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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与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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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缓的,紫千豪道:
“公平么?恰好以一对一。”
用力控制着声带的颤动,“白眼婆”莫玉长长吸了口气,哑着嗓子道:
“紫千豪……你好阴毒!”
摇摇头,紫千豪道:
“抱歉,我却看不出我这样做有什么阴毒的地方!”
说着,他眼皮子也不撩一下的道:
“左丹!”
左丹微微躬身,道:
“在”
笑了笑,紫千豪道:
“沈朝宗与蔡泉,你任择其一。”
清癯而精悍的面容浮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那抹笑,就宛如一把刀子般的寒森,左丹朝“血手”蔡泉努了努嘴。
“血手”蔡泉的心腔子猛然抽搐了一下,是的,任他跋扈多年,天性暴戾残毒,他也深知要跋扈,要暴戾,要残毒的对象该挑些什么人,现在,“再生阎君”左丹显然并非一个可以随意吃定的角色!
咽了口唾液,蔡泉硬着头皮,沙沙的道:
“欢迎之至……”
于是,紫千豪一抿唇,又道:
“奴雄,你呢?”
哈哈一笑,金奴雄一指“六慈居士”沈朝宗道:
“大哥,左丹挑了个肥的,当然我就只有和这位像是状元郎的朋友耍上一耍了!”
点点头,紫千豪目往莫玉,道:
“那么,莫玉,便剩下我们了。”
猛一挫牙,莫玉尖叫道:
“用不着来这一套,紫干豪,你看看我姓莫的是不是含糊你!”
微拂豹皮头巾,紫千豪道:
“当然,我们是要看看!”
他拂动豹皮头巾的右手就在往下一垂里,几乎看不见他的任何动作,一溜银蛇也似的寒芒淬然暴起,快不可言的笔直飞刺莫玉的额心,出手之迅捷宛如电光石火,狠沉之极!
尖吼一声,莫玉慌忙退反,同时双臂急挥,她的“血齿环”已滴溜溜斜抖而出,两边甫始交手,另一面,左丹的“霸王掌”也狂风暴雨似的攻向了“血手”蔡泉,“六甲神”金奴雄更不闲着,挥动着他那柄巨大而沉重的“金纹斧”,猛不可挡的照顾上了“六慈居士”沈朝宗!
紫千豪洒逸的旋开,他目注着敌人的“血齿环”泛闪着蓝汪汪的光芒自助边掠过,手腕倏振,“四眩剑”已涌起千层寒波,快速反罩上去!
只一动招,“白眼婆”莫玉便失了先机,她在紫千豪的凌厉攻势下不由再次退后,在这座不算宽的山坳里,莫玉可叫吃足了亏,她的“血齿环”等于是长武器,最适合在宽阔开朗的地域施展,如今被限制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本来就不是紫千豪对手的莫玉,现在就更觉得捉襟见肘,束手束脚了!
当然,这个道理莫玉明白,紫千豪也更清楚,他根本已不予对方任何喘息之机,一上来即展开了他最为擅长的狠砍快杀招式,在敌人的狼狈抵抗中,紫千豪的出手越狂悍,越来越猛烈了!
尽量在狭小的空间里缩短了“血齿环”攻击的弧度,莫玉咬着牙,不求伤敌先求自保,蓝汪汪的环影“呼”“呼”翻飞,配着她身形的急速溜移,阴阴的在紫千豪的四眩剑刃棱中抗拒招挡……
面色是那么冷森,那么含蓄,又那么淡漠,紫千豪目光如电,隐隐闪射,他紧随着莫玉的身形族动,手中剑戳刺斩劈,有如群星并崩,天瀑倒悬,银河纷落,有万点寒芒纵横,无数光带交织,漫空的莹洁如晶玉似的灿亮碎屑旋舞,奇异极了,也威猛极了。
逐渐的,眼看着——
“白眼婆”莫玉已是不敌!
“血手”蔡泉瞪着一双眼睛宛似铜铃,他的“黑链金锤”施展得有如风车旋转,呼轰飞舞,黑蛇似的乌亮光华夹杂着金晃晃的锤头翻扫扯砸,左手“双刃刀”伸缩如电,身手相当凌厉老辣,但是,左丹却也非乃省油之灯,他进退闪掠,急速无匹,“霸王掌”时如泰山当头,时如流瀑飞泄,时如巨浪排空,时如魔爪攫魂,气势雄浑,招数诡异,出手之间,更是歹毒之极!
“六慈居士”沈朝宗对上了“六甲神”金奴雄,堪称势均力敌,沈朝宗的硬功夫虽然比不上金奴雄,但他挪闪间之滑溜狡诈,攻拒时之诡异奇突,却不是身大体壮的金奴雄所能学得的,因此,一个猛攻硬劈,一个声东击西,一个长扑近博,一个似虚还实,两下这一来,暂时可就扯平了……
旁边——
只有方樱独个儿孤伶伶的畏缩编的靠着土壁站立,她青肿而泛着瘀红指痕的面颊上还沾着泪水,神情迷茫又悲戚,她已整个陷入了矛盾与访煌的境地中,她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做,一边是曾经饶恕了她两次,救过她性命一次的“敌人”,而那敌人却又竟恁般宽厚而仁恕。另一边,是自小养她育她的义母,可是,她那义母的贪婪、自利、阴狠、寡毒与组情更是她早已深切体会了的,方才,她那义母更想要她的命——但虽则如此,却仍是义母啊——要她怎么办呢?要她何所适从呢?她不愿担上一个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臭名,可是,她更不愿负上一个以怨报德,是非不分的恶誉啊……
就在方樱这愁苦迷们的当儿,人影纷掠的斗场中,已墓地传来一声短促呻吟,在一溜猩赤的血滴溅洒中,“白眼婆”莫玉的左肩肿已然皮开肉绽,翻出来一条婴儿嘴唇似的伤口!
紫干豪抖剑直上,决不稍迟,一道一道的剑光宛如自九天泻来,自地底冒升,从四面八方合罩,那么密集的压下,莫玉挨了一剑之后,她甫始脱口震呼——而惊呼声尚枭饶于空,漫天的银雨灿流却再接再励的飞到了……
尖叫着,莫玉奋力挥展她的“血齿环”,在一片呼呼轰轰的蓝光闪带里,莫玉的身形明显的有些摇晃了,于是,罩泻的剑光与蓝汪汪的寒芒迅速接触,又迅速移开,那每一次的接触及移开竟是这般快法,不容人们的瞳仁追摄,只在一阵密连如正月花炮似的金属震响声中,谁也不会相信双方已互相碰击了七十七次了!
洒着血,莫玉踉踉跄跄的倒退着,在这眨眼间的交击里,紫千豪在七十七次的刺戮中,已有七次突破了莫玉布成的光带,伤到了她的身上!
一手挥去沾在晶莹剑身上的血滴,紫千豪目光冷森的盯视着喘息如牛的莫玉,徐缓的,他道:
“这和银坝子以多凌寡的感觉不太一样,是么?”
恐怖的睁大着那双怪眼,莫玉披散的长发蓬乱得就像一个鸡窝,她喘息着,语声在暗哑里微带抖索:
“你……你……紫千豪……你还想如何?”
点点头,紫千豪没有表情的道:
“假如你是我,莫玉,在此时你会如何?”
唇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莫玉惊骇得连身上的痛苦全忘了。她抱不住的微微颤抖,凄厉的叫:
“逼人不要逼得太绝,姓紫的,当心天打雷劈……”
冷冷一笑,紫千豪道:
“莫玉,你不能算人,只是个空自披着一张人皮的富生、妖孽!你心地狠毒,手段残酷,为人阴诈,对事贪婪,留着你,西睡千里将永远不得安宁,将连连掀起血雨腥风,将凭添无数冤魂,而一个豪士更不懈你这等模样,真正的霸主,需要着破生死关,但你并非如此,莫玉,你真不配在武林容身,不论哪一点也不配!”
尖叫一声,莫玉猝然似一头雌虎般不要命的冲向紫千豪,紫千豪斜身翻剑,又快又狠又准的一弹直点莫玉咽喉!
但是——
莫玉冲到一半却突而滚向地下,双臂倾力猛抛,交手中的“血齿环”飞射投出,不过,她投掷的对象不是紫千豪,而是呆呆站在一隅的方樱!
这一着,却是大大出了紫千豪意料之外,这时,他的四眩剑已经侧劈向地下的莫玉,而时间是无情的,他可以斩死在地下翻滚的莫玉,却将眼看着方樱受害——方樱是断然躲不过那怪蛇般闪电飞袭的“血齿圈”的,紫千豪能以回剑震截“血齿环”,却只怕要失去这斩杀强敌的机会了,念头在紫千豪脑海中一闪,他已暴叱如雷,大旋身,四眩剑狂射而起,在一声“叮当”震响中,那枚连着长链的“血齿环”已被他一剑之力磕飞半空——只差半寸,环刃便将切入那仍然膛目结舌慑窒当地的方樱咽喉中了。
剑刃震击开血齿环的一刹,紫千豪猝然返身,但是,仅这一刹,“白眼婆”莫玉已腾掠至山拗之外,拚命逃出,只留得一个背影在层壁边上了!
紫千豪大吼着,倏然左手连抖,三柄宽刃短刀已流星般急射而出,像三道连接成一条的白线,其急无比的追着莫玉身后钉上。
紧接着,莫玉的身形在一晃之下失去踪影,但却有一声闷吭声传来,紫千豪怒叱着掠身拔起,立刻跟着追去。
片刻后——
紫千豪飒然自山壁上跃下,他沉着脸,走到那受了极度惊恐的方樱面前,方樱似乎神智仍未完全恢复,余悸犹存的怔忡着注视下来了外那柄躺在地下的“血齿环”,“血齿环”上有一处缺口,现在,它静静的摆在那里,静静的临着蓝汪汪的冷光,嗯,纵使此刻看去,这玩意儿却仍是凭惩般锋利唬人!
来到方樱身前,紫千豪低沉的道:
“你觉得如何?”
方樱像是没有听到紫千豪的问话,她依然痴征的看着地下那柄“血齿环”,紫千豪轻唱一声,略略放大了声音:
“方姑娘,你无恙吧?”
慕的一哆嗦,方樱有如噩梦初觉般,抬起头来看着紫千豪,她的全身都在痉挛着,嘴唇也不停的抖动,终于,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身青浮肿的面颊滴滴洒落。
叹息着,紫千豪道:
“虎毒都不食子,方姑娘,莫玉太也没有人性了。”
抽噎着,方樱道:
“想不到……想不到她竟这么恨我……”
紫千豪平静的道:
“莫玉不仅只恨你一个人,方姑娘,凡是不顺她为恶,不随她行歹之人,她全恨,不用难过,如今,你正应该庆幸脱离了苦海才是!”
双手捂着面庞,方樱吸泣着道:
“那‘血齿环’我从小就擦拭着……我每天都要在她的吩咐下细心去擦拭,不料她却要用这利器来杀害我……我可以赌咒没有出卖过她,可以用任何方法证实我的清白……”
紫千豪轻轻的道:
“当然,我相信。”
顿了顿,他又道:
“但是,目前这已经不重要了,莫玉是不肯信任每一个人的,而且她只会顾着自己……她会养育你,不错,但这种鞭子下的养,咒骂中的育,再加上对待一条狗似的暴虐手段,方姑娘,这养育也就没有多大意义存在了!”
抬着头,便咽着道:
“随她怎么去待我……我一直就没有背叛过她……”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你用错字眼了,方姑娘,你离开她并不叫‘背叛’,而是‘弃暗投明’,难道说,你愿在她恶毒的控制下毁掉你的终生幸福?在她严酷的鞭挞下度过你原本光灿的人生?只为了她那不值什么的养育而罔顾道义、仁恕、与真理?莫玉的本质是淫邪的,好险的,寡情而狠厉的,我想,这些你该比我更清楚,方姑娘……”
仰起沾满泪的面容,方樱的双唇蠕动着,带着哭音:
“可是……我……”
紫千豪缓缓的道:
“是她先离弃你,而非你背叛她,不见担心,只要你拿出勇气,重新开始你一个少女应过的生活。我,可以保护你!”
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樱哺哺的道:
“你?你要保护我?……你是说,你……要我?”
怔了怔,紫千豪赶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使你过着安宁而幸福的日子,不会再有人敢欺凌你,压迫你,只是如此而已。”
羞愧又卑惭的垂下头来,方樱知道自己是会错意了,她哽咽着,低微的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我不想麻烦你……”
淡淡一笑,紫千豪道:
“随你吧,我对你的印象很好,方姑娘,你是个十分纯真而又善良的女孩,江湖上的生活,不适宜你去过。”
方樱用手指拭着泪,凄然道:
“我从小就孤苦伶什,久了,也就习惯了……天下之大,我从来没有一个亲人,也从来没有人关心到我……我总是那么默默的活着,就像一株野草,那么卑贱,那么渺小,又那么微不足道……我生在忧患里,我也知道永远脱不开忧患的包围……我感激你对我的恩惠,但我无法报答你……紫帮主,就容我把它放在心底吧……”
紫千豪有些动容的道:
“世道险诈,人心叵测,方姑娘,你一个孤伶少女,容身在这混饨天下里,实在令人担心,你再想想、或者,我能在很多地方帮助你——毫无条件的帮助你!”
眼圈儿又该零零的道:
“我……我好苦……”
紫千豪叹了口气,还没得更进一步的问她什么,背后,已募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惊然的惨号,一条影子已歪歪斜斜的往紫千豪撞了过来!
没有多想,紫千豪摔然下蹲,四眩剑飞起一抹寒光,闪电也似的倒射而出,在一声刺耳的“呱”“呱”声响中,那撞来的人影已捂着肚皮倒翻回去,手上的一柄灵亮缅刀也“呛啷”掉在地下!
“六甲神”金奴雄兴冲冲的奔了过来,他的“金纹斧”斧刃上染满了浓稠的血迹,但是,他自己的左颊上也裂开一条血糊糊的伤口,人还没到跟前,他已大笑着叫道:
“好极了,大哥,姓沈的被你活开膛啦!”
凝望着僵卧在地下,肛肠四溢的“六慈居士”沈朝宗,紫千豪闭了闭眼,冷冷的道:
“沈朝宗背等处早已挨了你几次重击,便是我不补上这两剑,他依旧难以逃过此劫!”
侧望着一旁汗水涔涔,又得意洋洋的金奴雄,紫千豪道:
“你是怎生斗赢这一场的?”
一咧牙,金奴雄笑道:
“妈的,这老小子可滑溜得紧,总是不肯和我正因硬干,东窜西跳的惹得我好不心烦,我一想,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下只有用险招取胜了,方才。他那缅刀罩头劈来,他以为我一定会闪身躲开,殊不知这一下他老小子可猜错啦,我非但不躲,更偏着头打横冲了上去,因此,哈哈,我脸上挨了这一刀,他背助等处便连着吃了我三斧头!”
润润唇,金奴雄又笑道:
“这老小子约莫是痛极了,他哪里不好撞,偏偏朝大哥你这边撞了过来,你说说,他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看了看金奴雄左颊上那道长有两寸、深见见骨的可怖伤口,紫千豪不悦的道:
“奴雄,似你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早晚有一天你会吃大亏,沈朝宗的缅刀若是稍进一分,只怕你半个脑袋就要分家了!”
金奴雄没事人似的咧着大嘴道:
“不痛,不痛,大哥,你要晓得,假如我不给这一下子,恐怕能不能摆手这娃沈的还是一个大问题呢……”
说到这里,金奴雄忽然左右一望,奇怪的道:
“对了,大哥,那老妖婆呢?”
吁了口气,紫千豪无奈的道:
“我伤了她,她跑了。如此而已!”
征了征,金奴雄顿足道:
“这一下,又有这老妖婆张狂的了……”
一竖眉,紫千豪道:
“我想,这一点我也明白!”
猛然体悟自己说错了话,金奴雄讪讪的道:
“对不起,大哥,我只是提提而已,决没有别的意思……”
转身望着那边左丹与蔡泉拚斗得晕天黑地的一对,紫千豪的神色冷森。他硬板板的道:
“包扎自己的伤口。”
不敢再多说什么,金奴雄默默退下,他自怀中摸出了金创药,刚想胡乱朝自己脸上的伤处涂抹,背后,一只白嫩的柔荑已伸了过来拿出他手上的药瓶,金奴雄急忙回视,嗯,竟是方樱!
现在——
左丹与蔡泉之战更已进入白热化,到达互争生死,互夺存亡的关头了,他们两人俱是以狂风暴雨般的招式攻杀,全是用狠绝诡极的手段扑搏,不为对方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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