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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风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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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干了!”赵乘风端起碗一饮而尽。

“咕咕咕……”酒坛中的酒就似小溪中的流水一般快速地流入了凌海的咽喉,而且准确无误,不洒一滴。

“兄台喝酒的动作真是潇洒至极。”赵乘风佩服地道。

“兄台的豪气也是非同小可。”凌海也由衷地道。

“来,我为兄台斟酒。”赵乘风一把接过凌海手中的酒坛,向碗中注入一大碗酒道。

“好,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不客气了。”凌海端起碗粗犷地道。

“来,干!”赵乘风举起坛子道。

“来,干!”凌海也一饮而尽。

赵乘风也将酒向嘴中一倾,“咕咕咕”地将酒全部吞入,但还是有几滴在牙齿上溅了出来。

“好,够爽快。”赵乘风大声叫好道。

“好,好,够气魄。”凌海也激动地道。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赵乘风问道。

“江湖无名之辈,提他做什么?今日相见是缘,他日相见也是因缘而起,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咱们以前从未谋面,我暂时亦不想在江湖中存在,你便叫我正义算了,这是我心中的愿望。”凌海豪放地道。

“好,既然兄台不想说,那我赵乘风也不勉强,便叫你正义兄吧。”赵乘风毫不在乎地道。

“好,果然爽快,来!赵兄,就为这爽快干一杯。”凌海端起碗把酒倒入咽喉道。

“好,有意思。”赵乘风擎坛笑道。

“客官,你的酒来啦。”店小二端来了一大坛酒,并带来一只大海碗道。

“好,先放在桌上吧,这是酒钱,多余的便赏给你吧。”凌海掏出一块银锭道。

小店用手掂了掂,大喜道:“谢谢客官,谢谢客店。”

“别啰里啰嗦的了,否则你便把银子找给我。”凌海粗犷地道。

“是,我就走……”店小二一溜烟地跑向帐房里去了。

“哈哈……”赵乘风和凌海两人相视一笑。

“正义兄真是有意思。”赵乘风笑道。

“赵兄也很有个性。”凌海也笑道。

凌海揭开泥封,便有一股清幽的香味传了出来。

“好酒,好酒。”凌海和赵乘风同时赞道。

“这酒大概收藏了三十几年了。”赵乘风估计道。

“我虽闻不出来藏了多少年,但我却知道这酒一定是好酒。”凌海也笑道。

“来,喝我这酒。”凌海端起坛子为赵乘风倒了一碗道。

“好,就来品一品这藏了三十多年的绍兴状元红。”赵乘风粗犷地道。

“来!”凌海将酒坛一斜,赵乘风的碗立刻注满,同时再把酒坛一转,自己的一碗也被注满。

“好功夫,看来兄台是位武林高人,今日来武汉也是为王老英雄贺寿的吧?”赵乘风问道。

“可以这么说,我本是恰好路过此地,只是想来看看东湖的风景,刚好王老英雄在后天大寿。王老英雄乃武林前辈,而且一生中为维护武林正义出了不少力,我等是应该尊敬他老人家,所以就顺便留在武汉呆上两天了。”凌海道。

顿了一顿,反问道:“那赵兄呢?”

“我来只是想办一件事,详情恕我不能跟正义兄讲。”赵乘风直截了当地道。

“没事,没事。赵兄真乃性情中人,你说不便相告,就肯定不便相告,到时候你办好了事情我不就知道了吗?何必要去追究呢?”凌海诚恳地道。

“正义兄真是个有趣的人,瞧你这一身高雅祥和之气,再加上这粗犷豪爽的个性,定是位山野奇人。”赵乘风由衷地道。

“赵兄此言差矣,我乃一个不会品酒,便爱喝酒之人,哪能算得上什么高雅详和之人呢?”凌海谦虚地道。

“算了,不谈这些话题了,我们来干杯!”赵乘风端起酒碗一碰道。

“来干杯……”凌海也端起碗一饮而尽道。

突然,酒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兄,听说最近江湖中出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叫‘正义杀手’,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英雄好汉?”

“我也不知道,听说这个人的本领大得很,一个人杀死了四川排教上任教主黎泰安,后来又在重庆独力将毒手盟重庆分舵瓦解,真是了不起呀。”一个瘦小的老头向往地道。

“是啊,这个什么正义杀手,真是武功盖世,像重庆分舵里,那谢万金、周拳头,可全都是江湖中没人敢惹的大魔头,居然全给他废了,这等功力真是天下罕有。”一个中年人接过话头道。

“更难得的是,听说那毒手盟以内堂大总管之位请他入盟,都被他严词拒绝,把那个毒手盟的右护法气得要吐血呢?”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从邻桌上传了过来。

“啊,难道真有这么一回事?”那瘦小的老头惊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排云鹤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那尖细的声音道。

“哦,你便是排云鹤敬行之?。”那老人惊问道。

“正是在下。”排云鹤抱拳道。

“那就没错了,只不知现在武汉这般热闹,那正义杀手会不会也来凑凑热闹?”那老者期盼地道。

“是啊,这样的英雄豪杰,我们倒想见识一番。”那低沉的声音也无限期盼地道。

“还有个好消息,不知你们知不知道?”那排云鹤故作神秘地道。

“你说来听听。”那老者急切地问道。

“这消息保准你们听了会大吃一惊。”排云鹤依然不紧不慢地道。

“你别卖关子了,二哥,小心这些英雄好汉们一个等不及便把你的嘴巴撕烂那可就糟了。”排云鹤身边的一个年青小伙子笑道。

“好,我说,我说。那就是有人发现了毒手盟的老巢,而且便在洛阳的花果山七峪沟。”排云鹤一下子说了出来。

附近几桌的人全部静了下来,连凌海和赵乘风也只是端着手中的碗,不知道喝酒。

“你怎么知道的?”一个马脸般的粗汉大声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我的消息可以说是江湖一绝,准确得很。”排云鹤得意地道。

“这消息到底准不准确?”一人疑问道。

“当然准确,其实我还有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没说完呢!”排云鹤故作神秘地道。

“什么消息?”很多人都急切地问道。

“唉,可惜,可惜,我这一桌酒菜没钱给,真是一分钱憋死英雄汉呀。”排云鹤答非所问地道。

“哈哈……”周围几桌之人都笑了起来。

“敬兄弟,你的酒菜全部都由在下付了,请你不要再卖关子好吗?”凌海大声道。

“好,有这位兄台开口说话了,那我便不再卖关子了,让大家也饱饱耳福,长长见识。”排云鹤高兴地道。

“说吧,说吧……”众人望着排云鹤急切地道。

“别急,别急,先把胆子壮一壮,听好了。听说,毒手盟的右圣使和总舵青龙坛的副坛主也被人杀了,死的地点就是洛阳花果山的总舵。”语不惊人死不休,排云鹤一语惊人地道。

“是什么人杀的?”大家惊问道。

“他们的死因很奇怪,是中了一种剧毒,一种将人的尸体化成毒水后而产生的毒气也能使人毒死的剧毒。”排云鹤的话一下将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哇,竟有这么厉害的毒药?”有人惊讶地道。

“黄泥漫!”凌海惊叫道。

“咦,你知道那种毒?”有人惊问道。

“是啊,兄弟,你知道那种剧毒的名字?”排云鹤疑问道。

“不是很清楚,照敬兄弟所描述的来看,似是凌家的剧毒黄泥漫。”凌海平静地道。

“不错,这位兄台所猜正是,据我所知,似乎正是凌家人下的手,而且似乎听说还有一种更厉害的毒物,那便是‘毒人之毒’。”排云鹤敬行之的话一波比一波惊人。

“万毒之王——毒人?”凌海惊叫道。

“不错,这位兄弟想必对这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敬行之奇道。

“这些毒是谁辨认出来的?”凌海忙问道。

“这个就不大清楚了,听说那个右圣使本身就是用毒高手,但还是中毒死去。而当毒手盟的人追去时,只见四个男人已经走远,他们一路行去的地方,沿路的花草全部枯萎,而在花果山七峪沟栈道前的花草,有很多地方也全部都已经枯萎。听说毒手盟的用毒高手说,这是一种万毒之王毒人之毒。”敬行之口沫横飞地道。

“那毒手盟的人追到那几个毒人了吗?”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当然没有,那些人进入花枯草萎的道路时,便全部被毒死了,你说可不可怕?”敬行之兴奋地道。

“有什么可怕的,那几个毒人是找毒手盟的麻烦,不是我们的朋友也定不是我们的敌人,又怎会向我们下手呢?”有人低声道。

“不行,怎能和毒人是朋友呢?说不准什么时候一起喝酒时,一不小心漏出一点毒气不就惨了吗?”有人嘀咕道。

“嘿嘿,黑子,还不知道这几个毒人是否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呢?”一个粗犷地声音传了出来。

“四个男人,而且是毒人?……”凌海在心中嘀咕道。

“来,我们继续喝酒,管他什么毒人、毒物。”赵乘风拉下凌海道。

“唉,现在江湖太乱了,那个什么毒手盟也太猖狂了,居然不把江湖各大门派放在眼里,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是好事,但愿像毒人四兄弟一样的人物,多出现一些就好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是啊,这毒手盟的确太目中无人,最近强迫那些小门派投到他们的门下。河南血旗门、铁箭帮、木刀门、无河派,江西钟山派、长江帮,安徽水源帮、无敌门等等二十几个小门派全被他们以武力吞并,还有岳阳门、万剑庄、黄河派、血展帮、百花堂等十几个门派,因不肯屈服于敌人的武力之下,竟全部被灭门。而各大门派有的因为派内发生了叛乱,抑或因怕这怕那的,也不敢出面阻止,真是武林中的不幸呀!”那干瘦的老人满脸愁思地道。

“几年前,人说凌家藏龙卧虎,大公无私,乃正义之门内的牛耳,可是却在一夜之间被灭,使得江湖都乱了套。现在呀,只能靠我们自己去对付那些恶贼,真是让人担忧。”一个沙哑的声音道。

“哪里,哪里。现在江湖中不是也涌现了许多高人吗?那天柱峰天狮寨的雷家四位寨主,功力绝世,刀法如神,不也是为我们武林人氏大出了一口气吗?”一个粗犷地声音道。

“对呀,对呀,听说前几天,他们还在九江将毒手盟九江分舵的高手尽数杀光呢,使九江分舵名存实亡,真是大快人心呀。”敬行之也欢声道。

“不错,我正是从九江赶过来的,当时在浔阳楼那一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呀。还听说有个什么叫耶律盖天的金国国师及他的徒弟,也在浔阳楼里被杀得灰头土脸,金国国师的徒弟,当场被击毙,而那耶律盖天也被击成重伤,被毒手盟的人救走。当时动用了九江分舵的四百多名好手,但还是被打得大败而散。连凶魔展鹰和萧万川都命丧雷家大寨主和三寨主的刀下。九江分舵十大剑使也全毙命于浔阳楼。不过当时艾家主人艾地桩也在其中慨然出手,要不然那一战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一个高大魁梧的大汉放下手中的酒碗,洪声道。

“什么?难道毒手盟和金狗有勾结吗?”一个尖尖的声音惊问道。

“当然有,这是那个叫耶律盖天说的。当时,他以为雷家两位寨主只是普通之人,所以注定楼内之人都得死,便告诉了大家,否则怎会轻易将他们的秘密告人呢?”那大汉道。

“真没想到,毒手盟竟会做汉奸,我还一直认为,毒手盟只是一个比较庞大的邪派组织而已,可是他们竟比我想象的更卑鄙无耻!”一个尖尖的声音道。

凌海的酒又在那儿停住了,他的心中很沉重,他终于知道了,毒手盟与金人的关系。他心中很痛,那是因为石洞中的遗言,因为他母亲的身分,因为司马屠的真面目。他不仅心痛,而且他有些无奈,和不敢面对事实。

“来,喝酒,赵兄!”凌海端起酒坛,将酒向嘴里倾倒,但却如洗面一般,酒珠洒落满地。

“好,我奉陪,兄台请!”赵乘风也端起酒坛向嘴里猛灌。

好一会儿,凌海放开酒坛吸了一口气道:“好,好酒。”

“正义兄有心事?”赵乘风问道。

“不错,有一点小小的反应都逃不过赵兄的法眼。不过这一点心事暂时还不想说出来,请赵兄勿见怪。”凌海真诚地道。

“每个人的心里都允许藏有秘密,这一块天也应该只属于自己,我也不例外。谁敢说我心中就没有心思,没有秘密呢?所以我并不怪正义兄,何况我们只是逢了一个酒缘,萍水相逢而已,若他日能重见,肯定就不是今天这个欲说还休的局面了。'奇……Q…i…s…u…u…。…c…o…m…书…'不过,我们今天是喝酒,而非讨论人生,所以我们除了酒什么都可以不说。”赵乘风豪迈地道。

“好,赵兄果然快言快语,叫正义佩服得很,能和这样的朋友喝酒真是我的荣幸。”凌海感激地道。

“好,下次见面,咱们便可以成为朋友了,到那时我们定会以诚相告,对吗?”赵乘风道。

“不错,下次见面之时,我们便是朋友,定不会再有任何隐瞒。”凌海坚定地道。

“来,喝酒!痛痛快快地喝。”两人同时道。

“小二,给我再来两大坛最好的酒!”凌海掏出一块银子塞到小二的手中,然后指着敬行之那一桌又道:“那一桌和这一桌全都算我的,再去给我炒点菜过来。”

“是,我这就去。”小二急忙道。

“这位兄台,敬某谢过了,多谢你的酒钱。”敬行之抱拳道。

“不客气,既然我已经答应过,这些小事,何足挂齿。”凌海平静地道。

“赵乘风,你给我滚出来,你这欺师灭祖的叛徒,今日我要让你血溅长江,以慰死去的老掌门在天之灵!”一个粗野的声音传了过来。

凌海微微斜了一眼,只见一批凶神般的昆仑弟子和两个老头还没进酒楼就大喊道。

强烈的杀气盖过了酒店里那热闹的气氛,那些喝酒的,谈天的,吃菜的,几乎全部停下来看向这一批气势汹汹的凶徒。惟有凌海和赵乘风对这一切不闻不问。酒,他们只是喝酒,有什么东西比酒更重要呢?那杀气是很强烈、很浓,但酒更烈,酒香更浓。所以凌海和赵乘风依然在喝着。

他们不仅在喝,而且喝得很放肆,每人都端起酒坛,碰了一下然后便向喉间倾倒。“今朝有酒今朝醉,真是痛快,痛快。”凌海大声道。

“正义兄好豪情,今日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再来喝!”赵乘风依然潇洒地端起酒坛。

“来,干。”凌海举坛狂饮道。

“咕咕咕……”两人猛饮一轮。

“醉罢应长歌,哪管江湖愁。痛快,痛快!”凌海朗声道。

杀气愈来愈浓烈,在这里坐着的多是江湖中人,赵乘风之名谁都听说过,也明白眼下来的便是昆仑派的高手。放眼江湖,还没有几个门派敢招惹昆仑,所以这些人都不敢出声。他们更明白,赵乘风被昆仑叫作叛徒,肯定有因。不过他们也乐意看看热闹,所以他们不动。

“赵乘风,你还想逃吗?”凶气十足的一帮人走进了店来,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声色俱厉地道。

赵乘风依然很平静,对这些人并不在意,似乎他的眼中只有酒,只有一个拼酒的对手凌海。

“赵乘风,你这叛徒,还不快出来受死!”一个身披八卦袍的老头也厉声喝道。

“唉,正义兄,真是扫兴,真是扫兴,什么乌鸦乱叫乱叫的,让人心烦死了。”赵乘风厌恶地道。

“何必和乌鸦们一般见识呢?古人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难道我们不能效仿一下吗?来个两耳不闻乌鸦叫,一心只喝状元红,不是也很好吗?”凌海轻松至极地道。

“对,对,正义兄果然高明,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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