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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臣-第7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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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稚气未脱,但在战场上有着狂热士气,纵马厮杀的胡族少年,最先展开的左右两翼张苟及楚铮两部兵马,应对心理有所不足,出现许多不必要的伤亡。
在五月九日,右翼楚铮部一个旅级战线,出现给胡族少年敌骑突破,伤亡超达六百人的恶劣局面,林缚不得不暂停诸部西进的步伐,对全军进行二度动员,以应对战场新的情况。
登海镇师的动员大会过后,林缚将登海镇师旅以上的将领留下来开会,同时赶来参加会议的,还有在津海的旅以上高级将领。
“胡虏将不足十六岁,甚至还有很多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子都征召入伍,填到津海与燕京之间的战场,则说明胡虏的军事潜力已经给我们榨到极点,”林缚看着帐内满堂而坐的高级将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想来不用我多说什么,大家都能明白接下来这一仗的意义有多重要。只要在安墟战场上,将卫河以东的六万敌兵消灭掉,胡虏最为核心的军事潜力就会一次性的消耗殆尽。只要获捷安墟战场的大捷,胡虏在外围虽然还有近三十万兵马,但也就不再为患,消除他们是迟早的事情。也正因为接下来这一仗,是决定性的一仗,我希望大家要加倍的睁大眼睛,保持头脑的清醒……”
津海城几乎给打成废墟,眼下最紧要从江淮运来的都是军需物资,诸军生活条件都相当简陋,登海镇师的议事厅里,只有赶制的榆木条凳,大家都是搭屁股挤在一起。
不过面对即将到来的安墟会战,众人兴致都很高。
开始时,大家对战场出现的大量少年胡兵,都还心存顾忌,收敛着没有敢大肆杀戮,但战术保守的结果就导致己方出现大量不必要的伤亡。
林缚这次进行全军动员,将出现在战场上的两万多少年胡兵,当成北燕最后的军事潜力来看待,明确了坚决消灭的态度,实际上是为安墟会战扫清最后的障碍。
津海与江淮的兵马调度,全部都走海路,这些都不在北燕的视野之内。
即使北燕在江淮的眼线能摸清楚淮东军的兵力虚实,也完全没有足够的时间将消息传到燕京来。
虽说在沂海,柳西林率部从沂州北进,从沂蒙山区穿过,进逼山东中部的临朐地区,但其他在沂海地区的预备兵马,则以新编旅,兵备旅为主;凤离军第四镇师韩采芝所部,海东行营军第三镇师胡乔冠以及第一骑师周普所部,则在五月中旬之前,全部从海路调到津海。
可以很肯定的说,淮东明确清楚挡在燕京外围的虏兵主力就是卫河以东的六万骑兵,除此之外,其在燕京城有两万守兵,在右翼冀东山地的三河等地区,还有万余兵马,以拖延淮东右翼兵马西进的速度。
然而淮东军,除了从两翼展开的张苟,楚铮两部兵马外,在津海聚集的马步军,包括陈渍,韩采芝,胡乔寇三个精锐步旅镇师以及周普所部第一精锐骑师外,还有九个新编旅及工辎营六个旅,这些都将来可以作为从中路向燕京突破的主力,总兵力高达九万人,实际已经远远超过北燕在正面拦截的兵马。
此外,林缚还从水师抽调人马,火炮上岸,以孙准为旅将,新编军部直辖的炮兵旅,下辖四个炮营,使得中路兵马的火炮数量增加了近一倍,轻重火炮达到五百门。
从五月十二日起,除了胡乔冠所部镇师以及六个新编旅留下来作预备队外,以陈渍,韩采芝,周普所部两个步锐镇师,一个骑兵镇师为主,辅以三个新编旅及三个工辎旅的中路兵马,即从津海以西的西青寨出兵,以敌前日行五十里的速度,往燕京东南的安墟地区突进。
以高宗庭,杨一航,岳峙,宋时行等人组成的前敌指挥部,随陈渍所部运动,具体指挥接敌战事,而林缚则给诸人强劝留在津海居中调度,不再有上第一线战场的机会。
数日来,北燕借助骑兵纵横平原地区的优势,在左右两翼不断的获得战场接触战的胜利,使得其将卒士气有所恢复。
除了佟化成,范文澜少数将臣依旧孤旨苦心的劝那赫乌孤放弃中路决战的战略外,北燕在燕京的绝大多数将领,都坚决的认为要在燕京与津海之间的正面战场,予淮东军以坚决的阻击,唯有如此才能挽救北燕摇摇欲坠的国运。
涡水河,潮白河由于北燕在上游掘堤的困素,水位减低,导致两百吨级的护卫舰也无法进入燕冀纵深地区,仅有百吨级以下小型战船能够随两翼兵马西进。
小型战船没有舷炮,只在前尾的顶层甲板上安装一两门四斤级或八斤级的轻型火炮。加上通航河道变窄,使得战线能够出现的火炮密集程度大幅度减弱,实际在压制敌骑冲突起的作用,甚至远不如营哨配合的床弩,蝎子弩等传统,战械。
这就给北燕骑兵将领造成一个错觉:淮东军的伏火弩,远没有叶济白石,叶济多镝等人描绘的那么厉害。
这种种情状,使得以那赫乌孤为首的北燕将帅更迫切于寻求中路决战的机会。
淮东军撕开锁海防线,以锐不可摧的势态强攻下的津海,兵锋直指燕京——燕冀腹地受到如此致命的威胁,时间多拖上一刻,北燕就将多增加一丝崩溃的危险。
实际上,淮东军打下津海城之后,哪怕不再西进,只要固守住津海城,北燕也将无法维持当下南到山东,河南,西到关中,北到两辽,燕西的广袤地域。
实际上,除非北燕就在果断放弃山东,河南,两辽,燕冀,退守晋中,关中,燕西的决心,不过燕京城外的一场大会战就势不可免,而且拖得越久,形势对北燕越不利。
看到淮东军中路兵马从津海出来,以那赫乌孤为首的北燕将帅,以为掌握到中路决战的机会……
卷十二(终卷)定鼎第八十章铁桥营
安墟(今廊坊)位于燕京东南,为京畿直隶十二县之一,与西北,东北方向上的山地县不同,安墟一马平川,良田万顷。
燕胡南侵之后,差不多将安墟县近半的田地圈占去,分给南迁的军户。
在过去七八年时间里,在这片土地上有如雨后春笋一般的立起数以百计的田庄。
田庄的新主人多为胡人军户,亦有小部分得军功受赏的新附汉军军户。而给强捋去土地的民众,迫于淫威,无力挣扎,迫于生存的压力,不得已寄身这些田庄为生。名为佃农,实为农奴。
小田百余亩,数百亩,大田边片成千上万亩,稍有势力或有军功在身的胡人军户,筑宅院坚如城垒,分散于凤河两岸。
涡水河,潮白河,卫河从安墟县边缘流淌而过,凤河是从安墟县境当中横穿的一条主河,两头与涡水河,潮白河相接。虽说水势盛时,凤河也有一百五六十米宽,三四米深,但给扒开河堤,河堤土大片的给推入河道之中后,凤河只是割裂战场的长壕,无法容易大型战船进入。
三十余骑战马在黑夜里小步快跑,趟着凤河东岸的水洼地,马蹄子带着水声哗嚓嚓的响;在凤河两岸,双方的骑兵前哨已经密集到在夜间都不需要刻意的掩藏形迹。
胡狗子在入夜时纵火烧毁凤河上的两座浮桥,此时火势未灭,远远的看去,就像两条火龙蹲踞在夜色里。
虏骑大量的在凤河以西区域集结,意图以凤河为拦截淮东军中路兵马西进的外壕,但有许多军户家小没能及时撤出去,沦为当地农户泄愤的对象,在夜里起了无数的火头,奸,淫,事也时有发生。
前哨兵马无法禁止这种种乱象,由于燕冀迁入大量忠于北燕的辽东汉户,淮东军短时间里甚至无法区别辽东汉户与当地的汉户,只能一刀切的将民众从战场的核心区域暂时驱逐出去。
隐约能听到河对岸的战马在嘶鸣,第一骑师的哨骑浑不顾对岸的威胁,耐心的从给河水淹没的浅淤地里一寸寸的摸过去,确保胡狗子没有在凤河上做其他的手脚。
回首看,掩藏在夜里的凤河粼粼闪光,前骑从马鞍旁取下喷焰筒,抬手举高点燃,焰火嗤嗤作响的喷射到半空中绽开,有如千树银花,以此向后方传递凤离东岸安全的消息。
焰火传讯后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则有数股马步军仿佛从夜色里钻出来似的,出现在凤河东岸的土地上。
扒开的河口子,使凤河东段有大片的土地淹在浅水里,变成洼地,确实给淮东军西进造成很大的问题,但还不至于叫淮东军寸步难行。
陈渍陪同杨一航亲自到凤河东岸来视察地形,脱下臭气熏人的马靴,将裤脚管卷起来,趟过一片积水塘,站到凤河东岸的残堤上。为了不叫对岸敌骑引起不必要的警觉,陈渍,杨一航身边只有七八名扈兵,其他扈骑则藏在远处的夜色里。
杨一航蹲下,伸手摸了一把堤上的湿土,与陈渍说道:“胡狗子试图在涡水河上游筑坝蓄水,虽说他们短时间里筑成大坝的可能性不高,但我们还是需要在暴雨季来临之前解决掉战事,不然几场暴雨下来,将进一步摧毁燕东的堤坝,积淤问题也将变得更严重……”
“狗日子的胡狗子,他们将骑兵都撤到凤河以西,但盘距在燕京以东,大概就是想趁我们渡凤河时打我们一个半截子!”陈渍啐了一口,又问杨一航,“工辎营搭桥的速度有多快?要是够快,我们可以在凤河东而耐心的等上两天。等栈桥材料都运上来,找一夜工夫,前半夜搭桥,后半夜步旅强突过去……”
凤河比涡水河,潮白河都要小,最窄处不过三五十米宽,不是没有在敌前抢建栈桥的可能。只要过了凤河,中路兵马再往西,一直到燕京城,都没有大的地形障碍。
陈渍,杨一航亲自摸过地形,工辎营也派工造官过来对凤河进行详细的勘测,连夜拟定建栈桥强突破进入凤河西岸作战的方案,派快马送往津海向林缚请示。
敌兵利用凤河打安墟拦截会战的用意是明显的,淮东军自然也不能给小小的凤河截住进攻的势头。
“敌军不退的话,会战就应该在凤河西岸展开吧?”林缚看过高宗庭他们送来的作战方案,拿起炭笔,认真的将地图上凤河西岸的几处要点圈出来,安墟除凤河外,没有其他可守险的地形,对敌军来说,就是胡人军户圈占安墟粮田后所建造的几处大寨可以驻防,说道,“敌军显然不会叫我们痛痛快快的渡过凤河再决战,我看我部渡河之际,就是会战揭开序幕之时……”
“那就叫宗庭他们,将方案做得再细一些,准备工作再充足一些。”宋浮说道。
吴齐说道:“孙淮派人来请援了。虽说我们给重炮车组配备六匹辎马,但敌军大肆扒堤,使得西青,河桥等地积淤严重,炮车难以通过,落后步旅一大截,要是两天内就强突凤河西岸,炮兵旅很可能赶不上趟!是不是临时从骑师抽调一千匹战马出来?”
“这时候从骑师抽调一千匹战马,周普能跟我翻脸,”林缚说道,“辎马不足,那就用人拉,调一个后备旅上去给孙淮指挥。告诉孙淮,要是三天内不能将火炮拖到凤河东岸,叫他这个旅帅不要干了!”想了想,又补充道:“通告前指,火炮前期只能部署在东岸,前期进入西岸的兵马,要有防线给虏兵打透的心理准备。核心栈桥一定要用铁桥,不用忽视敌军强突进来毁桥的决心……铁桥营前进到哪里了?”
铁桥营是工辎营的一部,随营携带大量的铁桥构建,极其沉重,虽有大批的辎马及重载马车随营而行,但推进的速度很慢。唯一的优势,就是将铸铁构件分散到更多的重载马车上,比重炮车组的推进速度要略快一些。
宋浮听得林缚询问,探过身子来,将铁桥营此时准确的位置在地图上标出来。
林缚点点头,对铁桥营的推进速度还算满意,说道:“那就让前指再改方案,将渡河拖延到三天之后实施……”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佟化成冒险到凤河西岸大堤上眺望淮东军在东岸的部署,没有天命帝的支持,范文澜这些汉臣受到严重的排挤,特别是范文澜在防御战略上跟那赫乌孤冲突太深,也无意留在大营受气,不顾凤河两岸有随时接战的凶险,还是与佟化成到前垒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淮东军进入凤河东岸,所有胡人相貌的民众都给作为战俘羁押起来,而其他民众都给暂时驱逐出凤河东岸,使得北燕兵马对东岸瞎了眼,完全摸不清楚淮东军中路兵马具体的行进情况。
“范大人以为淮东军会怎么渡河?”佟化成问范文澜。
范文澜与佟化成所站在这处河面足有一百五六十米,但依旧是在淮东军强弩的射程之中,更不要说那些个能射三四里远物的伏火弩了,范文澜提心吊胆,听佟化成问及,才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凤河给毁成这样子,淮东军即使控制两侧的河口,其大型战船也无法进来,而淮东军是跨海而来,不可能有大量的小型渡舟小船随行,故而淮东军短时间里要渡过凤河,进入西岸,继续往燕京逼近,要么强建栈桥,要么直接运土填出几条坝道来。
范文澜说道:“凤河东侧的河堤给扒开好几十处缺口,淮东军要是派人运土填坝道过河,只会加剧东岸的的淤淹程度。要是有幸降一场大暴雨,凤河以东地区很可能会因为水泄不通,而变成淹水更深的泽国……淮东军最为重视工造,不会考虑不到这种情况,应该是建栈桥强攻过来吧!”
佟化成知道范文澜是一个在兵事,治政上皆有大见识的人,遂能得皇上重用,只可惜皇上昏死不醒,燕京城一干王公大臣就迫不及待的流露出对汉臣的不信任,范文澜再有能耐,这时候也没有办法发挥作用。就算是出身佟氏的他,由于策见不同,也叫那赫乌孤连着三四天没给好脸色看。
听范文澜判断淮东军会建栈桥渡河,佟化成点点头,淮东军最强的地方倒不是战卒有多少强悍,而且其工造之术天下无双。
淮东军只利用一两天时间在凤河之上快速搭设十数座栈桥来,以便其马步兵强突到西岸来——这七八年来一直都成近距离研究淮东的佟化成,对此并没有太大的疑问。
凤河最宽处不过一二百步,最窄处不过二三十步,虽说大燕兵马控制着凤河西岸,但淮东军在东岸,用床弩就能封锁出两三百步的空间来,伏火弩封锁范围更远到惊人的地步。
大燕兵马要阻止淮东军的工辎兵在凤河上搭设栈桥,将卒只能顶着淮东军弩阵的密集射杀,接近西岸河堤破坏建桥——或许不拦淮东军建桥,叫淮东军有少许兵马渡河过来,再利用精锐骑兵冲杀其阵,借淮东军兵卒的掩护接近栈桥毁之;如此反复,必能消耗淮东军进攻锐气!
佟化成心里这么想。
卷十二(终卷)定鼎第八十一章渡河
北燕倒是预料到淮东军会在敌前搭设栈桥助兵马抢渡凤河,但是凤河从西南往东流淌,沿岸有七十余里,又皆是平原地区,适合搭设栈桥的地点没有一百处也有八十处。
随中路兵马西马西进的舟桥旅,编有匠师及其他辎辅兵共四千余人,随前部兵马迅速分散开,沿凤河东岸选择二十余处筑桥点进行准备。
在凤河东岸,陈渍所部居中,第一,第二旅李白刀,梁寿推进到沿河地区,第三,第四,第五旅在稍后位置备防;在登海镇师所辖战区的两侧,韩采芝,胡乔冠所部各有一个旅进抵沿河地区,随时能参与第一批的渡河。
二十余处筑桥点就是分散于四个旅的前进阵地上,叫西岸的北燕兵马即使看到淮东军有造桥抢渡的意图,也没有办法进行针对性的预防。
数千辆载重马车以及近两万匹辎重骡马,来往于津海与凤河东岸,川流不息的将大量的物资运上前方战线。
截止十六日,在四个先发旅的前进阵地上,八个火炮阵地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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