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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丑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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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许去!”
忽然传来的一声低吼声,差点让挽妆被吓得晕过去,她转过身看去,正是文睿渊那个冤家。
“去哪里?”挽妆不咸不淡地问着。
“不许去宫里,为凌家求情!”睿渊也不客气,他一路狂奔而回就怕没拦着这祖宗,眼下看见她还在府里,心中的大石落地,也就觉得又渴又热起来。他端起桌上的茶壶,也懒得倒出来,就这么扬起头径自灌了下去。
“知道的人说您文少爷是真性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哪里来的乞丐呢!”能逮住机会损一损文睿渊,这样的乐事不做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挽妆冷眼瞧着文睿渊的粗鲁行为,用眼神制止住正欲上前服侍的从云。
“凌家的事,不能插手。”睿渊喝够了,将茶壶放了下来,认认真真地对挽妆说道。
“为何?”凌锦暮与她自幼交好,若不是因着凌锦暮,背地里她还不知被常季兰怎么羞辱,如今凌锦暮有难,她怎可袖手旁观!
“为何?”睿渊重复着她的问题,脸慢慢地逼近过来,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双眸,“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是今上早就安排好的一步棋,你莫非想做那个不自量力的螳螂去挡这车?”
齐华哥哥早就安排好的一步棋,他明明与凌姐姐是那般恩爱的一对夫妻。从前的那些过往,一幕一幕地就仿佛昨天似的,留在她的记忆里。
“唉……有时觉得你聪明,有时又觉得你太傻。”睿渊叹完这口气后,声音便压低:“功高震主都不知道吗?”
功高震主……被睿渊的这番话醍醐灌顶,挽妆顿时就清醒起来,之前她一直没想到的缘由就只是这个。虽眼下是太平盛世,鲜少有战争,但自从凌姐姐封太子妃后,锦暮的官职就一路看涨,还破天荒地被封回了先祖的云麾将军称号。如此的趋势,他身边自然也就围绕起不少的人来,未必是功高震主,但却是有结党营私之嫌。
没想到的,再恩爱的过往,到头来还是敌不过权欲。
“你插手便就等于承认你是凌家的同党,届时不止文家要因你而遭殃,就连常家,甚至安家也都跑不了。”
“可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凌姐姐独自受苦,她又怎么能忍地下这份心呢。
“没有可是!”睿渊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微凉的,还带着淡淡的酒香味。“凌家失势是必然之事,与其现在去做那些徒劳无用之事,还不如保存好自己的力量,必要时再给予帮助。”
P。S:中国健儿威武!!
☆、第五十八章 风起(3)
有的时候,人总是要面对各种的抉择,左右为难的抉择。
挽妆倒没有去与睿渊争辩,在这件事上,文睿渊是局外人,是旁观者,自然看得比她更清楚,况且他说的一字一句都极有道理。她放不下情谊深厚的凌姐姐,放不下凌家,可文家和常家也同样是她难以舍弃的,她不曾遗忘过,当初出嫁时看见的母亲藏于黑发中的花白发丝。她的今时今日,所要背负的不仅是文家的安危,更有年迈父母的安危。
若是执意孤行地为凌姐姐出头,齐华哥哥的脾气她也难以捉摸,万一触怒龙颜,连自己也厌恶起来的话,以后还有谁会为凌姐姐求情呢?并且这一次,宫里反常地没有消息传来,也实属奇怪的要紧。
睿渊瞧着她的脸色逐渐恢复寻常,便知晓她已经想通,他害怕的不过是她的一时冲动,不仅救不了凌皇后还会害了她自己。他是一介白丁,届时要如何才能相救?
手悄然的握紧,睿渊悄然地转身,朝屋外走去。带着橘红色光芒的夕阳,将远方的天空晕染成了金红色,一大片一大片连着的云朵慢慢地浮动着,仿佛是那人灿烂的笑容。
挽妆抬眼时,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文睿渊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有飘荡着的淡淡的酒味证明着他曾经的到来。
谢谢你,文睿渊。
越接触她便越能清楚地瞧见,外界所传闻的情场浪子文睿渊绝非庸物一名,他的聪明才智不知是刻意的还是被那份花名所累及,竟无人能察觉到。若他不是风月场所的常客文睿渊,而她在李齐珞之前遇见他,也许她会一心一意地眷念着这个人。
可惜,那毕竟只是她的假想而已,当年的抉择里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李齐珞,得到的却是满身心的伤痕累累,那样的痛也许在有生之年都不想要第二次经历了。
将心包起来,锁在别人都进不去的房间,它也就安分了,也就不会再痛了。
立秋之后,早晚就开始凉爽起来,清荷苑小池子里的那几朵小莲花也都枯萎了去,池边的树木也不时地飘落着黄色的枯叶。
一晃眼,日子竟然就过去了那么久。
或许是白缘君被她罚得禁足,向元柳依旧称病不起,谷雨香老老实实地跟在她的身后,打理着一些琐事,她没那么多的烦忧才会觉得日子竟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空中的枯叶打着旋儿,飘飘扬扬地飞落下来,那姿态像是美丽的蝴蝶在悠闲地飞舞着。
挽妆站在池边,见着那枯叶飞落时急忙伸出手去,将那漂亮的“蝴蝶”接到自己的手中。日子素来都是过得极快的,从前的她总觉得过得太快,有时还没有见到齐珞一眼就到了出宫的时辰。
是什么时候觉得度日如年的呢?
是她得知齐珞抗旨拒婚的时候,是她得知齐珞要迎娶常季兰的时候,是她看见一对璧人似地回常府的那两个人的时候,她觉得日子过得真慢,她每天都看着天空,蔚蓝蔚蓝的,老黑不下来。
直至此时,她才醒悟到,其实日子都是一样在过的,关键在于自己的心思。
“小姐……”从云从院外匆匆而回,脸色有些苍白,呼唤她的声音也带着喘息。
自从文睿渊来过的那日起,她就让从云每日都去京畿里银泰的私宅边候着,凌姐姐的那件事宫里竟没有消息,这本身就是个大消息。自从凌姐姐被禁足后,外界的谣言越传越烈,大抵都是说今上厌倦了相伴十几载的发妻,准备要立宠妃金一为后。
为了避嫌,挽妆这段时间既没有进宫,也没有去凌家,只安安分分地呆在清荷苑,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若说齐华哥哥是如外界谣传那般是厌恶了凌姐姐,挽妆自是不信,但若像是文睿渊所说的那般,凌姐姐的被冷落就不足为奇了。
唉……任凭你再大的恩宠,也难以递过皇帝的猜忌,功高岂能震主!
当年她曾对凌姐姐羡慕不已,在她们三个人之中,只有她得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能够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能够成为那个人的妻子,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可惜陷入宫廷的爱情,注定只能成就凄美!
不知凌姐姐如今会不会后悔当初的抉择,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去得到她的爱情。
“小姐。”从云扫了一眼挽妆身后的婢女,吩咐道:“今日天气转凉,小姐恐又要发作咳症,你们还是去将这包药仔细地煎了。”
婢女接过从云递来的药包,便向挽妆告退。
池边顿时仅剩下挽妆与从云两人。
“今日总算让我逮住那滑头小子了!”从云得意洋洋地说着:“那小子知道我们会找他,这段日子都没回私宅,不过他觉得事情过了那么久也不见我们找他的麻烦也就松懈了。”
说完这句,从云的脸色倒是先不好起来:“其实他师傅早就知道了凌皇后之事,但那小子说,说什么他师傅怕小姐进宫去为皇后求情,故意没让他知会我们。”
原来徐多福也是这般想的,可徐多福服侍两代帝王,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能够看得如此通透实属正常,文睿渊也能有如此的想法,真真的不是庸才。
“接着呢?”挽妆催促着,从云继续说起来:“外界最近一直在盛传凌皇后会失宠被废,这事儿也是有影的事情。金妃已经有孕在身,但据传凌皇后得知此消息,在禁足其间还想着要谋害金妃及金妃怀中的龙子,陛下为此大发雷霆,当即就要废了皇后,还是太后出面劝说才作罢,但陛下有话传出,一旦金妃诞下皇子就会晋位分。徐公公告诉银泰那小子,让他最近不要招惹金妃,小心伺候,很快就会有所变动了。”
“废后?”挽妆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她想过齐华哥哥因为打压凌家而刻意地冷落凌姐姐,却没想过竟会走到废后这一条路上。依凌姐姐的性子,禁足已经是莫大的羞辱,更何况是废后……
“小姐,小姐……”从云及时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挽妆,着急地唤着她。
“齐华哥哥若真是废后,就做的太过了,这样怕会让凌姐姐伤透了心的。”挽妆小声地念叨着,果真是帝王无情么?当初得知太子妃人选是凌姐姐时,齐华脸上如锦绣堆砌般的笑容还浮现在眼前,不过十几载就走到了这步田地。
“还有银泰说,他师傅交代过了,若是被小姐知道了所有,也一定要拦住小姐,不能让小姐进宫找陛下。”
徐多福不想让她插手,于是刻意地断了消息,他也是一番的好心。如果不是真心疼她的话,大可不必理会,任由她去撞地头破血流。只是,她还是无法现在就接受齐华的狠心与拒绝……
许多年了,她不再是从前那个痴缠着李齐珞,一心要嫁给齐珞的常挽妆,齐华哥哥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宠爱着她,嘴上爱恐吓她却下不了一次手的太子齐华。
他们早都变了,她知道他要桌上帝位必须变得圣心难测,面对她,面对凌姐姐时的他还是从前的那个齐华哥哥。可到底是她们都错了。
抬头望去,空中还有不断打旋飘飞的枯叶,映在万里无云的天空里,透着萧索凄凉。
P。S:中国健儿威武!!
☆、第五十九章 风起(4)
自那日之后,挽妆又没有再见到睿渊,他又仿佛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只听从云有时在念叨几句,说着他最近又宠上了向元柳,虽不曾在清幽苑留宿,白日里却总是去的。
每当听闻这些话时,挽妆总是淡淡的笑着,没有露出一丝的不悦,倒是惹得从云在旁干着急。在行宫时,文睿渊对挽妆的维护之举动历历在目,从云觉着两人的关系应该好转才是,没想着回到府中,仅仅那日里见到匆匆而来的文睿渊一次,便没有再见到他的身影。她自幼就伺候在挽妆的身边,总希望挽妆能够过得更好,尤其是在经历了李齐珞那事之后能够得到一位更好的夫君。
见那人懒洋洋地趴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秋色,从云心中长叹一声,将披风拿在手上,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
“小姐,秋日了,小心着凉。”从云将披风搭在挽妆的身上,她眉间的担忧被挽妆看在眼里。
挽妆不是不明白从云的担忧,但是对于文睿渊,她还不想交出自己的心。那个人的花心,是她亲眼所见的,这府里的莺莺燕燕永远都不会少,将来还会增多的,她能计较一个两个,还能将全部都驱赶出去吗?她没有那样的自信,能让文睿渊对她死心塌地,她只是他被迫赐婚的夫人,他娶她并非是心甘情愿。
前几日一直担心着凌家之事,挽妆并未将心思放回文睿渊身上,但这几日,事情慢慢平息下去,她才在从云着急的双眸中明白过来。
他从前宠着白缘君,如今白缘君被自己禁足,他只得将心思转移到向元柳的身上,这也是正常之举。这样的日子,未来还会有许多,若是现在就忍不了,那将来的漫漫长路还能如何走下去呢。
她的目光落回在一旁的绣架上,那副百鸟朝凰图早就已经完工,且凌姐姐的生辰也过了。
“从云,将它收起来吧。”
从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那副原本要作为凌皇后生辰贺礼的百鸟朝凰。自家小姐与凌皇后的情谊,旁人不知晓,她却是最清楚的。她本早就想收起来,免得挽妆触景伤情,但又怕挽妆发现不见后更加的寻找起来,不敢乱动,此刻得了挽妆的示意,当下就将绣图小心地收起来。
“夫人。”
正当从云转身时,裕成跨进门内,朝挽妆行礼。
“何事?”
“别院传来消息,老爷前几日就染了风寒,今日开始加重,少爷吩咐夫人去别院探病。”
“老爷病了?”挽妆暗自恼怒自己,只想着凌姐姐之事,却将自己的家翁忘记脑后。她连忙起身,追问道:“怎么不前几日就来报!”
“老爷原是吩咐过的,不让回报,但下人今日见老爷病情加重,便回了本宅。”
“快走。”挽妆回头寻了一眼从云,便匆匆地随裕成朝屋外走去。
到府门时,文睿渊早就等在马车旁,向元柳和谷雨香都候在一边。挽妆还没还得及与那两人打过照顾,就被睿渊一把拖上了马车。
挽妆人还没坐稳,马车就开始疾驰起来,她随即被这阵颠簸撞向一旁。
“怎么越来越笨了!”文睿渊见着万般无语,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挽妆本想争辩一二,但见着他脸色中隐隐地透着不安,想必是在担心文老爷的病情,空张了张嘴却没反驳出一个字来。
除却这句话,文睿渊也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两个人都随着马车的颠簸而彼此沉默着。睿渊没想过自己的父亲也会有患病的一日,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总是长年累月地在四处奔走,只有年节前后才会回本宅,但他也难得见到父亲一面。
他从来没有想过,父亲也有年老的一日,父亲也有患病的一日。在听闻父亲病情加重的那片刻,他的心忽然就晃动不安起来,其实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那座城池的城墙,突然地跨掉了大半,他无论如何都平复不了心。
瞧他这般,挽妆也不敢轻易出声,她害怕自己安慰的话语会引发他更多的伤感,只得偷偷地拿眼看着他。
一阵疾驰之后,马车停了下来。文府的京畿别院就在城郊,离京畿城十分的近。
别院的管事早就候在门口,此刻接到了睿渊和挽妆便指引着两人朝里走去。文老爷的病情早先裕成已向两人都分别禀告过,睿渊也没有再询问,默默无语地随着管事走了进去。
每一次来别院,他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每一次来别院,他总是会想起母亲过世时的那个场景,会想起母亲躺在那个男人怀里咽气的场景。
见他脸色越发的难看,挽妆以为他是因为老爷的病情而忧心,她悄然地跟上睿渊的身侧,犹豫再三还是拉住了他的衣袖。
忽然被拉住了衣袖,睿渊疑惑地看去,却见是低着头的挽妆。她,可是在忧心着他,于是用这样默默无言的方式?
被睿渊探询的目光盯着,挽妆即便是低着头也不禁有些脸热起来,她偏过头,加快了步速,然而拉住他衣袖的手却一直都没有松开。
屋外的一大片的梅林,此时还郁郁葱葱的,若是冬日想必就是万朵梅花绽放在枝头,定是一番美丽的景色。
挽妆随着睿渊跨进屋,她并未见过文府现任的当家文容初,那日拜堂时她盖着盖头,只听见过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清冷的威严。此时,她才算是真正地见到了文老爷。
与文睿渊几分相似的面容,眼角的皱纹布满了岁月的沧桑,那较常人更加深邃的五官,有一丝外邦人的感觉,但在他的身上却感觉不到突兀,反倒是浑身都透着一份儒雅的风度。
听见脚步声,他才缓缓地睁开眼,先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睿渊,接着停留在挽妆的身上。
“你们怎么来了?”管事的将枕头垫了起来,将文容初扶来靠在上面。
“听说父亲染病,所以特地来探望。”睿渊站在床边不远的地方,不算靠近也不算太远。
“小病而已,何必到这里来。”文容初淡淡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般。
这样相处的父子,似乎流窜着一股怪异的气流。挽妆听着两人的对话,眉头悄然蹙起又迅速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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