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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隐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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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汉子傲然道“自然,而且陈某不才,倒也出了些力气”。

余子平大惊道“啊,原来陈兄竟也参与了。快于我等说说。”

那虬髯汉子此时却哼了一声,抬首望天,不再接话。余子平暗暗好笑,知道这位陈兄是怪他刚才语气中的质疑。但他二人向来交好,知他脾气。当下,伸手执壶给他布了酒,道“陈兄大量,就莫怪小弟了。小弟这便为陈兄叫上些好吃食如何”

那虬髯汉子听得有好吃食,顿时,咧着大嘴乐了起来。那余子平唤过小二,加了份孢子肉,又烫了壶上好的浊酒。

虬髯汉子伸著先叨了块孢子肉扔进大嘴中,一阵猛嚼,又饮了一尊酒。这才说了起来。

原来,自中平元年,黄巾起事失败以来,各地小的山寨就不断的冒了出来。那泰山山高林密,纵横极深。当地小吏又是个胆小之人,那泰山便陆续出了好几伙强人。不时下山行些劫掠之事。

也是这帮人倒霉,那日闻听山下来了一队客商,便点齐人马,要做了这笔买卖。正欲动手之际,却被自襄阳而回的太史慈碰上。

太史慈自与柳飞于河北分手后,每日勤修武艺,熟读韬略。闻得师父安排的一些人在襄阳安定下来,便经常往来二地。一来顺路管些不平之事,增加一些实战经验,二来,实是当时请师父,自塞外给自己寻匹好马回来之事,不知办得如何,耐不住心中焦急,便来打听。

这日,路过泰山脚下,便碰上了这档子事。想太史慈之父便是如此殁的,见到这种情形,如何还能忍的。当下二话不说,催马挺枪便上。

想那山贼不过百余人,又没有什么本领,如何抵得住这煞星。直被杀的哭爹喊娘,四散而逃。太史慈杀的兴起,追在后面,便要挑了这泰山上的贼寨。正值这位陈兄此际路过,他本以侠自居,此时听得众商家所言,更不搭话,亦是直接杀了上去。

可等他追上后,却不禁苦笑,原来,太史慈单枪匹马,此时已是连着挑了七座贼寨。大枪舞动之间,风雷俱发,虽贼众也莫能御之。此时贼众正漫山遍野的四散奔逃,自己上来,连口汤都没捞到。但对太史慈的武艺却是狠狠的过了把眼瘾,自思,自己上去,怕是一招也接不下的。

等太史慈停马,这才上前见礼。帮着将七座贼寨付之一炬,将众多财物分给了山下的百姓。方与太史慈拜别分手。

但太史慈『独骑闯泰山,单枪挑七寨』的事却在当地轰传开来。其他山寨均是大惧,恨恨不已。却也是不敢去轻捋虎须,太史慈所过之处,大寨子自约束手下,不得妄动去做买卖。小寨子直接往山里一猫,等太史慈走后,再出来胡混。自此,太史慈威震青徐。

那陈兄讲到这,连进数尊,叹道“我那日见太史大侠之武功,方知什么才叫武艺。自己这几手三脚猫把式,和人家比起来,简直如同稚子般可笑,唉”言罢,摇摇头,又是连进数尊,已是微醺。

那唤作余子平的也是听得热血上涌,喃喃道“单枪匹马,挑泰山七寨。好武艺,好气魄,好汉子,真英雄也”

那陈兄此时已是微醺,说话便少了些顾忌,大声道“那太史大侠这般武艺,却也是得了个好师父指点。我等这便也寻个名师,好好学上几年,也不见得会差了太史英雄。”

余子平拍案叫好道“正是此言。想我辈游侠,便是要凭手中三尺青锋,铲尽天下不平。若能得名师指点,定能大有助益。”言罢,也是举樽连饮。却又对陈兄道“我曾闻听太史英雄师从那『隐神谷主』,不知这事可真?只是闻听那『隐神谷主』于医术一道,委实有些惊天之术,难不成武艺也是如同其医术一般?”

那陈兄点头道“我当日曾向太史英雄请教,所用何等武功,竟至如此了得。”余子平急问道“他如何说?”

陈兄道“他说,此乃他恩师『隐神谷主』所创之『雷霆枪法』。他资质愚鲁,所得不过十之二三罢了”说着,苦笑摇头,显是被太史慈所言打击甚大。

其实,太史慈此时早已将『雷霆枪法』练至大成了,当时也不过是尊重恩师,所作得自谦之语罢了。

这二人均已有些醺然,在酒肆里说话也不顾忌,堂内众人尽皆听到。此时更是议论纷纷。有那些知道柳飞事迹的,也更是大声相合,将自家知道的事情宣扬着,酒肆内,一片热闹。

于酒肆一角,此时却有一十五六岁的少年,亦是一身劲装打扮,几上搁着一把铁剑。侧耳听着众人议论,酒樽停于嘴边未饮,暗暗思索,眸中异彩闪烁。良久,方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这『隐神谷主』如此了得,却是要见识一下。不过,能先与那太史慈切磋一下,也是一桩乐事也。”

当下,自袖中取了几个大钱扔到几上,自提了几上铁剑,出门直往东莱而去,这一去,却又使得一位英雄改变了命运。。。。。。

第三十九章:琅琊

正文 第三十九章:琅琊

车声粼粼,自河北往东莱的路上,此时正有一辆青幔围就的马车,正缓缓的行着。

车辕上未见驭者,但那拉车的马儿却极是雄骏。

那马色做深紫,自头至尾,几近丈二。浑身紫毛打着卷儿,如一个个漩涡。兔头狐耳,鸟目龙颈。额间簇起一团毛发,如同犄角一般。此时,拉着这辆车,甚是轻松。只是不时的打着响鼻,显得很是不耐。

那车后面,却还跟着两马,亦是极为神骏,但和那拉车的马比起来,却是差了不止一筹。车中不闻人声,只闻得一阵阵笛音婉转,却是主人正弄笛自娱。

那笛声不知什么缘故,并未如正常般飘扬于外,似是被什么刻意的控制在狭小的车厢之内。只有靠近车厢,才隐隐的听到一些。那笛声悠扬婉转,如泣如诉,清鸣处如珠溅玉盘,清泉鸣脆。低沉处却如暗夜私语,呢喃缠绵。。。。。。。

良久,笛声渐歇。却有一男子语声响起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语音低沉,似带着无限惆怅。却听得一糯软的女声轻轻劝解道“大哥,莫要再伤怀了,当心伤了身子”

这二人正是自塞外而回的柳飞、甄姜夫妇。

柳飞当日将来犯扶余铁骑,一怒之下,杀了个干净。回去后,将结果告知格日勒和巴特鲁,又去坟上悼念了容格儿,便收拾情怀,与格日勒等人告辞。

临行之际,格日勒将日前自西域所得宝马『紫骅骝』赠与柳飞。柳飞记得太史慈所托,早将此事托付于格日勒,请他留意。此时也不推辞,自行收了。

待的套车之时,本想将『紫骅骝』系于车后,让原本两马拉车,但那『紫骅骝』却不肯让任何马跑于自家前面,一路只是往前直撞。柳飞无奈,欲将三马并行,那两马却是甚惧『紫骅骝』,离得老远,搞的车子无法正常走动。最好,只得做了败家子的行为,让『紫骅骝』于前独自拉车。

那『紫骅骝』乃是绝世良驹,一路不得奋蹄,甚是不耐。频频打着响鼻,柳飞也不理它,任它发些小脾气。『紫骅骝』见没市场,也是无味,慢慢也只得暂时接收这种屈辱的活计了。

这一趟塞外之行,柳飞大有所得,却也失去了一个兄弟和一个还说不上爱人的爱人。心中酸甜苦辣,百味俱陈。深感人之聚散无常、得失难控。不免就有些郁郁,甄姜自是一路抚慰。

他虽一身本领功参造化,但心态其实还是一个正常的凡人。若不是一丝执念,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怕不早就迷失在这个空间了。对于容格儿的感情,本是蒙蒙胧胧,并不清晰。但在突然失去时,却蓦然发现,竟是如此刻骨铭心。

此时听得甄姜安慰,柳飞长吸了口气,将甄姜揽入怀中,轻嗅着佳人的发香,道“为夫没事,呵呵,姜儿,此次咱们回东莱,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顿下来。平静平静可好?”

甄姜温柔的道“只要大哥喜欢,怎样都是好的”

柳飞心中感动,也不再说。驭使『紫骅骝』直往青州而去。

这一日,进入青州地界,见前面山奇水秀,向人打听,原来是到了琅琊。琅琊位于后世山东青岛的胶南西南部,拥有秀丽的自然风光,山海荟萃,景致宜人,具有山、海、古、俗、仙、奇、美的独有特性。自海上看去,型如一台,故也称作琅琊台。

琅琊台前的琅琊港是中国五大古港之一,原系中国古代海港的鼻祖。隔海相望的斋堂岛是当年秦始皇侍从斋沐数日,为其祈求长生不老的地方。这个海岛,仿佛一条长鲸静卧在海面上,风光秀美。

柳飞不禁动了游兴,甄姜也被这动人的风光打动。夫妇二人便决定稍停一日,游览一下这琅琊风光,权且发散一下。

当夜二人将一干物事暂寄农家,连夜登山,准备一观日出之景致。

翌日,卯时,二人已是登上琅琊台顶。至卯时二刻,天边忽现一抹胭脂,一轮红日似赤盘一般自海天相接之处升腾而起,霎那间,天地一片通亮。

站在琅琊台上,放眼望去,天高地阔,空气清新,仿佛进入了人间仙境,汹涌澎湃的大海,无涯无际,朝夕晖阳,让人心旷神怡。脚下云遮日霭,水回天籁;鹤舞松涛之上,鹿呦涧水林阴,大珠山、小珠山、水灵山岛、斋堂岛环伺周边;观龙湾的白龙戏滩,海市蜃楼的时隐时现,心旷神怡。环视四周,山光岚影,海涛变幻,渔帆点点,气象壮观。

夫妇二人看的心神俱醉,不忍离去。

良久,柳飞方道“不若咱们在四处看看,寻个好去处,便在此安顿了,却也是不虚此行了”

甄姜亦是深感赞同。当下,二人自琅琊台上下来,径自在琅琊四周寻幽探奇。以他二人脚力,只不过半天时间,便已看完。

此时,柳飞见大珠山与琅琊台隔海相望。不禁心中一动,那里僻荒一域,外人难以近前,自己再稍加布置,便自成一境了。当下和甄姜说了,甄姜自是点头。

进入大珠山,但见怪石嶙峋,与海天相依。走兔飞乌,碧树成阴,松涛訇鸣,涧泉戏流水,白云舞清风。山上有峰状如帽子。峰下麓角入海。潮涌起处白雪横铺,蛟枭龟寿,渔礁存生。白帆孤影尽穷天际,一派仙家乐土,隐士圣地。

柳飞大喜,对甄姜道“此真天授与我也。便是此地如何?”

甄姜此时早已是目眩神迷,频频点头不已。

二人也不稍歇。便于那帽子峰上,开始布置。伐树为木,搭梁建屋。让柳飞感到意外之喜的是,竟然在靠近山壁处,发现一片竹林。想那竹子本生长在川中、南方一带,于这北方,竟能生出这么一片竹林,实是罕见。

当即,伐竹插土,编成竹墙。遍植花草。在房屋前深挖一塘,以竹筒引山涧水入。柳飞更是在房内以黄土夯成一张大炕,如此,至冬日时,以火烧之,那美妙滋味,想想都让他惬意。

待的二人将整个峰顶布置完,柳飞取数块晶石,布下一个周天衍行大阵,将进出之法细细教了甄姜。找了一块硕大的山石,凝气于指,纵身而起,由上而下,一挥而就。但见三个大字『隐神谷』现于其上。字体苍劲古朴,肥虞挺拔。

但见帽子峰顶,一片云腾雾隐,如至九天幻境。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满意。当下下山,自农家取了寄存之物,这才往东莱而去。

第四十章:邀斗

正文 第四十章:邀斗

东莱城外,太史慈与吴忠吴勇兄弟正伫立道旁。太史慈更是手搭凉棚,极目远眺,显得有些急躁。

吴忠吴勇对视一笑,吴忠道“少爷,主人既然已让『百草』回来传信了,那就必然会回来的,你不必焦躁的。”

吴勇嘿嘿一笑,接着道“就是就是,便是你要的神驹,主人不是说也给你找到了吗?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还怕它飞了不成。”说完,揶揄之意已是满脸。

太史慈老脸一红,回头道“二位哥哥说的是。是慈躁了些”

正说话间,却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马嘶。那声音极是响亮,竟如龙吟一般。只听这声嘶叫,便知必非凡物。

太史慈面皮一紧,随即喜动颜色。欢声道“必是师父已回矣,我等速速迎上。”说罢,翻身上马,直迎上去。

堪堪跑了里半之地,便看到那辆马车姗姗而来。待到太史慈看到那拉车的马,顿时瞠目结舌,随即满面痛惜之色。对自己师父如此糟蹋良驹的行为,直有一种以身代之的冲动

肚中腹诽不已,面上却不敢表露。当即翻身下马,于道旁躬身施礼道“弟子恭迎师父、师母大驾”

车帘一僚,柳飞探头将马喝住。转头看着太史慈微微涨红的脸颊,嘴角噙着一丝揶揄,挥袖让他起身。笑道“怎的,对师父这匹拉车的马,感觉如何?”

太史慈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方憋出一句“师父路途劳顿,甚是辛苦,还请师父赶紧进城安置”

柳飞呵呵笑着,只是看着他,让太史慈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旁边甄姜看不下去,轻轻拽了下柳飞,白了他一眼。温声对太史慈道“子义不必管你师父,赶紧进城,回去再说吧”

太史慈大出一口长气,慌不迭的点头。柳飞哈哈大笑。甄姜亦是莞儿。

这边吴忠吴勇已是赶到,齐齐跳下马来,躬身施礼道“吴忠(吴勇),见过主人、主母。小人迎接来迟,望启恕罪”

柳飞点点头,温和的道“不需多礼,你二人多有辛劳,我自知晓。咱们这便回去吧,我还有事需吩咐你们去做呢”

当下,几人牵马拉车,回城而去。

柳飞夫妇却仍是坐于车中,并不露面。不多时,已是到了王洪宅院,王洪早迎出来,躬身见礼。柳飞急忙扶住。甄姜亦下车见礼。

王洪见了甄姜,暗暗点头。众人见礼,一阵忙乱,才进堂落座。柳飞与甄姜二人饮了茶,自去后面沐浴更衣。

王洪早安排了酒宴。席间,说起分手后种种端端,众人尽皆唏嘘不已。

柳飞问起现下时局,王洪面露凝重之色,道出一番话来。

原来自中平元年,黄巾起事作乱。后乱事虽被平息,但汉室威信遇上一次严重的打击,但汉灵帝没有改革,反而继续享乐。於各地还不断发生小形叛乱,产生许多分散的势力,如黑山、白波、黄龙、左校、牛角、五鹿、羝根、李大目、左髭丈八、苦蝤、刘石、平汉、大洪、白绕、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飞燕、白爵、杨凤、于毒等,势力小的也有数千人,势力大的甚至有百万人,如张燕的黑山贼。

如太史慈泰山所除的,不过是些打着黄巾旗号的小股毛贼罢了。便如此,却也有近千人的规模。最近,更是时时听闻,有些地方不断起事。渐有连成一片的苗头。

说到这,王洪又道“先生塞外之游时,却有朝廷中人,曾来此寻你。后见先生不在,才无奈回转,先生当多加小心”

柳飞双眉一轩,诧异的道“朝廷却寻我作甚?”

王洪道“那使者并未多说,只说是皇帝似是听过先生的名头,想要见先生。那使者只是索要贿赂,洪不知先生作何打算,也未多与,只将了五十金与他,似是甚是不喜。”

柳飞摆手道“莫要管他。我日后自会往洛阳一行,到时视情形再说吧。”说罢,转头对吴忠吴勇二人道“我此次回来,已是选了一处所在,定为了居住之所。你二人回头去购置些物件,用品等日常之用,先行去安排收拾妥当。”

吴忠吴勇起身应诺。柳飞将大阵出入之法,低声细细嘱咐了,叮嘱二人不得泄漏。二人不待席散,便自行去了。

筵席直至亥时方歇,柳飞夫妇自去歇息。一夜无话。

翌日,柳飞携甄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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