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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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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狐狸,话语间已给自己留了后路。

黄玲淡淡地道:

“我做的事我负责,爹爹那里,我会请罪……”

夏二姨不屑的道:

“黄姑娘,退婚的原因有很多,但咱们乡下可不时兴这个,这件事对你的名声也不会太好听,我听人说,姑娘和什么大掌柜的很要好……”

黄玲神色一变道:

“这话从何说起……”

夏二姨满面鄙夷的道:

“姑娘家,无风不起浪……”

黄玲气愤难当的道:

“辛公子落进左家堡,老爷子通知我去接他出来,精武门兄弟死了近三十余人,辛家却不伤一兵一卒,我在走投无路的情形下,请大龙堂伸手援助,大龙堂兄弟个个义不容辞,为了辛达,还死了两个好兄弟,东方掌柜的更是义薄云天,舍命相搏,谁知辛达却在左家堡尽情享乐……”

夏二姨哼声道:

“年轻人在外面玩玩女人有什么大不了……”

黄玲冷哼道:

“天下女人如果个个像你这样,咱们女人的脸也就全丢光……”

夏二姨的脸色变了,她没想到黄玲敢对她出言不逊。她仗恃着辛老爷子的威风,在辛家一亩三分地里,谁都得卖她的帐,没想到黄玲却不管这些,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主要是黄玲在江湖上跑久了,对这女人的出身来历都太清楚,她打心眼没瞧得上她……

夏二姨变色叱道:

“大胆,这是什么地方,由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黄玲不屑的道:

“清者自清,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夏二姨满脸怨毒之色,道:

“黄玲,你也许不知道我和辛老爷子的关系。”

黄玲淡淡地道: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在这里和辛老爷子说话。”

夏二姨鼻子里透了一声轻喝,道:

“老爷子,瞧瞧,人家当着你的面都敢欺负我,将来,如果你不在了,在辛家,我还能待的下么?”

辛老爷子哦了一声道:

“小玲,不可对二姨无礼……”

黄玲大声道:

“老爷子,我可没这种二姨,黄家也不会要这种女人进门,今日,我是来谈退婚的,成与不成,全看你老爷子一句话。”

辛老爷子虽相当的震怒,但对黄玲这份胆识也是佩服不已,以一个女人有勇气提出这样一个严重的问题,在当时的社会风气里的确是件惊世骇俗的事,她有勇气担当,有勇气退婚,这已经不是个普通女人能办到的。

夏二姨寒着脸,始终没再说话。

辛老爷子沉思道:

“你不后悔……”

黄玲昂声道:

“但问胸中无愧,行事之后,决不后悔……”

辛老爷子一点头道:

“好,退婚是你提出的,辛家不会少个媳妇,不过,这毕竟是件没面子的事,黄玲,辛家会找东方朋友谈谈……”

黄玲一愣道: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一一”

夏二姨可逮到机会了,冷冷地道:

“怎么没有关系,不是那个东方独孤,你不会要辛家退婚,罪魁祸首还是那个人,辛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这样白吃白咽……”

黄玲瞪了那女人一眼,叹道:

“随你吧,但凭心中无愧……”

说完施了一礼转身就走,夏二姨脸上泛起一股冷厉的笑意,她暗中冷笑着,心里却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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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凉凉的秋,有一股砭人肤肌的寒意,摇曳的凤尾草在空中散播着秋的讯息,北方的天入秋后,偶而也会下一场雪,雪花虽小,却更增加了寒意。

枫林后,苍苍茫茫的寒瑟,颤抖的树叶,已随着寒风往下飘落,黄土路面上铺满了枯黄的叶子,那就告诉行旅一—秋来了。

巴婆坐在那渡口的酒铺子里,慢慢的饮着那壶烧刀子,双目不瞬的盯着左前方的黄土路上,他在这里已坐了将近三个时辰,眼巴巴的望着一列列的行旅过去,就是没有他要等的人……他心里有点焦虑,却很笃定,他相信他要等的人一定会经过这里,也一定要和他会面。

笃笃……蹄声已清楚的传来了,巴婆的精神一振,仰起头来,只见一匹浑身棕色的健骑向着这里奔来,马上,是个一身黄袍的中年人,留着两撇胡子,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人在马上,如驭风而行,腰间,一柄长剑闪闪耀眼,鲜红的剑穗随风而扬。

金胡子年獒——北国游客年獒,在北地行走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此人的大名,也没有人不知道他跟辛家的关系,辛家的粮秸在北方任何个地方,有这位金胡子年獒罩着,不管哪个地盘上的兄弟,都得给金胡子一个面子,否则,金胡子年獒必还以颜色。

而金胡子对辛老爷子更是敬畏有加,只要辛老爷子点个头,年獒无不唯命是从,江湖上都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没有人打听出来。

巴波立刻迎上去,道:

“年爷——”

金胡子年獒一跃而落,去进酒铺子抖了抖身上的风沙,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仰起头来,将那满满的一壶酒直往嘴里灌,他过足了酒瘾,抹抹嘴唇上的酒渍,道:

“老巴,老爷子有何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我亲自赶来,难道还真遇上了扎手的人物……”

巴婆嗯了一声道:

“这事没有你老爷出面,只怕摆不平……”

金胡子年獒一摸嘴边的胡子,道:

“有这么严重?”

巴婆伸手入怀拿出一封密笺,双手递上,道:

“年爷请过目。”

金胡子年獒忽然觉得事情严重了,因为从他认识辛老爷子开始,还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慎重,除了派人传来口信外,还用密笺相召,这其中一定发生了大事,他匆匆的拆开那封信笺,仅看了几眼,脸色已一变,道:

“怎么会惹上这位爷……”

巴婆慎重的道:

“辛老爷子丢不起人,一定要这个面子。”

金胡子年獒半天没说话,他忽然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无法回绝辛老爷子,要替辛老爷子讨回这个面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将来所面对的是个真正的高手,是一个连他都不愿意惹的人,东方大掌柜的大名他们是久闻了,北地英豪,南地汉子,谁都知道大龙堂的主,是个什么样的英雄。

他沉思了半天,道:

“很难办呀。”

巴婆点头道;

“的确难办,不过老爷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更改,咱们…….”

金胡子年獒嗯了一声道:

“要老爷子改变主意是不可能的,巴婆,在来这里之前已约了两个生死朋友,他们来了之后,咱们再商量……”

话音方落,只见酒铺子里的伙计端了一壶酒送了上来,巴婆一怔,他并没有叫送酒,这伙计何以会自动送上来一壶。

巴婆一怔道:

“我没叫你送……”

那伙计露齿一笑道:

“不是送给你的,是给这位年爷的……”

金胡子年獒一抬头,啊了一声道:

“黑蛇……”

巴婆全身一震,名震北疆的独行客,居然是这身打扮,黑蛇素以狠辣著称,出手从不留活口,北疆汉子,个子挺壮,虽然一身伙计打扮,还是显的那么突出,黑蛇嘿嘿一笑道:

“老年,这壶酒是罚你迟到了。”

金胡子年獒仰头对着壶嘴就吸,没一会,那一壶酒点滴不剩,他哈哈两声道:

“还有小拜呢……”

铁青子拜爷,又是一个名震寰宇的北地英雄,一根扁担走天下,多少草莽汉子就是败在他那根扁担上,巴婆可清楚的很,金胡子年獒、黑蛇老花、铁青子老拜是北方豪雄中的枭霸,号称北地铁三角,三个人平日虽不在一块儿,有了事,三个人联手,江湖上能惹得他们的不多。

黑蛇嘿嘿地道:

“急什么,那不是来了。”

铁青子拜爷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他蓝布大褂,黑筒长靴,脸上挂着森冷的笑意,肩上扛着他那根从不离身的扁担,他将扁担往桌上一放,道:

“酒。”

黑蛇一拦道:

“先别喝酒,年大爷还有事要说。”

金胡子年獒将密笺往他俩面前一推道:

“就是这件事……”

铁青子拜爷略略一看,道:

“大龙堂的主,老兄,咱犯得着么?”

金胡子年獒面色一沉道:

“辛老爷子的事就是我姓年的事……”

铁肩担道义,金胡子年獒可真是个人龙,硬是把辛老爷子的事拦在自己肩上,这就是江湖上那一份道义,一份绵远流长的义气,谁知铁青子拜爷一听年獒这样说,抓起桌上的酒杯一捏而碎,道:

“好,老年的事就是我的事。”

又一条血性汉子,有事不落人后,这才是江湖道的朋友,混世面的兄弟,说出的话绝不转弯。

黑蛇老花嘿嘿地道:

“没话说,咱们干——”

呜地一声响箭朝着这边射了过来,巴婆伸手接过,略略激动的道:

“我的人也到了。”

金胡子年獒一怔,道:

“你把人约在这里,难道他们……”

巴婆点头道:

“咱们要会的朋友正是朝这里来,辛老爷子要我约年爷在这里见,就是要在这里动手……”

黑蛇将身上的毛巾往肩上一搭,道:

“好,看我的……”

空中的风声愈来愈大,云空中的云絮堆集的像黑圈,一股股冷浪向这边吹来,酒铺子里的人独自喝着闷酒,望着这大冷天,莫可奈何的苦笑,渐渐地,有着一阵密集的蹄声向这里传来,酒铺子里的人俱讶异的望着路上,在枫林渡,过往的行旅虽多,但似这么多的骑客,毕竟很少出现过,这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那队人马还真快,六七道黑影很快的跃了过来,东方独孤面上永远挂着那一丝冷漠的神情,就朝这酒铺子里略略那么一瞄,仿佛没有停留的意思。

铁雄在后面叫道:

“掌柜的,大冷天里,先喝两盅润润喉咙……”

施浪也上前道:

“让他们歇歇吧,这样赶下去,人受的了,马却受不了……”

一挥手,停,大伙立刻跃下马来,将马拴在树林子里,拍拍身上的灰尘,一伙兄弟进了酒铺子。

黑蛇摇着毛巾,上前道:

“客官,喝酒……”

云龙嗯了一声道:

“给兄弟们来上一壶烧刀子,两盘牛肉,再来几个馒头包子,咱们吃完了还要赶路呢……”

黑蛇嘿嘿地道:

“行,立刻,来。”

在黑蛇的招呼下,每一桌上都上了酒菜,大伙刚将酒倒在碗里,施浪已旋风似的在每一桌前,道:

“我没说开动,不准开动……”

包铁头大叫道:

“哪来那么多的臭规矩。”

他伸手将那碗拿起来,还没入口,已在施浪的眼神里明了了什么,他哈哈一笑,那碗酒已进了嘴里,但是当他转身之际,酒已全进了他的衣袖里,点滴未入口,然后,他故意一个晃身,叫道:

“妈巴子,才喝一碗头就晕了。”

施浪向黑蛇招了招手,道:

“伙计……”

黑蛇哼哈地道:

“爷们,什么事?”

施浪淡淡地道:

“你真是伙计……”

黑蛇神色一变,道:

“我不是伙计,难道还是公子……”

施浪摇摇头道:

“你不像,我一进门就知道你不像……”

黑蛇冷冷地道:

“我哪里不像……”

施浪冷冷地道:

“你的手,干伙计的那双手不会那么细,最令我不解的,你手背上那个标记,那条会啃人的小蛇……”

黑蛇顿时如泄了气般的暗暗一叹,他自认自己装扮的天衣无缝,却疏忽了手背上那个刺青,那个他的标记,行走东北道上的朋友,没有人不知他那条小蛇的。

黑蛇鼻子里微哼道:

“那你说我是谁?”

施浪哈哈地道:

“能在手臂上绣这种东西的,只有北地的黑蛇……”

黑蛇蓦地哈哈一笑,道:

“大龙堂的施老六果然不凡,仅凭一点的蛛丝马迹就能认出在下,嘿嘿,好,果然都是道上的顶尖人物,兄弟在这里恭候各位多时了……”

包铁头一跃而起道:

“你是什么东西?咱们大龙堂又惹着你哪里了?”

黑蛇哼地一声道:

“是你们那位当家的得罪了兄弟……”

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半个馒头,他捏了捏细软的馒头,抬头道:

“这位兄弟,在下何处开罪阁下……”

黑蛇嘿嘿地道:

“你得罪了我们辛老爷子……”

东方独孤一怔道:

“辛老爷子?这话从何说起。”

铁雄猛地站了起来,道:

“他妈的,这是存心找碴,咱们大龙堂早巳树敌满天下;再加上一个姓辛的也不算多,朋友,你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大龙堂的会含糊你……”

黑蛇身子一退,道:

“那好,咱们走着瞧……”

铁雄身子刷地飘了出去,一伸手,道:

“别走了,朋友,咱们现在就瞧瞧。”

他那一掌又沉又重,哪知黑蛇仅是一晃身已避了开去,一抖身子,一点黑影向铁雄疾射而来。

铁雄挥手劈去,道:

“去你的!”

谁知那道黑影在铁雄的手掌中一晃,铁雄只觉自己抓了一个又软又滑的东西,他心里一惊,挥手甩去,只听叭地一声,一只绿色的小蛇,在地上翻了个身,昂着头,瞪着铁雄,铁雄忽觉手掌一麻,只见在自己的右掌中指之处,被这条绿色小蛇咬了一个小口。

南蛮绿青子,在江湖上走动的汉子大多数都听过这种绝毒的小蛇,体小,精灵,最毒,中者没有不死的,铁雄神情一变,道:

“你玩这东西……”

黑蛇哈哈一笑道:

“人叫黑蛇,不玩蛇玩什么?”

刷地一剑,那条绿色小蛇,已被那幻化的一剑斩为两截,一点红的剑法真快直疾,杀了小蛇之后,他在哈哈大笑声中,将那条小蛇的苦胆挖了出来,将桌上的酒碗端了过来,苦胆扔进碗里,酒是毒的,胆是苦的,两桩东西一合,那酒变了颜色,胆也变了更黑,一点红哈哈地笑道:

“果不出我所料,酒里放了天沙水,中的人会如死猪般的昏睡不醒,但,蛇胆如果浸了天沙水,嘿嘿,那就是解毒的圣品了,老铁,吞了这苦胆,蛇毒可立解……”

铁雄犹疑的道:

“真的行么?”

虽然那么小小的一口,铁雄的指掌已肿的很大,不但是红红的,还有—道青紫之色,他已感觉出这蛇毒的厉害,仅这刹那。他已有火烫的感觉。

一点红哈哈地道:

“错不了,老铁,我在南荒待了十年,那里什么样的毒物我都见过,连怎么解都清楚的很,如果这位黑蛇兄不下天沙水,嘿嘿,老实说,你那条手非剁下来不可……”

铁雄不再犹疑,一口吞了那小小的苦胆。

黑蛇脸色一变,道:

“想不到在这里倒遇上行家了。”

一点红冷冷地道:

“行家倒是不敢,不过是位杀蛇好手而已。”

此语一出,黑蛇的脸被气的变了颜色,他行道北乡,所会之人,皆是一方英豪,有谁敢在他面前这般张狂,如今一点红出言不逊,登时引起了他的杀机。

他的手已往剑柄上抓去——

蓦地里—一

一个冷冷的话声,道:

“老黑,别冲动,咱们的朋友跑不掉的……”

说话的是金胡子年獒,他端坐在最里面那张桌子上,这里的情形他是看的一清二楚,巴婆已站起来了,铁青子拜爷伸手抓起了他那只形影不离的铁扁担,分站在年獒的两旁,向这边行了过来。

真正的主终于出现了,黑蛇不过是个陪衬的。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老六,请那位有金胡子之称的年爷这边坐。”

那是告诉他的弟兄,对方的身份来历,也是通知他们这一伙人可不是易与的,北国的三角,今日联袂来了,显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善了。

施浪哈哈地道:

“这边请,我们大掌柜的恭候了。”

金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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