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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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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进向着亲卫队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我们不能光想着胜败,还要想着大势,还要想着怎么收拾。”
“大哥,咱们自徐州出发,声势浩大,官府那边肯定知道的清楚,京师那边不知道作何反应。”
“下面知道,上面未必知道,功劳最后肯定要归在周参将身上,这个大家乐见,他们也能分润功劳,如果成了咱们平定贼寇,张扬开去,咱们从前的事情他们怎么遮掩,肯定回含糊过去。”
虽说战场上不能一厢情愿,不过这官场上一厢情愿却很方便,因为趋利避害,上下一体,把握这个规律,就能知道大概会有什么结果了。
王兆靖也知道这个道理,听到这么说,禁不住微笑点头,不过随即说道:“大哥,别人能含糊过去,只怕魏忠贤和其他大佬那边含糊不过去,他们肯定知道,即便不知道,只怕也能猜到。”
“我们是乡勇团练,闻香教是造反乱民,和我们一起都有的谈,乱民则是要挖他们的根子,即便知道什么,也会含糊过去,麻烦的只是事后而已。”
“只怕会剿的官军过来,到时候对付的不是流贼,而是我们。”王兆靖有些担忧的说道。
“官军来的没那么快,我们没那么慢,这可不是我们一厢情愿。”赵进笑着说道。
渡河之后大队整备,然后简单吃过干粮午饭,又是重新开始出发,当太阳偏西的时候,在大队的外围,开始有零星的探马侦骑出现。
这些探马侦骑距离实在太远,甚至都侦查不到什么,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安全,开始时候,有人自恃马术精强,想要靠近挑衅,却没想到靠近之后,直接被赵字营马队骑马赶上,一箭从马上射落,斩下人头带回。
第964章临战争论
赵字营马队的坐骑都是从草原挑选带回的健马,平时草料充足,勤加护养,马具蹄铁都是齐全,骑兵也都是从卫所军户请来的教头,结合草原上蒙古各部的经验教授而成,知道怎么发挥马速马力,知道怎么保护坐骑,知道马上作战,而这些探马侦骑,不过是绿林响马这一等,他们那里有什么好马,一匹病马老马都要用到死,人有时候大口吃肉,也有吃糠咽菜的时候,那里顾得上坐骑,至于弓马功夫,穷文富武,好人家谁会落草为寇,做了亡命,那弓马本事都是后练出来的江湖把式。
这些响马骑手,自以为天下无敌,觉得只要碰不上官军亲兵一等的骑兵精锐,其他人再不是他们的对手。
谁也没想到赵字营的马队居然精强如此,在赵字营骑马家丁的快马强弓下死了几个人之后,当即一哄而散,都是远远避开,大家又不是什么烧香拜佛的狂热信徒,不过为了钱财好处才被闻香教驱使,何必主动送死?
围绕在周围的侦骑对赵字营来说不值一提,连蚊虫都算不上,可这个态势却让赵字营上下很不舒服,这可不是济宁空虚的表现,分明是有所准备了。
这一晚天黑之前,站在高处已经可以看见济宁城了,就地依托个庄子扎营,庄内已经没有人了,也不知是被抓走还是逃难去了。
真正让人心里不舒服的事情,是庄子内的水井被投毒了,还好赵字营的操典极为严格,取水之前必须要加以测试,无非是观察水色,然后用牲畜试毒,水井中被投入了剧毒……
好在运河流水,没办法投毒进去,又是沿河前进,可以就地取水,运输也方便的很,不过上下都是严令,要求煮开后才能喝。
赵字营沿河北上,从行军速度来判断,很容易能判断出扎营在何处,投毒不难,可这个手段却让人想起来后怕,自南向北,就没有遇到过什么阻碍,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突然之间,用了这样的手段,如果赵字营真的松懈了,那必然会有死伤,而且会造成恐慌……
对这件事的处理,李嵩、李森那李家几个兄弟就佩服的五体投地,自跟着行军北上,他们对赵字营的军势虽然佩服,却对军纪很不理解,赵字营的军纪没有大明的那么残酷,动不动就要砍手砍脚、箭支穿颊,绞死砍头更是常事,可赵字营只不过是军棍和鞭打,他们觉得这样压不住下面,可军纪松垮,偏又繁复细密,事事都有约束,吃饭喝水都有规矩,对这些,李家兄弟私下里更是不屑一顾,认为是乡下男丁没见过什么世面,拍脑袋想出来的这么多规矩。
下面当兵卖命吃粮,不就是为了求个痛快,你约束这么紧,军纪这么松,让大家没有畏惧还容易心生怨恨,到时候如何能驱使大军为你卖命,没想到的是,赵字营的军纪约束的兵卒聚散如同一人,也靠着这军纪,家丁团练不能随意喝水,必须要用自己的葫芦喝已经煮开的水,这才避免了被这有毒井水伤到。
“大哥,闻香教妖孽肯定有了预备,为求稳妥,是不是就地扎营,等第三团上来再向前?”夜间合议,众人巡营时候增加了轮值的力量,要求各团各队随时整备待战,合议时候,每个人都很严肃,王兆靖提出了稳妥为先。
“三哥,到了这边,如果停住不动,那就是对敌示弱,军心士气也会摇动,咱们这次出动了三个团两个大队,装备精良、粮草充足,对闻香教这等猪狗不如的废物,还要讲什么稳妥吗?”吉香毫不客气的开口反驳,他从心里盼着开战,突然要求什么稳妥,当然不会同意。
在边上的石满强点点头,闷声说道:“大哥也讲过,这些邪教妖人暗地里做手脚还行,真要大军交战,他们不是对手,而且下面家丁赶路到现在,都已经有点松懈,如果距离这么近的时候停下,家丁们肯定会心气浮动,真要再打,恐怕会有大麻烦。”
那边陈昇点点头,对赵进说道:“石头在东岸村寨呆了这么久,真是沉下去做事,懂得练兵用兵了。”
听到这话,石满强黑黝黝的脸膛有些发红,嘴却忍不住咧开,笑意满满,不过吉香脸色却有些尴尬,他的浮躁被赵进和陈昇批过不是一次,刘勇笑嘻嘻的坐在下首。
可这样的情景,却让王兆靖顿时火大爆发,抬高了声音说道:“赵字营的确强,我们这几个团几个大队的确势大,可这是我们的命根子了,流贼有精锐近万,青壮过十万,万一有什么闪失,接下来怎么办,周围那些混账,甚至徐州本地这些豪强,就会把我们撕的粉碎,你们想到这个了吗?”
王兆靖极少有这样爆发的时刻,他这个样子,其他几位先是愕然,接着都是沉默,陈昇在那里摇摇头,王兆靖也收了笑容。
“三哥,咱们当年几百人面对几万流贼,大哥、二哥就这么领着大伙冲到城下把他们杀的大败,现在咱们有近七千的大队,过千的马队,还有弓箭火器,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求稳求稳,那以后还打不打了!”吉香站起,咬牙开始争辩,声音也是越来越高。
王兆靖先是皱眉,随即满脸通红,大声说道:“你是说我现在怕了?还是说我当年胆小吗?你们在城外杀敌,我在城内杀敌,我不是怕了,我是顾全大局!咱们打拼出这个局面来多不容易,一定要谨慎,一定要谨慎,难道我就是怕了这些吗?”
当年流贼渡河南来之前,王兆靖因为准备走科举功名路,在城内读书进学,兄弟几个在那时候已经有了分离的倾向。
可几万流民围攻徐州城的时候,赵进和陈昇几人领着几百家丁杀入数万流贼之中,当真是九死一生,而王兆靖在坚城之内,领着人守城堵住城门,也是凶险万分,但这件事在赵字营中提起的不多,私下里议论,也会说王兆靖当时临阵脱逃,没有和大家生死患难与共。
伙伴们遭遇伏击,孙大雷战死那一次,王兆靖就曾崩溃过,徐州围城,他也没有并肩作战,赵进和伙伴们自小到大的几次关键之处,王兆靖的表现都不能说太好,不过这个事情大家只是心里有数,不会提起来,这些事在王兆靖的心里同样是疮疤,不能提起,今天大家争论的急了,吉香未必有这个意思,却被王兆靖当了真。
到这个当口,王兆靖的沉稳从容、斯文气度已经全然不见,在那里恶狠狠的盯着吉香,吉香满脸涨红也是丝毫不让。
“都坐下,自家兄弟什么都能说,自家兄弟有话都会直说。”一直坐视大家争论的赵进终于开口。
他脸色平淡,声音中无喜无怒,可熟悉赵进的伙伴们却都是不敢再说了。
“徐州太小了,南直隶那边忌讳太多了,在那样天下核心之地,徐州之外,哪怕是对清江浦,我们也只能以商会的名义插手掌控,能落地生根盘踞的地方就是荒草滩,那边实际上是无法之地,如果我们对淮安府、扬州府和凤阳府三处,或者更南的动手,那立刻就是要牵动天下,不光是朝廷会发兵会剿,地方上那些士绅豪霸也会和我们不死不休,北直隶是京畿重地,河南那边藩王众多,又是中原之地,碰起来同样是麻烦,我们唯一能拿下的方向就是这鲁南地方。”
王兆靖轻叹了口气,赵进继续说道:“拿下鲁南地方,我们能抓住更多的人口,控制更多的田地,我们的局面也会翻倍,而不是被局促在徐州之内,支离破碎的分散在南直隶各处,而是有一个完整局面,到时候调集力量,汇集物资,都会从容方便,到这时候才是更进一步。”
赵进站起,声音也变得严肃,看着大家说道:“为这更大的局面,为这更进一步,我们值得冒险,值得赌这一次,既然来到这边,那就不能迟缓,不能耽搁。”
王兆靖刚要说话,赵进又是说道:“日久生变,我们要速战速决,不能等官军汇集过来,也不能等闻香教再深入经营下去,虽说他们用咱们的法子再怎么练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可这个却是天大的麻烦,何况,我们的事情还不止这些。”
吉香用拳砸了下手心,很是激动,赵进这话等于是定下了基调,要战!
“兆靖,明日你早,你就乘船回徐州……”
话还没说完,王兆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满脸涨红,挥舞着双手说道:“大哥,小弟也能披坚执锐,也能上阵杀敌,小弟不怕尸山血海,大哥这个时候让小弟回徐州,莫非是嫌弃小弟怯懦胆小吗?大哥若是不信,小弟明日愿作为先锋,愿死在阵前……”
“闭嘴!胡思乱想!胡说八道!”那边王兆靖说到最后,嗓音已经变得沙哑无比,可这话却让赵进火了,扬声断喝。
第965章都在算计之中
等那边王兆靖安静,赵进瞪着王兆靖说道:“你刚才说的也没错,这一战牵扯太大,我们不能轻忽,明日后日就是要见结果了,战场上是一回事,战后收拾又是一回事,你回去是为了筹备物资,集合云山行人员和团练,不然的话,这地方打下来了,我们抓不住又有何用,战场上有我们,文事内务上要你和曹先生、周先生他们来做,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王兆靖在那里愣怔了一会,长吐了口气,作揖为礼,涩声说道:“小弟失态了。”
“战场上决胜是大事,筹集粮草,管理庄园民政难道就不是大事了吗?”赵进反问了一句。
也不管王兆靖接下来的反应,赵进继续说道:“在这济宁城下,平坦地形,要打无非是堂堂阵战,没什么花样可玩,看得是临阵应变,大家养精蓄锐,明日备战,今夜轮班值守,我来开头。”
陈昇、石满强和吉香都是志气昂扬,王兆靖若有所思,不过脸上却有释然的表情,一直没有出声说话的刘勇却走在最后,等大家都出了军帐,刘勇脸上才有了几分担忧,压低声音说道:“大哥,雷子那边没消息了,今日临清那边传来消息,雷子带着五名弟兄已经不在那边,不知道去那里。”
赵进一愣,恨声说道:“胡闹!他是不是来了济宁,要不然就是去了滋阳那边。”
“大哥,济宁和滋阳那边一直打听不到消息,雷子心里也是着急,估计他自己来这边……”
“糊涂!这次的事情还要不到你们豁出命来!”赵进无可奈何的说了句。
刘勇也是摇头,赵进深吸了口气,又是说道:“顾不上了,你先派人去打听着,一切都要到定局之后再做计较。”
“不是说你们在后面,不用上阵厮杀,就是不忠心做事,你们去出生入死,那消息谁来打听?情报不明,大军败战,那又是谁的责任?光说兆靖想不开,你和雷财也一直想不开。”赵进说得有些火大。
刘勇低头答应,赵进想要再说,最后只是拍了拍刘勇肩膀,闷声讲道:“大家都是兄弟,没什么厚薄彼此。”
距离济宁城池这么近,又有侦骑刺探,庄子内水井又被投毒,按说天黑夜深,也不会让赵字营大队安生下来,可这一夜很安静,赵进值守的时候无事,等清晨起来和陈昇交接的时候,说是一夜安宁。
王兆靖早早起床,准备离开回返,他脸色倒是比昨夜平静了许多,过来告辞的时候,特意询问了句:“大哥,今日里准备怎么安排?”
“到济宁城下,等他们出战,赵字营来到这边,就等于他们不能动了,只能窝在城内,可窝在城内是死路一条,他们不得不战。”赵进回答的很简单。
“小弟这次回去,会准备万全,等着赵字营大胜的消息传回。”
“会赢的。”赵进回答。
王兆靖在骑马家丁和徐州义勇的护卫下离开,赵进将陈昇、石满强、吉香和刘勇喊过来,指着远处的济宁城池说道:“沿河向前行军,午饭只吃干粮,如果闻香教不战,那就扎营固守,明日再做计较,如果他们要战,那就战!”
说完这个,赵进看向刘勇说道:“咱们以少打多,要防着混战在一起,你和你的人就护卫在我身边。”
“大哥放心!”刘勇先是一愣,随即郑重回答,在这样的大战时候,极少有内卫家丁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拔营出征和从前就不同了,队伍中的团练和内卫家丁,以及部分徐州义勇开始上了漕船,骑马家丁和义勇分为四队,护在大队周围,牛马大车装满物资之后,由徐州义勇护送,跟在大队最后,漕船比大队晚走一刻。
团正、连正、队正各级头目大声下令呼喝,呼喝声、脚步声,铠甲碰撞声、牛马嘶鸣声、马蹄声交杂在一起,可莫名的,整个大队却显得很安静,肃杀气氛默默的弥漫开来。
吉香带着亲卫队的步卒,赵进直领马队,刘勇率领内卫队的精强之士护卫在他身边,远远看过去,第一大队的鲁大和第四大队的张虎斌脸上都有些兴奋神色,大队这个编制极少参加大战,他们经历的并不多。
家丁们腰间挎着竹筒和葫芦,里面装着加了盐的凉开水,还有烙好的油饼,中午是没有时间生火造饭了。
真正出色的骑马家丁和徐州义勇们纷纷跃马出阵,往复奔驰在城池和大队之间,禀报那边的动态情形,还有人兜了更大的圈子,去了城池的其他方向,甚至在运河西岸那边也有侦骑探马,不停的靠着船只传递消息。
城外没有发现流民大队的踪迹,不过济宁城外太安静了,甚至可以说是死寂,大明城池的规制,都是城池范围有限,大批百姓住在城外,虽说流民围城给城外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可那里面不该一个人都没有,哪怕百姓都死光了,闻香教乱军都在城内,也不该那般生气全无,完全是死城的样子。
“这样的坚壁清野对我们有什么妨害?”赵进自问了一句,边上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要运河水路是通畅的,赵字营就能通过船运补给,运河水系有没有办法投毒,所以堵塞水井也是无用,这些对赵字营毫无损伤,反倒白白浪费了人力。
随着靠近城池,赵字营大队的速度也开始变慢,以备敌人来袭的时候能够变阵应对,但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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