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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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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箭矢飞向他们时,最前面的匈奴人不是身上被箭矢射中,就是坐骑在箭矢的笼罩下,前胸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

成片的匈奴人倒在了羽林卫射出的羽箭下,一匹匹战马翻滚着向前跌落出去。甚至有几匹战马,还直接摔到了洛阳军陌刀兵的阵列中。

双手持着陌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正朝他们冲过来的匈奴人,当匈奴人终于冲到近前时,近万名陌刀兵齐齐发了声喊,却并没有立刻向前涌出。

冲在最前面的匈奴人,撞上的是一排排锋利的刀墙。

陌刀深深的****他们胯下战马的前胸,将那一匹匹疾速冲锋的战马挑翻在地。

许多匈奴人,被战马挑翻后,翻滚到半空中,重重的摔到陌刀兵的阵列中。

这些摔进陌刀兵阵列的匈奴人,根本就来不及爬起,便会被离他们最近的洛阳军一刀将身躯扎穿。

两军撞在了一处,洛阳军强弩阵已经止住了发射箭矢,向阵列后方退去,而列阵立于强弩阵后面的朴刀兵却在这时手持盾牌、朴刀朝前挺进,挡在了强弩阵的前方。

强弩阵后撤,洛阳军的箭矢却并没有歇下。

五千名羽林卫,此时承担的职责并不是与匈奴人冲杀,而是不断的扣动弩箭机簧,朝着匈奴人发射出一蓬蓬的羽箭。

由于羽林卫也是骑在马背上,他们射出的箭矢高度相对与弩阵的箭矢要高上不少,恰好能够从陌刀阵的头顶飞过,罩向正与陌刀兵厮杀的匈奴人。

洛阳军陌刀阵的存在,是因为当初刘辩觉着长枪阵的反击能力太过薄弱,才将长枪换成了沉重且长大的陌刀。

相比于长枪,陌刀不仅没有长度的缺憾,更没有一旦敌人冲到近前,反击不便的缺陷。

不过陌刀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太过沉重。若是与步兵对阵,沉重的陌刀会成为将士们厮杀的局限,可与骑兵对阵,恰恰能够充分发挥出他们连人带马都能劈翻的优势。

撞上了陌刀阵,前排的匈奴骑兵成片倒下,而洛阳军的陌刀阵,也在骑兵的强大冲击力之下,被撞出了一个个缺口。

与洛阳军的陌刀阵相撞,匈奴人的伤亡,甚至要比方才承受数次箭雨侵袭的总和还要多上一些。

陌刀阵与骑兵对峙,真正的杀伤力都是集中在正面。假若匈奴人不是直接迎面冲向陌刀阵,而是自侧面迂回,所得到的效果,与如今必定是个极大的反差。

可惜匈奴人已经没有机会懊恼,随着更多骑兵撞上陌刀阵,很快他们的骑兵就丧失了冲击力上的优势,只得与洛阳军的陌刀兵展开肉贴肉的厮杀。

远远望着战场上成片的匈奴人倒下,刘豹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向身后的亲兵再次高声喊道:“两翼出击!”

第591章为死去的将士们壮行

匈奴阵列的两翼,各自冲出了一队大约两万人的骑兵。

四万骑兵,从侧翼朝着洛阳军的中军猛扑过来。

就在匈奴骑兵刚刚冲出一半的时候,早先迂回到两翼的洛阳军重骑兵,也向匈奴人发起了反扑。

洛阳军的重骑兵,并没有去拦截冲向中军的匈奴骑兵,而是径直扑向了匈奴的左右两翼大阵。

各自派出两万精兵进入战场,匈奴两翼大阵的防御已是十分薄弱。且匈奴人根本没有想到,洛阳军竟会放弃对中军的防御,而选择攻击他们的两翼偏阵。

于毒挥舞着双斧,骑在马背上,在领军撞上匈奴大阵之后,不断的劈砍着挡在他身前的匈奴人。

被于毒率领的洛阳军重骑兵直接撞在阵列上,松散的匈奴大阵,被撞出了个巨大的缺口,无数匈奴人在强烈的撞击下被撞落马背,惨嚎着倒在洛阳军战马的铁蹄之下,随即被踏成肉泥。

另一侧的匈奴大阵,在管亥率领的洛阳军重骑兵攻击下,也不见得好到哪里。

人数与洛阳军重骑兵相当,却完全没有料到洛阳军会放弃中军,而对他们发起猛攻的匈奴侧翼,很快便被击溃。

此时洛阳军中军前面,原先只是在陌刀阵后列发射箭矢的羽林卫,也已经参加到战斗之中,与数倍于他们的匈奴骑兵展开厮杀。

风儿擦过草场,伴随着草叶颤动,阵阵浓烈的血腥味飘向了远远观望着两军厮杀的刘辩。

先前刘辩脸上曾经浮现出一抹必胜的得意,此时他的神色却是淡然了下来。

阵列作战,向来最为关键的一环便是人数。

哪一方人数占优,哪一方得胜的把握便要大上许多。

这一战,显然是匈奴人在人数上占有优势!

远处的匈奴人大阵,管亥和于毒已经击溃了匈奴左右两翼,正向他们的中军发起猛攻。

与刘辩的淡然不同,匈奴大阵帅旗下,刘豹此时却是满脸的恐慌。

阵阵喊杀声已是近在咫尺,那一声声振聋发聩的怒吼,直让刘豹感到心脏都快要紧张的从胸口蹦出。

“左贤王!”就在刘豹强压着紧张的情绪,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指挥着将士们向洛阳军发起猛攻的时候,一个浑身染满了鲜血的匈奴兵策马朝他奔了过来,刚到他近前,那匈奴兵就一头栽下了战马,趴在地上,对刘豹喊道:“左翼……左翼溃败了!”

得知左翼溃败,刘豹赶忙扭头朝左边看去,果然看到左翼的匈奴军已经被洛阳军冲散,没命的向着后方溃退。

正惊愕于左翼的溃败,刘豹还没回过神来,又一名满头满脸都是血污的匈奴兵策马来到他身前,跳下马背,虽说没有摔倒在地上,却是半跪着对刘豹喊道:“左贤王,我军右翼溃散!”

左右两翼连续溃散,便是意味着中军已经完全失去了屏障,彻底暴露在洛阳军的眼前。

就在刘豹满脸惊愕,正想着该如何应付两翼溃败之时,又一个匈奴骑兵策马朝他奔了过来。

下马之后,那匈奴骑兵半跪在地上,对刘豹说道:“左贤王,洛阳军击溃我军两翼,已向中军杀来!”

“前阵做后阵,布下防御,大军后撤!”侧翼已经完全崩溃,刘豹晓得,若是继续作战,恐怕最终连他的中军都会被洛阳军给端了,于是连忙下令后撤。

一个多时辰之后,战场终于宁静了下来。

那一声声将士们在厮杀时发出的呐喊,也已随着掠过旷野的风儿渐渐远去。

激战了整天的沙场上,到处都是双方战死将士的尸身。

匈奴人尸体身上那雪白的羊皮,多已被鲜血浸染的通红,而倒下的洛阳军将士,衣角在风儿的吹拂下轻轻掠动,就好似在诉说着它主人生前的英勇。

上万名洛阳军的战士,正在清理着战场。

许多光着膀子的洛阳军,用铲子在地面上挖出了一个个巨大的深坑,而更多的洛阳军,则抬起一具具双方战死将士的尸体,丢进早已挖好的那些深坑里。

两个洛阳军兵士,抬起一具匈奴人尸体时,那匈奴人突然动了一下。

抬着尸体的两个洛阳军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神情中,都看出了一片愕然。

就在他俩抬着还没死透的匈奴人不晓得该如何才好时,领着骑兵在匈奴之中冲杀了一场,浑身早已糊满了血渍的管亥骑着马,提刀来到他们身旁。

“怎了?”见两个兵士抬着一个匈奴人愣在那里,管亥蹙着眉头,语气冷冰冰的向那两个兵士问了一句。

“他……还没死……”看着管亥,其中一个兵士小声应了一句,对管亥说道:“我二人正在想着,究竟是埋还是不埋?若是要埋……”

“些许小事,竟是如此纠葛!”得知是因为那个匈奴人没死,不等兵士把话说完,管亥就瞪了那两个洛阳军一眼,抡起大刀,朝着被他们抬起的匈奴人肚腹上劈了下去。

大刀落下,一股鲜血飚溅而起,两名洛阳军抬着的匈奴人,竟是被管亥一刀从中间拦腰劈成了两截。

白花花的肠子从被劈开的残躯中掉落在地上,那两个洛阳军一人提着半截尸体,满脸惊愕的望着管亥,嘴巴都微微张着,竟是没能再说出半个字来。

“如此便不用纠葛了!”一刀将那匈奴人拦腰劈成了两截,管亥没事人似得丢下一句话,兜马向着另一群正清理战场的洛阳军那边去了。

望着管亥离去的背影,直到他走的远了,两个洛阳军才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吞咽了一口唾沫,提着半截匈奴人的尸体,对他那同伴说道:“走吧!”

另一个洛阳军听得同伴招呼,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拖着另半截尸体,与他那同伴一起向最近的一个深坑走了过去。

驻马立于战场上,环顾着正清扫战场的洛阳军,刘辩的眉头微微拧着,脸色是一片铁青。

这一战,虽说洛阳军最终取得了胜利,却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清扫战场的官兵们,每抬走四五具匈奴人的尸体,便会抬起一具战死的洛阳军尸身。

不远处一个巨大的深坑中,已经埋满了战死的洛阳军。

十多个埋葬他们同伴的洛阳军兵士,正光着脊背,挥舞着铲子,向那些长眠于此的洛阳军尸身上撂着泥土。

随着那十多名洛阳军挥舞铲子的动作,一铲一铲的泥土落在了深坑内的洛阳军尸身上。

尸体身上穿着的大红战袍,一点一点的被泥土覆盖,那些永久沉睡下去的勇士们,也随着泥土铺满身体,渐渐的消失在他们曾经生活和战斗过的大地上。

望见那些正被泥土掩埋的洛阳军尸身,刘辩轻轻抖了下缰绳,缓辔朝着正被一点点填埋着泥土的深坑走了过去。

跟在刘辩身后的管青和王氏姐妹,见刘辩骑着马走向埋葬洛阳军尸身的深坑,也连忙抖了下缰绳,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深坑前,刘辩翻身跳下马背,笔直的站立在坑边,低头凝视着那些躺在坑内的洛阳军。

刘辩下了战马,管青和王氏姐妹也跳下了马背,站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向深坑里的洛阳军尸身行着注目礼。

正挥舞铲子向坑内填土的洛阳军兵士们,见刘辩来到了坑边,赶忙止住手上的活计,一个个抱拳躬身,面朝刘辩站着。

坑内躺着的洛阳军,满身满脸都是鲜血,其中有许多人甚至在战斗中被劈砍的肢体残缺。

可战死的洛阳军,每个人的神态却都是异常安详,其中有不少尸体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一具离刘辩很近的洛阳军尸身,眼睛微微睁开着,嘴角牵起的笑容很是淡然,就好似他在凯旋还乡的时候见到了亲人,正朝着亲人露出甜甜的微笑。

跨步向前,刘辩的一只脚踩在坑边上,向前欠着身子,伸手轻轻按在那微微睁开眼睛的洛阳军脸上,手掌按着他的眼睑,向下抹了一把。

刘辩的手从那洛阳军的脸上挪开,那洛阳军竟是真的闭上了眼睛。

人在死后,肌肉僵硬,一般来说眼睛若是睁着,很难帮他们把眼睛合拢。可刘辩这轻轻一抚,却是让那洛阳军将眼帘合上。

死去的洛阳军心愿已了,在这世间再无多余牵挂。他曾经崇拜如神的洛阳王,竟会在他死后,亲手为他合上眼睛,他还有什么会放不下?

“殿下……”当刘辩重新站起身时,他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悲怆,站在他身后的管青轻声对他说道:“殿下莫要太过伤怀,作战之时,将士们个个都是好汉!”

管青不说话还好,她这句话刚一出口,刘辩竟是慢慢的仰起脸,面朝着天空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不由的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刘辩并不是圣人,杀死敌人,他从不会感觉到内心有半点内疚。可眼见着追随自己的将士们倒下如此之多,对他来说,却是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把昭姬叫来!”仰脸望着天空,沉默了许久,刘辩才话语中带着少许哽咽的对身后的管青说道:“请昭姬为将士们抚上一曲,为活着的将士们庆功,为死去的将士们壮行!”

第592章日暮夜沉全线出击

弥漫着浓重血腥气的原野上,草叶儿尖上挂着已经凝固了的血渍,微微抖擞着的草叶,给空旷的原野增添了许多肃杀的气息。

曾经倒下了无数战士的原野上,摆放着一只檀木制成的矮桌。矮桌旁放着一张小小的方凳。

这种方凳,中原并不多见,反倒是西凉的羌人那里,经常会看见。

方凳并不是像后世的凳子那样高大,它的四只脚很是短小,摆放在地上,也仅仅只是到了矮桌三分之一的高度。

跪坐于方凳上,一身素白罗裙的蔡琰,正专注的抚弄着瑶琴。

十指纤纤,在蔡琰那如同嫩葱般白嫩的手指抚弄下,瑶琴的琴弦轻颤,一曲悠扬而凄婉的琴音在旷野的上空弥漫开来。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伴着琴音,蔡琰轻启朱唇,一曲比之早先那首《悲愤诗》更为悲戚、哀婉的歌谣从她那如同熟透樱桃般的檀口中飘扬而出。

当蔡琰抚弄瑶琴时,旷野上的所有洛阳军全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一个个笔直的挺立着身板,静静聆听着这首专为他们弹奏的曲子。

蔡琰的歌声清婉,比之貂蝉甚至不遑多让。不过她唱出的,都是这种哀怨、悲戚的调子,并不似那些传唱于贵胄豪宅中的靡靡之音。

静静聆听着蔡琰唱的这首曲子,刘辩微微仰起脸,深深的吸了口弥漫着浓郁血腥气息的空气,随后悠悠的将气息从体内呼出。

呼出了这口气息,听着蔡琰那如同仙音般的吟唱,刘辩这才觉着,积压在胸口的郁结稍稍的退去了些许。

洛阳军主力连连战胜匈奴左贤王所部,向着匈奴王庭推进的同时,在白水河北岸,最终的决战也在紧锣密鼓的酝酿着。

匈奴人的帅帐中,右贤王去卑盘腿坐在帅帐内的首位,眉头微微拧起,环顾着帐内的将军们,待到视线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他才向将军们问道:“大单于着人送来书信,说是洛阳王大军已然逼近王庭,要我等撤军死守河套。可赵云所部洛阳军,却在十里开外虎视眈眈。众位以为,我等该当如何?”

“既是大单于下令,右贤王当撤军!”去卑的话音才落,一个匈奴将军就站了起来,右手按在左胸上,微微躬下身子,对去卑说道:“只是一万余名洛阳军便在身后,尤其是新近来到此处的那些洛阳军,他们头上插着白色羽毛,虽易辨认,却很是难以对付!如何撤军,我等只听右贤王吩咐便是!”

起身说话的匈奴将军,讲了一堆话,却没有说到重点上,到最后更是把皮球又踢回给了去卑,去卑不由的朝他撇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已是现出一抹不满。

白水岸边匈奴人与洛阳军的对峙格局因为虎贲卫的来到,已被打破。

当虎贲卫刚到此处时,去卑还以为他们只是寻常洛阳军,曾派出军队试图挑衅。却没想到,派出去的一万匈奴骑兵,与三千虎贲卫接战,不过是两柱香的光景,便被打的全线溃逃,自此提及洛阳军,参加那一战的匈奴人还会浑身哆嗦,不敢回想当日战况。

“进军中原,本就是个错误!”紧紧的拧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去卑才对帐内众将说道:“可大单于既是已然下令要我等折回,我等若不回返,便是对大单于不敬。而今之计,唯有留下后续,以备赵云自我军背后追击,大军趁机北归。不知众位,谁愿留于此处?”

连日与洛阳军作战,去卑麾下的匈奴人,不仅是寻常士兵,就连如今坐在他帐内的将军们,也都是被打的没了多少胆气。

听得去卑询问谁愿意留下断后,所有匈奴将军都把头低了下去,没有一个人敢应声接下这个任务。

见将军们都没有应声,去卑的眉头越皱越紧,过了好一会,才指着靠帐帘附近坐着的两个匈奴将军说道:“今日晚间,大军北撤,你二人率本部兵马结成阵势,务必要将赵云挡住!”

被去卑点名要他们二人拦阻赵云,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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