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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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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见过神吗?”陈森然看着孩子认真的脸庞,忽然很想逗逗他。
“没……没有。”努努一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就有些蔫了,但他随后又挥舞起了手臂激动地说,“但是我摸过那一条路,我……我还看见过族长从那条路走上山去朝拜神,我还记得那路摸起来是温的……我……”他越说越激动,那张脸涨的越来越红,在那昏暗的火光照耀下,红的都有些发紫了。
“好吧,我信了。”陈森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你……”努努却是听出了陈森然根本就没有信他,其实本来他完全可以闭嘴,只要带陈森然去看就好,但是身为一个雪人的骄傲让他决定一定要说服陈森然相信这个事实才肯罢休。
就在他呐呐地不知道该怎么样说更具有说服力的时候,有人打断了他。
“数百年前,弗雷尔卓德陷入了乱战时期,无数的部落在弗雷尔卓德中部进行绞杀,残酷的战争让祖辈一直生存于弗雷尔卓德中部的雪人部族被迫向东迁徙。”说话的人是卡尔萨斯,他之前一直如同幽灵般跟随在陈森然他们的背后,直到这时才开口说话,冰凌的反光照出了他的黑色的面纱,在地上拖出了一个简短的残影,显得分外狰狞。
陈森然没有说话,他完全搞不清楚这个老家伙的意图,他费尽心机要见那个神,如果是想要做出什么屠神之类的壮举,那可就要十分糟糕了。
努努也没有再说话,他显然有些怕卡尔萨斯,但是听到卡尔萨斯竟然像是在说起他们雪人族的掌故,他一下子竖起了耳朵,舍不得转身了。毕竟两百年前的事情,恐怕族长也不知道吧。
“两百年前的东弗雷尔卓德正处于符文风暴最强烈的时候,终日暴雪连天,生物根本无法生存,雪人族在向东行走了两天之后,就损失了接近四分之一的族人。一部分的雪人选择了原路返回,宁愿接受刀剑也不要死于冰雪,而更多的雪人则是继续向前。”卡尔萨斯继续旁若无人地讲着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故事,他也停住了脚步,带着厚重手套的干枯手掌开始有节奏地抚摸起手里的冒险日志,“但是命运之神始终没有眷顾它们,直到第七天,它们的数量已经只剩下最初的不到四分之一,而路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不得不说的是,卡尔萨斯讲故事的水准有所上升,努努听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它们没死对吧,对吧?”尽管努努直到最后那些雪人还是活了下来,否则就不会有现在的雪人族,但是他还是不自觉地问出了口,甚至都已经不再顾忌卡尔萨斯的可怕。
“就在第七天的黑夜快要降临,所有的雪人的生命都要被吞没在黑暗里的时候。”卡尔萨斯根本就没有理会努努,继续有条不紊地吊着胃口,“有天蓝色的光华在天的尽头刺破了整个世界,雪人们顺着那光华一路走,找到了一处温暖的山坳,活了下来。”
“那就是神的指引啊,我听族里的老人说起过。”努努听到这里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似乎在那一刻,他也见证了那一段已经过去的苦难的黑历史。
“雪人们将那光奉为神,并开始寻找神的踪迹。”卡尔萨斯将手伸到了粗糙干燥的岩壁上,“它们用十年的时间挖出了这个山洞,找到了神居住的山,用百多年的时间挖出了一条路,见到了神。”
“那是一条,堆满了无数雪人族尸骨的道路,每一寸土地,都有着它们的血肉。”卡尔萨斯的故事进入收尾,他用咏叹调般的语气说出了注脚,“据说,你现在去摸那些冰雪的台阶,还有狂热的余温。”他明明是说着温暖这个词,却没来由的阴气冲天。
努努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发起了呆。
陈森然也有那么一刻的失神,他甚至可以想象那些狂热的雪人们日以继夜地用它们粗粝的指掌一寸寸挖掘着坚冷的寒冰,血肉四溅,精疲力尽,死了就被埋葬在雪里和那台阶化为一体,然后是更多的雪人前仆后继。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神圣和残忍啊。
“走吧。”陈森然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地脖子,发现怀里的小萝莉的身子有些发冷,忍不住更用力地抱住了她。
寻找一些真正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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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页 世界的真理
当那一条路真正出现在陈森然眼前的时候,他才知道任何的夸张激烈的言语都不足以形容它的万分之一。
那是一条真正的奇迹之路,也该是一条真正的够资格的通往神居住的地方的道路。
它的每一个阶梯都伤痕累累,却又弧度端正,绝不偏狭一丝一毫。它的表面上的纹理斑驳不堪,但是内里的颜色却是最为纯澈的天蓝。
它的周边没有别的任何的附加物,只是一层层地往上,无休无止,直到最高的天上,云的彼端。它用最简洁的方式,展现了最致命的神圣。
野蛮与伟大在它的身上融合的天衣无缝。
它就那样以一种最违和的方式,合理而突兀地镶嵌在了陡峭的山壁上。像一条被封印了千年的狂龙。
狰狞粗犷。
堪称绝世。
陈森然在那一刻甚至有了一丝敬畏,对于这陌生的伟大。他下意识地走到了台阶之下,蹲下了身子,伸出了他的左手,摸上了第一层台阶。
是温热的,那种温热就像是一块还藏有勃勃生机的血肉在你的指掌之下呼吸。
在那一刹那,陈森然甚至觉得整个台阶都是活着的,那就像是那万千前赴后继的雪人在他的手指接触台阶的那一刻集体复苏,它们磕头朝拜,呼声震天。
那些呼声通过他的手指,满天满地地涌进他的血脉里,它们疯狂拉扯着陈森然体内的那些火焰,似乎是要将陈森然的身体连带着他的精神整个摧垮。
无极之道在一瞬间火力全开,陈森然催动着所有的精神力,竭力地抗衡着那一股几乎无法阻挡的呼声。
足足三息的时间,陈森然才堪堪收回了他的手掌,他的精神力在那一瞬间迅速枯萎,那种感觉简直比连续使用无极之道两个魔法时都要疲惫。
“你听到了?”卡尔萨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到了陈森然的旁边,他看了一眼陈森然苍白的面孔,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了一句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话。
“我听到了。”陈森然点了点头,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冷汗已经布满了全身,他有些脱力地摸了摸正一脸担忧地替他擦汗的小安妮的小脑袋,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你很不错。”卡尔萨斯阴恻恻地夸了陈森然一句。
“那是什么?”陈森然知道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知道的东西浩瀚如海,显然他是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样。
“能在你这个年纪达到这个境界,也算是了不起了。”卡尔萨斯却没有回答,卖起了关子。
“那是什么?”陈森然重复,他开始有些不爽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了。
“这可真算是你的幸运了。”卡尔萨斯开始自说自话,他敲了敲手里的权杖,摇了摇头自语道,“哦,不,也可能是不幸,这个世界的真理啊……又是几个凡人可以承受的呢?”
陈森然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该死的老家伙,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世界的真理这五个字,什么是世界的真理?
他一边琢磨着这个问题,一边走向了正呆愣着看着那一条奇迹之路的努努。
此刻那个可怜的孩子正站在台阶旁,手伸在空中,想摸却不敢摸,大抵是还被卡尔萨斯的那个故事惊吓着。
不过一想到刚刚自己摸到那个台阶时的景象,他一下子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
再次嘱咐了努努不要忘记他答应的事情之后,陈森然终于踏上了那伟大而又神秘的通天之路。
在他的脚放上去的时候,他还有一丝后怕,不过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说起来,你真的不想一起上去看看,所谓的神是什么样的吗?”陈森然在踏上了第二个阶梯之后,忽然转过头看着那个看着台阶还是有些迷茫的孩子。
“不,还是不要了吧。”努努最终也还是没敢再摸一摸那曾经给过他温暖、骄傲,以及无穷的信仰的阶梯,他收回了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最后还是爽朗地笑了起来。
孩子也终究是孩子,所有的关于广博深奥的恐惧与害怕,笑一笑也就忘记了。
“那么,再见。”陈森然背着身挥了挥手。
“再见,祝您好运。”努努也挥手,他原本是想说愿神保佑您,可是话在喉咙口就卡住了,因为他一想到这句话就觉得有很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涌上来。
天色还是昏黄,雪还是没完没了地下。
努努和那一只叫做普朗威的雪人在台阶下站立一会儿,看了一眼高处已经变得很模糊的身影,又看了一眼那些台阶,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再伸出手,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转身走进了洞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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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该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台阶已经走到了三千多阶,陈森然望下去已经看不清地面的情状,抬起头也满是云的氤氲,天的昏黄。
该摊牌了。如果卡尔萨斯真的要他妈的去屠神,他可不想跟着一起死。
“想知道你听到的是什么吗?”卡尔萨斯却又莫名其妙地说起了之前他不愿回答的问题。
“你说。”陈森然开始有些讨厌卡尔萨斯这样的讲话风格了,拐弯抹角不讲重点,他恶毒地想要是这个老家伙再多活五百年,一定会变成唐僧那样的怪物。
“那是无数的狂热的意念力的集合体,简单的说,就是神的力量。”卡尔萨斯却还是自得其乐,“你能够听到那些声音,表示你已经触摸到了规则的存在。”
“规则?”陈森然不得不承认他被卡尔萨斯的废话吸引了。
“就是规则。”卡尔萨斯说了一句实在的废话。
“好吧,说重点。”陈森然知道这个老家伙如果不想说一件事,他还真问不出来。
“我跟你说过那种不死的鸟,它可以洞悉这个世界的终极规则,所以它可以知晓世界的存在与毁灭。”卡尔萨斯终于说了到了点子上,“我说过我要拯救世界,所以我需要知道世界什么时候会毁灭。”
真是扯淡的理由。但是陈森然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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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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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页 永永远远
“最后一个问题。”山顶已经尽在咫尺,只要再踏上三步,就是神居住的地方。
风雪更紧,云雾却淡了许多,隐约已经能够看到最高的山峰上那些永固的冰川的森冷。
陈森然哈出了一口冷气,紧了紧被冻得像只小猫儿一样蜷缩着使劲往他怀里钻的小丫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吗?”
其实这本来是个完全没必要问出口的问题,他跟卡尔萨斯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狗血的交情可讲,互相出卖互相利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总归是坐在一起喝过酒,讲过故事的人,难免总是希望留有那么一两分的他日在深寒的夜里相遇时,还能坐在一起,不激动不冷漠,仅仅只是因为相遇是缘,安静地喝酒讲故事的可能。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称作朋友的人本就不多,能够坐在一起不谈情谊,只讲故事的人就更少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于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吗?”卡尔萨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的语气淡漠,与其说是解释,更多过像是理直气壮的说,我就是算计你。
“为什么?”陈森然却是停下了脚步,似乎是很想要听一听这个原本应该在意料之中的答案。
“因为艾琳娜很喜欢不死鸟的传说,我们为此准备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所有的资料我都可以倒背如流。”卡尔萨斯给出的却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出乎意料,更引人追寻。
陈森然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原本一直躲在他怀来的小安妮却是先开了口:“然后呢,你们真的见到了那只不死鸟吗?”
小丫头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小耳朵竖的高高的,小眼睛闪闪发亮,就算是小脸蛋被寒风一下就吹得通红,还是不屈不挠地想要听清楚卡尔萨斯的答案。
其实她想要知道已经完全不是他们有没有见到那只不死鸟,更多的她只是想要知道,那个叫做艾琳娜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穿越了茫茫地冰川,抵抗着风雪,依偎着爬上了山峰,就和自己和陈森然一样。
这大抵就是女人的八卦之心了,不管是多少岁数的女人。
“没有。”卡尔萨斯大概是摇了摇头,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但他却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陈森然完全可以想象很多年前那一对男女,他们准备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一场旅行,他们微笑着讨论路上应该做些什么,想到高兴的地方他们就热烈的拥吻,就好像他们已经置身在最高的雪山上。
然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毁掉了一切,带走了那个女人的生命,留给男人数百年的长生以及,无穷的寂寞。
所以卡尔萨斯其实应该是很悲伤的。
“对不起。”陈森然沉默很久,对着已经赶了上来的卡尔萨斯道歉,旧疮疤这种东西谁都有,他知道被人忽然揭开的痛苦。
小安妮也有些难过,她看着即将擦肩而过的卡尔萨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卡尔萨斯挥手阻止了。
卡尔萨斯也停下了脚步,和陈森然并肩站着,他看着那一步之遥的天国,缓缓说:“没关系。只是偶尔想起来,还是有些遗憾,那时候我还对她说,等到这次沼泽考察结束了,我们就出发。可惜……”
“所以说,年轻人,有些事情,不要等。”卡尔萨斯放下了手,声音低沉,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他数百年的遗憾,“错过了,就是再也没有了。”
错过了,就是没有了。
陈森然愣愣地看着卡尔萨斯擦肩而上,胸口猛然间一痛,一口小白牙死死地咬在了他的心口。
那么紧,那么暖。
像是永永远远不会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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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已经染得整片雪地都成了深红色,狭窄的峡谷里堆满了尸体,无数的血肉溅射在四周围的山壁上,融化了经年的冰雪,只留下深色的烙印。
很多人死在这里,仅仅一个上午。
其中很多人是钢鬃部落的人,这一条原本该是他们回家的路,但是他们却将生命永远地留在了这一条逼仄的路上,他们死的时候,家乡的土地离他们只有三十码的距离。
三十码,一座诺克萨斯防御工事的厚度。却是永远到不了的地方。
天色越发的昏黄阴沉,雪不要命的落。
雪山里有个说法,说是死去的人会化作天上的雪落下来,永远留在他们挚爱的土地里。
所以,今天的雪特别的大。
“你说,我的族人们会不会回家?”瑟庄妮看着那些死去的族人,看着那些至死都没来得及合眼的男人们,语调淡漠,眼神安静。
就像是看着一群陌生人,陌生的尸体,她只是那样平静到死的说话,却没来由地让人心底发毛,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有人知道这个曾经睥睨天下,无人敢挡的女人的心里到底在酝酿着什么样的风暴,毕竟,死的可都是她的人。
而且,根本就是无意义的死亡,横流的鲜血根本没能侵蚀那座高达二十码的新建要塞的一丝一毫。
按照盖伦的命令寸步不离地监视着瑟庄妮的两个德玛西亚无畏冲锋队员,下意识地捏紧了剑柄,眼神死死盯着那个还是安静如死水的女人,看着她的手,她的手上的每一寸肌肉,他们的脚步缓缓地调整着角度,随时应付着瑟庄妮可能的暴起。
“你该知道,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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