作。
“老夫不愿意约束你们太多,却不是让你们胡作非为,这几个月你们每个传头都捞了不少,怎么还不知足。”他声音愈严厉,地面上跪着的那两个传头身体已经开始颤抖。
何伟远手拍了下扶手,继续说道:“缴足了供奉,剩下多少老夫不管,可你们蠢到去招惹赵家那样的土霸,自寻死路不说,还把全城的传头都漏了痕迹,事后还想让老夫去给你们出头报仇,你们脑子被驴踢了吗。”
那粮店的二掌柜颤抖着说道:“会主,别别处的教中兄弟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却苦了六七年,好不容易您老来主持局面,却又被那恶徒阻碍,咱们徐州的教众心里都憋屈啊,这次如果就这么下去,恐怕人心就散掉了。”
何伟远冷笑了声说道:“人心,不碰那赵进,你们就捞不到钱财了?余波,你不光捞钱,听说小媳妇也睡了几个,高大宁,你身边那两个后生怎么来的,真以为大家不明白吗?说白了还是心太急,以为咱们教众人多,想要拿赵家立威,然后在徐州就能放开手脚,咱们得罪不起的人多了,真以为教众百万能给你出头的就有百万吗?”
他的声音重新低下去,可地上的两人就差趴下了,身子都颤抖个不停,这时,院门又被拍响,守门的家丁低声问了几句,就直接打开了门,一名穿着蓝袍的中年人探头进来,和坐在树下的何伟远对视一眼。
“没什么事不要来老夫这边,只要被有心人盯着,什么也瞒不住了。”何伟远不耐烦的说了句,那两人慌忙磕头下去告辞。
这两人起身刚要走,何伟远森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做的不要做,你们自己知道下场。”
两个传头吓得连忙回头又跪下,然后才敢起身离开,路过那蓝袍中年人身边的时候,两人都不敢怠慢,躬身叫了句“周先生”。
那蓝袍中年人不屑的看了这两人一眼,只是点点头,然后大步走到何伟远身前见礼,看到这人过来,何伟远脸上却有笑容浮现,对门前那两名家丁打了个手势,那两人离开并带上了门。
“学智过来了。”何伟远笑着招呼了声。
那蓝袍中年人抱拳躬身,然后开口说道:“老爷,那边派人过来招呼,说粮食后日晚上送到,问咱们家的酒备好没有,小的已经回复,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交割。”
第155章出酒了
何伟远点点头,沉吟了下说道:“还是按照老规矩,等下去骡马市打个招呼,就说后日我租用大牲口,让他们留着。”
那周学智连忙答应,四下看看,放低声音说道:“老爷,山东那边派人传信过来,说让咱们徐州从九月就开始恢复贡奉,还要咱们囤积煤铁。”
何伟远的神色顿时阴了下来,冷声说道:“他木吾生在的时候就可以不交,老夫凭什么交,就说教务混乱,又有强豪逼迫,一时间交不上去。”
“老爷,下面各传头已经给咱们这里交了快四个月了,要是他们谁多嘴说一句?”周学智开口提醒说道。
何伟远倒满一杯黄酒,仰头喝于,然后冷笑说道:“看他们谁敢,木老二刀快,咱们何家也不是好惹的,让人给我盯紧了。”
周学智又是答应下来,何伟远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讥刺,调侃说道:“拜的是无生老母,弥勒佛爷,说什么极乐往生,还不是在钱财上做文章,老夫入教是为了方便,可不是为了破财。”
身为闻香教徐州会主,言语上却对闻香教没有一点的尊敬,听他这番话的周学智好像也是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的诧异,等何伟远说完,周学智只是问道:“老爷,那城内就任由赵家那小子胡作非为?那些传头们对老爷还是有用处的。”
“理会他作甚,云山寺那帮和尚不是咬牙切齿的恨着吗?咱们不管,有人去管,城内那三瓜俩枣的进项,也就是那些个土棍传头放在心上,咱们做咱们的。”何伟远说得于脆利索。
周学智笑着点头,何伟远从椅子上站起,轻松说道:“陪老夫去酒坊那边看看,马上就要出货了。”
时间临近八月,马上就要到徐州最热的时候,徐州地面上倒是很平静,城外的黄河也很安稳,唯一让人感觉不安的就是山东饥荒,徐州和淮安府内都已经出现了少量的流民,但这也没什么大事,生饥荒的鲁北和鲁东距离这边太远,大部分饥民到不了这边。
徐州城内都在关注一件事,那就是赵进的酒坊要出酒了,大家都在小心翼翼的等着看赵进的笑话。
酿酒是一门手艺活,只知道横行霸道的少年武夫居然想进入这一行,实在是异想天开,按说拿着银子在城外置办些好地,或者去邳州隅头镇那边买个铺面吃租,甚至在城内入于股,都是坐地生钱的勾当,却来做这个酒坊,实在看不出赚钱的可能,只能被认为是胡闹。
自从赵进的名头在徐州响亮起来之后,大家只是听说这个年轻人的威风事迹,今天杀了某人,明天打了某人,晚上可能烧死了某人,横扫了某些人,等等等等,好像赵进一直是顺风顺水,从来没吃过什么亏,但酒坊这个,委实让人对他没有信心。
何翠花也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提过,说这银子放给你外公和舅舅那边,一年怎么也有三分利,何必去做劳什子酒坊败家,何翠花顺带着还要埋怨赵振堂几句,说自家男人每晚喝酒,所以⊥赵进琢磨做酒这一行。
赵振堂每次都不耐烦,最后只是说,这银钱本来就是浮财,小进想要折腾就随他去,没了也就没了,家里又不是缺这点东西吃饭。
不光赵进父母这么想,王兆靖都私下里和陈晃以及孙大雷商量过,说如果酒坊失败,银子周转出现问题,大家各自凑一点先维持住这个局面,毕竟场面已经建立起来,而且是很正常的运转。
这些事都是瞒着赵进做的,其他时间正常训练,正常习武学文,期间刘勇倒是找了五个放心的年轻人,也没有领给大家看,只是赵进在半路上见了面,然后放在外面作为哨探打听消息。
尽管大家都不看好赵进的酒坊生意,但出酒这一天,伙伴们还是都来到这边捧场。
天气炎热,酒坊里的酒粮都已经老熟,空气中散着淡淡的酒香,卢向久和苏大的气色都比刚见赵进的时候好了很多,笑容满面的跟在赵进身后,详细介绍酒坊内的各种情况。
卢向久和苏大对酒坊的生意很熟悉,他们不觉得这飘香酒坊能做多久,但赵进的事迹也天天听到,他们觉得凭着赵进的威风,莫说是酒,就算是水也能在徐州城内卖出价钱,所以又觉得飘香酒坊可以做几年。
“东家,曲子好,酒窖好,高粱也好,所以这酒粮的好,现在这样子直接压出来都可以当酒卖了。”卢向久笑着说道。
边上苏大笑着接口说道:“听那评话什么的,说那些好汉一次喝一坛喝十几碗,喝的就是老卢那样的酒,如果是现在的烧酒,能喝一斤都算好汉了。”
王兆靖和陈晃他们都听得很仔细,这些典故对他们来说很新鲜。
酒坊的学徒工们拿着木锨把酒粮铲进木桶,然后向酒坊内运过去,卢向久躬身说道:“东家,前面就是蒸酒的作坊了,天气热,里面更热,进去没多久浑身上下都被水浸湿了,几位爷在外面等下?”
赵进摆摆手说道:“都是男人,热了就光着,我就是要看你们怎么出酒的。”
听到赵进这么说,大家也都无话,跟进去就是了,才走到门口,赵进额头就见汗了,里面热气蒸汽扑面而来。
“跟你说了多少字,拉风箱不是拉锯,压住慢慢来。”刚进门,苏大就吆喝起来,蒸酒大灶边上,正在拉风箱的学徒工连忙放慢度。
赵进来的时候曾经嘱咐过,说酒坊里的很多东西自己不懂,要详细解说,看到这一幕,边上的卢向久说道:“东家,蒸酒要慢火细蒸,才能把酒气全蒸出来,火一大,的太快,反而没有酒出来。”
一口直径七尺的大锅放在灶上,但在外面仅仅能看到锅沿,因为锅上还套着一个五尺出头的大木桶,完全将锅套在里面,这木桶严丝合缝的,木板拼接的地方还用材料抹平,外面又围着几层厚布。
在这大木桶上半部分的开着几个小口,有几根铜管伸出来,而这大木桶的正上方则放着一口浅底大锅,边上还竖着个木架梯子。
“下面这个大锅叫做地锅,中间这个叫做蒸桶,上面那个就是天锅,等下在地锅上铺满酒粮酒母,然后慢火细蒸,酒气上升,那天锅里放着冷水,酒气在天锅上凝成酒水,掉在天锅下面的露台上,然后顺着铜管流出来,这就做出酒了。”卢向久解释的很详细。
赵进听得十分专注,身后的伙伴们一副大开眼界的表情,卢向久脸上虽然恭敬,心里却很别扭,心想这不是一帮孩子来玩吗?高粱做酒能卖出什么价钱,真是胡闹,不过卢向久早就想明白了,谁给钱谁是大爷,老实伺候着就行了。
那边苏大手在蒸桶上一摸,低头看看灶里的火,抬头说道:“东家,可以蒸酒了。”
卢向久看着赵进点头,连忙吆喝说道:“起蒸桶,下酒粮,盯着外面香头,等那香燃尽,去外面井里打水去。”
那蒸桶上有木杠,几名学徒过去,吆喝了声,齐齐力,把那蒸桶抬起,地锅边上早就有人准备好了,把一桶一桶的酒母酒粮倒入地锅的大蒸屉中,等倒的差不多,又用木耙将酒粮铺平。
也有人看到放在于燥避风处的一个香炉,那里面并不是常见的一炷香,差不多比自家香炉的线香长度短三分之一。
有人喊着号子,将蒸桶放下,把早就预备好的湿布仔细的围在蒸桶和地锅的结合部,防止蒸汽露出,那炷香很快燃尽,学徒们急忙挑着扁担去担水。
“东家,如今天气热,水来的太早就热了,也就出不了酒,只能等火候差不多的时候朝着天锅加水,这样才有效果。”卢向久解释说道。
说完这句,现赵进正在入神的盯着天锅那边,卢向久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新鲜劲就过去了。
有人一直看着蒸桶,第五个人挑水进来之后,蒸桶上半部分开始有蒸汽冒出,苏大喊道:“加水。”
立刻有学徒工踩着木架梯子上去,人手传递,把一桶桶冰凉的井水倒入天锅。
“水满了。”吆喝一声之后,下面不再传递酒桶,但又有人给木架梯子上那人递了一根木棍。
“下面热气烘着,凉水很快就热了,要不断的搅和才用的长久些。”卢向久又解释说道,外面还有人将柴禾搬进来,苏大站在灶边上盯着火,不时的安排添柴或者让风箱度变化些。
蒸桶上半部分共有四根探出的铜管,每个铜管下面都已经放上了酒坛子。
酒坊尽管通风不错,但热气依旧逼人,酒坊里的人都精赤着上身在忙活,赵进这一于人除了王兆靖之外,也都光着膀子。
“出酒了。”有人一声喊,酒坊上下人等都是露出兴奋神情,酒坊能做多久不好说,酿酒出来之后好喝不好喝难说,但毕竟从废墟上重建,从无到有于了这么久,看到酒液从铜管流出,大家都有一种成就感。
第156章第二锅
赵进一于人也都跟着振奋了下,都盯着那几个铜管看,一股浓烈的酒味弥漫开来,这味道很冲鼻,丝毫谈不上香味,赵进神色还算正常,其他人都皱起眉头。
卢向久看到大家神情,连忙解释说道:“各位爷,酒头都是这样,这酒不是马上装坛子的,要等这一锅酒都蒸完,然后把酒混起来存几天才能卖。”
王兆靖已经在缓缓摇头,他尽管没喝过几次,但也算见过闻过,好酒那里会有这样冲鼻的辣味,这样的酒怎么可能卖到酒楼饭庄去,这酒坊恐怕要赔钱了。
其他人就算没怎么见识过,这点关节也能很快想明白,大家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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