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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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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射大喜,暗道天助我也。遂吩咐早做战饭,饱食以待。要待魏延来后,大营未稳之际,便冲上厮杀,以逸待劳。
却说魏延早已得报,黄射已是屯驻巴陵。遂于左右道“那黄射孺口小儿,骄傲暴躁,急功近利,必将等我大营未稳之际,前来突袭,今日却看吾先斩其首,来日再取黄祖狗头。”左右皆笑。
魏延遂使人虚打旗号,以千人为前置,却打出三千旗号,径往巴陵而来,自己却使人分兵,跟于其后,另一路则于战起之时,突袭黄射大营。
堪堪到得晚间,大军已是到了巴陵,天际昏暗之际,斥候又哪里能看清虚实,只将魏延大军已至的消息报于黄射,黄射大喜,大营只留五百人看守,其余人等俱皆人衔枚,马摘铃,趁着夜色,径来突袭魏延大军。
两军相接,顿时杀声一片,黄射纵马横斧,往来冲突,手起处,荡起如山斧影,如同斗大车轮,直杀的长沙兵败退不已。
黄射大喜。挥斧直追,堪堪追出五里,便听的左近号炮连天,鼓声震地。一彪军马已是杀至。为首一员大将,长眉虎目,五缕长髯,面如重枣,正是魏延。
荆州兵顿时一阵大乱。长沙兵挥动手中兵刃,如同砍瓜切菜般,直将荆州军杀的人仰马翻。前军此时亦是回过头来,两路夹击,顿将黄射人马杀的四散奔逃。黄射喝拢不住。眼见对方大将便在前面,当下拍马来战魏延,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魏延嘴角挂起冷酷地微笑,见黄射轮斧冲来。猛然的也是一声大喝,催马直冲向前,手中大刀举起。径自迎上。二马交错之间,但闻锵锵之声,响成一片,却是于瞬间,连交两合。
黄射心中大凛,只感到手臂酸麻,心中对魏延已是不敢小看。勉强振作精神,将马圈回,挺斧便又是冲上。
魏延微一撇嘴,双腿轻夹马腹。胯下战马摇首轻嘶,亦已四蹄展开,直迎上前。二马盘错,刀斧连击,火花迸射。黄射如同疯虎,将大斧轮开,如同暴风骤雨上三斧。左三斧。右三斧,斧斧连环。如激浪滔天,延绵不绝。但见斧影如轮,闪耀生辉。
魏延却是大刀连振,手臂手腕于方寸之间,婉转灵动,那大刀便如同活转了一般,寻隙抵近,轻拨慢捻,将黄射一轮急攻已是轻松接下。
眼见黄射此时一轮急攻已是气喘吁吁,魏延方才轻轻一笑,道“小子,耍完了吗?那便受死吧”最后一句话,却是大喝而出。
手中大刀横着一拨大斧侧面,已是将黄射大斧格出圈外,随即双臂翻处,大刀径自在半空中闪了刀花,突然如同疾雷闪电般,“唰”的便向黄射颈间砍之,刀身之上霎时间闪起耀目地光芒,刺得黄射双眼不觉的一眯,再要躲避,却是不及,只觉颈间一凉,瞬间周围景物大变,俱皆收于眼底。
“大军全散了”这便是黄射沉入无尽的黑暗之前,最后地念头。脖腔中一股热血喷起,魏延却是早已纵马而出,及至黄射头颅落下,正好接住,好整似暇地系于战马颈下。方才大刀一挥,顺着荆州军的退路追了下去。
这边荆州败军刚刚跑到自家大营前,但闻鼓声响彻天际,大队人马却是自大营杀出,正是魏延安排的另一路伏兵,已是顺利将黄射大营劫来。众荆州士卒眼看无地可走,尽皆跪下请降。
魏延令将尽数绑缚,派人送往张羡处请功。张羡得报大喜,令大军急速跟进,定要将黄祖之军尽数灭了,方才罢了。重赏魏延,令其进军。
黄祖这边接报,却是大哭而倒。须臾醒来,却是提枪上马,喝令全军压上,誓要给儿子报此大仇。大军沿江之下,直进洞庭,于巴陵靠岸。
魏延大喜。他最善用险计求胜。此时,早让人在黄射大营遍撒硫磺,倾倒引火之物,自家却安然坐于大帐之内,待得黄祖兵至,下令大军急退。
黄祖哪里肯舍,紧随上岸,进营追杀。方才杀至中军大帐,但见四周万箭齐发,俱是火矢。待得落地,轰然声中,大营已是一片火海。四周杀声震天,一片活捉黄祖之声。四散奔逃的长沙兵,自四周翻身杀回。
黄祖大惊,忙回身就走。刚退至湖边,却见湖中舟船遮天蔽日,正是张羡大军赶至,各船之上,亦是漫天箭雨而至。
黄祖身边军士霎时间,倒下大片。黄祖手忙脚乱的挥抢拨打来箭,拨马往东而退,尚未奔的几步,但闻一声铉响处,一箭飞射而至,正中后心,登时大叫一声,扑通落马,瞬间便被乱蹄踩为肉泥。
张羡军大胜,得物资钱粮无数,荆州军烧死、射死无数,自相践踏者又死无数,一万大军只剩地百余人,突烟冒火而退,径往江夏奔逃而去了。
张羡拢的士卒,重赏魏延,升为荡寇将军。跨江而过,直往沔阳而来。
张羡大破黄祖,消息传出,荆州震动,群相侧目。刘表接报,即痛又怒。心痛黄祖之丧,又怒其败事。只得再次召集众人商议。
旁边蔡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出班道“主公,此时张羡声势大振,我荆州再无大将能压其威风,若要取胜,恐非主公亲征,方能获胜。”说完,对着张允施个眼色。
张允略一迟疑,咬咬牙,也自应道“大都督所言极是,还望主公能亲征以激士气”言罢,即缩回头去。
旁边蒯良见火候已至,忙道“不可,主公怎可轻动。再说要胜得张羡,必得要精兵强将方可有望。今不若请新野刘皇叔急速带兵前来,定可斩的那张羡头来”
众荆州谋士均有深以为然之色。刘表见状,脸色不由阴沉。蔡瑁却怒道“蒯子柔,汝这是看主公不起吗?这天下便只有那寄居地刘备胜得,我主身为荆州之主,反而便胜不得,焉有是理”转头向刘表道“主公,请斩蒯良人头,以惩其大不敬之罪”
刘表满目怒火,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吾自叫你等论退敌之策,却自相吵闹些什么?立即去准备军马粮草,吾将亲征张羡,此事不必再议。”说罢,拂袖走入后堂。
这边,蒯良与蔡瑁均是怒目相对。
三日后,大军整束停当,刘表亲帅大军五万来战张羡。五万大军铺天盖地,水陆并进,一时间,声势震天,张羡部众尽皆股栗。
张羡只二万人,闻听刘表亲帅五万大军来战,亦是心惊。径往巴丘而退,意欲拉长刘表补给距离,再以兵袭其粮道以胜之。
哪知田丰等人暗中操作,就近凑粮,刘表方自得安。张羡却是发愁。魏延进计道“今敌我之势,乃兵力太过悬殊耳。将军今当速将少将军召回,使合兵一处,只让黄汉升留守,多插旌旗以惑巩志,巩志素来谨慎,必不敢轻进。待少将军兵到,合力取得刘表首级,则荆襄之地,可传檄而定。”
张羡大喜。即日暗调张怿领兵来聚。却只与黄忠留兵一千,在营中多插旗号,每日操演,以惑巩志。殊不知两方俱无战意。
不几日,张怿领兵到达,兵力直达三万有余,张羡方始心安。派人打探,武陵之兵果然未动。正自欢喜,人报刘表兵至,正于营外讨战。
第一百五十七章:政变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政变
却说张羡闻听刘表讨战,当下即击鼓聚将,领兵而出。
两阵对圆,刘表金盔金甲,纵马而出,以马鞭遥指张羡,喝令其出阵答话。张羡亦是满面怒气,纵马直出。
刘表怒道“吾自待你不薄,向日如何缺的你所用,竟不知足,何敢伤我大将,乱我州郡,今日吾大军毕至,如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张羡亦怒道“当日若非我助你,你如何能得荆襄之地,汝当日所许许多条件,今日竟是一概不认,此真无耻无义之辈。你以小恩交我湘民,从中间之,如何当我不知。今日事即至此,唯有一战!为我湘人存活,我张羡便是万死,又有何惧”
刘表大怒,回身道“谁与我拿下这妄言匹夫”阵中鲍应纵马早出,直向张羡杀来。张羡大怒,举刀便要厮杀,身后魏延早出,策马挺刀,直迎鲍应。二马交错,战于一处,那鲍应擅使一对飞叉,乃当地土人与荆人所生,因获罪被囚,被刘表所救,对刘表极是忠心。
二人马打盘桓,刀叉并举,那鲍应虽勇,却如何是魏延敌手,战不十合,但听魏延大喝一声,已是斩鲍应于马下。
这边张羡见魏延斩了鲍应,大喜。挥动令旗,大军直扑向刘表。刘表亦是抽剑前指,两军顿时混做一团,正自鏖战,张羡后营却突然一片大乱。却是刘表仗着兵多,分兵以袭,蔡瑁蔡中自南杀入,张允蔡和自北而来,三路大军合击,张羡大军顿时乱作一团。张羡大惊,亟待要走。却被乱军困住,刀戟齐下,死于乱军之中。
魏延护着张怿,急往外突。刘表大喜,正自安坐于马上,捋须微笑,不妨胯下战马突然启动,径往场上奔去。众皆大惊。刘表骇的面青纯白,不知怎么回事。
张怿因父惨死,早已双目血红,如不是魏延死命拉住,早已陷入阵中,此时闻听后面惊呼之声,正见刘表单人独骑直冲而来。不觉大喜,当即摘鹊眉弓,搭雕羽箭。屏气沉息,心中暗呼父亲托佑,双目凝处,松手而射。那箭去如流星赶月,不偏不倚,却是“噗”的一声,正中刘表额头,刘表大叫一声。登时落马。张怿大喜,就待去割了刘表头来,祭奠亡父。却见荆州兵卒已是大喊一声,齐齐聚来,来抢刘表。
魏延见了,急扯住张怿,回身便走,趁机收拢败卒。得了五千余人,抱了张羡尸身,径自败往长沙去了。
这边众人抢了刘表回来,却早已是冰凉的尸体一具了。众皆大哭,无奈下,只得暂且收兵,全军挂孝,哀声遍野,一路哭回襄阳。蔡瑁于路之上,心头暗喜。至此。他已是整个大军。最高职衔,当仁不让的领了帅印。却暗使自家兄弟,分头接管各营,秘密安排。
待到回到襄阳,刘表家眷已是得了消息,一时间哭声震天。蔡瑁亦是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态,蒯良蒯越等人却是暗暗冷笑。
蔡瑁回的襄阳,便入府寻得姐姐蔡氏,密议了半天。次日,即由蔡氏出面宣布让蔡瑁领人为刘表治丧,安排后事。
刘备于新野闻听,亦是大惊。心中不由惊疑不定,不知此事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徐庶却道“此等时候,不管是为天意还是人为,当下应尽早赶往奔丧才是。届时,亦可就中取事,相机而动。”
刘备猛省,换上白衣,领着徐庶径往襄阳奔丧。为防荆州蔡瑁等人异动,武将却选地赵白与洪锐相随。四人赶得襄阳,却被拦在城外。
刘备于城下叫门,城上却闪出蔡瑁,道“皇叔且请先回,今我主新丧,恐乱军乘隙而动,任何人不得进出,待得安定之后,再往请皇叔前来吊唁”
刘备还待再求,徐庶却在旁拉住。四人遂转头回返,只是沿路上,却是令人将此消息广为散布,俱言皇叔闻兄新丧,前来吊唁,却被赶出。一时间,荆襄民众士子俱是对蔡瑁等人不满。
蔡瑁却哪里知道这些,他自紧锣密鼓的安排自家兄弟,径往各个紧要所在安插。这日蔡瑁大会荆州文武,要议荆州之主推立之事。
众人聚齐,方由蔡氏居中而坐,身旁却是坐的一个稚龄小儿,方才四岁大小。是为刘表小儿刘琮。刘表有两子,大公子刘琦,此时却是在夏口镇守,当日闻听父亡,亦是赶回奔丧,却被蔡瑁以守地为重为借口,竟是未能进到府中,刘琦大哭而回。
等众人就坐后,蔡氏方道“今府君不幸半道崩卒,犹如天塌地陷。小妇人身为女子,本不应言及政事。奈何府君之子尚且年幼,小妇人只得暂且难为。诸位皆是先君素日倚重之人,今日请来,便是请早立继承之主,以继先君之位,不使先君半生辛劳付诸流水才是。便由大都督蔡瑁与众位一起商讨,小妇人仅在旁听命便了”言罢,向蔡瑁一摆手,便不再言语。
蔡瑁上前一步,方欲开口,却闻一人道“且慢”众人看去,却是幕官李。却见李大步上前,道“今主公新丧,若要立主,便当为大公子刘琦。然今大公子何在?且我主之弟,皇叔刘备亦在新野,前日来奔丧,为何被拦在城外,却不得进?主公兄弟、长子俱皆不在,如何便议的推立之事”
蔡瑁大怒道“你这腐儒如何多事,主公昔日早有立公子琮为主的意思,今大公子即不是荆州之主,自当紧守疆土,哪能擅离?至于刘备,乃外人也,如何能与我等共议本州之事。还不退下”
李大怒,骂道“汝内外朋谋,假称遗命,废长立幼,眼见荆襄九郡,送于蔡氏之手!故主有灵,必当殛汝”
蔡瑁大怒“腐儒焉敢无礼。乱言主公遗命,是为逆贼也”喝令左右推出斩之。左右兵士方待要动,却听一声大喝,道“住了,谁敢动手?”
众人皆惊,转目看去,却是蒯良。蒯良道“李忠直之言,便有冲撞。怎至死罪?今日只议推立,如何竟不让人说话?”说罢,冷冷而笑。
蔡瑁大怒,道“立嗣之说早有定论,何必再说?汝兄弟二人早在主公在时,便多谗言欺上,今日竟还敢如此强横。须知今时已非往日。某若要你今日死,你却绝活不到明日”
蒯良哈哈大笑,道“汝今图穷匕见矣!既然立嗣已定,何来议立之说?今即召我等前来,莫不是欲要行那顺逆之事。嘿嘿,却也未必能如你愿”言罢只是冷笑。
蔡瑁自觉早已布置妥当,此时受激,已是额头青筋蹦跳,怒喝道“便是如此,你奈我何?来啊。将蒯氏兄弟与我拿下”屋内兵士尽皆是蔡瑁安排,闻言齐上前一步,来拿蒯良。
蒯良大喝道“且慢”转头向蔡氏道“夫人可是也有此意?为何一言不发,只让此獠在此嚣张”
蔡氏满面阴霾,冷冷的道“小妇人不管政事,这些事皆有大都督与众位先生、将军商议。小妇人并无异议”
蒯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既如此。我等也是心无挂碍了”仰天大笑声中,陡然回身,对着外面喝道“还不与我进来,将这些谋乱贼子拿下”
随着话声才落。但闻轰的一声响,便见大门砰然向内倒下,两员大将已是带着一队甲兵,直入厅堂,立时将蔡氏等一众人等,尽皆围住。
蔡氏粉面煞白,惊声大叫中已是浑身颤抖。瞬间已是面色转为死灰。蔡瑁亦是大惊。凝目看时,却是颜良、文丑二人。不由顿时冷汗涔涔而下。
他此时心念电转。霎时已是明白自己彻底落入人家的算计之中了。盖因他早知颜良、文丑俱是田丰推荐之人,也是当日田丰为他安排地守户在襄阳的接应人。他此时就是再笨,也已经明白了。
当下嘶声喊道“他们皆是外贼,是来劫夺我荆州基业之人,你们莫要相信他们,还不快快将他们拿下”语声凄厉,直如厉鬼。蒯良等人冷冷的看着他,俱皆不动。厅堂内大多数人都是显出兴奋之色,部分人却是若有所思,知道今日怕是要有翻天覆地地变化了。暗暗打定主意,明哲保身,绝不多言。
蔡瑁兀自在那大喊大叫,蒯良冷冷的一挥手,颜良已是大步向前,手中大刀一挥,已是将蔡瑁立时斩为两段。
蔡瑁半截身子在地上翻滚,眼中满是怨毒暴戾之色,口中嗬嗬作响,半响方才断气。蔡氏此时早已是吓得晕了过去。刘琮却是看着眼前场面,不明所以,只道大人们在玩什么把戏,正自看的津津有味时,突然见母亲晕倒,登时吓得大哭起来。
蒯良将手一挥,自有人将刘琮并蔡氏带了下去。这才转向颜良问道“外面可是俱已掌控?”
颜良叉手回道“尊先生吩咐,所有蔡氏宗族之人,共六百三十八口。各军中蔡瑁张允所安排之人共三十四人,张允家中共九十二人,俱皆已经拿获。当日谋害主公,以针刺马导致主公惨死之人,亦已拿获,经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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