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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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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比?”泰达米尔知道对方绝对不可能希望跟自己比刀,先不说对方没有拿武器,就算对方带了武器,那么刚才的那一刀也绝对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厉害。
“空手。”陈森然本来就不准备跟对方这个以那把凶悍的大刀出名的蛮王比兵器,刚才的那接近死亡的一刀更是让他对对方的那把长刀有了十二分的忌惮,更何况,他在布局整件事的时候,支撑起这个点的就是他自己的身体。
他的这一副拥有着可怕恢复力的身体。经过了长时间的磨合之后,已经能够发挥出最高达到猩红烈焰百分之五十能力的身体,就算是眼前这五百个男人每人给他一刀,他也绝对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好无损的重新站起来。
“怎么样才算赢?”泰达米尔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刀交给了一旁的手下。
围着陈森然的那些蛮族武士自觉地退到了平台的边缘,留了一块较大的空地给这一场在他们看来几乎是没有悬念的决斗。
“谁先没有力气挥动拳头,谁就输。”陈森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的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泰达米尔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什么陷阱里。
不过泰达米尔没有再说什么,这关乎于一个王的尊严。既然答应了,那么就没有任何的借口退后或者反悔。
于是他只是走到了陈森然的对面,张开了他那双肌肉虬结的手臂,朝着陈森然点了点头说:“你来吧。”
这在他看来算是他对于眼前这个勇气可嘉,头脑惊人的瘦弱男人的仁慈。
“你在侮辱我吗?”陈森然一动都没动,他看着泰达米尔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如果说所谓的蛮族之王只有这样的心胸,那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听到陈森然这句话,周围围着的那些蛮族武士们纷纷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因为陈森然侮辱他们的王,有人甚至已经忍不住再次抽出了长刀。
“很抱歉,是我的不对。”泰达米尔的表情直到这一刻才有了那么一丝认真的样子,他挥手制止了周围的人躁动,身体微微弓了起来,“是我忘记了,对敌人的尊敬,也是对敌人的尊敬。”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人已经如同狼一般窜了出去,速度快的惊人,极烈的进攻甚至卷起了一道磅礴的雪雾。这表明泰达米尔拿出了他的实力,也表明他开始真的认真地把陈森然当做一个对手。
所谓后发制人在千钧一发的战场上往往是个笑话,在那种生死之间,比的就是谁的刀快了那么一寸,先斩下对方的人头。所以他抢先出手了。
陈森然在泰达米尔的身体窜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闭上了眼睛开启了无极之道,精神力迅速进入了水流的世界。
所以尽管泰达米尔的气势磅礴,周围的雪雾也极能扰乱视线。但是在水流的世界里,陈森然只看到了一条可以穿破任何山川的一往无前的河流。
“啪——”低沉的**撞击声在空寂的雪夜里响了起来。
几乎是在泰达米尔的拳头从那漫天的雪雾里冲出来碰到陈森然的那一刻,陈森然的身体就被整个轰飞了出去。
“卡拉拉——”清脆的像是炒豆子一样的声音在空气里清晰无比,很明显,陈森然断了很多的骨头。
泰达米尔看了一眼那个飞到了平台边缘才堪堪停住,差一点就要掉下去的年轻人,呼出了一口气说:“认输吧。”在刚才拳头相撞的那一刻,他已经基本估算出了对方可能的实力,硬碰硬的话,对方最多还能吃自己三拳就会彻底死去。
他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勇气和头脑,所以他不准备杀了他。
直到三息之后才有些艰难地从地上重新站起来的陈森然,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挥动着手臂开始重新走向角斗场的中央,在他走动的时候,空气里再度爆发出那种如同炒豆子般的脆响,只见一阵火焰般的光芒流过,陈森然原本已经差点见骨的手臂以飞一般地速度愈合。
直到他走到泰达米尔面前三码的时候,他的伤势已经完全复原,他看着泰达米尔闭上了眼睛说:“继续。”
面对这个年轻人所表现出来的诡谲,泰达米尔再次皱起了眉头,看起来这个年轻人依仗的就是这种可怕的回复能力,否则他绝对不会提出跟自己决斗这种可笑的要求。
只是,你这种能力可以用几次呢?泰达米尔扯了扯嘴角,心里涌起了一丝战意,他的整个人再次如同狼一般窜了出去。
面对那一道再次迎面而来的河流,陈森然还是没有选择躲,事实上他在第一下的时候就可以凭借着无极之道的神奇多过对方的攻击,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要折服眼前这一帮整天在流血的男人的唯一的方法就是……
自己流更多的血。
当狼一般的泰达米尔挥舞着熊一样的拳头再次撞上了陈森然的拳头的时候,陈森然再次被毫无悬念的击飞了出去。
五息之后,陈森然再次面无表情地走回了原地,闭上眼睛说:“继续。”
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再次立定,每个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的阴影,被这个男人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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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晚上会没网用。。提前更新了。。。
第一百五十一页 赌注
“啪——”沉闷的**撞击声第无数次在空寂的雪夜里响起。
那种原本足以激起在场每个蛮族武士内心最深处的杀戮**的拳拳到肉的声音,在这一刻传到他们耳朵里,像是一支钢针,每个人的神经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因为下一刻,那种如同炒豆子般的脆响再次在空气里响了起来,那个瘦弱的身影再次一步一步从漆黑的平台边缘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没有恐惧、害怕、痛苦,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以外,这个男人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他说:“继续。”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人几乎忍不住呻吟了起来,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就像一个打不死的魔鬼,如影随形地缠着你。
在这一刻,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觉得自己战无不胜的王,可能……会输了。
因为泰达米尔开始喘息,喘得很厉害,他那双就算是昔年成名之战时,提着刀追了诺克萨斯人几万码都不曾颤抖的手,此刻,竟然有了一丝颤抖。
泰达米尔已经挥舞不出那种狂猛的拳头了,刚才的那一拳,陈森然只是被击飞了十码,比一开始少了十二码。这证明,泰达米尔快要没力气了。
这个曾经无敌的蛮族之王,就这样硬生生地被陈森然用这种近乎无耻的办法,打到近乎力竭。
但是没有人说话,没有一个人敢于说,你这个无耻的胆小鬼。因为在场的五百个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在承受了无数次全身骨头爆裂之后,还敢站起来说:“继续。”
那种对自己残忍到近乎于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自己的狠厉,像一根刺深深地钻入了每个人的心里,他几乎都不敢再去看那个瘦弱的原本根本不被他们看好,认为自己一只手就可以干掉的男人。
尽管他们不想承认,但陈森然确实是个可怕的敌人。
看着那个年轻人再次站起站在那里,泰达米尔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当然已经知道自己是的的确确落入了眼前这个瘦弱家伙的陷阱里,但他无话可说,除了对方那近乎变态的恢复能力之外,其他的东西,没有一丝是取巧的,每一次流血,每一次骨头碎掉,都是真真切切,来不得一丝假的。
所以,自己输得也不算冤枉。输,是的,输。泰达米尔已经决定认输了,尽管自己还有力气再挥舞拳头,而对方似乎也快到了极限了,也许下一次对方就会被自己打趴下再也站不起来。但当他看着那个年轻人,看着他眼睛里那种深深隐藏着的几乎浸入骨子里的凶狠的时候,他还是决定认输。
因为他熟悉那种眼神,很多年前自己爬行在那一片如同通往天堂的最后荆棘的冰壁时,从坚冰中反射出的就是这种眼神。
那是谁也不能阻挡的眼神,死也不能。
所以他叹了口气笑着说:“我输了。”
说的坦然而轻松,就像是说,年轻人,我输了,但不是输在你比我强,只是输在你比我狠。
在场的每一个蛮族武士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人觉得自己的王认输有什么可耻,更何况,泰达米尔没有拿刀。
“谢谢。”陈森然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没有露出任何高兴或者兴奋的表情。事实上,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去高兴或者兴奋,他怕他一放松就会直接整个人裂开来。
他的身体也确实到达了极限,如果泰达米尔再给他一拳,他就只能超负荷运转猩红烈焰,那样的话,或许他还能站起来,但是也许就在站起来的下一刻整个人连同这个平台上的每一个人直接湮灭在这一片空间里。
但是幸好,他赌赢了。
是的,不管怎么样,他赢了。赢了就是结果,结果最重要。
所以赢家该收取赌注。
“那么,现在,到了公布赌注的时候了。”陈森然还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有血已经在喉咙口徘徊,整个身体撕裂般疼痛,也幸好那无数次的骨头断裂让他的痛觉神经麻木了一些。
听到陈森然开口,原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蛮族人的神情都是一滞,这种从一场残忍到残酷的决斗忽然转向铜臭味十足的交易的感觉让他们感到不适,以及一丝不安。
但是输就是输,耍赖是被他们看不起的,所以他们只能期望这个家伙不要提出太过过分的要求。
而陈森然也确实不想提出太过过分的要求,毕竟,现在他仅仅只是靠着一场流血的对赌,赌回了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如果说,再多一点,就是眼前这群家伙听自己说话的时候的敌意会弱那么一些。
“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吧?”陈森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遥遥欲坠,他只能原地盘腿坐下,不敢再动一动。
“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泰达米尔看着陈森然荡开一笔,倒也不急,其实陈森然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大抵推断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斯维因的计划已经被他们完全知道了,又比如说,陈森然如此大费周折的兜了一个大圈子,绝对不会仅仅只是想要坐下来说一会废话。但是陈森然不急,他也不着急。
所以他也慢慢走了过去,坐在了陈森然的对面,等着他的下文。
雪还在不间断地落,夜冷的彻骨。
看着眼前这五百多个等着自己开口,如同等待着某种审判的男人,陈森然呼出了一口寒气忽然笑了起来问:“有酒吗?”
在这样的寒夜里,和一个流星一般崛起的绝世豪雄对坐而谈,怎么可以少得了酒呢?
泰达米尔愣了一下,所有的蛮族人都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齐声大笑了起来。
他们发现陈森然实在是一个有趣的人。
于是,泰达米尔说:“上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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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因为之前的不好。
第一百五十二页 雪夜与豪雄对坐,饮酒
酒是好酒,用的是去年年底的黑麦做的底子,经由蛮族人最好的酿酒师酿造,在南弗雷尔卓德的极寒冰洞里窖藏了整整三个月。味极烈中带着深彻的寒气。
酒色在陈森然头顶那朵缓缓消散的火焰里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琥珀色。
“极品。”陈森然举起手里的耗牛皮制成的坚实酒囊向面对而坐的泰达米尔致意,“叫什么名字?”
就在刚才的那一刻,他将第二朵火焰放上了天空,大局将定。
“野心。”泰达米尔笑着喝了一口酒,“浓烈而又冷静的野心,我取得。”
“好名字。”陈森然赞叹,浓烈而又冷静,隐忍而又凶如烈火,汹涌地可以烧尽世界,真是贴切的比喻。
“确实是好名字。”泰达米尔点头,神色骄傲,他好像是满意于这个名字,但从他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那种淡淡的骄傲来看,他又好像是满意于野心这个词本身。
“所以可以说说你的野心吗?”陈森然笑着再次饮酒,继续将话题扯得无限之远,仿佛是这叫野心的烈酒,将他的那一颗野心也燃烧了起来,“我听人说,你想要将满足地旗帜插满整个弗雷尔卓德?”
“是艾希说的吧。”泰达米尔说道艾希这个名字的时候挑了挑眉毛,似乎是有些不屑,“女人懂得什么,那时我只是随口说说,我的野心,又岂是一个弗雷尔卓德可以藏得住?”
所以说,泰达米尔是个野心大的足够燃烧整个世界的男人。
“那你觉得,雪山联盟的野心又是什么呢?”陈森然还是在说着看似不着边际的话语。
“庄瑟妮那个女人啊……哼哼……”泰达米尔再次说了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女人,是上一个女人的妹妹,这次他没有挑眉毛,眼神里有着些说不清的东西,似乎是认同,“那也是一头狼啊,我和她本质上没什么两样,我们都是在弗雷尔卓德这个鬼地方,拼命磨砺着爪牙,拥有的东西很少,想要一切的可怜鬼。”
“所以你觉得一头想要一切的狼可以容得下另一头同样的狼吗?”陈森然不动声色地继续喝酒,伤势似乎好了一些,猩红烈焰那近乎超负荷的状态在缓缓恢复,他连呼吸都顺畅了一些。
“可是我有的选吗?”泰达米尔此刻也摸出了陈森然话里的意思,“他们后面站的可是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你当年似乎不怕?”陈森然指的是泰达米尔的成名战,那个时候那个男人还像条疯狗一样拖着自己的大刀不要命地朝着那些他现在嘴里的庞然大物冲去,仅仅因为他的五个兄弟死了。
“当年……”泰达米尔提起这个词的时候似乎也有些唏嘘,“不懂事。”
不懂事。这个词,可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你知道你们这次要杀的人是谁吗?”陈森然顿了一下,知道什么甜头都不给,这事是谈不成的。
“卡尔萨斯,嚎叫沼泽的恐怖君王,我小时候还听过有关他的鬼故事。”泰达米尔笑笑,“你是想告诉我,他还是可以彻底扭转这次战争的关键人物对吗?”
“是,所以说你现在的选择呢?”陈森然的这句话一丝已经非常明显,他花了这么多时间和泰达米尔长篇大论,无非就是将利害关系摆出来,同时将自己的优势摆出来,最后表明自己的态度,结盟。
这是他这次布局里的最后部分了。
泰达米尔还是沉默。但是那些蛮族的武士们却有些意动的样子,毕竟他们原本就对于和雪山联盟合作有些不太乐意,一来是诺克萨斯曾经打算侵略他们,二来……他们每个人其实都知道,泰达米尔跟诺克萨斯有着怎么样的深仇大恨。要不是原本雪山联盟势大,他们又跟阿瓦罗萨也算是有嫌隙,他们也不至于这样。
只是泰达米尔不开口,他们也是不敢说话的,尽管平时泰达米尔待他们极好,但这这种时刻,他们却也还是懂的一些规矩的。
“可是……”泰达米尔自然也是将手下人的意思看在眼里,他自己何尝又想和诺克萨斯人,那些曾经毁灭了自己一切的狗杂种合作呢,只是……“艾希……”
他只念了一个名字,但陈森然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里面有三分不安,三分尴尬,三分不甘心,还有一分男人的骄傲。
“是不甘心吗?”陈森然当然能够理解此刻泰达米尔的心情,如泰达米尔这样半生隐忍,一朝驰骋的豪雄,心里的气血早已释放出来,他既然是说过要整个世界就一定要骑着马拿着刀一直奔向世界尽头才肯罢休的。如今要他向一个自己曾经说过要斩下对方头颅的人低头,除了不甘,恐怕还有一丝耻辱感。
“也许吧。”泰达米尔重新拿起了酒囊喝下了剩下的烈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说,“不重要了……”
泰达米尔最终也还是妥协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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